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當初花了大價錢問那位裁縫姐姐拿的梨絨羅娟包還是很有好處的,看著眼前幾乎空空如也的糧倉,阿洛漸漸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他還是有點期待看著陸川明天那肯定很好看的表情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不過阿洛也明白,偌大的江陵城,而陸川這樣奸詐之人,也懂得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的道理,他離了這地方,便是向著要打探其他的糧草所在地,立誌要裝滿自己的背包。


    順著通風口離開,阿洛縱身消失在朗朗夜空之中,再回頭看著那一群不時打著瞌睡的兵哥哥,眼裏滿是同情。


    他本想著就這麽離開這裏,畢竟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他也是很懂,然而視線還沒有拐回黑夜之中,卻又被什麽吸引了過去,嚇得阿洛差點兒身子一抖,摔斷了腿。


    好容易終於在屋頂之上停穩,而吸引阿洛視線的,卻是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阿洛微微蹙著眉頭,看著自黑夜之中緩緩現身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他?!


    阿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因著他實在想不明白,白夜瞳同陸川有什麽關係。


    鬼使神差地,他悄悄地跟蹤了上去。


    入目之處,他沒想到自己卻是清清楚楚地瞧見白夜瞳同江湖對坐,觥籌交錯之間,是二人的歡顏,白夜瞳眉眼彎彎,麵上是一如既往如沐春風的笑意,他同陸川更是不時朗聲大笑,看得出,陸川同白夜瞳的關係很好。


    陸川究竟在打著什麽主意,白夜瞳忽然出現在這裏,所以他們的陰謀不止他心中所想的那麽簡單咯!


    阿洛貓著身子,紋絲不動地趴在屋頂之上,細細聽著白夜瞳同陸川之間的談話,隱隱約約還是能夠聽見他們在談論著什麽的。


    “我當蘇鈺是什麽東西,碰上我,還不是窩囊得如狗一般,縮在江陵吠都不敢吠一聲!”有將士大口喝酒,大嘴吃肉,嗤之以鼻地說著這話。


    陸川嘴角仍舊是微微笑意,緊緊地為那將士斟了一杯酒,卻沒有多說些什麽。


    隻聽得那虎背熊腰的將士自顧自開口,“城主,那蘇鈺同楚河二人,不過仗著同城主夫人的關係,便賴在您府上,當真是可氣!”他說著更是豪邁地拍著自己得胸口,全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聽得阿洛倒是撇了撇嘴。他怎麽不知道,慕染什麽時候還成了城主夫人!


    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蘇鈺我不知道你什麽脾氣。


    “嗬。”陸川輕笑一聲,並沒有多說些什麽。


    隻是那個醉酒的胖子此時又擺了擺手,又打了個酒嗝,古銅色的皮膚之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身子也有些歪歪斜斜,對上陸川的眉眼,卻無法聚焦陸川的眼睛,慢吞吞說道,“城主雖說是朝廷之人,那是您的買賣!我就欣賞您這樣有見識眼光長遠的人,您和夫人,那也是郎才女貌!”


    喲謔,好大的口氣!


    阿洛此時已然被這三人的對話完完全全地迷了進去,麵上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此時簡直是樂不思蜀。(..tw無彈窗廣告)


    “大人,您別忘了,我們同朝廷之間,也不過是買賣!”這回是一個長相秀氣,身材纖弱的小生開口,他全程一直皺著眉頭,似乎對那彪形大漢的話很是不滿,不過這話聽在阿洛的眼裏,又是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來,朝廷?他怎麽不知道,陸川什麽時候又同朝廷扯上了什麽關係?!


    “唉……買賣不成情誼在!”那將軍繼續蠻橫地打斷年輕書生的話,“朝廷不會害我們的,我就是喜歡城主這樣的人!”


    那將士此時的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而轉過的視線落在白夜瞳的身上之時,眉眼之間繼續堆著帶著酒氣的笑意,“白先生,你說是吧!”


    “自然,自然。”白夜瞳的聲音仍舊溫潤如玉,無視了年輕書生此時眼裏的騰騰殺氣,他低低地笑著,麵不改色地開口,“也不是什麽大事,大人自是輕而易舉便可做到,隻是夜瞳如今卻不能說,還望大人見諒!”


    他賣了個關子,倒是激起了將軍的興趣,又是灌了一口烈酒,將軍朗聲大笑,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哈哈哈,白夜瞳,我就喜歡你這說話的語氣!聽著舒坦!來來來,咱們喝!”


    那將軍的聲音很是爽快,自然也就忽視了一旁書生毫不掩飾的怒意,就是偷聽著的阿洛看著書生此時的樣子,都很為這位師爺憋屈,心中直搖頭,這大概就是作為一個過氣師爺的悲哀了。


    這三人的談話還在時不時地繼續著,阿洛聽了半天也沒有聽見半點不得了的秘密,不由得昏昏欲睡,再一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揉著眼睛,正準備離去之時,卻忽然神色一怔。


    想不到自己方才不過一個晃神的功夫,此時白夜瞳卻是忽然不見了蹤影。


    不過天色不早,也早該洗洗睡了。


    阿洛沒有多想,調下了屋頂,仗著夜色漆黑,大搖大擺地在江陵城中亂晃著。


    又鬼使神差地拐到另一處糧倉的所在地,不過現在這地兒有著幾分偏僻,也比不得陸川府邸的富麗堂皇,好在守衛也不如那裏的森嚴,阿洛這回倒是輕鬆許多,直把背包裝的滿滿當當,阿洛這才心滿意足地準備打道回府。


    然而他才出了江陵城,正準備使一個大輕功之時,身子一激靈,忽然就聽見了一聲溫潤得如同春風綿綿的聲音,“阿洛。”


    說話之人既然是篤定的語氣,便是清清楚楚地瞧見自己了。


    想到自己方才還聽了人家的牆角,阿洛心裏不免一陣心虛,不過再想想自己方才隱蔽得這麽好,白夜瞳定然沒有發現什麽的,他這才轉過身子,笑嘻嘻地說話,“哎呀這不是陸川麽,真巧啊,你也睡不著起床曬月亮麽!”


    隻是說完這話,阿洛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江陵城到江陵途經一處荒郊野嶺,阿洛如今便是立在這荒涼的郊外,所以哪有人會大半夜地跑到這個地方來,這不是沒事撐著麽!


    “我是想著連夜趕路,興許天亮之時便能到江流城。”陸川笑道,緩緩走近了阿洛,他的身上飄著清冽的香氣,整個人都散發著春天的味道,落在阿洛的鼻尖,好吧,阿洛並沒與什麽感覺,就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身上弄這麽香噴噴,想!幹!啥!


    差點兒就相信了陸川的話,若不是阿洛先前目睹了陸川同陸川“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畫麵之後,隻不過他心中雖然疑惑,為了掩飾自己方才江流城到此一遊的行徑,他自然故作白癡地問道,“哇塞,所以陸川你是從長安一路天理跳跳,才趕來的江流城麽?”


    “自然。”陸川彎著眉眼,目光炯炯地打量著麵前的小子,阿洛不知曉,陸川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裏遇見阿洛,而遠遠地看見這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心中更是有著不可名狀的竊喜,然而他也不會將心中所想告訴阿洛,然而先前同阿洛所言,他準備在天亮之時到達江流城,卻是實情。


    “可是陸川你來江流城幹嘛?”聽著陸川竟然這般說來,阿洛不由得心下一沉,愈發不明白陸川大大心裏究竟是在打著什麽主意,隻不過為了不暴露自己,他也隻能夠順著陸川的話問著。


    “我自是擔心你的安危。”沒想到陸川這話簡直是脫口而出,說話之間,更是突如其來地握住阿洛的手,憂心忡忡,“聽聞蘇鈺隻領了八萬陸軍,雖說江陵港不過是個小地方,陸川也不過隻有三萬水兵,隻是他的三萬足以抵擋三十萬陸軍,你們現在,豈不是自尋死路?”


    陸川,這事你都知道?你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我們如今也是在商量對策,不會妄自行動!”此時千百個疑惑徘徊在阿洛的腦海深處,雖然他潛意識裏將陸川當做親近的人,不過實在他方才同陸川顯得太過親近,阿洛幾乎心亂如麻,不明白現在要用什麽樣的態度對待陸川大大。


    不過為今之計,還是一起回了江流城之中。


    畢竟這荒郊野嶺,現在也沒有大輕功,他總不能對陸川說大大你閉一下眼睛,然後biu地一聲撇下他飛走吧。


    於是阿洛真的就和陸川這樣走回了江流城之中,荒郊野嶺的,周圍不時傳來幾聲詭異的聲響,一路上阿洛腿都要走得累死了。


    好在他終於平安無事地回了江流城,此時天色也已然蒙蒙大亮。


    入江聽說阿洛回來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風風火火地奔了過來,在他聽說阿洛竟然以身犯險,說幹就幹,早就離開江陵潛入江流城之時,他這一顆心便吊在了嗓子眼,一整夜都睡不踏實,而聽說阿洛既然是回來了,噌的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火急火燎地衝出了房門。


    他倒是要看看,阿洛一個人,是怎樣扛著這麽多的糧草且毫發無損地回來了。


    果然,他看見的不過是依偎著蘇鈺的單薄的身影,入江這才慢悠悠地停下了腳步,又扯著嘴角,嘲諷一般地笑了笑,“阿洛公子,你說的糧草呢?被吃進肚子了?”


    阿洛此時困得很,實在沒有功夫同入江解釋,他又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開口,“入江大人,我困死了,不聊了不聊了,等我睡一覺在同你說,至於糧草,我變也會同你變出來!”


    阿洛說完無視入江幾近抓狂的眼神,便兀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還真的跑去睡覺去了。


    入江在他們身後氣得跳腳,這才發現了這裏竟然還站著第三個人,其實他方才就瞧見陸川,隻因著視線卻在阿洛身上,便也沒怎麽在意,如今對上陸川笑意吟吟的神情,入江身形一頓,終於意識到站在自己的眼前這個人,是誰。


    “什麽,你說入江竟然見到了陸川,他們兩個現在不是水深火熱的仇敵麽,陸川竟然還一個人孤身前來,入江難道沒有將陸川千刀萬剮?”白卿本來還打算心平氣和地聽著阿洛說故事的,不過沒想到其中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聽得白卿整個人都不好了,隻是阿洛一直都是笑嘻嘻地說著這件事情,更是叫白卿心裏異常納悶,她又想著,明知道陸川就在自己的身後,阿洛竟然還能同入江討論糧草的事情,要說入江一時之間沒有認出陸川便是罷了,阿洛也是不管不顧,到底是有多大的心?!


    還有啊,陸川是不要命了麽,竟然還孤身一人來了這裏送死?!


    白卿心中簡直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撫著胸口,總算艱難得使得自己平靜了下來,又是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冷水,白卿仍舊掩飾不住自己此時的聲音顫顫,她還是對這件事情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議,然而阿洛卻仍舊笑得沒心沒肺,甚至眼裏還帶著對白卿幾絲嘲諷,看得白卿心中一片淒涼,不知道他又是要嘲笑自己什麽。


    等了許久,沉默之後,總算是聽得了阿洛毫不掩飾的懶洋洋的生意,“我說白卿,陸川和我的功力,也算是不相伯仲,你以為我當初能趴在房頂上,聽著他們嘮嗑嘮這麽久,還打量了好幾個哈欠,陸川會是聾子?!再說了,他們少了七成的糧草,陸川早晚都會知道,我當著他的麵告訴他,也算是給她一個久違的驚喜,說到陸川,我還真的同他好久沒見麵了!”


    阿洛肯定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那話裏的意思是有多麽的恐怖,白卿簡直就是挺傻了,都說高智商的敵人勢均力敵的時候都麽令人咋舌,如今瞧著阿洛同陸川,白卿怎麽看都像是這兩個家夥在鬥智鬥勇,而其他人也隻能夠在一旁傻愣愣地看著,根本就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阿洛明知道白卿大概也是聽不懂自己所說的,不過麵上仍舊是那般玩世不恭的笑意,又是對著白卿眨了眨眼睛,很是神秘兮兮地開口,“其實陸川來了才好玩呢,他就那麽心急地將慕染綁在了身邊,我看著慕染那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都為慕染感到憋屈,這下好了,陸川既然來了咱們的地盤,我們剛好可以給慕染好好報仇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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