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不明白多少年之後,白夜瞳忽然又出現在惡人穀之中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也忽然意識到了或許正是因著白夜瞳,楚河才設計自己回了這惡人穀之中,慕染雖說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是也意識到定然不是什麽好事情。(..tw無彈窗廣告)[800]


    就像是此時此刻,她就這麽淡淡地將目光落在了楚河同白夜瞳的身上,若有所思,卻不動聲色,也不多言。


    隻是慕染他們並未發覺,便是此時此刻,有一個小小的人影正在外麵偷聽著,聽著聽著她卻也是露出了萬分震驚的神情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然而白卿聽著聽著,卻還是一不留神被人揪住了衣領,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白卿⊕《,ww+.c∧om剛想著尖叫一聲,又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她發不出一絲聲音來,還在震驚之中,就被人提到了一處角落裏,白卿抬頭,這才瞧見了古玉陰沉沉的一張臉。


    “究竟是怎麽回事?”古玉麵色不善,皺著眉頭,便是這麽陰森森地開口,那模樣也就愈發地駭人。


    白卿心中一顫,還想著糊弄過去,眼珠子更是滴溜溜轉著,再想著如何同古玉開口。


    隻是古玉的麵色仍舊是陰沉沉的,也不多說話,那模樣顯然是在告訴白卿,千萬不要隨便欺騙她,否則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


    白卿吐了吐舌頭,不由得小聲嘀咕了一聲,“古玉你這麽凶。怪不得李大哥不辭而別。”她這話本就是不經腦子脫口而出,隻是等到白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時候,古玉的臉色已然愈發陰暗了起來。


    白卿這才討好地笑了笑。然而思緒還是不經意之間飄到了許久之前,白卿這才想起,其實古玉也並非隻是如今這般冷血無情的模樣。


    惡人穀是那些走投無路之人的庇護之所,然而它如今步步壯大,也是要接各種生意,自然不是慕染那樣死後要魂飛魄散的聲音,卻也是要人性命的。而這一會,惡人穀接的生意不同尋常,不過是毀了左右宗人大人家的二兒子張栩同書香世家的嫡女慕籽之間的婚事。


    隻是白卿沒有想到這樣一樁小小的生意。要阿洛親自出馬,而他除了捎上白卿,更是帶上了李晗風同古玉,而這還是白卿同古玉第一次一同出了惡人穀。卻也是最後一次。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而他們到了京都之後,張栩同慕籽成親的消息已然沸沸揚揚。


    吃飽喝足之後,白卿估計粽子吃太多,不太消化,最後還是被阿洛拖著在大街上散步以健胃消食來著。西北流寇被肅清的消息傳得很快,百姓們皆是喜大普奔,一路上張燈結彩,白卿差點兒以為這是要過年了。不過算算日子,確實快到了春節的日子。


    也不知道這裏的人過不過年。白卿想了想往年的熱熱鬧鬧,今年卻是要在異鄉度過,心裏還是有著小小的傷感。不過也正是因著在異鄉,也有不同往年的驚喜,一想到這裏,白卿又是不由得高興了起來。阿洛自然注意到身旁喜滋滋的白卿,不明白他一會兒哭喪著臉一會兒又笑嘻嘻是什麽情況,你以為你是濟公啊!


    “什麽大的生意,竟然要你阿洛堂堂穀主親自出馬!”白卿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驚訝,張大了嘴巴,很是驚奇地開口問道。然而阿洛卻是一笑置之,也不說什麽,看著白卿的眼神卻是,惡人穀怎麽會有你這麽愚蠢的人,穀主大人我不知道你什麽脾氣!


    “……”白卿怎麽覺得那麽慎得慌呢!


    站在街邊的白卿還在回味著阿洛如此變幻莫測的神情,不想忽然聽見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響,好一陣鞭炮齊鳴,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雞飛狗跳!


    好奇的白卿探出腦袋,眼巴巴地張望著,一不小心被那十裏紅妝亮瞎了眼,這麽鎦金鍍彩,金碧輝煌……白卿張大了嘴巴,好大一個土豪啊!


    四周更是不絕於耳的討論聲。


    “這麽大的陣仗,是哪家的姑娘嫁人啊?”


    “這你都不知道。”接過話的人嘖嘖了幾聲,一副沒文化真可怕的語氣,“這是左右宗人張大人家的嫡子張栩,要娶慕家女兒慕籽的聘禮!”


    “聘聘聘……聘禮?”說這個話的人顯然就不是土豪了,話裏盡是不可置信,“聘禮都這麽大的陣仗,真到了嫁娶那天,那不是要把人嚇死?”


    側耳傾聽的白卿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點了點頭,土豪不可怕,就怕土豪沒文化,這麽物質,這麽俗氣的聘禮,白卿肯定是嫌棄的,她都嫌棄了,書香世家的慕家肯定也不屑得很,既然如此,白卿覺得他還是能勉為其難地代慕家收下這些東西的。(..tw棉、花‘糖’小‘說’)


    “你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還是阿洛清冷的聲音,一下子就把白卿從她美好的幻想中拉扯回來,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哈喇子,阿洛笑得很是無奈。


    “你們城裏人真會玩。”白卿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十裏紅妝,看個不停。


    阿洛瞧著白卿看癡了的樣子,隻覺得很是有趣,勾著嘴角,咧著嘴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雖然他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的樣子。


    然而白卿心裏還在幻想著她日後成親的模樣,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一想到這裏,白卿的臉倒是忽然紅了起來,卻沒有注意到說這話的時候阿洛神情忽的一暗,雖說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你都是惡人穀的人了,害怕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話說得很中聽的,白卿嬉笑著拿手肘戳了戳阿洛的咯吱窩,歡快地說道。“對呀惡人穀什麽寶貝沒有,那我也是個大土豪了,哈哈!”


    阿洛。“……”


    他瞧著白卿這般興高采烈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提醒她,如今慕家連聘禮都收了,這門親事,到底怎麽才能攪黃了?!不過看著白卿傻樂傻樂的樣子,這家夥自然是沒想到這一層的。似乎這樁生意,究竟還是不好做的。


    確實。等到白卿驚覺她的首要任務是攪黃了張栩同慕籽的婚事之時……


    “啊……這可怎麽辦吧?”


    然而阿洛卻是兩手一攤,很是同情地看著白卿,畢竟這筆買賣當初也是她接下來的。確切地說,是她同自己討要的,似乎並不關自己什麽事情。


    白卿的內心是崩潰的。


    白卿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在慕府對麵的客棧裏。雙手托腮。眨巴著眼睛,望著人家熱熱鬧鬧,萬分喜慶的場景,心中卻是在唉聲歎氣。阿洛倒是不在意,不時地剝好盤中的葡萄往自己的嘴裏喂。


    白卿長歎一聲,愁眉苦臉地問道,“若是張家公子同慕家姑娘相親相愛,我無緣無故跑去拆散人家。會不會很不道德?”


    “……嗯,確實很不道德。”阿洛仍舊耐心地剝著手裏的葡萄。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但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道義可言啊!”


    白卿想了想覺得阿洛說得很有道理,一邊吧唧著一邊自我催眠,“不,我問過了,其實慕籽姑娘還是很喜歡那個窮秀才的,畢竟他們青梅竹馬,多少年的感情擺在這裏不是,我還聽說那張家公子仗著自己有權有勢,那水性楊花、不學無術可是出了名的,暴發戶什麽的,最討厭了!”


    白卿說得義憤填膺,不時地還抬手拍著桌子,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目,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指指點點,還以為這對小情侶是在吵架來著。然而阿洛不時掃一眼四周,而他的眼神帶著一晃而過的鋒利之時,保命要緊的圍觀群眾還是識相地繼續事不關已,自娛自樂。


    當然,還在憂心忡忡的白卿仍然沉浸於為了完成任務而絞盡腦汁之中。


    “隻是一個窮秀才,似乎出不到這麽多的銀子來阻止這門親事。”阿洛瞧著白卿苦惱的樣子,點了點她的腦門,還是淡淡開口,“想來不是他並非常人,便是這窮秀才的背後,隻怕另有他人。”


    白卿撇了撇嘴,雖然覺得阿洛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隻是心裏也覺得這其中肯定不簡單,她是見過慕籽姑娘的,小家碧玉,溫婉可人,簡直是女神中的女神,若是就這麽被張栩糟蹋了……這簡直不能忍啊有木有!


    “你怎麽知道?”阿洛忽然挑眉問道,白卿竟然對這件事情知道得這麽清楚,實在匪夷所思,她不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沒有出過惡人穀麽。


    “啊……古玉告訴我的!”白卿不假思索地說道。


    白卿自己都納悶這會子古玉竟然會把這個任務的前因後果解釋得如此詳細,自然知道了來龍去脈的白卿心中愈發憤憤,尤其是他知道了其實慕籽姑娘也很喜歡那個窮秀才,隻是他們慕家畢竟書香門第,是京都的八大家之一,慕家家規甚是嚴苛,世代清高,祖輩皆是修仙得道之人,延續至今,慕家仍有不少族人日夜鑽研修道之術。


    這樣的家族,若是出了這般門不當戶不對之事,天哪那是要被浸豬籠吧!


    想來也是慕家發現了慕籽的苗頭,為了以絕後患,急急地為她安排了這門親事,慕籽悲痛欲絕,然而為了慕家的聲譽,也為了窮秀才唐言,她麵上冷漠地將唐言拒之門外,內裏卻是以淚洗麵,終是答應了下來。


    “這簡直不能忍啊!”白卿念及此,更是喋喋不休,“怎麽好好的一朵花,就這麽插在牛糞上了呢!你說,若是你喜歡的人嫁給別人了,你怎麽辦?”


    白卿的本意是希望阿洛設身處地,體會唐言同慕籽的無奈與淒涼,哪知阿洛隻淡淡地來了一句,“嗬,滅門?”


    “哎喲!”穀主大人你陰陰的語氣什麽情況,我這是隻假設啊喂!白卿被阿洛不寒而栗的語氣嚇得一個哆嗦,趕緊討好地笑了笑。“我這不就隨口一提嘛!”


    難道現在也要將張栩那一家子滅門?!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什麽意外,大概又要鬧出一番腥風血雨。唉……白卿想了想,低頭瞧著自己的小身子板。又抬手摸著自己麵上的細皮嫩肉,心中千萬個不願意……難道真的……


    “怎麽?你想用美人計?”阿洛一瞧白卿的模樣,就知道她想幹什麽,不冷不熱地開口,隻是眼裏倒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是啊,我聽說張栩那個人啊也不是怎麽挑食,為了完成這筆生意。我犧牲一下自己……”白卿差點兒就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讚,沒想到一抬眼卻是瞧見阿洛眼裏的別有深意,嚇得他趕緊打住。想了想又怯怯地來了一句,“穀主大人,難不成你想……”


    概是腦袋卡殼了,那一瞬間白卿還以為阿洛是自己要去以身犯險。還以為他是要代自己去會一會那張栩……


    “嗬嗬。”好在阿洛一聲冷笑趕緊讓白卿認清了事實的殘酷。


    美人計這一招。無論是他白卿還是大美人阿洛,都!休!想!


    然而阿洛還是機智地召喚了古玉。


    不過當古玉麵無表情地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白卿始終覺得不大靠譜。


    的確,張栩向來風流,若是他心有所屬,找到自己的真愛,非真愛不娶,自然也就想不到要娶慕籽這回事了。不過這事難度還挺大的。且不提如今聘禮都送了,到娶親之日。這其間的時間如此短暫,再看看這施美人計的人吧……古玉你麻麻叫你回家吃飯嘿!


    白卿想不明白,古玉最多就是個冰山美人,頂多來個冰山計,或許把張栩凍上個幾天幾夜,凍得他直接錯過他成親的日子也是不錯。“我查過,張栩就喜歡古玉這樣的。”阿洛卻是自信滿滿,桃花眼睨了一眼身旁的古玉,甚是滿意。


    白卿,“……”阿洛大大你不是才知道這事麽,你問都不問就幫我攪和他們的親事就算了,你什麽時候又去查了張栩啊,阿洛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白卿果然一把抱住阿洛,感動得痛哭流涕,“穀主大人你怎麽就那麽厲害呀”


    古玉,“……”不明所以的古玉不明白她一來就看到這兩個人忽然就抱在一起是什麽鬼。


    圍觀群眾,“……”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不懂先前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此時這個情況是什麽鬼。


    “古玉。”然而阿洛倒是不在意,他咧著嘴巴,露出了陰森森的笑意,他的聲音裏更是帶著幾分愜意的慵懶,“你就委屈委屈,去勾/引一下那張家的傻兒子張栩吧!”


    古玉再一次,“……”穀主我的字典裏並沒有勾/引這兩個字啊。


    然而,……“是。”古玉頷首,她的字典裏同樣也沒有拒絕阿洛這四個血淋淋的大字。


    “你放心,這事你我三人知曉便足矣,其他人不必知情。”阿洛自然瞧見了古玉心中顧慮,不急不緩地又冒出了這句。


    “嗬嗬。”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三個人便聽見了一聲不怒自威的冷笑。


    白卿循聲瞧去,果然瞧見李晗風緩緩走來的身影,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麵上卻是一派威嚴。


    李晗風的身後,原本座無虛席的小客棧此時人去樓空。臥槽一下子跑那麽快,這些人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哇!白卿一見李晗風,整個人都抖了三抖。古玉亦是如此,表麵波瀾不驚,內心波濤洶湧。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著,死了死了!


    “怎麽?林大人還想動晗風的人?”李晗風不由分說,將古玉攬入懷中,也不顧古玉從裏到外,從頭到腳的僵硬,兩個人站一起別提有多少別扭,“古玉,同林大人說,你不答應。”


    阿洛同白卿同時將視線落在古玉的身上。白卿是好奇,阿洛卻沒什麽異樣的神情。


    慘了慘了,一個是相公,一個是上司;一個在床上壓著,一個在床下壓著,白卿忽然很是好奇古玉會怎麽做。


    然而古玉全程高冷,完全忽視了李晗風的話,屁都不放一個。


    白卿簡直驚訝了,古玉你真是廣大媳婦婦的好榜樣!


    李晗風本來是等著古玉回應的。然而古玉的確不給麵子,他瞬時有點尷尬,不過也隻是一瞬。很快就又是淡淡地笑了笑,“無妨,晗風便替古玉拒絕了穀主大人罷。”


    “大人,古玉定然竭力完成任務。”李晗風話才說完,古玉繼續麵無表情地拆台。


    白卿覺得李晗風整個人都不好了。阿洛倒是冷冷地笑了笑,“晗風,看來您的魅力也是不夠……”那話裏。怎麽聽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嗬嗬。”李晗風也是麵無表情地笑著。


    張栩終於出現在古玉的眼裏之時,其實古玉的麵色還是極其地淡定的。


    吊兒郎當,公子哥。穿金戴銀,同預想中的一切完美符合,古玉就是不淡定也不行呀。


    遠遠地就看見張栩在壞笑著調/戲良家婦女,古玉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想著阿洛教他的。緩緩走了過去。


    “嘿,小姑娘,爺有的是錢,跟著爺,保證吃香的喝辣的!”張栩自詡長了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俊俏臉蛋,壁起咚來也是得心應手,他不管此時人來人往,也不理會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圍觀群眾的目光。畢竟他身旁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有錢,任性!


    倒是被壁咚的小姑娘眼淚汪汪。心裏想著自己肯定出門忘記看黃曆,碰上這麽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奈何小姑娘人單力薄,不然定是一大嘴巴子甩過去,“我去你二大爺的!”


    而古玉走上前時,瞧見的便是張栩嘟著嘴巴,一臉諂媚地湊過去要親人家的模樣,瞧瞧,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古玉當即就露出了一個作嘔的神情來,看得不遠處坐在客棧二樓的白卿是直搖頭。


    “哎呀,他是要去勾/引張栩的,怎麽還嘔上了,不行不行,古玉就是沒經驗!”


    “你有經驗,你上!”李晗風麵色不善地說著這話,然而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古玉的一舉一動,腦海裏不自覺冒出古玉被張栩壁咚的畫麵。


    嗬嗬,張大人,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阿洛在一旁好整以暇地飲茶,也不出聲,嘴角卻是泛著淡淡的笑意。這就是個看好戲的,不,這是看好戲的二人組外加一個隨時爆炸的醋瓶子。終於,三個人的矚目之下,古玉已然越過張栩身旁的三個保鏢,站在了他的麵前,同時更是將原本張栩懷中的姑娘拉到身後,順帶接住張栩怒氣衝衝揮來的拳頭,麵無表情地開口,“張公子,你想死嗎?”


    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張栩就是個被寵壞的世家子,向來是他叫人往東,那人爬也要爬到東邊去,就是這麽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今兒個還是第一次被人攔著了!


    張栩當即瞪大了眼睛,幽幽地來了一句,“好的小姑娘,你已經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而他氣勢洶洶,古玉卻隻冷著臉,“嗬,究竟是誰,引起誰的注意?”說著更是眉眼微挑,淡淡的波瀾不驚聲音之間有著不容他人抗拒的一抹魅惑。


    直聽得張栩心裏酥酥麻麻,雙腿發軟,當即就要將眼前這個強勢的姑娘摟入懷中,隻是極力克製之下才稍稍穩住身形,隻是被古玉一直握著的拳頭卻愈發滾燙。的確他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姑娘,而像是古玉這樣的,還是張栩第一次瞧見。


    他動彈不得,隻能又羞又躁地嚷道,“你……”


    古玉卻忽然低低地一笑,仿佛被融化的冰山,隻是淺淺勾起的嘴角便使得張栩當場石化,於是古玉二話不說伸手攬過張栩的後腦,強勢而霸道的吻堵住他即將脫口的罵聲,將他的話語全部吞入自己的肚中。


    張栩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感受到劇烈跳動的心髒,竟然是因著這麽一個強勢的女子,然而這其中的滋味妙不可言,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墜入愛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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