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林肯加長緩緩的行駛在樟宜國際機場,停在一架私人飛機旁,不一會升降台下滑;隨即機艙門口出現一個成套定製西裝理著小平頭的男人,大大的黑超遮住了他大半個臉龐,隻留下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轉身抱起一直緊緊跟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頭,一步步走下飛機,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汽車走去。


    此人就是英國老牌家族利文斯通的現任當家,也是曼都國際大酒店的所有人,凱文-利文斯通。三十而立的他正處在男人最有魅力的時期,年輕多金又神秘,幾次被英國財經雜誌評為英國最後的鑽石單身貴族。


    但就是這樣一個黃金單身漢突然在五年前公布自己已有女兒的消息,而且這個幸運的女孩一出生定往為利文斯通集團的繼承人,可謂是含著金湯勺出生。曾經有狗仔好奇這個幸運女孩的來曆進行追蹤,可凱文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防護做到滴水不漏,因此至今無人知道她的長相和母親是誰。


    凱文深吸一口氣,看著這片天空,緊抿的嘴微微翹起,麵部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而他懷中的kara好像有點不適應新環境,看了一眼就將自己的腦袋邁進凱文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一刻都不肯鬆開。


    “kara沒關係的,爸爸在呢。”凱文溺愛的拍拍她的背部,見她放鬆下來才繼續前行。冷漠的看著對他微笑的接機人員,徑直坐上了車,快速離去。


    “老板,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是先回酒店嗎?”歐力恭敬的問道。


    凱文-利文斯通想了想說道:“不回酒店了,直接去目的地吧。”他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去見她,沒有什麽比去見她更重要的事前了。


    歐力不再多言,交代司機目的,隨後將近期酒店近期的財務報表和重要文件資料交給他,等著他的吩咐。


    凱文接過文件扔到一旁。冷聲道:“以後。kara在的時候不要給我任何與工作相關的東西。”


    歐力愣了一下,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片刻都不會停歇;但老板的命令從來是對的額,於是他然後點頭稱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凱文不再理會自己的下屬。轉頭摸摸自己女兒的頭頂。笑著問道:“我們一會就要見到媽媽了,kara開心嗎?”


    小女孩抬頭看了凱文一眼,輕聲應道:“嗯。開心。”然後低下頭繼續玩著自己的玩具。


    凱文對於自己女兒的冷淡已經習慣,畢竟kara是那麽像她的母親,什麽時候表情都是淡淡的。他慈愛的親吻她的臉頰,一把將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參與著她的遊戲。


    柏樹,素為正氣、高尚、長壽、不朽的象征,有人認為這是情感的載體,因此這類植物常出現在墓地,意為後人對前人的敬仰和懷念,守候著逝去的靈魂。


    貝貝一身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手裏捧著一大束滿天星和勿忘我,慢慢的走過幽深的鬆柏小道,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此時的墓園異常的清靜,一座座墓碑佇立著,顯得那麽寧靜安詳。


    昨晚的她又失眠了,雖然她頭疼的快裂開了,可心裏壓著許許多多的事,讓她無法安然入睡。於是她決定走一趟,一大早避開所有人俏俏出了酒店,心情複雜沉重的出現在墓地,因為她要去祭拜自己。


    終於她停在了墓穴前,墓碑照片上的額人就這麽冷冷的看著她,貝貝也就這樣直直的站立著。這塊墓地在這邊墓園中異常的特別,不僅是因為其占地麵積,還有起四周種滿了不知名的小花,也不知道是誰精心整理的,異常的素雅。


    墓碑照片墓誌銘,這是一個死人展現給世人最後的東西,一樣不缺齊全了。


    貝貝看著這埋葬自己的小小方寸之地,內心異常的平靜,畢竟做了那麽多的年思想準備,也沒什麽好驚訝的了。她摘下自己的墨鏡,將自己手中的花放下,蹲在墓碑前輕撫著那張照片中的臉,扯著嘴角笑著說道:“我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因為我能親自祭奠死去自己,看看活著的人對死亡的態度。”


    她一寸寸的撫摸著墓碑,每一寸都不放過。突然她鼻子一酸,眼淚直接滴落,抬頭望著這裏的天空捶著自己胸口的位置,隻覺得賭的慌。


    “九年,你死了九年,我也回了九年,可總覺得一切就像夢一樣不真實。這些年我過的很隨性,學了以前那麽討厭的芭蕾,覺得其實不賴。“貝貝就像對待老朋友一樣,開始聊起這幾年的情況,麵容異常的輕鬆,好像有人分享了她的秘密一般。


    ”其實我本來不想來的,既然決定開始新的生活,就應該割舍冤孽,可命運的安排總是那麽令人難以抗拒。雖然我現在生活很不錯,也將所有的一切深埋,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心裏總是存著空洞,所以我來的,看看躺在這裏的自己。”


    “昨天我見到那個女人了,她還是那樣的無腦張狂喜歡小白臉,就是pg集團快要破產了,依舊不能我行我素。真可悲,你的死亡似乎沒有改變她的性格,隻是讓她更拮據了,或許當年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昨天我抓狂了,你知道的,她一直有這樣的本事。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殺了她,因為我不明白她為什麽還能這麽任性自在的活著。你是她女兒,對於你的死亡她難道一點都不傷心嗎?為人母的天性,為何在她身上我一點都看不到?莫不是這人天生沒有心?”


    一陣清風拂過,沒有人解答她的疑惑。貝貝輕歎一聲也不在意了,直接坐下靠著墓碑旁,念叨著:“來新加坡前,我在巴黎見到李芯蕊了,她比以前老了許多,但我依舊年輕美麗。不過有個令人不愉快的消息,那個女人懷孕了,而那個男人我還未見到。”


    貝貝說道這裏沉默了許久,然後問道:“你說,我要去見他嗎?還是算了,記憶中的人又有什麽好見的,那麽的不歡而散還有什麽可說的,見麵也已經是陌生人,再多的質問也是吼不出來了。終歸是成年人之間各自成熟的表演,早已經回不到最初。”


    依舊無人回答,她也不再言語,靜靜的靠著墓碑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中居然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太陽依舊升的老高了,她精神一震一拍自己的腦門知道壞事了,懊惱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立馬起身。今天下午要去演出的劇院熟悉場地排練熟悉位置,自己離開這麽久羅伯特現在肯定是知道自己私自離開隊伍的事情了。


    她回身看了看自己的照片,笑著說:“有時間再來看你。”


    貝貝步履輕鬆的離開了墓地,心中的一些枷鎖雖然依舊存在,卻不再那麽沉重。


    凱文老遠就看到了貝貝離開的身影不解的問道:“那邊除了薇拉還埋葬了其他人嗎?”


    歐文搖搖頭肯定的說著:“沒有,您交代我們將那邊所有的地都買下來的。也許是有人好奇,所以去薇拉小姐墓前看看吧。”


    凱文冷哼一聲:“又不是公園博物館,有什麽好參觀的,打擾她的清靜。”說完他抱著kara快步的往貝貝墓穴走去,然後震驚的看著墓前的那束鮮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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