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即便白卿此時想起了兒時的一切,然而對於白夜瞳,他心中也不過隻是個模糊的輪廓罷了。.tw[棉花糖小說網]


    印象裏,他是她不苟言笑的父親,白卿再想了想,才確定,即便是那段安穩的年歲,她同白夜瞳,到底也是不親近的。


    這麽想著,白卿忽然搖了搖頭,疑惑的眼神對上了楚河漆黑幽深的眸子,白卿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冒出這樣的話來,然而與此同時,他似乎聽見了楚河一聲微弱細小的歎息聲,那聲音短暫而微不可聞,隻是白卿不知為何,就這麽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


    她睜大了眼睛,愈發地不明白,再看楚河,卻見他已然恢複了如常的神色,仍舊麵無表情的樣子,白卿幾乎都覺得方才那是自己的幻覺了。


    “其實……”白卿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終於開口,“其實既然事已至此,惡人穀挺好的,我的家人,全都在惡人穀……”


    白卿說到後麵,那話裏已然多了幾分不確定,她也不敢怎麽看楚河的眼睛,隻是微微低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可是他已然生死未卜。”楚河卻又是沉著聲音開口,他的聲音比他身後漆黑的寒夜還要冰冷,聽得白卿心頭訕訕,愈發不知曉是說些什麽才好。


    “怎麽會?”聽到這裏,白卿心中還是一顫,畢竟那人是自己的父親,是同自己血脈相連的父親,此時聽見不測的消息,白卿心中忽然難受起來,隻是他記得楚河說過。白夜瞳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當初他們遭受了滅頂之災,後來白卿想著,或許是因著自己同他的娘親拖累了白夜瞳的緣故,否則他又怎麽會在那之後便把自己扔給了楚河?


    後來白夜瞳也定然是大展拳腳了吧,說不定換了個名字換了個身份,過著更好的日子。也不必如同之前一般提心吊膽。而如今聽著楚河如此說來,卻是說那人生死難測,白卿自然難以置信。


    “若是你可能見不到他最後一麵。你還願意見他麽?”楚河幽幽開口,紋絲不動地盯著麵色複雜的白卿,看著白卿變幻莫測的神情,楚河的麵上仍舊說不清究竟是什麽表情。


    而他這話說得很是矛盾。若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白卿她或許本來就見不到白夜瞳的最後一麵。甚至她根本就不會知道有白夜瞳的存在,楚河卻故意擄走了自己,告訴了這一切,又是什麽居心?他是想讓自己尋到白夜瞳麽?真是可笑。她同白夜瞳本就不再剩下什麽記憶,更何況楚河都找不到的人,她怎麽去找?!


    白卿想到這裏。還是搖了搖頭,淺淺一笑。“本來就是見不到麵的,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她的聲音很低,似乎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心虛,隻是那話卻還是說了出來,又低著腦袋,再不敢看楚河一眼。


    許久,屋室之中隻剩下了駭人而尷尬的沉默。


    等到白卿鼓足勇氣抬起腦袋之時,卻又是身子一僵,她這才發現,許是自己方才低著腦袋出神的時候,楚河不知曉什麽時候已然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大門還開著,冷風灌了進來,凍得人瑟瑟發抖,白卿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空了一塊兒,然而究竟是什麽樣的情緒,她又細細說不上來。


    這注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等到白卿翌日醒來,才出了房門,不想惡人穀卻是史無前例地熱鬧了起來,惡人穀子弟似乎全都在一夜之間回來,此刻正在空曠的日光之下交談著,隻是大家的眼神都很是奇怪,躲躲閃閃,似乎是在規避著某個人。


    白卿愣愣的,一眼尋到了此時在人群之中同樣神色複雜的古玉,她這才緩緩上前,拉住了古玉,很是奇怪地問道,“古玉,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大家都有點兒怪怪的!”


    可不是,白卿可是清清楚楚地瞧見了有些人麵上毫不掩飾的恐懼的神情,惡人穀的大家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此,她瞧著這些人忽然這般模樣,心中倒是愈發奇怪,而古玉一聽白卿這麽大聲地問話,嚇得她是趕緊捂著白卿的嘴,又是不無驚恐地開口,“噓,小聲點,你不知道,惡人穀前任穀主回來了?”


    什麽,前任穀主?


    白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隻因著她在惡人穀這麽多年,還以為這穀主一直便是阿洛了,從來都沒有聽過前任穀主一說的,想來如今大家竊竊私語,便是議論著這位穀主的事情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白卿點點頭,還在思忖,忽然又想起了楚河的那張臉來,不由得心中一顫,瞬間瞪大了眼睛,楚河在這個時候回來,惡人穀前任穀主又在這個時候回來,難不成楚河就是……


    白卿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繼續張大了嘴巴,不想卻是瞧見了眼前忽然幽幽走來了兩道身影,一個白衣書法,一個一聲黑衣,阿洛一如往常,笑得陽光明媚,而站在阿洛身邊的楚河,卻是陰著一張臉,眼眸幽深,麵無表情,看得周圍的人簡直不寒而栗。


    看到這一幕的白卿愈發確定了心中所想,她情不自禁地雙腳發軟,早就知道楚河不會是什麽平常的人,而他又同阿洛一樣,有著長生不老的本事,他不是前任穀主又是誰?!


    果然,阿洛同楚河走過來的時候,原本喧囂的畫麵一下子平靜了下來,眾人都是驚恐地閉上了嘴巴,縱然方才聊得有多麽地起勁,此時也是什麽話都不敢說出口了,不得不說,楚河同阿洛的氣場加在一起,真的比所有人想象得還要強大,白卿更是在一旁連站都站不穩了。


    不想偏偏阿洛這時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還對著自己擠眉弄眼,尚未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的白卿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阿洛忽然又是獵者嘴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忽然就那麽嬉笑著開口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們白卿是楚河帶回來的呢!”


    此言一出,眾人再一次嘩然,皆是拿複雜的眼神打量著白卿,便是古玉在一旁都不可置信地轉過了腦袋,悄悄地捏了一把她的胳膊。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地開口。“好啊,白卿,你不是說你也不知道是誰擄走了你。又是誰送你回來的嘛!那這個楚河又是怎麽一回事!”


    “啊……我確實……”那一瞬間白卿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怎麽解釋,然而看著古玉如此怒氣衝衝的神情,白卿更是在心裏叫苦不迭,隻能愈發地低著腦袋。也不敢多說什麽。


    然而古玉也不打算同白卿怎麽計較,隻是在這時忽然又狠狠地掐了一把她。這力道比方才的還要大,掐得白卿差點兒忍不住尖叫起來,白卿還沒有拿自己幽怨的眼神回報古玉,卻是聽得她忽然很是激動地壓低了聲音。簡直是心潮澎湃地說道,“不給你說了,你看你看。前任穀主回來了。”


    什麽?惡人穀前任穀主不是楚河麽?那古玉這麽說來又是什麽意思?!


    白卿猛地一抬頭,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不想先對上的卻又是楚河那一雙陰沉沉的眼眸,嚇得白卿趕緊錯開了眼神,卻是瞧見了此時楚河同阿洛的身後,正緩緩走來的玄衣男子。


    如火一般耀眼的顏色,在惡人穀陰沉沉的日光之下,令人窒息而炫目,那一刻,白卿似乎明白了為什麽惡人穀舉目望去皆是大片大片的紅土,而惡人穀中的諸位,向來喜好玄色衣衫,隻有阿洛的白衫,總是顯得那麽突兀。


    原來正是因為這個穀主,待那人走近,白卿也不知為何,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忽然跳得厲害,她瞪著眼睛,眼前的人似乎不惑之年的年紀,嘴角噙著溫文爾雅的笑容,隻是眼睛同楚河同慕染一般,卻已經不年輕了,他的眼睛,像是洶湧的大海,能夠將人吞噬一般,幾乎看向那位玄衣男子的所有人,在看見他的眼睛的那一刻,皆是錯開了眼神,不願意再看第二眼。


    唯獨白卿,就這麽定在了原地,因為那個人,此刻也正看著自己,眉眼含笑。


    那樣熟悉的雙眸,還有淺淺的笑意,同記憶裏某個總是不苟言笑的人的麵容對上,白卿忽然覺得不可置信,隻是她想著拿眼神去詢問一旁同樣立著的楚河,卻不想她的眼睛仿佛已然被那人吸引了過去,而她的身子此時更是一動不動地如同鑲嵌在了原地一般。


    再動彈不得。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白卿心中不由得惶惶然,隻能看著那個人一點一點地走近,忽然又停在了麵前的空曠裏,他微抿薄唇,聲音更是顯得愈發空曠,“阿洛,楚河。”


    他叫著阿洛同楚河的名字,似乎他們是認識了多年的好友。


    “嗬,白夜瞳,你終於回來了。”楚河隻是微微頷首,仍舊沒有什麽神情,倒是阿洛,看了一眼白夜瞳,歪著嘴角,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情來。


    “嗯,我回來了。”白夜瞳的聲音有著不怒自威的威嚴。


    卻是轟地一下子,撞在了白卿的心裏,待到白夜瞳移開了瞧著自己的眼睛,拜親這才發覺她恢複了行動裏,而在看著楚河,卻發現楚河的眼神此時此刻也淡淡地掃了過來。


    白卿不知道他的眼神意味著什麽,隻是在察覺到那樣冰冷得帶著分明得寒意的眼神之時,不寒而栗的白卿忍受不住一般,忽然緊緊握住了身旁古玉的衣袖。


    古玉的視線先是集中在了白夜瞳的身上,不似其他人的逃避,她就一直這麽默默地注視著白夜瞳,皺著眉頭,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直到身旁的白卿忽然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感受到了白卿手心的冰冷以及她手上的汗水,古玉眉頭愈發皺得厲害,順著她的視線,發現這丫頭不知道是在看著白夜瞳,還是在看著楚河。


    “不必害怕。”她幽幽地開口,心中卻是不明所以,白卿在惡人穀長大,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這些惡人穀子弟雖說此時麵露驚惶的神色,大多也是被白夜瞳同楚河的氣場所震懾,而白卿的害怕,卻是從心裏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丫頭究竟在害怕什麽?古玉的視線再一次落在了白卿的身上,隻是從驚嚇之中反應過來的白卿終於訕訕地鬆手,她微微抬起頭來。對上了古玉的眼神。也終於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他的眼神,他們的眼神。太可怕了。”


    “嗬。”古玉果然冷笑一聲,瞧著自己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成器的意味,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再看著白卿,終於幽幽開口。“如今身在惡人穀,你又是惡人穀的人,害怕他們殺了你不成。”


    話是這樣說,隻是在聽到殺這個字的時候。白卿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她忽然發現,便是自己也不知曉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麽。隻是聽著古玉這般說來,她心裏也總算是好受一些。畢竟阿洛不會放任自己不管的。


    “好了,我回來了,不過是暫時回來,你們都散了吧。”那個沉穩的中年男子此時終於開口,聲音仍舊沉沉,似乎凝聚著惡人穀所有凝重的氣氛,而他雖然話裏是隨意的語氣,隻是話音剛落,眾人仿佛皆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很快就四下散開了。


    古玉也是放鬆的模樣,拉著白卿就走,不想手上一頓,發現白卿仍舊呆呆地立在原地,她眉頭一擰,有些著急地催促著,“你不是怕得要死,還不走?還站在這裏幹什麽?你不怕死麽?”


    白卿聽著古玉的催促,總算是回過神來,心中大駭,這才急急地跟著古玉離開。


    隻是離開的時候,她仍舊覺得自己的身後有幾道各異的目光,此時正盯著自己。


    白夜瞳的視線確實凝聚在白卿的背影之上,若有所思,隻是他一雙眼眸如同浩瀚的星辰大海,誰也摸不清她此時究竟在想什麽,與此同時,忽然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嗯,師叔?”


    慕染自然沒有想過會在惡人穀見到白夜瞳,畢竟自己的這位師叔已然消失許久了,誰也不知曉他的下落,印象之中,慕染也不過隻是見過白夜瞳數麵而已,後來她下山,幾次生意出了意外,白夜瞳也曾出手相救過幾次,總而言之,他們也不過是數麵之緣罷了。


    慕染眉眼微挑,眼眸深處仍舊波瀾不驚,而她之前緩緩走來,自然是發現了白夜瞳凝在白卿身上的視線,再看他們相似的麵容,那一刻,慕染心下了然。


    “慕染。”白夜瞳似乎早就料到楚慕染如今身處惡人穀,見到她時也並無半點驚嚇,隻是沉著聲音幽幽開口,“你們倒是心齊,昆侖如今搖搖欲墜,你們卻是一塊兒來了惡人穀避風頭。”那話裏是冷漠的語氣。


    阿洛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眼裏盡是衣服看好戲的樣子。


    楚河常年冰山,此時自然也不會說話。


    倒是慕染聽著白夜瞳話裏的指責,卻仍舊麵色平靜,表情也是不溫不火,淡淡地說了句,“師叔不也如此,作為昆侖的長輩,幾年前昆侖慘遭滅門,師叔何曾出現過?”


    “慕染,你是在指責師叔?”白夜瞳沉聲望著麵前麵容清冷的女子,想著多少年不見,她確實改變了許多,而說話間,也不似方才的嚴厲,他終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慕染不敢。”慕染卻又是俯身作揖,也不再說話。


    “哎呀,夜夜你遠道而來,還有楚河你也是,風塵仆仆的,辛苦了吧,快進去坐會,喝口茶什麽的,我們好好聊聊。”這時候還是阿洛出來打圓場,嘴角仍舊是往常明媚的笑意,“光是站著聊天多尷尬啊!”


    白夜瞳聽著阿洛如此說來,麵上仍舊是捉摸不透的神色,楚河同楚慕染兄妹倆亦是如此,卻還是聽著阿洛的話,入了屋室之中。


    很快阿洛就將茶水送了上來。


    慕染隻是靜坐在一旁,忽而幽幽開口,“師叔,你同楚河兩個人不會這麽巧同時來惡人穀做客吧,你們究竟有什麽打算?”


    她方才便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隻是畢竟在屋外,並未出聲,此時在室內,慕染當然要問個清楚。


    然而楚河仍舊不過是麵無表情地坐著,白夜瞳也隻是摸摸地燙著麵前得茶盞,似乎誰都沒有理會慕染的問題。慕染倒是也不生氣,隻是靜靜地打量著麵前這沉默不語的二人組,然而忽然就將視線落在了阿洛的身上。


    阿洛本來不過是期待著看一出好戲罷了,哪裏知道慕染的視線那麽突然地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阿洛訕訕地一笑,又是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卻是攤了攤手,故作無辜地開口,“慕染,你別瞪著我呀,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那般無辜的模樣,若是不知曉實情的人瞧著阿洛如此,簡直就是要相信了,然而慕染自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她不過就這麽紋絲不動地看著阿洛罷了,直看得阿洛頭皮發麻,竟然連坐也坐不住了,最後實在是沒有法子了,他隻能扯了扯身旁楚河的衣袖,堵著嘴巴,不無委屈地開口,“我說,楚河,你們到底有什麽打算,說出來大家一起高興高興嘛!你再不說話,你妹妹可要把我瞪死了!”


    “慕染。”楚河聽著阿洛這麽一說,終於沉聲開口,隻是聲音仍舊淡淡的,聽不清究竟是什麽感情,“如今領了你來惡人穀,自然是尋求你的幫忙。”


    楚河說話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那表情也就顯得愈發的冷峻與無情。


    慕染靜靜地聽著,不想卻是聽說了許多關於當年她還在昆侖山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


    那還是楚河的第一場生意,當初白若馥同林薇在楚河的設計之下同時愛上了一名男子,隻是前世林薇憑借她的手段還有楚河的刻意安排奪得了那位男子的芳心,白若馥性格柔弱,又是良善之輩,知曉她心愛的男人喜歡她的老師,便不欲爭奪,隻是臥在榻上黯然傷神,鬱鬱寡歡,原本就削瘦的性子愈發顯得病怏怏。


    她的父親本就溺愛這個女兒,後來楚河又設計讓那位男子被迫娶白若馥為妻,畢竟白若馥書香門第,總是要比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林薇要好上許多,原本是皆大歡喜的親事,隻是誰都沒有想到,卻是噩夢的開始。


    原來白若馥嫁給了那男子之後,沒過多久,林薇便包庇而死,知道的人知道這是楚河的陰謀,一直以來,她不過就是楚河的棋子,如今沒了用處,或者說已經到了林薇的用處,處置了她,楚河向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然而對於那位男子而言,林薇卻是她的全部,他隻當林薇是因著白若馥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而死,從此對白若馥萬般虐待,最後白若馥臨死之前已然不成人樣,心中既是淒涼又是倉皇,楚河卻是在那時候出現,告訴了她若是重生一世,她的這輩子將會完全不同。


    滿心淒涼的白若馥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她點了點頭,哪怕是付出了千百倍的代價,之後的光景裏,她確實得到了男子的愛,然而與之對應的,因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設計與陰謀,最終還是失去了上輩子的單純善良。


    這是他們三個人的災難,卻是楚河生意上巨大的成功。


    楚河本該帶著他得到的回到昆侖,不想卻是因此被追殺了一世。


    “為何?”這些事情是阿洛說得,楚河在一旁沉默不語,不過他的態度也大抵是承認了阿洛所言,慕染心中疑惑,再看向楚河,卻得不出究竟。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屋室之中詭異的片刻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是這時候隻聽得白夜瞳沉沉的一聲,“因為那個男子,是我。”(未完待續)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如玉醫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遲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遲莯並收藏如玉醫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