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跟著陸川回了江陵城城主的府邸,其實無所謂城主不城主,畢竟旁人不知,慕染卻是再清楚不過,如今隻怕江陵城已然在陸川的掌控之中,四處也不知道遍布著多少陸川的眼線,她想要做什麽,不想要做什麽,陸川已然一清二楚。<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既然如此想來,慕染也就放棄了掙紮,隻是一如既往清冷的模樣罷了。


    陸川瞧著慕染如此清淡的神情,如今事情事出突然,他總不會相信慕染真有麵上看上去這般冷靜,昏暗的屋室之中,他隻兀自沏了一壺茶,滾燙的茶水之中,茶葉上下翻騰,縷縷清香很快便從屋室之中四下散開,讓人隻覺心曠神怡。


    陸川的嘴角這才揚起了幾絲輕微的笑意,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後正安靜坐著的慕染,陸川的嘴角忽然扯出了一絲冷漠的笑意,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茶水遞與了慕染,陸川這才沉聲開口,“你就沒有什麽要問我的?”


    “嗬,你做事自有分寸,我又何必再問?”陸川好心好意,慕染卻並不領他的情,她的聲音也反而愈發的冷淡,停在陸川的耳中,更是帶著他往常的嘲諷之意。


    便是慕染這般語氣,反而使得陸川的笑意愈發加深,他微微眯著雙眸,原本深邃的瞳孔之中還是頭一次透著幾分狐媚之意,狹長的雙眸正凝視著慕染輕呷茶水之時的薄唇,陸川的喉結動了動,卻在慕染放下杯盞之時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兩隻用力,逼迫著慕染不得不抬眼正視著自己,陸川的聲音忽然顯得幾分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齒。“怎麽,你不是處處忌憚我,這一回,就不怕我在這茶水之中下du?”


    陸川那表情似乎是恨得慕染牙癢癢,便是慕染瞧著,都像是他下一刻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一般,然而盡管如此。慕染的神色也不曾絲毫地動搖過,仍舊是那般清冷的模樣而已,“你想做什麽。我能阻止得了你麽?”


    “我要你愛上我。”陸川的聲音不卑不吭,那眼神卻像是要慕染生生得吞入肚中一般。


    “我說,你想幹什麽,不是你想讓別人幹什麽。”慕染所言顯得愈發諷刺。


    下巴一鬆。那雙修長的手指終於鬆開。慕染一聲吃痛,微微蹙著眉頭,不過一瞬,卻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仍舊靜靜地飲茶。


    “蘇鈺來江陵城的消息,你知道麽?”陸川終於在慕染的雙眸之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異樣,他心中卻也隨之一沉,自然明白。怕也隻有提到蘇鈺之時,楚慕染才會露出別樣的神色。而對著自己,她永遠都是那般冷冰冰罷了。


    陸川始終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比不得蘇鈺的,甚至在幾百年之前,慕染的眼裏從來都沒有蘇鈺,她那麽喜歡自己,甚至願意為了自己,背叛了師門,義無反顧地離開昆侖。後來,慕染以為自己死了,為了令自己死而複生,她受盡了千般萬般的折磨,如今,她都不記得那些事情了麽?!


    “我現在不是知道了麽?”慕染垂下眸子,避開了陸川的視線,陸川此時居高臨下地看著慕染,隻能見她平靜的容顏,然而嘴角卻是露著幾絲譏諷的笑意,“江陵城如今易主,你就不怕蘇鈺這一遭有去無回?”


    隻是陸川這般想要激起慕染的怒意,慕染卻始終沉默著不發一言,隻是藏在袖中的手指卻是緊緊攥住了衣角,她忽而抬起眼來,微微一笑,便是那樣異樣的笑意,瞧得陸川一愣,一時之間無法捉摸這丫頭究竟是在想些什麽,卻是隻聽得慕染淡淡地一聲,“陸川,你知道嗎,原來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她在說什麽!?這麽突兀的,殘忍的話,就這般自她的口中雲淡風輕地說出來,她隻道她在說什麽嗎?!


    陸川的眼眸瞬間鋒利起來。


    然而慕染卻仍像是沒有瞧見一般,仍舊輕輕地開口,“我愛上蘇鈺之後,終於明白,原來在他之前,我從來沒有愛上過任何一個人,很久很久以前,我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喜歡你的,我可以為你生,也可以為你死,那是一種情,那不是愛。所以陸川,你別逼我,別逼我恨你。”


    “楚慕染。”陸川此時因著慕染的話,一雙眼睛通紅通紅,帶著嗜血的怒意,他恨不得將這女人吃進肚裏,讓她再也不能想別的男人,更何況是現在她就這麽站在自己的麵前,同自己說她對蘇鈺的愛意,可是她最後那句話說得那樣決絕,叫他痛徹心扉,也叫他無可奈何。[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求書小說網.qiushu]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那時陸川終於意識到,他錯了,早在百年前,他就已經大錯特錯。


    最後他是怎麽踉蹌地出去得,陸川也已然記不得了,他也不想記起他甩手出門時那般狼狽的模樣。


    夜色一寸一寸漫上帷幕,江陵城的冬日帶著它的蕭索與冰冷,視線所及之處,皚皚白雪,襯得江陵城再沒有百日的熱鬧喧嘩。


    陸川就這麽站在城牆之上,入目之處,皆是他的領土,而他的心,卻是第一次如同這蕭條夜色一般寂寥,似乎天地之間隻剩下他一個人一般。


    視線落在那一處昏黃的屋室之中,屋中女子的身影影影綽綽,想到那個女人仍然在恨著自己,陸川便如同遭遇了千刀萬剮,然而他現在能看著她,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看著她不得不待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心裏又有著說不出的快意,這樣的感受無時無刻不折磨著自己,像是忍耐了許久,在這夜色之中,陸川終於沉沉地歎息一聲。


    “怎麽?還有你陸川不得意的事情麽?”白夜瞳此時正緩緩走上台階,他之前在江陵城住過數日。如今雖比陸川晚一步,卻也輕車熟路地尋來了這裏,被人領著上了城牆。不想第一聲卻是聽見了他這般沉沉的歎息。


    “夜瞳,若是讓你做皇帝,你答應嗎?”陸川的視線仍舊凝固在了那抹身影之上,那話卻是問白夜瞳的。


    “坐擁天下,萬人之上,多少人想做皇帝啊。”白夜瞳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意複雜。然而卻又轉口,“隻是做皇帝太難,也太煩。就是給我,我也不一定接受的。”他這話說得毫不猶豫,聽在陸川的耳裏,卻是如同萬箭穿心一般。陸川一時之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白夜瞳似乎是覺察到了陸川的異樣。眉眼微挑,隻聽得他淡淡地提了一句,“怎麽,你想擁有這個江山,是為了慕染姑娘麽?”盡管如今白夜瞳斂去了身為昆侖長老的容貌,也沒有了在昆侖山上的記憶,與常人無異,然而他的靈識還有感官。都是超出了常人許多的,更何況他同陸川也是老朋友了。自然是將陸川的異樣一一看在了眼裏。


    就像是他遇見了莫依然,陸川也中了他的魔怔。


    “江山算什麽?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止這個江山,我要的是整個天下。”陸川冷笑一聲,他的笑意比這冬日連綿不絕的大雪還要冰冷,隻是他笑完之後,卻又是繼續麵無表情地開口,“我以為,我有了這天下,我便能擁有了她,後來我才發覺,原來我早就失去她了。”


    “陸川,別多想了。”白夜瞳皺眉,搖了搖頭,將手搭在了陸川的肩上,輕歎著開口,“這天下的女人千千萬,楚慕染縱然絕色,可這天下之間如她這般的,定然不止她一個。你又何必自怨自艾,不過是一個女人。”


    “嗬,你便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麽?”陸川看著白夜瞳,譏諷地說道。


    “我自然永遠都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如你這般。”白夜瞳不假思索,他自然不知曉除了自己,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結局。他他也奇怪,為什麽在說出了這樣的話之時,看著陸川眼裏的笑意更盛,而他自己的心,卻忽然如同漏了一拍,便是心髒裏,都傳來鈍鈍的疼痛之感。


    這一夜,他們對酒當歌,酩酊大醉。


    隻是陸川不知曉,慕染其實早在屋中設了障眼法,陸川在城牆之上瞧見的人影,也不過是她的障眼法罷了。


    江陵城之中,慕染坐在江陵河畔,手中輕撫一把長琴,曲折委婉,如歌如泣的琴聲很快幽幽響起,慕染十指翻飛,發絲在白雪之中飛舞,隻是身旁卻空無一人,卻便是枝頭的鳥兒,也皆是如癡如醉。


    黑夜之中,她的身後,忽然緩緩走出一道修長的身影,熟悉的眼神落在慕染的身上,蘇鈺的眼眸終於緩緩平靜下來,然而他並未出聲,隻是就這麽靜靜地立在黑夜之中,隻是實現從未移開罷了。


    一曲畢,慕染也隻是沉默不語地坐著,並未起身,她單薄得身影潛入黑夜之中,許久,她這才輕薄唇,隻是聲音仍舊一片清冷,“蘇鈺,你來了。”


    她自然是發現了蘇鈺的身影,而那樣熟悉的清冷的聲音一出口,便是蘇鈺都愣了一愣,不過片刻,他的嘴角又扯著柔柔的笑意,這才緩步走近了慕染,然而卻也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畢竟蘇鈺這時候不知曉究竟應該開口說些什麽。


    “陸川他……有沒有欺負你?”明知道慕染應當是有著自保的能力,隻是蘇鈺瞧著慕染這般單薄的身影,那話還是情不自禁地問出了口。


    慕染並未轉過身子,她的背影就這麽刺入蘇鈺的眼眸深處。


    然後便是聽得慕染滿是疏離的話語,“這麽多年了,蘇鈺,你還不相信我麽?我同陸川,很好。”最後的兩個字,蘇鈺聽罷,隻露著幾分苦澀的笑意。


    當初她義無反顧地同陸川離去,蘇鈺心中便明白過來,慕染她心中之人,究竟還是那個她百年來都為之出生入死的男人,如今陸川回來了,她自然是要跟著他走的,更何況如今慕染已然是被陸川迷惑了心智,於情於理,他便再也沒有立場待在慕染的身旁。


    隻是……


    “不僅是我,楚河也很擔心你的安危。慕染,或許陸川在你的眼裏是可靠之人,無論是我。還是楚河,卻明白她遠非你所想的那麽簡單。”說著他又兀自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不過想多了一般,又是輕笑一聲,“嗬,我又是在想什麽,陸川這麽愛你。他自然不會多做傷害你的事情,隻是慕染,若是你不開心。你記住,無論是我,還是楚河,我們都在等你回來。”


    蘇鈺這話說得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停在慕染的耳中。叫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往昔的歲月,慕染又是緊緊攥著衣角,若不是陸川手中握著把柄,她隻怕是要當即轉身擁住那個她何嚐不是日思夜想的男子,然而如今形似所逼,慕染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


    她所做的,隻能是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的神情盡量冷漠下來。就像是她此時開口絕情而疏離的話語,“我會的。”隻是蘇鈺不知掉。慕染在這樣說的時候,與此同時,她卻也是在心中不斷地提醒自己,她一定要找出陸川的破綻,拿走蘇鈺身上的蠱,如今盡管自己在陸川身邊,使得陸川不得對蘇鈺做些什麽,隻是一日不除了這根子,她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慕染在心中對自己說,也是對蘇鈺說著,蘇鈺,你一定要等我啊。


    她這般想著,再轉過身子的時候,麵上如同這深夜的翻飛大雪,眼裏盡是無情的冷漠,“蘇鈺,你放心,也叫楚河放心,我很好,陸川也對我很好。”


    “嗯。”既然這樣說來,而蘇鈺凝視著慕染的神情,看著這個熟悉的女子就這麽站在自己的眼前,他擔憂的心情這才終於緩緩平複下來,“我也知曉,陸川已然帶著你見過了白家老爺還有白若馥。”


    他說到這裏,似乎有著幾分猶豫,因而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也因著這幾分憂鬱而忽然沉默了下來。


    果然慕染在這時蹙著眉頭打量著蘇鈺,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們已經知道了陸川所做的一切,她原本以為是蘇鈺和楚河來不及阻止陸川,這才叫陸川捷足先登,隻是如今瞧著蘇鈺這般模樣,似乎一切很不簡單。


    蘇鈺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因著他接下來要告訴慕染的事情,若不是他親眼所見,隻怕是自己也不會相信的。


    “你可還記得蘇籽?”


    蘇籽,蘇鈺的妹妹?慕染不是沒有想起她當初同蘇籽之間的糾葛,隻是如今蘇鈺忽然提及蘇籽,慕染並未出聲,眼裏卻滿是凝重的思索,蘇籽同這件事情究竟有什麽關係。


    “你可還記得蘇籽的本事?”蘇鈺猶豫片刻,還是忽然伸出手來,慕染並未有所反應,隻覺被一雙溫熱的雙手握住掌心,她一驚,轉而欲抽出手來,卻被蘇鈺握得更緊。


    “蘇鈺!”她幾乎失聲,上一回被陸川瞧見她同蘇鈺相擁而吻,陸川的手段他已然是見識過的,如今蘇鈺這般,慕染心中更是一驚,江陵城遍布陸川的眼線,誰知曉陸川這時候有沒有人正在暗中監視自己,若是這件事情被陸川再一次知曉,慕染心中自然大駭。


    好在蘇鈺很快就鬆了手,神色莫辮。


    慕染不知,蘇鈺方才正是想著探尋慕染的體溫,見慕染雖然衣著單薄,掌心尚且溫熱,雙手也不似之前那般常年冰冷,心中這才稍稍安心下來,想來她從來不在意這些,陸川的醫術高明,也自然有他陪著慕染,這才治好了慕染這麽多年的頑疾。


    不過瞧著慕染如此,隻怕她並不知曉自己的心意罷,蘇鈺苦笑一聲,“蘇籽是我的胞妹,隻是當年她居心叵測,我雖心生不忍,卻也無可奈何。”


    慕染記起來了,當初蘇籽死於非命,蘇鈺卻無動於衷,那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了蘇鈺的無情,也不自覺同蘇鈺疏遠了起來,隻是如今不想蘇鈺又提及了這件事情,慕染隻覺得這幾日自己一直被困在蘇籽的魔怔之中,每每午夜夢回,皆是當年的往事光景,她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卻也不知曉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如今她聽著蘇鈺忽然提及了蘇籽,心中的那些不安仿佛忽然驗證了一般。


    慕染的臉色忽然一片慘白。


    “怎麽可能?如今這個時候,蘇籽確實活著沒有錯,隻是蘇籽同你一般,不會因著我這法術改變自己的命理,她當初已然飛灰湮滅,所以現在無論是什麽時空,我們都不可能再見到她。”慕染說著這話的時候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自己說得這些話不過隻是安慰自己一般,而她在對上了蘇鈺苦笑著的眼睛的時候,心中愈發不安,總覺得自己所擔心的事情,似乎終於成為了現實。


    果不其然,蘇鈺聽著慕染所言,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蘇鈺所言不錯,你也沒有錯,蘇籽死了,隻是她畢竟是蘇家的繼承人,就是她想死,蘇家也不會讓她如願。”從黑夜走出來的人,說話之時帶著陰沉的聲音,口所言更是麵無表情,足以聽得人心驚膽戰。


    慕染看著楚河,看著自己的兄長一如既往嚴肅凝重的模樣,忽然一下子噤了聲。


    蘇籽當年同紅蓮連手,而那時慕染的道行尚且,便是因著如此,差點兒害的自己魂飛魄散,後來紅蓮利用了蘇籽逃脫了這命運懲罰,蘇籽卻沒有那麽幸運,又因著遭了紅蓮的利用,最終被六道的那些長老所擒,最後落得了身形俱滅的地步。


    往事曆曆在目,然而慕染確實是忘記了,蘇籽的本事,便是夢魘,如同陸川一般,卻與陸川有所差異,她擅長迷惑人心,更擅長將自己的靈識附在活人身上,難不成蘇籽真的沒有死?


    “蘇家確實不是什麽名門正派。”蘇籽皺眉,當初蘇籽至死,引得了蘇家軒然大波,因而蘇家遷怒慕染,視慕染為眼中釘,蘇鈺這才不惜離經叛道,憤然離開蘇家,又守在慕染身側,護她安危,為的就是防止蘇家那些人同慕染尋仇。


    蘇鈺隻是不知曉,這些事情竟然會牽扯到了那麽多的方麵,後來風平浪靜,他心中雖然疑惑,不過瞧著慕染平安,他也逐漸放下了戒心。


    也是直到這些日子,他同楚河也是在偶然之間發現蘇家人的蹤跡,然而他們步步查詢,卻是忽然查到了白若馥的身上,白家的人向來短命,白若馥更是如此,她自生下來便體虛瘦弱,縷縷奄奄一息,隻是每次又化險為夷,同死亡擦肩而過。更重要的,還是她身上的氣息,簡直像極了蘇籽,蘇鈺暗中觀察,終於發現蘇佳人竟然在這白府附近徘徊過,甚至這位白若馥的父親,白老爺,竟然是蘇家的某位長老!


    一連串事情串著,蘇鈺同楚河終於有了定論。


    這位堂堂的白家大小姐,白若馥,可不就是寄生著蘇籽的魂魄麽!


    “什麽,你說白姑娘是鼎爐!”慕染也不由得陷入了驚愕之中,她之前是見過白若馥的,瞧著她體態病虛,然而把脈之後,卻瞧不出什麽究竟,這樣的例子先前不是沒有,慕染隻當她命理自是如此,心中雖然奇怪,不過因著如今事情繁多,她並未多想,如今聽著蘇鈺這般說來,她這才明白了究竟。


    “不止是鼎爐那麽簡單,蘇籽本就囂張跋扈,她一路輾轉,穿越時空,在各個鼎爐之中都待過許久,隻是沒個鼎爐皆是凡胎**,不能持續多久,如今終於寄生於白若馥體中,好在這位白姑娘是個純陰體質,而蘇籽有吸收了不少的養分,如今看來,她是要醒過來了。”


    楚河麵不改色地說著這話,慕染終於意識到,她之後麵對的那個白姑娘,竟然會是曾經那個一味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得蘇籽,而這回,蘇籽的身後,更是對自己虎視眈眈已久的整個蘇家。


    慕染忽然覺得有些頭疼,原來事情,真的比她原先所想,要複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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