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瞳帶來的八萬精兵確實厲害得令人害怕,這還是莫依然第一次見識到這陣仗的厲害,驚愕之餘,麵上還是強裝鎮定的模樣。[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倒是白戩,忽然心中徒添了幾分羞愧,想著自己畢竟是這八萬軍的統領,沒想到他們都已經整頓好,自己這才幽幽轉醒,慢吞吞從屋裏出來。


    “白將軍。”等到白戩一臉忐忑地走近莫依然同白夜瞳,心裏還在盤算著要說些什麽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同羞愧之時,不想莫依然倒是一臉的高興,揮著手還叫著自己。


    “白大人,楚……白夫人。”白戩勉強擠出幾分笑意,這回不是如同之前那般不屑,而是他竟然忘記自己是該怎麽自然地微笑了。


    不過一聲“白夫人”還是叫得莫依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拍拍白戩的右肩,“唉,白將軍,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了,我瞧著您這幾日神色緊繃,太過勞累,便想著您還是多睡一會兒才好,便沒將今兒個整頓的事情告訴您,您千萬別同我置氣哈!”


    白戩不是傻子,知道莫依然這是給自己台階下,雖然這本來就是莫依然的初衷,他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才稍稍舒展了神色,“白夫人說笑了,您既然是這八萬人馬的統率,我們自然是唯您馬首是瞻!”


    “唉,白將軍,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叫我莫依然把!”再叫一聲白夫人,莫依然覺得他可以當場切腹自盡了。


    “是。白……莫依然。”白戩偷偷打量著身旁白夜瞳的麵色,看著白夜瞳並沒有露出什麽古怪的麵色,他鬆口氣。也就順著莫依然的意思了。


    “弟兄們,如今首戰在即,大家夥兒都打起十二倍的精神給我操練起來!”耳邊是楚河氣沉丹田的一聲吼,她手執長槍,英姿颯爽,身上的盔甲更是在日光之下熠熠生光,白戩臉上不禁一紅。想著自己這時候確實不該插科打諢,便是如此想來,盡管他同楚河等級相當。還是以身作則,帶頭操練起來。


    如此一來,見白戩領頭,一板一眼。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軍心大振,是眾人齊$£style_txt;聲呐喊之聲,一片雄渾,鼓舞人心。


    莫依然被這聲音一震,睡意當即去了大半,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諸位,連連點頭,再看著楚河女神。心中不由得更是欽佩幾分。


    而高台之上,楚河雖是揚聲指揮的那位。[..tw超多好看小說]此時也是大汗淋漓,聲音裏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沙啞,輕咳幾聲,微蹙的柳眉還未舒展開,手邊卻多了一壺清茶。


    “渴了吧。”是白卿清脆的聲音,將手中的杯盞遞與楚河,另一隻手卻輕輕抬起,之間的錦帕帶著白卿身上沁人心脾的芳香,楚河一時神色微怔,微微撇開腦袋,卻還是被白卿發覺她兩腮的一片嫣紅。


    “我做了早飯,等這裏完了,你記得吃,好麽?”白卿淺淺地笑著,收回了錦帕,眉眼如畫入了楚河的眼,叫楚河連日緊繃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眼底更是明朗的笑意。


    “好。”


    白卿知曉這時候不打擾她,看著楚河喝完了茶水,她便退下了高台,經過了莫依然身旁之時卻還是聽見莫依然打趣的聲音,“慕姐姐,要不你和唐將軍就在這江陵城將事情定了吧!”


    果然白卿一聽這話還是羞了,捏著手中的帕子,嗔怪地看著莫依然。


    她微笑的時候眉眼彎彎,隻令人覺得春風拂麵,像極了……


    想到陸川,莫依然卻是神色一怔,忽然就記起自己在江流城之中瞧見的光景,腦海深處是入江同陸川觥籌交錯的畫麵,這麽想著,他太陽穴忽然突突地跳得厲害,他忽然又想起有誰提醒過自己,讓自己遠離陸川來著。


    他本是信任他的,本該就相信陸川來著,若不是親眼所見,他自然不信陸川會同那揮霍無度的入江扯上關係,這麽想著,他心中更是無端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便情不自禁地正色道,“慕姐姐,你哥哥如今可是在京都之中?”


    突然提到陸川,白卿不免奇怪,不過也未多想,不假思索地點頭,“是啊,慕家的生意一向是哥哥照看的,他已經許久沒有離開京都了。且他身子想來不大好,一直都是李叔叔為他料理的,李叔叔也說過,他不宜遠行。”


    “白卿,你先去吃早飯吧。”白夜瞳一直在一旁不動聲色,此時看著莫依然沉思的模樣,心中自然明白了幾分,見白卿疑惑著離開,他這才淡淡開口,“你在懷疑陸川?”


    看起來,白卿對她兄長也是一無所知,白夜瞳自然是看出白卿定然不會隱瞞什麽,挑眉看著眼前眉頭緊鎖的莫依然,白夜瞳倒是麵色淡然。


    自然是懷疑的,隻是莫依然早已將陸川當成了知心好友,如今他雖然親眼見到陸川同入江之間的勾當,隻是既然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莫依然也不想就這麽誤會了他的好友,此時便隻得沉默著,不發一言。


    白夜瞳是看出了莫依然心中矛盾,輕歎一聲,抬手便將他攬入懷中,“如今當務之急並非陸川,若是他真有所謀劃,不等你去尋他,他也會來找你。我們現在要做的……”他說到這裏,故意一頓,嘴角歪歪,對上莫依然探尋的目光,趁著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忍不住偷襲他的唇角,這才笑著開口,“自然是吃飽了飯,才有力氣戰鬥。”


    莫依然,“……”白大人你說話一定要說一半嘛!


    等到莫依然他們吃完了早飯,阿洛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姍姍來遲之時,一眼便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眨巴了幾下眼。嘴角一撇,簡直要哭出來,“寶寶委屈。寶寶心裏苦!”


    莫依然兩手一攤,笑嘻嘻看著阿洛,幸災樂禍。


    看來這偌大的府上,起得最晚的當屬阿洛了,如今不比他們在京都之時,原本便是糧食告罄,如今雖然偷來了入江的糧草。卻也是要處處以那八萬大軍著想的,一分一毫,都算得精準。每個人吃飽已然來之不易,哪裏還比得上阿洛之前的胡吃海喝。


    等到他日上三竿終於幽幽轉醒,看著桌上孤零零剩給他的一個白饅頭,自然就欲哭無淚。卻也隻能眼巴巴咬著饅頭。順便在心裏給白夜瞳兩夫夫畫圈圈。


    而此時此刻,江流城中,入江身上的低氣壓足以使得人心惶惶,侍衛侍女一個個心驚膽戰,紛紛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便是迫不得已要到入江跟前侍奉的,也是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陸川呢。陸川,我要他!”入江怒不可遏。正是如今這般危在旦夕的時候,偏偏陸川不見蹤影,入江本就對陸川依賴得緊,此時一日不見,他心中就愈發煩躁!


    齊修冷眼旁觀,陸川三天兩頭失蹤,他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端倪,然而他深知陸川擅長蠱惑人心之術,若是貿然同入江指出那人不是,入江也不一定聽自己的話,若是反倒惱羞成怒,便是得不償失了。


    正當時,他便也隻能看著入江在自己的麵前無理取鬧,盡管心中對陸川痛恨得緊,也不得多說半句那人不是,更得不時輕言安撫幾句,隻是入江早已暴跳如雷,此時是誰的話都聽不進了。


    “大人。”輕輕柔柔的聲音,猶如和風暖陽,話音剛落,入江便出奇地安靜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迎麵而來的陸川。


    “陸川,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和這些人呆在一起,我有多無聊。”他朗聲大笑,抓過陸川的右手,“來來來,咱們喝酒,不醉不歸!”


    “大人,您不想知道我之前去了哪裏?”陸川仍舊淡淡地笑著,也不抽手,就任憑入江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入江本來心急,急於知曉陸川身在何處,隻是一聽他的聲音,他的心境就莫名安穩了下來,甚至心理想著,隻要他出現,隻要陸川還在自己的眼前就好,至於他之前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事情,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的。


    見入江皺眉不語,完全是無關緊要的模樣,陸川繼續笑著,“我去了江流城。”


    “去那裏做什麽?”入江甩了手,兀自撩起腳下低低的桌上擺放的酒就往嘴裏灌去,話裏還喘著粗氣,許是喝得急了,又咳嗽了幾聲,一抬頭,接過齊修遞過來的帕子,胡亂擦了幾把,皺眉看著陸川。


    “白夜瞳同莫依然此時正加緊操練軍隊,他們早已嚴陣以待,等的,便是大人您發兵之時。”陸川微笑著開口,一字一句,卻是針針見血。


    入江本就煩躁得緊,此時一聽陸川說這話,腦袋愈發疼得厲害,又大口灌了幾杯的酒,不耐煩地嚷著,“這些事你同我說什麽,齊修,你來,你同他說。行軍之事,齊修做主便好。”


    入江說這話的時候身子也有些微微地搖晃,似醉非醉之時像是要跌坐下來,還是齊修不著痕跡地自他身後接住,托著入江的胳膊和腰身,讓他得以穩穩坐在席子之上,他這才開口,“慕公子,行軍之事,便不勞你操心了,齊某自有分寸。”


    他話說得客客氣氣,聲音卻鋒利得讓人難以反駁。


    陸川也不在意,春風拂麵的笑意裏顯然藏著意味不明的秘密,“齊大人,聽聞你同江大人八拜之交,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這話似乎是在詢問,讓人聽著卻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


    齊修微微眯著眼,沒有回答他的話。


    還是入江煩躁地低吼一聲,用力扯著自己的領口,他的酒勁上來,聽周圍的對話嗡嗡作響,他耳朵難受,腦袋也疼得厲害,便亂七八糟地接過話來,“齊修是好兄弟,你問這些做什麽?來,快來陪我喝酒。”


    陸川接過入江手中的杯盞,一飲而盡,聲音也就痛快起來,他大笑一聲,暢快淋漓,帶著幾分朦朧的醉意,就將心中所想吐了出來,“江大人,陸川隻是不明白,一個曾經為白夜瞳做牛做馬的人,您如何那麽寬的心,還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更別說讓他來統領您那三萬海軍。江大人,您就不怕全軍覆沒,嗯?”


    而此時,白卿看著一旁悶悶不樂捂著肚子的阿洛,知曉他這是在心疼於自己早上沒吃飽的肚子,歎了口氣,便在阿洛的身旁蹲了下來,不過阿洛還沉浸在餓肚子的悲傷之中,也不怎麽搭理白卿,就自顧自地唉聲歎氣。


    “唉,你別裝了。”白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身後將還用荷葉包裹著的雞腿飯遞給了阿洛,“看你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虐待你呢!”白卿說著更是調皮地眨了幾下眼睛,不過阿洛得眼睛早就已經被白卿手中的吃食吸引了過去,迫不及待地搶過來,嘴上也不忘誇白卿幾句,“不錯不錯,白卿你也知道孝順了,果然孺子可教也!”


    不過白卿聽著阿洛說著這話,倒不像是誇自己的,撇了撇嘴,她也不多說些什麽,隻是長歎一聲,“也不知道慕染如今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放心,不會出事的!”阿洛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仍舊低頭專心致誌地啃著手上的大雞腿,他越是這麽自然,白卿也就越容易發現其中的端倪,忽然轉過腦袋,甚至是驚愕地看著阿洛,白卿這才不可置信地開口,“阿洛,該不會你是故意設計的吧?”


    若說當時蘇鈺是被陸川牽製著來不及去救慕染,隻是阿洛如此神通廣大,完全不應該束手無策啊,可是事實上阿洛真的是沒有出現在慕染的身旁,甚至站在城牆之上眼睜睜看著她被蘇家人帶走,怎麽看,阿洛這樣無動於衷的行為,都很是刻意呀!


    仿佛是被看穿了心思,阿洛的手不由得一個哆嗦,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神色如常的樣子,也不多說些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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