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瞅有時候對溪風的大腦構造很是好奇,她不知曉溪風這家夥究竟是什麽物種,總歸不是她這種頭腦簡單,四肢也簡單的二貨加吃貨的簡單人類物種的,很明顯,溪風有時候看上去構造極其的複雜,有時候阿瞅卻也覺得這家夥……他的腦子確定是沒有問題的麽!?


    阿瞅每每想到這裏的時候,也不知曉是為何,心裏總是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比如說此時此刻在聽著溪風忽然冒出來的神秘兮兮的話語的時候,阿瞅的心裏是不由得咯噔一聲響的,隻不過轉念一想,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也不多說些什麽,隻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也不知曉究竟是看向何處的,自然也是因著阿瞅也不知曉溪風如今是深處什麽位置什麽方向的,她想了一想隻能夠繼續忍著脖子的酸痛,抬頭仰望著天空,沒有錯,就是那酒壇子如同灰太狼一般被一把扔到了天上又是叫嚷著它還會回來的方向,阿瞅微微張著嘴巴,那表情無論是從什麽角度看上去都像是有些傻的,而她的話語說出來更是傻兮兮的,隻聽得阿瞅無端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道,依舊是維持著一副傻樣,隻是愣愣地開口說道,“你確定是任務,不是坑我的什麽惡作劇麽?!”


    不說到那些坑爹的任務也就罷了,阿瞅在被搶走了自己的心血的時候又聽到了這樣一番聽在自己的耳朵裏簡直是慘絕人寰的一番話,心裏如有千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一般,不光是心裏。腦海裏也是,雖說溪風說著這話的時候那語氣是無比正常的。隻是也不知曉究竟是為何,阿瞅越是聽著溪風說著這話的時候越是覺得這家夥其實是不懷好意的。而這般想著的時候,阿瞅忽然覺得不管是自己的心裏涼颼颼的,本來就是這空間之中無端刮過了一陣殺馬特的大風好吧!


    阿瞅隻覺得自己是瞬間淩亂了,心裏想著自己究竟上輩子做了多少的孽,這輩子所以才會經曆了這麽多狗p的事情,唉,果然是可悲可歎啊!


    阿瞅一想到這裏,心裏忽然陡然生出了感懷傷秋的涼意來,也不在多想。隻是決定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接受事實好,而阿瞅這般想著的時候想,便是聽得溪風忽然很是苦口婆心地開口說道,“阿瞅啊阿瞅我說你這個小姑娘吧,怎麽就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呢,你別看那任務看上去似乎很是那什麽是吧,我這不都為了你好麽?!”溪風說著這話的時候是無奈的語氣,雖說阿瞅也瞧不清楚如今這家夥究竟是什麽表情,隻是聽得他話裏很是無辜的語氣心裏又是忍不住一陣吐槽的。也就是這個時候,阿瞅卻還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溪風又是一聲長歎,那聲音簡直就是酥到了阿瞅的骨子裏,讓他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便是麵上的神情也甚是僵硬的,而這般也就罷了,阿瞅還來不及在心裏吐槽一番。又是聽得了溪風狀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如今你來了這裏是初來乍到的。我不也是放棄了榮華富貴山珍海味跟著你到了這裏麽,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將你拉扯大的。現在的娃啊,果然是不省心,如今不過是我圖你這點好處罷了,你就這般嫌棄我,唉,是我瞎操心,是我想太多了唉!”


    這溪風的臉,阿瞅可算是體會到了,果然是說變就變,而阿瞅是瞬間石化地盤腿坐在了地上,聽著溪風話裏的數落,心裏卻甚是納悶地想著自己也沒有做不出對不起這家夥的事情吧,怎麽聽著這位大哥的語氣,同自己是將親娘趕出了家門的十惡不赦的不孝子似的,再說了,這溪風的話分明是漏洞百出好嘛,搞得他不跟著自己倒了這裏,就有山珍海味吃不夠似的,搞得她是因為自己才落魄到了這般的地步?!


    阿瞅一想到這裏,便是好一陣子的憤憤不平,難道自己不是因為溪風這少爺才被那個萬惡的前男有推下了萬丈高樓從此陷入了這般境地的麽,向來畢竟是他溪風將自己帶來了這裏的好吧!什麽叫做顛倒是非,阿瞅以前不懂,現在那都是刻進了骨子裏的受用啊!


    不過阿瞅雖然是這般想著,麵上也不敢做出了多少大不敬的表情來,反倒是不時地點頭附和,很是恭恭敬敬的模樣,正所謂靠人人會老,靠牆牆會倒,這不如今人還沒有老,牆也沒有倒麽,阿瞅隻能夠甚是不要臉地巴結這家夥了,雖說她心裏也沒有怎麽不樂意的。


    在溪風又是說了一大堆他辛辛苦苦的厚顏無恥的話,在阿瞅很是沒臉沒皮地點了點頭的時候,這家夥總算是進入了正題了,而阿瞅也是豎起了耳朵,專心致誌又是恭恭敬敬地聽著她甚是嚴肅不拉幾地說道,“如今你同你四嬸徐氏也算是搞好了關係,既然如此,倒是無意之間觸發了支線任務。”


    阿瞅一愣,這是什麽情況,支線任務又是什麽?!而她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又是聽得了溪風清了清嗓子,也是與此同時清清楚楚地聽見他到了一個大大的飽嗝,這才繼續說道,“所謂支線任務,也是因你而起,你還記得先前你在飯桌之上似的那武氏同徐氏隻見產生了隔閡,如今她們婆媳的關係可不是很如意的。”


    豈止是不如意,簡直就是勢如水火!


    阿瞅在心裏偷偷地想著,然後怎麽聽都覺得溪風的這番話裏是陰謀重重的,“你知道這些就好,因為如今你所要做的,便是讓那武氏同徐氏和好如初,至少,不能夠讓武氏再如同如今一般處處刁難這徐氏的。”


    坑爹呢這不!阿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方圓百裏睡不知曉這餘家當家的武氏那叫一個小心眼,偏偏又是有仇必報的人物。她程阿瞅再怎麽有本事也不能夠硬逼著這武氏將她的心眼給撐大吧?!


    這接連的幾日,因著阿瞅的好朋友史上最好的朋友對阿瞅無微不至的關愛。又是讓她享受了從天堂掉入了地獄之中的感覺,阿瞅這些日子隻覺得是寢食難安。每一天更是廢寢忘食地將思索著自己究竟是要如何才能夠改善了這武氏同徐氏隻見的婆媳關係的,隻不過也不知曉最近是不是阿瞅智商無端降低了的緣故,阿瞅是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卻也依舊想不清楚究竟是如何是好的。畢竟便是武氏這般小心眼的,而且徐氏又是個較勁較不停的,阿瞅怎麽想著這件事情都像是石頭碰石頭,看上去似乎很是吃力啊!


    她一想到這裏,又是沉沉地歎了一生氣。坐在了門口的大石墩子上,全然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而餘小二才出了門,看見的便是這破壞了他一天的好心情的場景,不冷不熱地睨了一眼眼前的阿瞅,餘小二很快就轉過了視線去,隻是想要從這姑娘的眼前就這麽飄過去的。


    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見了阿瞅的時候自己忽然會是覺得如此的心虛,而也不知曉究竟是不是因著他如此心虛的緣故,因為便是在這個時候。餘小二大大一不留神沒有注意到了腳下的羈絆,接過一個蒙頭被狠狠地絆了一跤,好在他的平衡能力還算是穩當,顫顫巍巍地走了幾步。很快就保持住了原來的平衡感,總算是有驚無險地終於站定了,也很好地避免了即將摔倒出糗的悲慘的命運。


    就在餘小二驚魂未定又終於站定的時候。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裏想著若是方才自己摔了一個狗吃shi。便是他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臉蛋兒還不是要毀了。那他哪裏還能當這餘家村的村草的,一想到這裏,餘小二想都沒有想便是冷不丁撫上了自己的臉蛋兒,怎麽想都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的,還好他機智,隻不過這般想著的時候,他忽然又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身旁忽然覺得涼颼颼的,似乎是忽然無端生出了不好的感覺來,而餘小二的腦子裏這才咯噔一聲響,方才似乎那個誰就坐在門口的,所以他先前那般滑稽的模樣,那個誰不是看的清清楚楚麽!


    一想到了這裏,餘小二的臉色可就是不大好了,僵硬地將腦袋忽然一轉,更是麵如死灰地盯著此時此刻正坐在了餘小二的麵上,很是驚悚模樣的阿瞅,餘小二忽然想著他這一世的英明,沒有想到在這麽一個丫頭麵前竟然全都破滅了!


    而說實話,此時隻覺得更驚悚的怕也隻剩下了阿瞅了吧,方才她好端端地坐在門口的大石墩子上,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完成任務的時候,卻忽然瞧見了麵前的餘小二跟做了賊似的,忽然從自己的麵前灰溜溜地跑了開去,阿瞅根本就不知曉餘小二是想要幹什麽,隻是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想著這小子難不成真的是要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麽!?隻不過這般猥/瑣的氣質,又是微微縮著腦袋,低著身子,他真的是餘家老爺子的老來子餘六郎麽?!


    阿瞅看著很是驚悚,隻不過他還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瞧著麵前的餘小二這般搞笑的樣子的時候,也不知曉這小子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在這個在自己的麵前竟然手舞足蹈起來,阿瞅原本隻不過是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會子是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張大了,還是不知曉這小子究竟是想要幹什麽,又是狠狠地閉上了眼睛,揉了揉自己有些模糊的眼睛,心裏暗自思忖著難不成這是她打開眼睛的方式不對麽?!


    隻不過她在一睜眼的時候,那餘小二的翩翩“舞姿”已然是停了下來,不過看著他小臉煞白,臉色卻是不太好的,跳完了這舞之後又是忽然轉過了腦袋來,狠狠地瞪了程阿瞅一眼,便很是複雜神色地緩緩離開了阿瞅的視線之中了,這下子,阿瞅是愈發不明白了。


    這一瞬間,她隻覺得天雷滾滾,心裏暗自思忖著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幹啊,這小子難不成是嫌棄他沒有跳好舞麽!?


    餘家這一大家子,怪人怎麽就這麽多呢!


    阿瞅越是這般想著也就越是覺得納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阿瞅的身子又是一陣激靈。隻是因著聽見了武氏在這個時候醫生尖厲的叫喚聲,“偷懶!又偷懶。幹活的都到哪裏去了!洗碗的做飯的都死哪裏去了!”


    這聲音,簡直就是跟催命似的,催命,不是催生!


    一時之間,原本還有些死氣沉沉餘家頓時炸開了鍋,阿瞅本來還以為餘家是沒有多少人的,大家夥兒也不知道是上哪裏玩去了,而武氏這一聲吆喝,忽然從各家屋裏全都湧出了人來。.tw[棉花糖小說網]想著如今已然是快要到了傍晚時分,的確是好忙活起來了。


    而阿瞅站在了這忙活的人堆裏,更是瞬間石化,這才想到,他們平日裏一個個躲著武氏都是來不及的,哪裏還會處在院子裏,等著武氏罵他們不成,這天氣又冷,自然是躲在屋子裏烤火了。如今老爺子們田地裏也沒有什麽好幹活的,一家子在屋子裏其樂融融地聊會天什麽的自然是最快活不過的,總不能一個個都想她這般孤家寡人的,坐在這大石墩子上吹著冷風。還要冷不丁承受著武氏揪住了自己殺雞儆猴的風險吧!


    阿瞅一想到這裏,心裏一個哆嗦,趕緊在武氏發現了自己無所事事之前是已然忙活了起來。隻不過她的餘光卻還是在暗中撇著正在一旁頤指氣使又氣勢洶洶的武氏,心裏想著。武氏表麵上如此強悍,隻不過一定是又她的軟肋的。


    不過武氏的軟肋是什麽呢?!


    阿瞅是愈發的百思不得其解。


    阿瞅不知覺之間來了這餘家已然是有了四五個月的時間了。而如今阿瞅更是發現竟然已經到了臘月了,想來再沒有多久,那可就是到了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元日了!一想到這裏,這一大家子的好日子,不,是全國人民的好日子,阿瞅便是不知覺隻覺得自己的心情是一片萌萌噠的!


    而阿瞅隻顧著自己在心裏傻樂著,卻是忘記了這大過年的自己卻還是什麽都沒有準備的,而她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時候,柳氏已然是在幫著阿瞅量衣了,這麽一來,阿瞅倒是很不好意思的,想來這柳氏雖說是心靈手巧的,隻不過再怎麽說他們家還有三個同樣瞪等著新衣服的小娃子,如今依然是臘月了,過不了多少日子便是大過年的,到了年底,餘家上下本來就是忙得不可開交的,隻是自己的這個二伯娘還要抽空幫了自己這個外人來做衣服,阿瞅一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覺得很是不好意思的,一張小臉更是在這個時候變得紅撲撲的,心裏卻是隻念叨著有這樣一個伯娘可真是好啊!


    自然,阿瞅雖說表麵上看起來皮厚,實際上臉皮還是薄的,而該拒絕的時候阿瞅還是紅著臉很是不好意意思地開口說道,“二伯娘,這實在是太麻煩您了,阿瞅有新衣服穿的,二伯娘您還就不必操心了阿瞅,大寶二寶三寶想來定然很是高興的!您還是先給他們做了新衣裳吧!”果然阿瞅心裏想著自己畢竟很是對不起那三個寶的,阿瞅自然知曉,柳氏對自己是比對她的三個親生女兒還要好的,雖說也不知曉究竟是不是因著自己之前幫了柳氏那麽多,所以才使得柳氏心裏生出了感激之情,也才會對待自己是如此隻好,而阿瞅心裏過意不去不說,每每看見了那三寶委屈卻又不好將心中的情感發泄出來的小眼神,她便是不由得覺得很是對不起她們三個的,隻不過好在柳氏的三個女孩兒都繼承了她娘的品性,雖說如今她成阿瞅不知曉分到了多少柳氏的母愛,三個女孩兒也什麽都沒有說,也並未露出不滿來,甚至她們的心裏本來就沒有不滿的,對待阿瞅也如同對待自己的親生姊妹,也學著她們的娘親一般對阿瞅好。


    如此,阿瞅也就更過意不去了。


    “傻孩子。”柳氏瞧見了阿瞅的害臊,麵上盡是溫婉的笑容,又是輕撫了阿瞅的頭發,這才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無奈地說道,“如今你在咱們餘家非親非故的,她們幾個長在餘家,在餘家要比你熟絡一些。二伯母若不能夠好好照顧著你,那還有誰來照顧著你呢。且不論你先前幫了二伯母那麽多,如今二伯母這閑著也是閑著。為你多做件新衣裳,等到大過年穿出去也喜慶一些不是麽,我們阿瞅生得如此俏模樣,沒有好衣裳襯著,可真是可惜了,隻是這畢竟也隻是些粗布,簡陋的很,二伯娘還怕你嫌棄呢!”


    柳氏說著這話的時候又是輕歎一聲,話裏盡是對阿瞅的愧疚之情。她想著自己應該對阿瞅再好一些的,隻不過如今已然是到了年終,這餘家自然是要不少耳朵開支的,先前她賣得了那些雙麵繡,雖說是小賺了一筆,隻不過武氏向來精明的很,自然也是知曉她指不定藏了不少的私房錢的,等到按照慣例這年底時分各家自然是要上繳些許銀兩為餘家這一大家子添置年貨的,而武氏瞧著她柳氏一副藏了私房錢的模樣。雖說也不明說,不過還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從這柳氏的身上剝削了去,如此積少成多,柳氏也拿出去了不少銀子。如此,自己剩下的已然是渺渺可數了。


    柳氏如今已然大不相同,而這武氏如此剝削柳氏。柳氏雖說不至於唯唯諾諾,不過倒也沒有同武氏鬥智鬥勇。她隻是想著先前自己沒有對餘家做出了什麽貢獻,無論是餘大郎家的還是他二郎的幾個弟弟。也都算是有本事的人,不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麽法子,給了武氏和餘老爺子的銀子都是不少的,隻是他們家沒有一個兒子不說,每年剩下的銀子也不多,日子自然是過得緊巴巴的,而她便是想要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也不能夠的,因此趁著這個機會,柳氏也當盡了自己的孝心了,心裏頭好受了一些,也並不多想。


    隻不過這麽一來,她的身邊倒是沒有多餘的銀子買了什麽好的布料給了阿瞅還有她的三個女兒做衣裳,不過阿瞅有新衣服穿已然是很高興了,更何況隻是柳氏隨隨便便做出來的衣裳,那都是要比自己如今身長穿的不是舊衣服便是左邊縫縫右邊補補的如同乞丐穿著的破爛衣裳還太多了,一想到這裏,阿瞅不由得嘿嘿地咧著嘴巴傻笑了起來。


    又很是感謝了自己的這個二伯娘,阿瞅出了門的時候依舊是止不住麵上的笑意的。


    而她還在院子裏蹦躂的時候,沒有多走幾步,卻又是聽見了一聲嬌吟吟的聲音,正是喚著她的名字,阿瞅的腳步一頓,雖說這聲音是從阿瞅的身後傳來的,阿瞅便是用腳趾頭想都知曉這聲音的本尊正是那位餘四郎的媳婦徐氏無疑了。


    阿瞅之前交給了徐氏護膚的法子,雖說也算是偏方,隻不過經她之前的臨床實踐過,是最保險的法子了,阿瞅的腳步一頓,身子又是一僵,並未回過頭去,隻是心裏如同敲鑼打鼓一般,很是驚慌,畢竟她平時向來同這徐氏是沒有什麽交集的,最親密的也不過是那時片刻的幫著她敷麵膜罷了。


    如今,難不成這徐氏的臉上出問題了,要同自己算賬了不成?!


    不對啊,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嘛,哪裏是說出問題就出問題了的!


    阿瞅的身子還在僵硬的時候根本就不知曉她身後的徐氏這個時候冷不丁出現究竟是想要幹什麽的,她最怕的不過是自己若是一不小心毀了這徐氏自認為是美若天仙的一張臉,那她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麽,隻是自己分明是被徐氏叫住了,而她如此心虛著身子一縮的模樣,看在了徐氏的眼裏,顯然是知道了這程阿瞅一定是聽見了自己的叫喚的。


    阿瞅想著如今便是她逃之夭夭那也是為時已晚了,正所謂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更何況這廟也不過是這麽p點大的地方罷了,阿瞅一想到這裏,不由得杞人憂天起來,而這般硬撐著也實在不是一個法子,阿瞅隻能夠因著頭皮,在這個時候緩緩地轉過身子來,隻不過那般扭捏著嬌羞的看在徐氏的眼裏倒是無限嬌羞的樣子。


    阿瞅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足了勇氣抬起腦袋來的時候,對上的卻是徐氏一張笑靨如花的臉,阿瞅的心裏是瞬間如同千萬條草泥馬奔騰而過,心裏更是在此時此刻訕訕地想著罵呀,這分明是先禮後兵啊。徐氏這四嬸嬸她程阿瞅難道還不知曉麽,一向是如此笑裏藏刀的。這一點倒是學到了武氏的精髓了,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這武氏和徐氏笑著的那副樣子恐怕都以為是兩母女呢!


    而阿瞅的神情此刻已然是狠狠地僵硬了下來。忽然也不知曉是想起了哪個名人的名言警句,寧可坐著死,不可站著生,等一等,好像有什麽不對,不過阿瞅顯然是來不及想究竟是哪裏不對了,她隻能夠訕訕地笑著,努力堆起的笑容更是顯示出了阿瞅此時的心靈扭曲,那表情簡直就是跟哭似的。


    阿瞅心裏想著這自己的那麵膜雖說是保濕為主。隻不過再如何也不會讓徐氏的膚色變黑了,想來定然是這幾日武氏吩咐了這徐氏到鎮上的集市上參半的緣故,連日的暴曬便是讓這徐氏黑了不少也在情理之中的,隻不過阿瞅就是趴著徐氏若是將這曬黑也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說這些都是她成阿瞅害得她徐氏如此的話,那她還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麽!


    一想到這裏,阿瞅更是瞬間石化,心裏頭再一次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而阿瞅還愣愣地傻站著,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也就是這個時候自己的手裏一沉,她心裏陡然一驚,身子更是一哆嗦,差點兒將手裏冷不防出現的東西當作炸彈似的扔到九霄雲外去了。而事實證明,這不過是徐氏送給自己的大禮罷了。


    雖說是很輕的東西,隻是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阿瞅的一雙手更是愈發的哆嗦起來,心裏直念叨著完了完了。自己一定是闖大禍了!一想到這裏,阿瞅哪裏還敢接過這徐氏遞過來的好東西。一雙肉墩墩的小手更是一個狠狠地顫抖,阿瞅隻覺得自己的舌頭和牙齒一定是在打著架,不然這個時候她如何說話的時候都是哆哆嗦嗦的,“四四四……四嬸,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我我……我哪裏能要!”


    要的她不就是死翹翹了麽,這點智商阿瞅還是有的。


    “拿著,拿著,這也是四嬸的小心意。”徐氏剛開始還是滿麵對著笑容瞧著阿瞅的,隻不過阿瞅卻是再三推辭著,嚇得徐氏這個時候更是左顧右盼的,那般神情簡直就是如同做賊一般,要知曉,她如今在院子裏,如此大庭廣眾的塞了東西給阿瞅這丫頭,這姑娘是蠢還是傻,這麽磨磨唧唧,若是她這般小動作被餘家其他人看見了,那還不是要在她背後嚼舌根的麽,若是被武氏當場抓包,如今她本來就是看自己不爽,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整出了什麽樣的事情來,一想到這裏,徐氏的心裏忽然生出了幾絲害怕來,更是狠狠地一個跺腳,麵上忽然現出了幾絲不耐煩的情緒來,當即便是毫不客氣地硬生生將手裏的衣裳塞給了阿瞅,那聲音許是因著她實在是太過焦急的緣故,也變得是惡狠狠的,“總之要你收著就收著,廢什麽話!”


    看吧,暴露了吧!這獠牙收不住了吧!


    阿瞅的雙手又是一個哆嗦,趕緊將衣服收到了自己的懷中,雖說她如今心裏的鼓點是愈發的厲害了,隻不過還是強笑著看著麵前的徐氏的,腦子裏更是滴溜溜地轉著,是要隨機應變,盡快相出法子來的。


    隻不過徐氏看著阿瞅收下了東西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的,如今這東西既然是已經在了這丫頭手上了,即使被人瞧見了,也隻當是阿瞅自己的了,關她p事!


    徐氏撫了撫胸口,那笑意也就愈發的盎然了,又是輕輕地拉過阿瞅的手,什麽也不多說,徐氏隻是笑意盈盈地將阿瞅領進了自個兒的屋室之中,似乎很是高興地說道,“如今這都到了年關,你這麽一個小姑娘在咱們餘家又是無親無故的,你四嬸我呢也沒有什麽好東西,都放在屋子裏,你若是喜歡什麽,盡管拿去便是了,你就把四嬸當作你的家人,你這個小娃子,也是可憐的了。”說著不由分說更是將阿瞅拉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阿瞅沒有想到這徐氏看上去嬌貴的身子,哪裏曉得她力氣竟然會是如此之大的,而自己哪裏是走過去的,簡直就是被眼前的徐氏給拖過去的嘛!


    而阿瞅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反應了過來,如今看來,這徐氏倒不是什麽先禮後兵,她也沒有毀了徐氏的臉,再看著徐氏如今變黑的一張臉,阿瞅的心裏咯噔一聲響,終於清醒了過來,也變得機智了,這徐氏原來是要找自己幫忙嘛!


    一想到這裏,阿瞅剛下去的膽子又提了上來了,奶奶的,還不如來個先禮後兵嘛!!


    阿瞅瞧著徐氏這般笑靨如花的模樣,心裏便是不由得一抽一抽的,心裏總是在這個時候忽然萌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來,這徐氏對自己的這樣一張寶貝臉蛋兒竟然是如此的在乎,先前還是自己冥思苦想,這才終於在這樣一個落後的偏遠山區之中尋到了適合徐氏偏偏如此敏感的皮膚的法子,如今徐氏不過是被這武氏使喚著再這青天白日裏去了鎮上幾遭罷了,想來如今可是大冬天的!大冬天的!


    徐氏竟然還能曬黑成了這般模樣,也真是可以的,這徐氏定然不會像再這大過年自己卻是頂著這一張包公臉,這才來喚了自己尋法子來的。


    阿瞅當徐氏怎的如此好心呢,而她手裏此時此刻卻偏偏是拿著她方才硬是塞給了自己的好東西,那一刻,阿瞅隻覺得自己的手裏就像是拿著千斤重的東西一般,隻是自己顯然已經接過來,顯然是不能夠再塞回給了徐氏的。


    而自己既然是接受了徐氏這般強迫自己的好意,自然也是意味著阿瞅如今可是要幫了她這個忙了,一想到這裏,阿瞅的心裏雖說是直打著鼓兒,不過卻還是強笑著答應了下來,唉,真是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更軟!


    阿瞅如是說道,“四嬸嬸,您對阿瞅這般好,阿瞅也沒有什麽好孝敬您的,不過阿瞅想起了之前阿瞅的娘親有過什麽偏方,好像可是使得皮膚不僅愈發的光滑,還能夠美白的,阿瞅或許是可以給四嬸您試一試的,隻不過是偏方,阿瞅也不敢保證……”


    如今既然是到了這般地步,這徐氏雖說沒有明說自己究竟是想要幹什麽,隻是將手裏的好東西硬塞給了阿瞅的,不過徐氏雖說是這般做的,那目的卻也是再明顯不過,阿瞅心領神會,自己開口總是要比徐氏早她一步開口要有主動性的多,否則若是變成了被動,阿瞅也不知曉自己是如何被壓榨的。


    而阿瞅話音未落,徐氏卻是在這個時候眼前一亮,顯然是對阿瞅如此回答甚是滿意,又是輕輕地拍了拍阿瞅的肩頭,是立即就笑得合不攏嘴,本來還是含苞待放的嬌羞姿態的徐氏此時還不是已然怒放了麽,別看徐氏看上去甚是嬌貴的模樣,又是如此嬌弱的模樣,隻不過這徐氏這會子拍著阿瞅的肩膀的時候,阿瞅已然是體會到了這徐氏的力氣究竟是如此之大了,阿瞅隻覺得自己的骨頭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硬生生地受了這徐氏的三掌,雖說麵上依舊舊是強笑著,隻不過心裏早就是疼得那叫一個齜牙咧嘴了。


    而徐氏見自己交代下來的事情眼前的這小姑娘已然是心裏有數了,她自然也不多說些什麽,隻是依舊笑吟吟地開口說道,“四嬸嬸便是知曉你這個丫頭是孝順的很的,既然你這丫頭都如此說了,四嬸先謝謝阿瞅了,之前你給死神的寶貝果然是好用,四嬸可是如此的相信你,你可不能令你四嬸嬸失望哦!”


    徐氏說到了這裏,又是一副笑靨如花的模樣,隻不過站在她麵前的阿瞅麵色卻是不大好的,全然是一副欲哭無淚的姿勢,卻還是強忍著眼淚又是強笑著開口說道,“四嬸嬸,你放心吧,阿瞅一定圓滿完成任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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