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坊似乎已經接連了好幾日都沒有開張了,近幾日,阿洛隻覺得自己是愈發的無所事事,而無聊的時候,他除了每天量手托腮,坐在了窗戶旁邊望著人來人往的街市發呆,也再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除了幾天哪個老大爺老奶奶來醫坊之中帶著方子抓藥來了,他才因為了有事情可做而歡脫地跑來跑去的時候,其他的時候,大多數的時間還是在深深地發呆之中度過的時候,而就是在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幾日之後,還真的讓阿洛終於找到了特別有趣的事情來。


    這一日,蘇鈺正在院落之間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劍影之間,劃過的劍風帶下了書上鮮豔的花瓣,遠遠望去,已然是勾勒出了一幅很是美麗的畫卷,簡直就是美輪美奐,阿洛站在了庭院之間的長廊之上,便是如此神色怔怔地看著翩翩公子模樣的蘇鈺,也不知曉是究竟想到了什麽,她隻覺得自己是看得癡了,而神色恍惚之間,差點兒就忘記自己是要說些什麽。


    而等到蘇鈺很快就揮落了一樹的桃花之後,他高挺的鼻梁還有飽滿的額頭之上是覆上了一層秘密的汗珠子,而阿洛趕緊諂媚一般地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又是雙手獻上了自己手中的一塵不染的帕子,咧著嘴吧笑著看著眼前的蘇鈺,雖說蘇鈺如此落在了自己身上的神情卻是不冷不熱罷了,也是此時此刻,蘇鈺也是兵不多說些什麽。甚至也沒有一句感謝的話,隻是麵色平靜地緩緩接過了阿洛手裏的帕子,又是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水罷了。而這個時候,蘇鈺這才淡淡地問了一句,“莫不是方才你又聽見了哪些個不靠譜的閑言閑語?”


    蘇鈺說得沒有錯,阿洛之所以露出了這般很是興奮的模樣來,便是因著有一天他起了一個大早,去了包子鋪買包子的時候,發現那賣包子的對麵有著一家賣胭脂的。那些大嬸大媽們不知道為何卻是最喜歡湊在了那胭脂鋪麵前說三道四了,阿洛本來是不想要聽著這些老媽子們說什麽的。不過偶爾一回他捧著熱氣騰騰的三個人吃的包子往回走的時候,無意之中忽然聽見了蘇鈺的名字,阿洛一時之間很是好奇,便是挪動了腳步。也是混入了人群之中,卻不想自己隻是剛剛開始聽著,確實已經聽得津津有味,他自然是沒有料到自己竟然還會知道了關於蘇鈺的這麽多的七七八八的事情,而這個其中更為重要的還是當他從這些老媽子的嘴巴裏聽見了蘇鈺的話題的時候,果然是發現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凡是這些老媽子們嘴巴裏說出來的,簡直是天馬行空。雖說其中都是不實的報道,畢竟他們這一家子來了這荊州也不過是幾日的功夫罷了,這些老媽子們又不是神人。哪裏知曉這麽多的事情的,其中自然有著杜撰的部分,而更重要的,還是大部分都是杜撰的。


    而雖說是如此,阿洛倒是聽得很是津津有味,甚至他手中三人份的包子都吃完了。這些老媽子所講的關於蘇鈺的七七八八還沒有完,而也不知曉她們是不是究竟討論地太過熱火朝天也是太過入神的緣故。竟然是絲毫沒有發覺了自己,便是因著如此,阿洛眯著眼睛,完全到了忘我的境界,而那些老媽子們也是正處於深深的陶醉的模樣之中,雙方可算是互不幹擾,倒也是其樂融融。


    不過既然是提起了蘇鈺,自然也是不得不提及了關於蘇鈺身邊的人,其實阿洛在聽見了這個話題的時候是很希望能夠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他很是好奇,既然蘇鈺在眼前這些老媽子們是這般玉樹臨風溫文爾雅風流倜儻的模樣,那自己又是什麽,豈不是神仙一樣的存在麽!?阿洛樂滋滋地想著,卻不想她們所如此自然而然地提及的,卻隻是慕染罷了。


    而關於了慕染,阿洛沒有想到,更是有著千千萬萬的傳說,先是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一看便是很有發言權的老媽子是信誓旦旦地開口說道,“我瞧著那醫坊裏的楚姑娘和蘇公子,定然便是從家裏私奔出來的兩小口子,我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了,這吃過的鹽可是比那些小夥子們吃過的飯還要多,這荊州城裏還有我不知曉的事情麽,前些日子我那口子不是從黎國趕貨回來了麽,倒是同我說了黎國的一樁大事情,據說是哪個就和咱們的齊將軍一般位置的哪個王公將相的親生閨女跟了他們家的小侍衛逃走了,還是個嫡出的呢,那家的人可是派了重金懸賞呢,沒有想到,竟然是跑到了咱們荊州來了,你說這是巧不巧,我瞧著這些丫頭們就是不自重,哪裏還能夠跑到了咱們荊州來的,難不成咱們荊州就能夠保著他們一世安穩了不成?!”


    此話一處,眾人是立即紛紛迎合,隻是雖說是如此,阿洛的麵上憋著笑容,也是點了點腦袋,他的心裏雖說是早就樂開了花了,這會子真是叫做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將阿洛給嚇了個半死,尤其是當他聽見了那老媽子說得如此惟妙惟肖,引人入勝的時候,若不是自己是親自跟著慕染和蘇鈺過來的,隻怕他也是差點兒就要信以為真了。


    而雖說那老媽子說得話是如此的逼真,這個時候卻仍然還是有人忽然之間露出了很是一夥的模樣來,便是瞧著那人此時此刻的神情,顯然是在懷疑著這個時候那老媽子如此信誓旦旦地說出來的話了,而阿洛聽著那個接過了這話說起來的另外一個稍稍顯得年輕一些的老媽子,又是繼續歪著腦袋,很是聚精會神地聽著她是繼續信誓旦旦地開口,“我瞧著倒是不像!”


    便是這般質疑又是篤定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眾人的視線是不約而同地同時一下子轉了過去,紛紛落在了這會子說話的老媽子的身上,而那老媽子瞧著這般陣仗。顯然也是很是激動,就是自己的胸板都挺直了一些,也是在這個時候很是胸有成竹地開口說道,“那楚姑娘醫術高明,全然不像是那樣的深宅大院出來的,你們瞧瞧咱們荊州城裏的大戶人家,哪裏還有什麽妙手回春的本事的。便是會刺刺秀,彈彈琴什麽的。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不過那楚姑娘的教養卻也是很好,妙手仁心,也不知曉這些短短的幾日是救活了多少條人命。我看著便是這些本事,別說是咱們荊州城了,便是天下之間都是沒有多少人能能夠做到的,更何況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們,那豈不是癡人說夢麽?”


    也是這二媽子這般說來的時候,眾人又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腦袋,看起來似乎很是信服的模樣,不過這般一來。蘇鈺和慕染兩人是顯得愈發的神秘,也是不知學校究竟是有著什麽來曆了,而也是與此同時。卻是忽然聽見了便是這一個小群體之間忽然冒出了一句很是好奇的話來,“他們身邊不是還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偏偏公子麽?”


    不用說,說這話的自然是阿洛了,他吃完了包子,卻還是沒有聽見了這些老媽子或是說了關於自己什麽事情的,可是一下子就露出了很是不滿的神色來。又是嘟著自個兒的嘴巴,顯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更何況他還是很想知道自己在這些媽媽們眼裏是什麽模樣的,看起來似乎他們眼裏的蘇鈺和慕染很是有趣的模樣,一想到這裏,阿洛不由得雙眼發亮,也是很歡脫地就這麽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來,確實不想竟然也是這個時候又是聽見了其中一個大神很是不假思索的話,“哪個公子,我怎麽不記得?”


    果然,不光是這個大神如此,其他的人眼睛裏也全然是困惑的模樣,似乎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始終是想不出那個小子的相貌來,這下子阿洛可是很不服氣了,也是不知曉究竟是該說些什麽才好,卻還是嘟著自己的嘴巴,又是跺了跺腳,看著那般氣鼓鼓的模樣,顯然也是因為了自己竟然被遺忘了而感到鬱悶和生氣,也是這個時候,正是當阿洛一個人還在暗自生著悶氣的時候,忽然有人的視線終於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了,“嘿,你不是那醫坊之中的白衣小哥麽,你怎麽在這裏,還偷聽起來了?!”


    說話之間,已然是意識到了這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子的存在。


    阿洛這才咧著自己的嘴巴,又是露出了一絲很是燦爛的笑容來。


    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過阿洛沒有想到,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亮相,原本還被攔在了人群之外的自己是一下子被擠入了正中心的,劈頭蓋臉的卻全然是關於了慕染還有蘇鈺的疑惑,直叫阿洛又是不由得無語了。


    阿洛自然是沒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那圍著胭脂鋪話家常的大媽們的寵兒,不過既然是得了這個身份,阿洛自然也很是得意洋洋,而當阿洛的視線落在了那些大媽們身上的時候,更是不由自主地高高揚起了自己的下巴,麵上也是露出了很是得意洋洋的神色來。


    而似的阿洛真正高興的,倒也不是自己是如何如何地成了這些大媽們的寵兒,隻是因為了自己能夠得到了許許多多來自荊州城內外的各種消息,便是阿洛每每想到了這般好消息的時候,總是聽得有滋有味的,而也不知曉是不是因為了自己是醫坊中人的緣故,阿洛每每瞧著這些老媽媽們的時候,總是覺得她們這些老人家一個個很是親切無比,尤其是每每自己總是左手一個果子右手一個包子的時候,雖說他之所以能夠得到了這麽多的好東西,也是因著她們總歸是想著打聽了些許關於了慕染還有蘇鈺的事情罷了,便是每每一想到了這裏的時候,阿洛的心裏總是有著些許淡淡的憂傷,不過雖說是如此,當他的視線又是對上了那些老大媽如此目光灼灼的好奇的神色的時候。卻還是每每掙紮著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又是歪著腦袋對著這些大媽們又是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若是心情好的話。阿洛還是會說些關於了慕染或者是蘇鈺的秘密的。


    而在阿洛的話裏,眾人隻是知曉蘇鈺和慕染也算是萍水相逢,慕染也並非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小姐,卻也是不愁吃穿的那一種,畢竟這年頭,想是慕染這般年紀輕輕的還能夠自給自足且是豐衣足食的姑娘已經不多了,而慕染這個時候顯然是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大媽們在聽見了阿洛是如此說來的時候,一個個麵上也皆是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又是點了點腦袋,而當她們的視線又是再一次落在了阿洛的眼睛上的時候,又是看著阿洛此時說著這話的時候那麽一雙很是閃閃發亮的眼睛,一個個也是立即露出了很是深信不疑的模樣來。而阿洛搖頭晃腦信誓旦旦的模樣也是立即引得大媽們是愈發的寵愛,又是因為了他笑容討喜不說,嘴巴甜得簡直就像是蜜糖似的,而也是這般緣故,此時此刻阿洛的人氣爆棚也不是沒有道理,僅僅不過是數日的功夫,阿洛的名氣已然是大街巷尾全然知曉了,大家都叫他是江湖,盡管阿洛所知曉的。也不過隻是蘇鈺和慕染的事情罷了。


    阿洛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慕染和蘇鈺之間的事情竟然會是那麽多人好奇的,也是後來。阿洛又是同這些愛嚼舌根的媽媽們聊了好幾個日子,才終於明白,原來這世上,什麽事情都不及一段風花雪月來得引人入勝,所以喜歡聽了自己故事的人會越來越多,盡管他所說的。也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罷了,而若是有心人細細想來。才會發現其實阿洛說得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了什麽實際的價值,雖說隻是光用耳朵聽的人仍舊是津津有味。


    而便是這件事情直接導致了阿洛深受了荊州百姓們喜愛的同時,每每他從集市回去的時候,手上總是提著一大堆的吃的用的,有些他甚至是不知曉是什麽時候被塞到了自己的手裏的,而更重要的,還是便是這些個好東西,阿洛竟然是沒有花費了一分銀子的,而他有時候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想要付了銀子,那些老板老板娘們卻仍舊是笑嘻嘻地將銀兩塞回了自己的手中,他見過了太多為了金銀撕破臉甚至不得善終的,還以為這世上大多的人都是鐵公雞一般一毛不拔地愛惜著自己的銀子的,卻是從來都沒有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而阿洛也是在這個時候又是忽然之間終於意識到,若是他之前就知曉了這個道理的話,隻怕之前也不用老是多花了什麽冤枉錢了,便是這般想著,阿洛已然是回到了醫坊之中,迎麵琉璃正款款走來,阿洛低頭望著自己手上的各種東西,心裏還在思忖著應該給了琉璃什麽,畢竟琉璃如今已經在醫坊之中住了好些時日了,自己也是應該以示禮貌的,隻是雖說阿洛此時是這般想著,琉璃卻並非如同阿洛此時所想一般,便是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阿洛是才想著咧著嘴巴露出了微笑的時候,卻不想琉璃的神情卻很是僵硬,也是不知曉琉璃此時此刻是究竟想到了什麽,甚至那般眼神都沒有落在了阿洛自己的身上,無奈之下,阿洛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隻能夠便是這般生生地卡在了自己的喉嚨裏了,也是不知曉究竟是應該如何是好,隻能夠訕訕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便很是慚愧地繼續打量著身上的東西。


    而直等到琉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了,阿洛似乎是仍舊沒有反應過來,也是這個時候,阿洛自然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又會是瞧見了蘇鈺。


    真奇怪,蘇鈺不是今兒個到了皇宮之中去了麽,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阿洛的心裏雖說是疑惑不已,不過卻還是很是歡脫地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去,二話不說就是要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塞給了蘇鈺,“蘇鈺,我跟你說哈!我今天可是得了許許多多的好東西呢!”阿洛說著這話的時候簡直就和獻寶似的。


    雖說蘇鈺此時卻是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很是嫌棄的神色來,二話不說他便是往旁邊躲了一躲。便是這般錯開了阿洛想要硬塞了什麽給自己的手,“這是什麽?”蘇鈺蹙著眉頭,望著阿洛手裏雜七雜八的東西。顯然不解。


    “這些啊,都是他們塞給我的!”


    雖然阿洛也很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每次出去回來都會多了那麽多的好東西,不過不拿白不拿不是麽!


    便是阿洛如此話音剛落,又是聽得了蘇鈺忽然淡淡一開口,“人氣還挺好的!不過蘇鈺也隻是這般說來罷了,話說到了這裏,也不知曉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忽然微微眯起了眼睛,眼裏鋒利的神色阿洛倒是瞧見得一清二楚。他顯然是沒有意識到便是自己此時此刻竟然會是聽見了蘇鈺忽然聲音沉沉地開口說道,“我便是奇怪,如何不過這幾日坊間傳言會多了這麽多與我同慕染之間各式各樣的傳言,所以這些都出自你的口中麽?”


    蘇鈺說著這話的時候眼裏也不知曉究竟是什麽樣的神色。卻也是足以使得阿洛此時露出了很是怕怕的神情來,是趕緊搖了搖自個兒的腦袋,阿洛的神情簡直是誠惶誠恐,也不知曉自己是究竟應該說些什麽,阿洛又是咽了咽口水,這才驚慌失措地解釋道,“哎呀蘇鈺你可聽我說啊,這事情可不是你想得這樣,我哪裏會出賣了你不是!?我不過是說了一些關於你的無關痛癢的事情罷了。而是給這裏的百姓們做個好榜樣了!”


    “那傳聞我還是個斷袖之癖的,也是好榜樣?”蘇鈺卻是眉眼微挑,又是上下打量了阿洛一眼。看得阿洛可是很是心虛,又是驚慌失措地搖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是差點兒就要給蘇鈺磕頭謝罪了,蘇鈺方才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實在是太令人害怕的,要說他阿洛哪裏還敢胡編亂造了這樣的事情來。便是給了自己十個腦袋也是不敢的好吧,所以當聽見了蘇鈺這般說來的時候。阿洛是已然狠狠地擺了擺手手,立即言之鑿鑿地解釋著,“我說蘇鈺,我可是冤枉的緊的啊!你說我哪裏還敢做出了這樣的好事情不是麽,您老是直男,大大的直男,想彎也沒人敢使你彎是不,在說了你又不喜歡龍又不喜歡太陽的,這可千萬不是我說的!”


    這既然不是阿洛所說的話,隻是大家夥兒看著這個白衣的翩翩公子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卻是知曉了關於蘇鈺這麽多的事情,自然是道兩人的關係匪淺,而偏偏一個叫做阿洛,雖說不知其姓名,隻當一個姓蘇一個姓洛,而也是阿洛親口說了蘇鈺和慕染並非是兩口子,既是如此,兩男一女共處一室,卻是能夠如此和諧相處,其中的關係,隻是心思縝密的,想了一想自然也是能夠理出了個究竟來,而阿洛此時自然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天天在大媽堆裏廝混著,到頭來竟然是自己擺了自己一刀,簡直就是後悔莫及!


    不過蘇鈺方才的話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看著阿洛如此矢口否認的模樣,也是不知曉蘇鈺此時的眼睛裏是有什麽一閃而過,隻不過蘇鈺卻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露出了一絲很是雲淡風輕的笑容來,看起來他似乎並沒有想著多計較。


    “清者自清。”蘇鈺對這件事情也不欲多追究,不過看著阿洛手裏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嫌棄的模樣來。


    那這好歹也是自己差點兒出賣了自己的色相又是費勁了口舌這才終於拿到的好東西,不過卻是此時此刻瞧著蘇鈺竟然會是露出了如此很是嫌棄的樣子來,阿洛倒是不滿了,“我說蘇鈺,你瞧著這些東西雖說看上去雜七雜八的,那證明了什麽,不就是證明了我在這些大媽們的心中很受歡迎麽,你瞧瞧,既然我是受歡迎的,那不也是間接證明了我簡直就是人間人愛的小子麽,且不說這些大媽們看見我的時候那一張張臉簡直就樂得跟一朵花似的,你瞧瞧送了我這個月餅的,人家還誇我長得跟大姑娘一樣好看呢!你說所,既然我如此受歡迎了,那可是證明了什麽,不就是證明我在為咱們醫坊打響了名氣,為了咱們醫坊爭光麽!”


    阿洛說到這裏,又是挺直了胸脯,全然是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來,卻不想換來的竟是蘇鈺此時所毫不猶豫地說出口的很是麵無表情的聲音。“你確定這是誇你?”


    蘇鈺的麵上顯然是露出了很是不解的神色來,而阿洛便是此時此刻看著蘇鈺是露出了如此神情的時候,也是麵色怔怔。顯然他這個時候也是不知曉究竟是想到了什麽事情,隻不過咽了咽口水,又是定了定神,阿洛此時此刻已經是霍的一下子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便是這般看著蘇鈺,又是搖頭晃腦地說道,“不過我倒是知曉了許許多多的好事情呢!”


    阿洛顯然是沒有聽出了蘇鈺方才話裏的那般嫌棄的神色。也不知曉蘇鈺是對他如今的所知卻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的,不過這個時候既然是聽見了阿洛如此有著興趣的模樣。蘇鈺卻也是隻能夠努力地裝作了聚精會神的模樣,是聽著阿洛如是說來罷了,而蘇鈺還真的沒有想到此這家夥的話竟然會是這麽多的,簡直就是滔滔不知。


    而便是接下來的日子裏。每當阿洛從集市上回來的時候,總是向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致勃勃地同蘇鈺又是念叨了許久,雖說阿洛此時的模樣像是全然沒有發覺了蘇鈺此時麵上很是無奈的神色一般,雖說蘇鈺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阿洛的話裏是沒有一點兒營養,隻不過每每他也隻是沉默罷了,並未主動打斷了阿洛的話。


    蘇鈺是以為這個家夥自己說累了,自然是會停下了嘴巴裏的話,變得至少也會是正常安靜一些。卻是不想自己雖說是這般想著的,不過這家夥究竟是不是同自己一樣的想法可就是不對一定了,而事實上。阿洛瞧著蘇鈺如此沉默不語的模樣,心中也就是愈發篤定了蘇鈺其實很是喜歡聽著自己講著這些聽起來便是很是有趣的事情,也就是因為了這般緣故,反而是似的阿洛的心裏是愈發的暢快,而說出口的滔滔不絕的話語比起以往來也是多了許多,而就是阿洛如此津津樂道地講著的時候。瞧著蘇鈺津津有味的神情,雖說蘇鈺的這般模樣也隻是阿洛如此一廂情願地想著罷了。雖說是如此,阿洛隻要是瞧著蘇鈺的神情,總是覺得心裏有著小小的成就感,雖說他是全然不知曉此時的蘇鈺是究竟想到了什麽的,也不知道其實蘇鈺是恨不得一把縫上了他的嘴巴的,便是阿洛在如此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麽的時候,蘇鈺最後也是養成了背對著他閉目養神的好習慣,而阿洛似乎也是全然沒有發覺,也是自然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的話已經是變成了蘇鈺的催眠曲了。


    而便是這般的日子也不知曉是究竟過了多久的時候,卻不想這一回阿洛忽然之間很是興致勃勃地一下子衝了進來的時候,他所告訴了蘇鈺的消息,竟然是蘇鈺還沒有來得及知曉的,而阿洛所聽見的這傳聞,還是路過的春公公告訴了自己的。


    其實若不是他從春公公的口中親口聽見了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這胭脂鋪子裏的老媽子們或者賣包子的大嬸告訴了自己的話,阿洛是斷然不會輕易相信的。


    而事情還要從早上阿洛在大街上瞎晃開始說起,隻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猜出了醫坊沒有多久,也沒有來得及攛掇到了大媽們的堆裏,卻不想很快便是與一個行色匆匆的身影是一下撞了個滿懷,也是與此同時,阿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瓜子,看著自己此時竟然還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眼前之人胸板的銅牌子上了,好家夥,早知曉自己就不低著腦袋走路了!


    阿洛吃痛地揉著自己的腦袋又是緩緩抬起了眼睛的時候,卻不想迎麵遇上的竟然是來自了皇宮之中的春公公,這個春公公,阿洛此前還是見過了一回的,而他倒是沒有想到春公公竟然也是認識了自己的,隻是也不知道為何,這向來是高高在上的看什麽人都是一臉不服氣的神情的公公此時此刻又是為何要露出了這般苦逼的模樣來,他甚至連看都來不及看了阿洛幾眼,隻是一個勁兒地望著醫坊的方向走了過去,腳步慌亂之間,差點兒被眼前的石子給絆了一跤,那模樣看上去簡直就是落魄得不得了,還是阿洛此時一個眼疾手快,已然是及時地一下子將公公大人給扶住了,自從近來混跡在了大媽堆裏,阿洛很快就養成了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習慣,即便眼前是向來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的春公公,阿洛笑嘻嘻地一下子就湊了過去,又是小聲開口忽然之間問道,“春公公,你這般焦急的模樣,可是要去幹什麽呀!?”


    那春公公似乎是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神色怔怔的神情也是不知曉是究竟落在了哪裏,而此時的春公公也是不知道是究竟想到了什麽,視線一轉,本來是一副很是不耐煩的神情是想著一下子就將阿洛的手給甩了開去的時候,隻不過他此時的這般神情顯然是因為了自己沒有相當高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會是這如玉醫坊之中的阿洛公子,既然是瞧見了這位阿洛公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而就是這個時候,那位春公公那臉變得簡直就跟翻了一張臉譜似的,看著阿洛的時候麵上依然是一副愈發苦逼的樣子,“原來是洛公子哪!您是不知曉,如今我便是要往了您的府上去呢,好在您如今便是在了這裏,這可是急死我了!”說話之間,春公公又是瞧著自己的蘭花指,而他此時麵上的神情也顯得很是著急而鬱悶,便是說話之間,春公公的那般神色又是使得阿洛是不由得訕訕地笑了幾聲,他自然也是不知曉這春公公又是遇見了什麽事情的。


    不過既然能夠讓他如此心急如焚的,阿瞅想著,或許這件事情自然是與當今的皇上是脫不了幹係而,而阿洛不過是這般想著罷了,卻是不知掉,果然是如同自己所預料到的一般,當阿瞅是瞧見了孫公公又是強笑著也不知曉開口究竟是說了些什麽的時候,阿洛已然是聽見了他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聲音了,“我說洛公子,奴才可算是找到救星了,這不,奴才來尋得人,不就是您麽!”說話之間,隻見孫公公又很是警惕地朝著四周瞅了一瞅,似乎是在去頂了周圍的確是沒有什麽人在偷聽著他此時所講的話的時候,這才又是繼續很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嘴巴湊近了阿洛的耳朵,說得正是當今皇上忽然之間病倒的事情。


    阿洛恍然大悟,點了點腦袋,不過還是指著自己問道,“不過皇上病了,你找我幹什麽?”


    難不成是以為了自己有什麽靈丹妙藥?!


    隻是阿洛沒有想到這不過是自己隨便想著的事情罷了,而他卻是沒有想到不過是自己隨便想的事情,卻果然是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而瞧著此時春公公麵上所露出的很是懇切的神色的時候,阿洛忽然之間隻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似乎是著了慕染的道,果然不出所料,隻是這個時候是聽見了春公公很是誠惶誠恐的聲音,“慕染姑娘說了,有一味藥,隻怕隻有您才有的,這不,太子爺就派了奴才來尋了洛公子來了!”


    隻是別看春公公平日裏對著其他的尋常百姓的時候,麵上總是一副得意洋洋又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過他此時此刻看著麵前的阿洛的時候,那模樣果然就是公公該有的樣子,不過阿洛聽著春公公如此說來的時候,倒又是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麵上更是忽然之間露出了很是為難的神色來,“春公公,實在是阿洛實不相瞞,我自然也是想要幫著春公公的不是麽,隻是至於春公公所言的東西,阿洛是實在沒有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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