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到蘇籽,陸川還是抬手揉揉自己的額角,覺得有幾分頭疼,唐言聽聞南海又亂,自然是主動請纓,隻是他離開京都,沈府又沒有留下什麽人,她擔心蘇老太太會趁此又帶人來鬧,相比而言,南海似乎才是最安全的去處。(..tw無彈窗廣告)無奈之下,唐言也隻能帶上了蘇籽,想著快到了南海之時,便將蘇籽安頓在一處安全的去處,這才作罷。


    陸川對這兩個丫頭的事情向來不在意,若不是慕染如此熱心腸,他恐怕根本就不想理會這事,他之前同唐言有過幾麵之緣,心中也賞識這丫頭的風範,對於蘇籽卻是不曾聽聞的。這幾日陸川也不是沒有見過蘇籽,然而一見到那個麵上小家碧玉的丫頭,他的眼裏便像是有什麽劃過,透過那個姑娘,陸川仿佛見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輕笑,難不成這蘇家的人,都有著隱藏自己的本事,慕涵風如此,這蘇籽姑娘也是如此。安插在自己身旁的細作數不勝數,既然這木子姑娘隱瞞了什麽,難不成她也是有所圖謀?陸川向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隻是這一次,他忽然不想管了,隻是一個丫頭,近不了自己的身,陸川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他冥冥之中忽然有所預感,此番南海之行,將會發生許多有趣的事情。


    這麽想來,他低頭凝視著懷中某人的睡眼,一雙桃花眼笑意愈深。


    幾人一路遠行,馬車接連趕了幾日的路程,坐得慕染不免腰酸背痛,他都想用他的法術,一晃便是到了南海了。然而他如今並非獨自一人,為了不引起大家夥兒的懷疑,他想了想也隻能作罷。


    後來到了漫山遍野的荒涼荊棘之地,便是馬車也寸步難行之地,眾人隻能徒步,又換上了幾匹精壯的馬匹,在還算平穩的荒原之上一路快馬加鞭。眾人終於在天黑之前住進了一處荒郊的客棧之中。


    然而……


    “這裏這麽荒涼。不會……不會鬧鬼吧?”慕染覺得她在昆侖見過無數次師傅師叔師伯師兄捉鬼降妖的場麵,實在不應該相信這麽些個鬼神之說,然而此刻入目之處一片昏暗。黃沙漫天,寒風瑟瑟,那客棧坐落在這般的荒郊野嶺,又破舊不堪。怎麽看怎麽像恐怖電影裏的場景。


    陸川握著慕染冰冰涼涼的手,眼睛掃過這四周的昏暗。又冷冷地瞧著一個小丫頭子潮濕幽暗的屋室之中緩步走出。


    “大人,都打點好了。”那小丫頭看著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著一身對花青襖,提著宮燈便蹦蹦跳跳地走出。離得近了,慕染才看清了這丫頭得相貌,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那日荊州的一切曆曆在目。慕染仿佛又一次聽見了這丫頭如同鬼魅一般的話語,還有她從懷中掏出那帶血腰牌之時不屑一顧的模樣。不知怎的,慕染覺得看見阿飄都比要見到這個丫頭要好。


    “咦,慕染姐姐,你還在呀!”那小姑娘笑得眉眼恍若銀鉤,眼睛落在神色僵硬的慕染的麵上,笑嘻嘻地開口,雖然這話像是在說,咦,慕染姐姐,你還沒死啊!


    “啊……我……我在啊!”慕染心裏念叨著果然所有的蘿莉切開都是黑的,努力扯著嘴角,露出一個萬般難看的笑容來。


    這時候鼻尖湧入一陣幽香,琴公子懷中抱著古琴,也自暗處幽幽走出,絕美的容顏忽然便在這暗處熠熠閃光,看得人簡直賞心悅目。


    “大人。”他盈盈一拜,纖細的腰肢如流水,便是聲音裏仿佛都能夠掐出水來,聽得人都癡了。


    陸川自然是瞥見了慕染花癡的模樣,他麵上笑著點頭,暗裏卻是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慕染的小蠻腰,掐得慕染一個麵容扭曲,嚇得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嘿嘿地笑著看著身旁的陸川,完全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夜深人靜之時,外邊的風沙愈發的肆虐起來,死角的燭燈影影綽綽,昏暗的燭光之下,客棧樓下狹小的廳室也顯得一片荒涼,慕染忍不住透過窗戶看外邊陰沉沉的天色,隻覺黑壓壓的夜色裏也不知曉是埋葬著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他隻覺有什麽緊緊勒住自己的喉嚨,像是喘不過氣來,便趕緊移開了眼睛,直捂著性口透氣。


    陸川喚了沈疏將窗戶關上,揉了揉慕染的腦袋,“不會有什麽吃了你的。”他這話說得輕巧,清清淡淡的語氣,含著幾分淺笑,像是在笑著慕染這麽小的膽子。<strong>棉花糖小說網..tw</strong>


    “我才不不不……不害怕呢!”慕染看著身旁的眾人全都忍不住笑的模樣,心裏納悶難不成真的是自己這般捉急的模樣笑到大家了,她趕緊挺起了小身板解釋,努力裝成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隻是這般一來,那些人的笑聲卻是藏也藏不住了。


    泄氣的慕染隻能看著眼前的短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小鳳鳳,也就隻有你不笑話我了!”


    然而慕染話音剛落,簫鳳銀光幽幽閃過,落在慕染的眼裏,似乎它是在反駁著什麽,又像是在嘲笑著什麽。


    慕染,“……”


    救命!我竟然被我的樂器嘲諷了!


    “天色不早,大家早些睡吧。”還是陸川這話管用,原本聚在這陰沉沉的廳室之中的眾人巴不得散開來,陸川也摟著慕染朝著房間裏走去。


    “其實我真的不怕!”慕染還在試圖解釋。


    不想陸川卻是忽然幽幽開口,“你這麽膽小,你師父知道麽?”


    陸川真是,這樣的話說得真是越來越順口了,慕染紅著臉,真想問陸川一句,“陸大老板你這麽愛糊弄人,你的手下知道嗎?”


    “我這麽沒有節操,你知道就好了。”陸川看著慕染羞澀的可愛模樣,眼裏一抹狡黠閃過,又貼著他的耳朵輕輕地嗬了一口氣。看著慕染躲閃的反應愈發覺得有趣,下腹一緊,隻是淩空一掌,那房門便應聲而開。


    “大人。”不想輕輕柔柔的一聲,這房中卻是坐著一位不速之客。


    琴隻著一身單薄的衣衫,帶著“外邊的咧咧寒風唉我不知道你什麽脾氣”的高傲,撫琴的手在瞧見陸川的片刻聽了下來。此時正笑意吟吟地瞧著陸川。


    “琴。你來了。”陸川鬆開了原本摟著慕染的手,稍稍整理了略顯淩亂的衣衫,又拉著慕染坐了下來。誰也沒有瞧見一絲薄怒卻是自他的眼眸深處閃過。


    慕染接過琴遞來的茶水,問著那一縷縷清淡卻沁人心鼻的茶香,驚歎一聲,“真是好茶!”


    琴笑道。“這茶不同於普通的茶水,凝神靜氣。有助於入眠。”他說著,更是看著慕染將這茶水喝得一滴不剩。


    陸川本就靜靜坐在一旁,看著慕染捧著杯盞,卻是欲言又止。直到慕染喝完了這茶水,他也隻是無奈地笑了笑,並未多言。


    果然……


    才喝完了茶。慕染已然困得不行,還沒有來得及驚歎一聲這茶水果真同琴公子所言。真的很有助於入眠啊!他頭一栽,看樣子便是要重重地刻在了桌麵上!


    隻是腦門抵上一處軟綿綿的東西,慕染也不知曉那是什麽,換了個姿勢,將臉貼在那軟綿綿之物上,便已然熟睡過去。


    琴自然是親眼瞧著當慕染即將栽倒下去的時候,陸川卻飛快地伸出手來,拖住了慕染昏沉沉的腦袋,又見那個家夥將自己整張臉枕在自己的手上,陸川不但不嫌棄,反而露出了一抹歡娛的笑容來,似乎甘之如飴。


    琴跟著自家公子這麽多年,似乎還是第一次瞧見陸川的麵上有這般暢快的笑意。


    眼裏有什麽動了動,他重新為陸川沏了一杯茶水,“琴從未見過有誰寸步不離地跟著大人,還跟了這麽久,想來慕染姑娘定然有什麽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嗬,琴,你這玩笑有點大。”陸川還真想了想慕染有什麽閃光點,然而就算他一番冥思苦想,卻是也想不到這家夥有什麽地方能把自己捆得死死的,然而這家夥卻又是將自己綁的牢牢的,雖然這感覺,甚是不錯,“本就是我千山萬水,辛苦尋得了他,若是不寵著點,他又跑了,可是如何是好?”


    陸川苦笑一聲,聽得琴也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大人所言甚是。”視線落在沉沉睡著的慕染的身上,琴幽幽笑道,“既然慕染姑娘睡著了,是否談及正事?”


    往事曆曆在目,陸川想起之前在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再看著身旁熟悉的慕染卻是無比陌生的睡顏,心中不免苦澀,他坐在床沿,視線落在慕染清冷的容顏之上,伸出的手卻是顯得幾分顫顫,陸川輕歎一聲,像是要觸及她此時此刻安靜的容顏。


    不想她的手快要觸及了慕染的臉龐,慕染卻是輕蹙著眉頭,麵上露出了幾分不耐的神情來,這般模樣落在陸川的眼裏,卻是此人得緊,她像是膈應自己一般,陸川心中大駭,停在半空中的手更是哆嗦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慕染,”他小心翼翼地輕喚了一聲慕染得名字,見慕染隻是仍舊蹙著眉,卻是對自己的聲音無動於衷,陸川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麵對慕染卻是要如此的小心了,似乎生怕下一刻她便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般。


    陸川這般想著,隻覺得心中愈發苦澀,他麵上氣惱,然而隻是緩緩起身罷了,罷了罷了,他心裏想著至少慕染此時就這麽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眼前,便是如今她心中有蘇鈺又是如何,至少慕染曾經愛過自己,至少他們曾經那般相愛過,不過是他不在的這些年,蘇鈺趁虛而入罷了,如今他自然也是有著這個自信,能夠將慕染從蘇鈺的身邊奪過來,即便他此時不擇手段。


    如今瞧著蘇鈺麵對慕染二人卻無法接近,陸川不知曉慕染究竟是有多少分嫉恨自己,隻是便是看著那二人如此,陸川的心裏已然十分的解氣,他相信隻要假以時日。所有的一切都會終歸最初的模樣。


    想到這裏,陸川嘴角扯出一個陰暗的笑容來,他緩緩地推開了屋室,卻不想便是他重新合上了房間的木門之時,身後的慕染卻是緩緩睜開了她的雙眸,然而那一雙清冷的眸子深處,卻仍舊是麵無表情的模樣。而眼眸深處。被平靜的海麵所掩蓋的真相,更是深深的恨意,仰麵躺著的慕染不由得揪緊了自己的衣袖。


    她恨恨地咬著牙齒。心裏想著陸川方才受傷的眼神,輕啟朱唇,說得卻是毫不留情的話,“陸川。你這時候,又是在假裝什麽好心!”


    陸川如今所做的這些事情。他竟然還拿蘇鈺威脅自己,便是如此,已然注定了她楚慕染再也不會原諒陸川,然而此時此刻。這般光景之下,慕染也隻能忍氣吞聲罷了。


    到了翌日,慕染起得很早。如同往常,她獨自一人客棧的廳室之中吃著早飯。蘇鈺也正靜靜地坐在她的身後,慕染自然是覺察到了那道凝在自己背後的那般灼熱的視線,然而她此時並不能回頭看她,隻是當做什麽也不知曉罷了。


    卻不想平日裏並不經常出房間的陸川同白夜瞳卻是此時緩步走出,陸川更是勾著嘴角,柔情淺淺地坐在了慕染的麵前,那話裏更是柔情蜜意,毫不掩飾地開口,“慕染,你怎的胃口這般不好?”


    這樣柔柔的話語聽在旁人的耳裏,隻當這兩人是恩愛夫妻,不知情的人瞧著這二人郎才女貌,自然好生羨慕,然而這般驚歎之中,慕染也不過是在心中冷笑幾聲罷了。


    慕染抬起眼來,並不看陸川,隻是將視線淡淡地落在了眼前白夜瞳的身上,卻是瞧著眼前的白夜瞳麵色幾分恍惚,不知曉究竟是在想著什麽,慕染蹙著眉頭,見白夜瞳如此,不知曉是想到了什麽,隻是輕聲開口,“白先生似乎有心事?”


    白夜瞳還在晃神,聽著慕染突如其來的話不由得心中一驚,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終於回過神來,然而麵色卻仍舊帶著幾分駭人的慘白,心中也像是在極力隱藏著什麽一般,慕染的眼睛本來看什麽都看的透徹,此時她瞧著白夜瞳如此,心中也不免明白了幾分,然而麵上卻還是裝作不在意一般隻是輕呷一口茶水,然而放下茶杯之時那般清脆的聲響也足以使得有心人心下顫抖了幾分,白夜瞳也是如此,他的額角幾乎沁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子來,看著慕染的動作也是情不自禁地疑神疑鬼。


    白夜瞳自然不會知曉,便是他此時這般古裏古怪的樣子,卻是正中了慕染的下懷,微微低著頭,被長發遮住的麵容之上,慕染忽然勾起了嘴角,隻是再抬起眼來,她的麵上卻仍舊是如常的麵色,絲毫看不出半點古怪,與此同時,白夜瞳卻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慕染得一聲,“白先生可是遇上了什麽古怪的夢境?”


    慕染這話說得突兀,然而卻是字字珠璣,一陣見血,便是一旁的陸川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來,一時之間,這一張桌子上的三個人,卻是一個個表情迥異,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而那三個人的神情自然分毫不差地落在了身旁同樣坐著得楚河同蘇鈺的眼裏。


    自慕染落座之時,蘇鈺的視線便已然凝在了慕染的身上,他自然是想著衝上前去質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他們這般平淡無奇地忍了這麽多得日子,明知曉若是一時衝動隻怕功歸一簣,然而蘇鈺卻明白這樣的日子也不知曉究竟會持續多久,如今隨著日子愈發的煎熬,他甚至一刻也等不了了。


    “楚……楚公子。”還是他們身邊坐著的莫依然一聲柔柔的話語,這才叫蘇鈺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了莫依然之上,蘇鈺微微眯著眼睛,雙眸之中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過,如今陸川手握白夜瞳,麵上似乎占了上風,然而他們手中也同樣有莫依然這枚棋子,所以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他們兩方勢均力敵,誰也不明白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麽,便隻能步步為營,蘇鈺同楚河在等著陸川沉不住氣的時候,陸川亦是如此。


    這是開始,卻也是關鍵,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自然,白夜瞳同莫依然,不知曉自己如今卻成了他人的工具。


    甚至莫依然此時一心欽慕楚河,畢竟是楚河將她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然而楚河麵上如同千年寒冰,不近人情,心裏也亦然如此,這使得莫依然每次同楚河交談之時不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像是此時,她也是斟酌了許久,這才低聲開口,“依然打擾兩位公子數日,實在愧疚難當,隻是繼續打擾下去,依然心中有愧。若是二位公子不嫌棄,依然便不再打擾二位了,日後若是二位有需要幫忙的,依然定然竭盡所能。”


    她這說的是心裏話,然而實則她心中卻是不想離開楚河的,隻是她本就是高傲的性子,即便此時失去了一聲的法術,讓她放下身價跟在這二人的身後白吃白喝,莫依然仍舊是做不到的,因而隻能夠準備告辭。


    楚河冷冰冰的性子,麵上仍舊是不為所動,莫依然不過是小心瞥了他一眼,見他如此模樣,心中更是涼了半截。


    “叫我楚河便好。”不想楚河卻不回答莫依然的話,反而是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說得莫依然自是一愣,不明白她此時要繼續說些什麽。


    還是蘇鈺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他微微一笑,勾著嘴角,輕聲說道,“依然姑娘無親無故,又是姑娘家家,若是出了什麽意外,倒是我們的責任了,有佳人常伴身側,賞心悅目,自是我們的福氣才對。”


    蘇鈺本就擅長說話,此時這一番話更是說的莫依然小臉緋紅,心中更是竊喜,想來他們的意思,便是自己能夠留在他們的身邊了,更重要的,是她便從此能夠留在楚河的身旁。


    楚河卻一直維持著冷淡的神情,他的目光淡淡落在了莫依然的身上,自然她方才那般神情楚河也是瞧得一清二楚,又同蘇鈺對視了一眼,二人四目相對,雖然隻是瞬間,楚河卻是也明白了蘇鈺的意思,他便麵無表情地開口,“倒是有一件事情,還請依然姑娘幫忙。”


    莫依然沒有想到楚河竟然會這麽麽說,神色一怔,轉而又嬌羞地微微低著頭,聲音清脆悅耳,“楚公……楚河,叫我依然便好,有什麽能幫忙的,依然自然在所不辭。”


    莫依然本就長得極美,他此時一聲耀眼紅衣,不同於蘇鈺那一身玄衣的溫柔,反而帶著令人移不開眼的妖豔之美,此時他們是三人一處,卻更顯得一聲紅衣的莫依然同一襲黑衣束發的冷峻青年楚河一起,仿佛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城西白員外的獨女,名喚白若馥的,她需要一名老師教之撫琴,依然,你琴技卓然,不知曉你可否原意?”楚河淡淡地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睛凝視著莫依然,無形之中帶著似有若無的壓迫之感,而此時靜坐在一旁的蘇鈺自然是瞧見了楚河這般模樣,然而他的麵上卻隻是露出了若有興趣的神情來,也不多說些什麽。


    莫依然果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她本就對賴著蘇鈺同楚河二人之事心存愧疚,此時既然有報答的法子,她也是忙不迭地應道,“依然自然竭盡所能。”


    蘇鈺見莫依然如此,忽然想到了什麽,眼角是柔柔的笑意,“白員外家的姑娘同人親近,雖貴為金枝玉葉,卻為人大度,沒有什麽小姐脾氣,依然,你們定然會相處得很愉快。”


    話從蘇鈺的嘴裏說出來,便帶著安撫的意味,也總能使得人的心平靜下來。(未完待續)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如玉醫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遲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遲莯並收藏如玉醫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