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這其實也是一場殺局,但從某種意義上說真正能夠將自己置於死地的也隻有“自己”。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一直做到心如明鏡,泰然處之,就可以暫時安全,尋找機會從中找到合適的突破口?


    然而她不是神,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心如止水。唯一可以做的就隻能是催眠自己,轉移注意力。雖笨拙,卻好用。


    ――――――――――摘自《淩天師檔案簿》


    事實上,淩然並不知道現實中的顏墨城他們因為自己的昏迷忙的不可開交,她依舊奮力的和人家家別墅的鎖做著鬥爭,所以說,這姑娘就是個死腦筋。她其實也不是對要進顏墨城的家有多大執念,剛開始還帶著陷入幻境的迷惘和憂傷,後來竟就真一心係在破密碼上,大有本天師一大學生怎麽會給你這小玩意擋住的倔強!


    所以說,太執著,太自信,並不是件好事……還是暫時無視她好了。


    ―――――――――――――――――――――――――――――――――――


    “是張先生麽?”


    “你是――?”張煜照著對方郵件裏給的地址來到a城,有些意外地一下航班就有一個年輕人笑著迎了上來。


    張煜皺眉打量著這個一上來就熱情去接他的包的人,穿著西裝,看起來像大學應屆生的男生,這和他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具體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張煜把包從對方手中扯回來


    “你好,我是顏先生的――”年輕人微微一愣,接著很熱情地和他握手。


    “顏先生?哪個顏先生?”張煜有些遲疑地伸手草草地和他握了握,打斷道。


    “您不是張煜先生麽?……”


    “是我――你認識淩然?”張素的眼神有些古怪。


    “啊?那個……什麽?呃,好像是有關這個的事……”


    “到底是哪個?”張煜的眉頭在抽搐。兩個人逆著人流傻愣愣地站在機場走道上對視,年輕人的手還茫然的僵在半空中。


    張煜嘟囔著讓人聽不清的詞兒,提著自己的包率幹脆地扭頭就往門口走。


    “啊……哪個是哪個?”


    “……別廢話了,帶我過去。”


    男生有些莫名其妙的打量了張煜一眼,心說這家夥真有意思,問那麽多問題就是不讓人回答完整。


    張煜卻在想,這小子婆婆媽媽的,等你解釋完,淩然就該進行光合作用了。


    ――――――


    黑色的保時捷在二院門口停下,將近一個小時的高速,唯一共同點隻剩語言的兩人終於順利交換了信息。張煜知道了開車的人叫小王,他和他的父親老王,又稱王叔,都是一個人手下的員工。而這個人就是叫他過來的,自稱淩然朋友的男人,名叫顏墨城。


    “張先生,不好意思。董事長最近似乎很忙,都有一周沒有回公司了!聽我老爹喝醉了嘟囔著他一直在醫院什麽的……總之他沒親自來接你可絕對不是擺架子!董事長人很讚啊,”開車的小王自然而然地使用著網絡詞語,自顧自地開始解釋:“就是冷淡了點。不過想想也很自然,人家可是成功人士,自然不能跟我這樣的一樣整天嘻嘻哈哈的。我老爹說,那樣可鎮不住場子!說起來,我老爹啊……和董事長可――”


    “董事長?”張煜皺著眉頭打斷了小張自說自話的絮叨。


    “是啊,顏墨城可是inne的董事長。說起來,這位張先生,董事長的確是實在抽不開身,讓我來接你沒錯,但是……你不認識他麽?你們不是來談生意的麽?”


    “不是。”張煜說:“你說的這位顏先生多大年紀?”


    這時正好被遇到一個紅燈,健談的小張喜滋滋地停車,扭頭回答:“他很年輕啊,應該不到二十五吧。絕對是個鑽石王老五!我爹常說,要是我有人家一根手指,他就不擔心我沒媳婦兒了!”


    張煜很不理解他的喜悅點在哪裏。


    “這麽年輕……是大學生創業麽?”張煜有些拗口念出了聽人說過幾次熱門的詞匯,打斷道。


    “不是啊……”小張聳了聳肩:“說起來我也一直覺得奇怪呢……董事長好像說過自己沒有去念大學什麽的。但是我看公司裏的博士生有時候專業還沒他在行!因為inne其實是跨國集團企業,總部也不是在a城,隻是近年因為這裏的旅遊業資源董事長才開始過來的,不過一年最多也就待幾個月而已。我爹帶著我跟過來了。所以公司裏不是經常有外國人來嘛……有些也說不清是哪國的,不過感覺說的不是英語……我高中畢業是不是英語還是知道的,但是不管是什麽人董事長似乎都可以挺流暢地用人家的語言交流啊……所以感覺光他這樣子的頭腦就很恐怖啊……”


    張煜好不容易耐著性子聽完了小張的嘮叨,好在終於綠燈了。這小夥子暢快地踩了一腳自己老板保時捷的油門。張煜卻陷入了思索。


    即使作為玄學界的人,他其實也多少聽說過inne這個公司,不過最早不是在大陸,而是在台灣。之前他特地過去那裏有一個玄學的重量級會議,似乎就是inne承辦資助的。卻沒想到它的董事長,看情況還很可能是企業內部的第一把交椅的實權人物,竟是這麽年輕的一個人。張煜向來灑然,看似市井,其實對於金錢根本也並無太大概念,然而這家夥現在扯上了淩然,他就不禁揣度起來:一個不到二十五歲的人,白手起家做到這一步,真的可能麽?


    當然,看小張的樣子,不排除他是因為崇拜這個叫顏墨城的家夥刻意誇大其詞。


    張煜挑了挑眉,不再搭話,閉目養神。


    車在二院前十幾米的十字路口停了下來,


    張煜已經知道了淩然的病房號,懶得和莫名興奮的小張廢話,自顧自下了車便走。


    他在病房門口停下,剛要推門而入,腳步卻微微一頓。忽然覺得,自己隨隨便便就被一個不認識的人……還是一個感覺上很可疑的人叫來是不是太過輕率?


    昨天他一接到電話就定了最快的航班,到趕到這個醫院幾乎是馬不停蹄,沒有認真地思考過這件事的全部,現在大腦卻忽然冷靜下來。


    他如此緊張,倒不是因為和淩然的交情如何過硬,急的全無章法。而是因著之前葉以安那件事,他因為某種原因,泄露了淩然的個人資料,還攛掇她接受顧信的委托,雖然那些信息無非年歲生日血型,張煜自己不覺得如何機密,卻仍是自覺很有些對不住和淩然這幾年還算坦誠的朋友關係。


    ――――――――――――


    作者語:謝謝小編大大一直的推薦~話說……有木有人參加調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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