盛寵無雙,傲世狂妃,132:事出反常必有妖


    “什麽?”這剛高興上,便被一桶冷水當頭澆下,“怎麽會這樣?那主上中的冰魄可怎麽辦?”


    焰一臉急切地問曲老。ai愨鵡琻


    “你先別急,所有事,主上不是說待你查證屬實後再說麽。”


    “哦。”焰怏怏地應了聲,突地,他張嘴又問曲老,“若是屬實,王妃便可以給主上解冰魄了嗎?”不等曲老回答,焰後麵的話跟著來了,“可是王妃正恨著咱們清風樓呢,她能不計前嫌,為主上解冰魄嗎?”


    “這個你不用操心,趕緊趁今晚調理好體內內傷,快些將王妃母親的事查清楚,方才穩妥。”曲老捏了捏眉心,語氣哀傷道。


    “哦。”焰抱拳對曲老告辭道:“在下這就回房療傷。”


    “嗯。”


    曲老頷首,逐站起身,與焰一起步出房門。


    夜色深沉,月涼如水,懷王府書房裏的燭火,在這萬籟俱寂之時,燃的極為明亮。


    書房外有不少影衛在暗處蹲守著,以防有人夜間探訪,偷聽到他們主子的秘密。


    “二哥,以昨個櫻花林中的一幕來看,老四是沒戲了。”豫王坐在懷王對麵,眉梢含笑,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輕敲著,“不管是氣場,還是功夫,淩無雙絕對堪稱是高手中的高手,更何況她還是神女。弟弟這兩天就找個合適時間,先探探她的底。”話是這麽說,可開弓沒有回頭箭,知道了他的想法,那就沒有她不參與的可能,豫王對拉攏淩無雙一事,心裏甚是篤定。


    “有些事,單單隻看表麵,是發現不了什麽問題的。為兄覺得,咱們還是再等等的好。”懷王手撐額頭,垂眸思索了一會,然後看向豫王語聲輕淡道。


    當年靖安侯府老侯爺,為了自個癡心於齊王的嫡孫女,用多年征戰沙場換得的軍功,為其求了一道指婚聖旨,可見,那淩無雙心裏有多癡戀齊王。


    否則,疼愛孫女勝過一切的老侯爺,也不會下這麽大的本,去成全她。


    淩無雙昨天隻所以會那般對齊王,多半是她心裏有恨,有怨,才會不顧一切後果,出手傷齊王。想來她這會怕是已經有些後悔了吧?懷王自以為是的想著。


    豫王停下手中的動作,眉宇微皺,眸裏甚是不解,道:“二哥,你這般瞻前顧後,到底為哪樣?事情已經到這節骨眼上,你再止步不前,可就晚了!”朝堂上有關立那位皇子為儲君,各方勢力爭得沸沸揚揚,從目前形勢上看,懷王和齊王二人呼聲不相上下,豫王對此沒什麽想法,他本就是為了懷王,才會拉攏些官員,在朝堂上丟了個煙幕彈,好讓永嘉帝不會把矛頭直接指向懷王。


    畢竟在永嘉帝心目中,齊王才是他要指定的儲君人選。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為了不讓懷王在朝堂上的勢力,太過突兀,招致永嘉帝有所猜測,豫王才會來了這麽一招。


    三位皇子均有實力繼承儲君之位,他想要獨獨偏頗齊王,還得琢磨下朝堂上百官的反應,不是麽?


    懷王站起身,走至窗前,雙手負於身後,抬眸望向懸掛在空中的明月,語氣淡淡道:“為了萬無一失,多等幾天,無礙的。”


    “弟弟覺得完全沒必要再等下去!淩無雙鐵定對老四沒了那兒女間的心思。”豫王果決道。


    轉過身,懷王幽深的眸光,看向豫王,問道:“那麽老四呢?昨個發生那麽大的事,怎麽不見皇後找淩無雙興師問罪?”踱步到桌前,懷王又道:“這隻能說明老四一方麵將皇後安撫下來,另一方麵他還有後招。”


    豫王一掌拍到桌上,冷哼一聲,道:“就算老四有後招,又怎樣?”眸光轉動,豫王接著道:“到時,弟弟探淩無雙底時,行事小心謹慎點,不就好了!”


    朝堂局勢,是不容再拖下去,懷王聽到這,思量片刻,坐回椅上道:“那咱們好好盤算盤算,一舉將淩無雙拉攏到咱們這邊。”


    “二哥想通變好。”豫王點頭,然後便與懷王湊到一起,低聲籌劃起該如何做,才能得償所願,讓淩無雙沒有退路,與他們在一條船上。


    翌日,朝陽照耀,這是一個平和的早晨。


    淩無雙與傻王用過早飯,坐在院裏的躺椅上,悠閑的曬著太陽,而傻王則是蹲在她身側,專注地用小木棍,戳著一條


    毛毛蟲玩著。對此,淩無雙並沒有生出什麽厭惡和不喜,她知道以傻王似孩子般的心性,想要他好好的坐在一處看看書,或者習字什麽的,自是辦不到,要玩便隨著他。


    望向傻王的眸底,有著濃濃的寵溺。


    昨晚與暝夜交手,讓她曉得她還需堅持不懈地練就內功心法,提升自己的武學修為。一時半會,她不會再去找暝夜,等到自身武功修為,有了新的突破,她勢必手刃於他。這時從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隻見管家張遠手裏拿著一燙金紅貼,走進院內。


    “奴才見過王妃,王爺!”張遠走至淩無雙和傻王近前,躬身行禮道。


    淩無雙抬眸,語聲輕淺問道:“可有事通稟?”她曾給王府中的下人奴仆交代過,有什麽事,去找管家解決,管家解決不了的,再由其親自到院裏找她。看情景,管家是有事要與自己稟報了。


    張遠雙手遞上手中的燙金紅貼,恭謹道:“回王妃,是五王爺給您和王爺下了封宴請帖子,您請過目。”豫王平白無故地下帖子到魯王府,這是要做什麽?淩無雙心裏疑惑,掃了眼張元手中捧著的帖子,方才伸手接過。


    拆開帖子,看完裏麵書寫的內容,淩無雙心裏嗤笑一聲,這大婚過後都已經半個多月光景,豫王倒是好心,說什麽為了彌補大婚當日,沒有前來魯王府祝賀,今日晚間在聚賢酒樓設宴,給她這個皇嫂和魯王這位皇兄賠罪。


    皇嫂,皇兄?嗬嗬!事出反常必有妖。


    皇家眾兄弟,怕是在傻王有生以來,從未稱呼過他為皇兄,或者皇弟吧。無端端地尊稱他們夫妻二人,是想下什麽套子給她和傻王鑽嗎?


    張遠躬身低垂著頭,摒神靜氣,候著淩無雙的吩咐。


    眼前坐在躺椅上的絕美女子,他發自心底敬仰,女子雖然手段厲害些,但她不會毫無緣由地懲戒下人。於他們這些下人來說,實屬天大的幸事。


    作為奴才,哪個不想遇到個好主子?


    可遇到的卻少之甚少。自古以來,尊卑有別,主子就是主子,奴仆就是奴仆,主子不高興,隨時可以打殺奴仆出氣,在主子心中,奴仆就是賤命一條,與草芥一般無二。王妃不同,她不同於那些常理上的主子。


    她威嚴,行事有理有度,在她眼中隻有對與錯,是與非,並沒有嚴格的身份等級之分。


    隻要你不起二心,做出天大的錯事來,王妃在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隻是會言語淺顯的訓誡幾句,責其不再犯,便會翻過這一頁。


    前幾天春子與管事媽子之間的事,他有聽下人間議論過。


    出於為王府中的物件著想,加上春子腦袋不大靈活,樣貌粗俗些,管事媽子盡自個職責時,拉著春子去見王妃,喚春子賤丫頭,罵些汙言穢語,王妃了解事情經過後,將春子調到自個院裏伺候,出聲把管事媽子嚴厲訓誡了一番。


    她並沒有用杖責什麽的,懲罰管事媽子。這幾天他暗自觀察,發現那位被王妃訓誡過得老媽子,做起事來,更為盡心盡力,時不時在丫頭小廝麵前說攤上王妃這樣的好主子,是他們這些下人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若是不好好的當差,提前滾出魯王府,別汙了王妃的眼。


    “娘子,這是什麽啊?墨墨要看。”傻王從地上站起身,望著淩無雙手中的燙金紅貼,憨憨地問道。他的這一聲,將管家張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王妃,五王爺府上的下人,還在咱們府門口等著回音呢!”長時間沒有聽到淩無雙的吩咐,張遠出聲提醒道。


    淩無雙秀眉微蹙,把手中的帖子遞給傻王,讓他拿著去玩,方才眸光清淡地看向張遠,道:“你去告訴豫王府的下人,就說晚間本王妃自會赴約。至於王爺,就免了!”早起,她看到傻大個的身體,好像甚是虛弱,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則眨著晶亮的眸子搖頭。


    夜間風涼,他要是因為吹了涼風,患上風寒,可就不好了!


    請客賠罪是假,有事找她才是真,既然明知豫王動機不純,她為何還要帶著傻大個一同去喝冷風遭罪去?


    “是,王妃。”


    張遠恭謹應聲,轉身退出內院。


    “娘子,墨墨不能一起去嗎?”傻王嘴巴嘟起,眨巴著晶亮的眸子,有些不高興地看向淩無雙。


    淩無


    雙牽起傻王的手,與其一起走出小院,微微一笑,道:“我可是看你身體不舒服,才沒允你晚間一起出府的。”她關心他,他心裏明白,可他同樣也擔心她啊。豫王下帖子請他們去赴宴說什麽賠罪,肯定有貓膩,他能知道,他的雙兒自是心裏也清透的很,那為何他的雙兒還要執意去赴宴呢?


    軒轅墨心下不解。


    現下,他身上的功力,僅有兩三成,需要完全恢複,尚需些時日,若是豫王在宴席上對他的雙兒做出什麽手腳,該如何是好?心有擔心,軒轅墨晶亮澄澈的眸子眨了眨,繼而道:“墨墨擔心娘子,五弟從來不理墨墨的。”這樣的說法,以他家娘子聰明的腦子,肯定會猜到他要表達的意思。


    期盼的目光,直視著淩無雙的眸子。


    握緊傻王的手,淩無雙輕淺一笑,一雙美眸裏泛出的寵溺,看的傻王心中滿是甜蜜,她勾唇笑道:“你不用擔心,我足可以應付。”純淨無垢的眸瞳,有著對她的牽掛,這一認知,令淩無雙的心隨之悸動起,怎麽回事?那種陌生奇怪的感覺,又襲向她的心口了,不過,這種感覺,她並不討厭,甚至還有點淡淡的期待。


    她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娘子……”傻王對著手指,眨巴著眼睛喚了聲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淩無雙。


    不解地搖了搖頭,淩無雙淺笑著再次道:“不會有事的,你晚間乖乖在屋裏睡覺,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府。”


    “哦。”


    傻王低垂下頭,有些不高興地應了聲。淩無雙瞧著他這模樣,無奈地笑道:“王爺別不高興,好嗎?”


    “墨墨沒有不高興哦!墨墨就是,就是想要和娘子一起去嘛!”抬起頭,傻王眨巴著霧蒙蒙的眸子,看向淩無雙道。


    沒不高興,那這眼裏的濕漉漉,霧蒙蒙是怎麽回事?嗬嗬!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淩無雙心下一方麵為傻王對自己的關心,心生暖意;一方麵又為如此俊美絕倫,眸光清澈的傻王感到可惜。


    他若是個正常男兒,可該有多好?


    “乖,你不是說最最最聽我的話嗎?”見傻王聽了她的話,眼裏的濕漉漉有往下掉的趨勢,淩無雙好看的美眸往上一挑,佯裝生氣道:“不許掉淚珠子!”傻王抬起袖子一抹,急急搖頭,“墨墨沒掉淚珠子,沒掉哦!”


    “沒掉就好,不讓你去,肯定是為了你好,你要是再因這事扮可憐給我看,我就不理你了!”淩無雙俏臉拉長,很是認真地盯著傻王。


    “娘子不要不理墨墨!”傻王吸著鼻子,點頭弱聲道:“墨墨聽話,聽娘子的話!”


    “這就好。”


    淩無雙頷首,握緊傻王的手,繼續朝前走著。


    大約一刻鍾後,魯王府後院小樹林上空,回蕩開傻王憨憨的笑聲來,不用多想,定是淩無雙攬著傻王腰身,帶著他在玩飛飛。淩無雙或許不知道,不知道她對傻王的感情,已經慢慢的發生了變化,那變化由她第一次見到傻王被人欺負生出的同情,憐惜之情,轉化為發自心底淡淡的喜歡。緣由嘛,則是她近兩天的一顰一笑,在傻王麵前放得很開,似是無所顧忌一般,她的這些變化,她自己有可能並未覺察出。


    然而,軒轅墨卻把淩無雙麵對他時,所發生的種種變化,皆看在眼裏,他於淩無雙的這些變化,心裏甚感甜蜜,幸福。長臂輕攬住人兒不盈一握的纖腰,彎著月牙似的璀璨眸子,享受著此刻的美好與溫馨。


    似是昨晚發生在鳴翠山山頭,一觸即發的揪心情景,全然在他腦中未留下一絲痕跡。


    伴著傻王憨憨的笑聲,淩無雙嘴裏竟然也不其然地傳出好聽的笑聲來,“高興嗎?”她轉頭注視著傻王的眸子,笑問道。


    “墨墨高興,墨墨喜歡娘子帶墨墨飛飛。”


    傻王憨憨地笑著點頭。


    他希望時間就此聽到這裏,讓他和她,永遠處在這幸福的時光裏。然,時間是不會為任何一個人駐留的,不管那人是尊貴無比,手握皇權的王者,或是命如草芥的下人奴仆,時間都會毫不猶豫,行進著它的腳步,一分一秒運轉著。


    暮色降臨,月光淡薄,街道上的行人,已經不是很多,淩無雙在雪影和花影跟隨下,乘坐馬車去聚賢酒樓赴豫王的宴請。


    “王妃,聚賢酒樓到了


    !”馬車夫將車子趕至聚賢酒樓門口停下,下車恭謹稟道。


    淩無雙輕應一聲,雪影和花影先一步從車裏鑽出,跳下馬車,掀起車簾,恭候淩無雙從馬車上步下。


    紅衣妖嬈,似燃燒的火焰一般耀眼,淩無雙表情淡然,手扶在雪影胳膊上,踩著腳凳,優雅步下馬車。豫王早早便到了聚賢酒樓,淩無雙從馬車上步下,站在二樓雅間窗口,一直注視酒樓門口動靜的他,自是將淩無雙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裏。


    他驚豔於她的從容不迫,端莊舒雅,絕美風姿。傻王沒在淩無雙身後出現,他亦料到。


    提步走到雅間門口,恭候著淩無雙的大駕。他攥在袖中的雙拳,昭示著他此刻心情微有些緊張,即將近距離麵對淩無雙,他是緊張的,淩無雙自身的能耐,以及她神女的身份,令他的心是有所畏懼的,人前,就是在他敬仰的兄長懷王麵前,他用他的深沉,將對淩無雙的畏懼掩飾的很好。但,真真正正見到,則不然了。


    何尚書府,一夜被血洗,他深信與淩無雙有著脫不開的幹係。聽到街麵上有關何府血案的一些言傳,尤其是當他聽到何天賜死時的慘狀,他當時周身直泛寒意。死在他手上的人,並不在少數,但是像對何天賜那樣殘忍的手段,他從來沒有過。不是他仁慈,而是他覺得沒有必要,死都死了,不著痕跡剜掉其雙目,著實狠辣了些。


    進到酒樓大廳,各方麵出彩的淩無雙,無疑將眾人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她眸光淺淡,掃了眾人一眼,直接步上二樓,“皇嫂來了。”豫王迎上前,拱手道。


    淩無雙微頷首,躍過豫王,進到雅間,姿態優雅的在椅上坐下。


    雪影,魅影二人,眉眼低垂,恭謹侍立在淩無雙這個主子身後。


    “怎麽不見三皇兄陪皇嫂一起來?”豫王跟著坐下身,嘴角含笑問淩無雙。


    (二更隨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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