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自然知曉這其中肯定有著自己都全然不知曉的糾葛,隻不過此時看來,誰也不能預料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慕染躺在床榻之上,輾轉發側之時,心中一麵惦記著之前的往事,一麵還在憂慮蘇籽一事。[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她的醫術縱然再高明,然而琉璃燈被毀,一切似乎已然預示著回天乏術,慕染深諳如此,心中也不由得沉沉歎息一聲。


    這般想著,她也不知曉自己是如何沉沉睡去的,然而便是她自己都不知曉,這段日子,隻要自己一沉沉睡去,似乎日子總會回到當初那段看似荒唐卻安平喜樂得令人歡喜的歲月。


    盡管她那時也曾經曆了不小的波瀾。


    夢境之中,過了許久,慕染在迷迷糊糊之間這才看見有幾個人影朝著她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說道,“如今已到了後半夜,正是漲潮之時,是時候行動了。”


    “嗯。”另一個人應了一聲。還沒有等到慕染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走得越來越近了,慕染趕緊閉起了眼睛,假裝還是昏迷著。


    濃重的泥土氣息傳了過來,湧入慕染的鼻子裏,一陣難受,無奈慕染也隻能強忍著作嘔,隻聽得那聲音又傳了來,“這個楚慕染,想來也是被自己的聰明害死的,若不是她向大人獻計獻策,弄出了那麽一個厲害的東西來,大人也不會那麽急著就要除掉她!”


    “唉,是可惜了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另一個人歎了口氣,看著緊閉著雙眸的慕染,“這迷藥還真是厲害,這麽久了人都沒有醒過來。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動手吧!”


    “好!”那人應了一聲,接下來慕染隻感覺著自己的身體被人拖動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確定四周沒人了,她這才將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片沙灘之上。周遭是洶湧的海風。一個又一個的波浪凶狠地打了過來,冷風刮得慕染的臉生生的疼痛。


    趁著這個時候,慕染感覺自己的身體終於有了一絲的力氣。當機立斷,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掙脫了捆綁著手腕的繩子,費力地站直了身子。


    這究竟是什麽地方?慕染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視線還是有些模糊。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也不辨東南西北,撒腿就跑,隻是跑著跑著忽然又聽見了那兩個人的說話聲,慕染當即想切腹自盡的心情都有了。不會吧,自己越跑離這兩個人還越近了。無奈之下,慕染隻能跳到草叢中躲了起來。


    兩雙腳從慕染的眼前經過的時候。慕染這才有驚無險地鬆了一口氣。


    隻不過或許是剛下過雨的緣故,慕染這才拍了拍胸口。腳下的泥土一鬆,慕染一個沒蹲穩,差點兒就滾了下去。雖然是穩住了腳,隻不過草叢裏發出的巨大聲響還是將他二人給激動了。


    慕染認命地看著那個人撥開了草叢,努力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來。


    隻不過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有什麽一下子砸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等到慕染再次醒來,這才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被綁在了一個大柱子上,一分一秒不斷上漲的潮水已經漠過了自己的腰身,恐懼瞬時蔓延到了慕染的心頭。


    那兩名男子對著慕染抱歉地笑了笑,其中一個更是說道,“楚姑娘,我們也想讓你死個痛快,隻不過大人吩咐過了,既要確認了你已經死了,又不能被人發現你的屍體,無奈,我們隻能想出了這個法子。等到退潮的時候,這根柱子自然會帶著你沉到海底下,現在隻能讓你苦一陣子了。”


    慕染驚恐地看著二人,無奈自己的嘴此刻被堵住,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否則此刻她恐怕早就已經怕口大罵了,不過早在慕染心裏就已經將這二人的祖宗十八代通通地問候了一遍了。


    而此時此刻,在白大人的府邸。


    “蘇鈺自然知道大人是忠肝義膽,寧死不屈的。”蘇鈺收回了手中的一柄長劍,又道了歉,這才問道,“隻是蘇鈺冒昧問大人一句,若是今日知道這方子的人是蘇鈺,大人又會如何懲治蘇鈺的?也會秘密將蘇鈺處決了嗎?”


    ”蘇公子這又說的是哪裏話?”白大人說道,“蘇公子是咱們保皇派的中流砥柱,本官自然是相信蘇公子的,隻不過那楚姑娘畢竟是個外人,本官這也是無奈之舉,還望蘇公子見諒!”


    “白大人剛正不阿,蘇鈺自然是知道白大人的為人的,當初白大人妻兒慘死薛昌桂刀下,白大人忍痛接受,久光憑著這點,也叫蘇鈺佩服。(..tw棉花糖小說)”蘇鈺看著白大人說道,“隻是蘇鈺沒有白大人如此博大的胸襟,看著自己的女人神父險境也無動於衷,隻希望白大人能夠看在蘇鈺的麵子上……”


    “蘇公子的意思,本官怎麽會不知道呢?”白大人打斷了蘇鈺的話,搖了搖頭,“隻不過事關國家安危,本官也是實在沒有法子啊!”


    “白大人!”蘇鈺不禁提高了音量,“在白大人的心中,慕染竟是這樣的人嗎?蘇鈺曾經問過她那樣厲害的武器從何而來,可她仍舊閉口不談,這究竟是為了什麽?一來不想蘇鈺遭到什麽不測,二來慕染更是知道如此厲害的東西,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試想蘇鈺都無從得知那樣厲害的東西的成分和來曆,外人又如何能輕易得到的?還有,白大人恐怕是不知道慕染是如何來曆吧,她就是長安著名的米行百年米行的主人!”


    “是她?”白大人也是一驚,他不是沒有聽過慕染的名號,當時百年米行出差行善,百姓之間早就已經廣為流出了,傳到白大人的耳朵裏。他也是嘖嘖稱讚的,沒想到竟然是這位姑娘!”隻是這位姑娘不是因了榮國公一家大小中毒的事情而被處死了嗎?”當初聽聞了此人的死訊,白大人更是扼腕歎息了許久,他是絕對不相信這般的大善人會幹出如此狠毒的事情,定是慘遭了奸人的陷害!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慕染同蘇鈺才會四處逃命。若是白大人臉慕染如此的人品都不信任的話。蘇鈺也就無可奈何了!”說罷蘇鈺作勢要離開。


    “且慢!”白大人此時才意識到到是自己錯了,“都怪本官有眼無珠,冤枉了好人!四喜。快告訴蘇公子,將人綁到哪裏去了。”


    那四喜早就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此時白大人一發令,終於清醒了過來。趕緊告知了蘇鈺慕染的去處。


    “都是本官的錯啊!”白大人捶胸頓足地說道,“還望蘇公子能夠及時趕到。否則本官真是對不起這楚姑娘啊!”


    “慕染定能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的!”蘇鈺說完了這句話便飛身離去了。


    而此時潮水已經快要漠過慕染的鼻子,翻湧的浪花一下又一下打在慕染蒼白的臉上,苦澀的海水嗆得慕染難受,水下早已被泡的腫脹的手卻在費力地抵抗著捆綁著自己的繩索。漸漸地。海水已經完全漠過了喂養的額頭顱,雖然慕染小心翼翼地換著氣,隻是視線卻是越來越模糊了。自己不會是要死了吧,這次死了。還會再穿越嗎。慕染胡思亂想著,腦海裏閃過一幕又一幕同蘇鈺相處的畫麵來,她在心裏默默地想著,若是真的穿越了,可不能再碰到像是蘇鈺這樣的人啊,否則自己一定會被氣得吐血而亡的。


    她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身體的力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著。


    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慕染有氣無力地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蘇鈺的一張臉。她淺笑一聲,都能看到蘇鈺了,看來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不要死!”蘇鈺小聲地呼喚著慕染的名字,隻是看著慕染的氣息越來越弱,他已經顧不得其它,深吸了一口氣,便將自己的嘴巴堵在了慕染的唇上,將自己體內的氣息與真氣遞於她,一雙手卻在費力地解著那綁得緊緊的繩結。終於解了開,蘇鈺終於帶著慕染遊到了海麵之上,而此時的慕染卻已經是氣若遊絲了。


    “慕染!慕染!”蘇鈺抱著慕染,隻是慕染卻絲毫沒有反應,甚至連氣息都是微弱著,任憑著蘇鈺一聲又一聲地喚著自己的名字。若是她能夠睜開眼睛的話,大概第一次能看到蘇鈺臉上驚慌的神色吧。


    “她不會死!”這個時候,柔媚的聲音卻傳入蘇鈺的耳朵裏,正是阿洛來了。蘇鈺瞪著他,不明白他話裏是什麽意思。


    “你白癡嗎?”阿洛命令身旁的眾女將慕染抬到了幹淨的席子上,這才安心地在席子上跪了下來,掏出懷裏鋪排在墊子上的一把銀針,快很準地紮在了慕染的幾個大穴上,隻聽得慕染咳嗽一聲,呼啦啦將一肚子裏的水吐了出來,隻是麵色依舊痛苦,邊咳嗽著邊皺著眉頭說道,“我死了嗎?”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蘇鈺的臉一下子黑了一層,隻是將慕染托福給了阿洛,“慕染交由你照顧,”說完便拋下慕染走了。


    慕染難受地捂著胸口,朦朧之間看著蘇鈺的背影,又看著阿洛,虛弱地說道,“我又惹蘇鈺生氣了嗎?”


    “沒有,乖!”阿洛輕輕撫著慕染的背,這才讓慕染好受了些,隻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注視著蘇鈺離開的方向,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什麽有趣的事情來,嘴角綻放了一個不易使人察覺的笑容來。


    使喚了眾婢女將慕染抬上了馬車,阿洛這才小聲地衝著身旁的婢女們說道,“你們想不想玩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若說慕染由著阿洛照顧著倒也不錯,”揚州城護城河旁的碼頭上,李三看著憑欄也不知道在眺望著什麽的蘇鈺看,隻是懷有深意地笑道,“那阿洛既有此等功夫,定能護慕染周全!”


    “是麽?”蘇鈺似乎沒有理解李三話裏的別有深意,隻是淡淡地說道。“阿洛如今得罪了太子,早就已經自身難道,他這般分身乏術,這實在是不妥。”


    “雖說慕染跟著阿洛是有點兒危險,且不說我沒有見過那阿洛是如何相貌,”李三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這才說道。“隻是慕染這丫頭也真是的,都那麽多天了,也不見個人影。那阿洛當真比我們的蘇鈺沈大公子還要厲害麽?”


    “嗬。”蘇鈺隻是笑了一聲,也不說話,隻是那笑有幾分冷意,又有幾分自嘲。倒像是百味具雜了。李三也不做聲,隻是看著蘇鈺身子一低。進了船艙裏,隻獨自飲起酒來。


    而此時的慕染,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阿洛別館的一處院落的藤椅上晃蕩著,那時水下的記憶模模糊糊的。不是很真切,她使勁地回想著,卻還是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慕染拍了拍腦袋,隻覺得腦海裏一片渾濁。竟是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又如何暗自傷神了”阿洛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兀自坐在慕染的身邊,也不看她,隻是慢悠悠地搖著手中的團扇,懶懶地問道。


    慕染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見他一副男模女樣,努力收住臉上“猙獰”的表情,隻是疑惑地問道,“難不成那時是你救了我?”


    阿洛手中的團扇一下子停了住,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等到慕染看得清楚了,才明白阿洛此時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無語之中,“我的姑奶奶,您跟尊佛似的坐在我的地盤上,不是我救了你,難道是鬼救了你不成?”


    慕染看著阿洛的模樣如此真誠,倒不像是欺騙了自己,再說就算是他騙自己又如何,那時自己九死一生逃過一劫,身體卻還沒有緩過神來,依舊虛弱無比,吃喝拉撒都要阿洛……的侍女照料著,自己也算是寄人籬下了,自然要處處討好阿洛的,省的那天惹他生氣了,他將自己再趕了出去。


    阿洛看著一臉愁眉苦臉的慕染,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狡黠一笑,“咱府上人那麽多,馬車也多,若是你願意的話,我完全可以把您送到蘇鈺身邊去的!”


    “別啊!”慕染驚恐地睜大了雙眼,“我說白公子,雖然慕染在這兒是打擾了您,但是本小姐能幹的事情還是很多的,我錢也多,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這時候你可不能把我給趕出去啊!”


    “你放心。”阿洛雙手托腮,嫵媚一笑,繼續輕搖著團扇,“本公子看你現在還挺好玩的,先放你一馬,不過你同那蘇公子的關係不是挺不錯的麽?怎麽?這會子還不願意了?莫不是害羞了不成?”


    “害羞?!”慕染白了阿洛一眼,想起那時蘇鈺的怒容,,一陣難以言表的情緒油然而生,不由得使勁地搖了搖頭,“咱是獨立的女性,總不能隨時都靠著蘇鈺吧!從今以後,我可是要肚子闖天涯的!”


    “是麽?”誰知蘇鈺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起,慕染驚愕地抬頭,循聲望去,這才看見蘇鈺正站在四五尺高的院牆之上,負手而立,隻是臉上的表情卻令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他就開始站在那兒的,也不知道方才他們的對話蘇鈺究竟聽到了多少,慕染僵笑著,一時間語塞,“蘇……蘇鈺,好……好久不見!”


    “玩夠了,應該回家了!”蘇鈺看著慕染,表情有些霸道,聲音卻有些溫柔。


    慕染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蘇鈺上前,就要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誰知阿洛卻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把折扇,先前的團扇此時早已沒有了蹤影。那把折扇徐徐展開,攔住了蘇鈺的去路,阿洛笑得有些輕蔑,“蘇公子如此灼灼逼人,似乎沒有問過慕染的意見吧。”


    “此次在下同慕染隻是在揚州逗留片刻而已。”蘇鈺也不甘示弱,一下子繞過了阿洛的扇子,隻說道,“若是有什麽讓白公子誤會的地方,還請白公子見諒!”


    慕染雖然縮在一旁,隻是看著兩個人的架勢,恐怕在這樣下去,真的有大打出手的趨勢,隻能咬咬牙說道,“白公子啊,這些日子慕染多虧了你照顧了,我就不打擾了!”說罷就要起身離開,隻是她這才剛剛起身,卻發現腳下一軟,一下子癱坐了下來,下半身竟然是動彈不得了。


    慕染自夢境之中驚醒之時,竟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她卻是被這個古怪的夢境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樣生疏的記憶雖然看上去很是真實,隻是慕染怎麽想,都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那樣的光景,更別提他曾經同蘇鈺那般的親密過。


    慕染坐在梳妝台前,銅鏡之中是她清冷的麵龐,似乎是沉思了許久,慕染終於輕笑一聲,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不屑,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時候的光景,應當是她還沒有同陸川一起拿下江流的時候,至少她還記得自己當時似乎是在揚州……


    慕染這才終於驚覺,原來自己從一開始,便缺少了那一段記憶,像是有誰刻意從自己的腦海深處抽走了那段記憶一般,慕染念及於此,隻覺得心中惶然,難不成自己那個時候被人下了蠱術?!


    這樣的想法讓慕染不由得心顫,既然自己那個時候被同蘇鈺這般親密過,可是後來如何又將陸川當做了自己的心上人,巨大的疑惑就這麽縈繞在了慕染的心頭,隻是縱然慕染不明白,她卻也知曉當務之急,似乎自己不該想著這等事情。


    天還沒有大亮,她卻在心慌之中起身,去尋了白若馥,這一日過後,琉璃燈便會燃盡,也是白若馥能否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的關鍵之日。


    成敗的關鍵,便是今日,若是白若馥沒有挺過去,她最終隻能夠被蘇籽取而代之,到時候蘇家便不會坐以待斃。


    慕染深知自己是蘇家的心腹大患,更何況蘇籽作為蘇家最為器重的少主,卻因為自己背叛了蘇家,他們之前因著救治蘇籽所以才會一直忍氣吞聲,如今蘇籽蘇醒過來,他們也不必再忍耐著什麽,到時候腹背受敵,她同蘇籽隻怕死路一條。而此時蘇籽身上的蠱還沒有驅幹淨,這個時候若是讓蘇鈺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他的身子是萬萬受不住的!


    慕染隻要想到如此,心中隻覺得緊緊地揪住,然而她並不知曉如何是好,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她擔驚受怕地走了一路,終於趕到了白加,白老爺此時一片白發蒼蒼,這幾日來他最為操心,畢竟白若馥是他的親生女兒,看著白若馥這般受苦,白老爺這幾日老了足足有十多歲。


    “慕染姑娘。”白老爺看著慕染的到來,一下子便忍不住哭哭啼啼,慕染柔聲安慰著他,卻也沒有多說幾句,便去瞧瞧白若馥此時究竟如何了。


    慕染推門而入的時候,便是自己都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氣,門內無論如何,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隻是此時真的要看見白若馥是死是活,同時也看著自己未來的命運,慕染的右手竟然還是不自主地顫抖。


    可是她總歸是要麵對的,這麽想來,慕染還是緩步走進了屋室之中,嫋嫋炊煙之間,一片朦朦朧朧之中,慕染的視線落在那盞琉璃燈上,卻是瞧著琉璃燈此時早就已經燃盡了。


    “嗬。”仿佛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什麽,她的嘴角終究是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她有些冰涼的手此時探向白若馥的脈搏,果然,她早就已經失去了呼吸,失去了一切。


    “白老爺,節哀。”她以為自己至少能夠平靜地接受一切,她以為自己就算慌張,也該是因著自己而驚慌失措,不想此時充斥在心頭的,卻是對白若馥香消玉殞的悲哀。她的眼前,白老爺倉皇地跪倒在地,與此同時,慕染隻覺一切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慕染。”耳邊卻忽然傳來白若馥一聲低低的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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