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近來雖說是門庭若市,內裏卻還是一片寂靜的,雖說老臣們是紛紛前來探訪,隻是齊軒卻是仍舊封閉了自己,是對所有人都敬而遠之罷了,而便是此時此刻守在了將軍府門口的小侍衛是如是說道,“將軍近來身體抱恙,他隻怕是如今自己的這般身子若是害到了諸位大人可就不好,所以還請諸位大人見諒,將軍也是為了大人們著想!”


    說話之間麵上也是恭恭敬敬的神色,而雖說這些個大人們在聽見了這些侍衛們如此阻攔了自己之時,麵上也是露出了略有所掩飾的不滿的神色來,隻是如今齊軒既然是已經拒人於千裏之外,他們心裏便是再如何如何的不滿,這麵上也是不好露出了如何憤懣的神色來,隻能夠麵色沉沉地相繼離去了,而一連幾天,這將軍府上皆是如此,漸漸的,有心之人自然也是知曉了這位將軍是什麽意思,齊軒終於迎來了自己很是難得的安靜,不過雖說是如此,齊軒卻是仍舊沒有想到便是此時此刻那事情也沒有自己所想的這般簡單,便又是想到了這裏,齊軒的麵色仍然是很是複雜,也不知曉此時的齊軒是究竟想到了什麽,不過是見著齊軒此時一直蹙著自己的眉頭,又是緩緩地合上了手中的書,望著窗外的落花出神罷了。(..tw無彈窗廣告)


    很快,忽然又有侍衛急匆匆地進來,帶來的卻是關於了琉璃公主的消息,這些日子以來,雖說齊軒不願意摻合了這朝堂之上的事情,隻是對於琉璃,他卻是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探尋的打算的,所以也是這個時候,當齊軒忽然聽見了那侍衛一提及了琉璃,齊軒終於回過神來,而那侍衛也不過是小聲低語了幾句罷了。便是與此同時,隻是聽得了啪的一聲響,齊軒此時手中的書本就這般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


    齊軒的雙唇微微顫抖之間。麵上是很是異樣的神色來,便是與此同時,他修長而幹淨的手微微扣住了桌案,不知曉那樣一雙早已不再平靜的眼睛裏救星石想到了什麽,隻是那侍衛卻是在此時此刻隻是聽見了齊軒很是篤定的一聲,“走吧!”


    便是齊軒話音剛落,侍衛又是身子一僵,也不多說些什麽,隻是微微一個頷首,便是跟著齊軒出了這屋室之中。而一路風塵仆仆,齊軒的麵上全然是驚濤駭浪的模樣,隻因為了他聽見了侍衛幾番周折,終於打探到了,琉璃姑娘確實還活著。而且竟然還在……


    既是說到了這裏,齊軒似乎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此時此刻如此激動的神情,又是快馬加鞭,而也是與此同時,他心中心心念念的,也全然是關於了琉璃的模樣,她便是知曉。他一直篤定了,琉璃是沒有死的!


    齊軒想著,當初畢竟是自己他過於莽撞,才會害得琉璃差點兒九死一生,如今哪怕隻是渺茫的希望,他也是一定要將琉璃帶到了自己的身邊的。他不會讓琉璃出事!這一次,自己是一定要好好地保護了琉璃!想到了這裏,齊軒又是揮動著手中長長的馬鞭,而他此時冷峻的麵孔之上,是愈發凝重的神情。


    而此時的慕染。自然不會知曉齊軒的發現,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皇宮之中,慕染的生活比起了這皇宮裏的其他人,到底還是安逸的,畢竟再怎麽說,慕染並非是真正的皇宮眾人,而他如今勤勤懇懇地未皇上治病,皇宮上下也是早就已經將慕染當做了活神仙,也是因為了有著之前春公公提前吩咐過,眾人是再不敢為難了這位姑娘,一個個就是看著慕染的時候也都是露出了很是尊敬的模樣來,是絲毫都不敢忤逆了眼前一看便是沒有了什麽權利的姑娘的,也不知曉慕染此時此刻是究竟有沒有發現了那些人此時此刻看著自己眼睛裏的異樣,隻是慕染還是時常聽見了那些看似便是無所事事的宮女們嚼著自己舌根的或是刺耳或是好笑的話語。


    她不知曉自己什麽時候成了皇帝的寵妃,還有說自己是將軍的紅顏或者是太子所追求的女子,竟然還有人說自己便是荊州城之中最大的風月之地望江樓的頭牌桃灼。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慕染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這般妖豔的風姿,所以當她聽見了有人提起這件事情這時,也不過是淡淡一笑罷了,始終也是沒有多說些什麽的,隻是雖說是如此慕染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終究還是卷入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宮鬥之中,而此時對於自己而言,也始終不過是暫時的平靜罷了。


    便是這樣一場腥風血雨的前夕,她很快就等來了阿洛歡脫的模樣,雖說慕染始終不明白便是皇宮這般陰暗的地方,隻怕自己能夠出了這宮門,而不是身不由己的話,她大約是再也不會進來一步了,而眼前的小子卻像是對偌大的皇宮很感興趣似的,尤其是慕染瞧見了阿洛的時候,又是見著阿洛那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裏所迸射出了五光十色的奪目光彩,慕染不由得神情一怔,麵上也是,隻是訕訕地笑了笑,卻是露出了異樣的神色來,而在對著阿洛開口的時候那聲音也是清清淡淡,似乎是沒有一絲的情感,“你這般激動又是何必,皇宮就有那麽好玩麽?”


    在慕染的心裏,她仍舊是不明白罷了,這小子如何是要露出了如此激動的神情來,而阿洛在聽見了慕染所言之時,反而是篤定地點了點腦袋,可是使得慕染又是神情一怔,那一瞬間看著阿洛時候的神情是顯然愈發的古怪與無語,瞬間也是不知曉究竟應該說些什麽,隻是在這個時候又是聽見了慕染很是繼續淡淡地開口說了一聲,“藥呢?”


    她畢竟還是沒有忘記了正經事情的,隻不過慕染這般說來,當阿洛的視線對上了慕染這麽一雙清冷的眼睛的時候,卻是兩手一攤,而趕在了慕染變臉之前,這才很是眼疾手快地一下子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小小的白玉瓶子裏,他又是嘿嘿嘿地笑了幾聲,而就是阿洛此時開口的華麗也全然是自豪的神色,“你放心吧慕染,便是你想要的東西,自然是包在我身上就好了!”


    雖說阿洛此時說話的時候是很是信誓旦旦的神色,不夠慕染卻不大是這麽想著的,而便是在神情微怔之間,慕染也並未多說些什麽,隻是拿過了阿洛此時此刻掌心裏的小小的瓶子,便是已經轉身到了屋室之中去了,而阿洛此時也是咧著自己的嘴巴,笑嘻嘻地跟著慕染進了去。不過就是春公公很是好奇地也要跟著他們進去,想要瞧一瞧這位審議姑娘是如何配藥的時候,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卻是被阿洛很是無情地拒絕在了門外,便是與此同時是瞧見阿洛出乎意料的很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春公公,我這可不是不讓您進去哈,隻是這畢竟是咱們家裏的獨門秘方,外人是一向不讓知道的!所以春公公你還是回去好好地照顧皇上吧!等到藥好了,自然是會第一時間通知了公公您的!”


    阿洛說著這話的時候那表情唬得春公公是一愣一愣的,這春公公雖說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了,雖說他此時看著阿洛竟然露出了如此深情的時候竟然還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阿洛此時所言,也是輕輕頷首點著腦袋,二話不說就退了下去了。


    阿洛沒有想到自己這般輕而易舉地就說通了這位公公大人,想了一想覺得這是自己的口才好也說不定,便是這般想著的時候,阿洛又是點了點自個兒的腦袋,不過等到阿洛轉身再看著眼前仍然是專心致誌地配藥的慕染的時候,又是繼續咧著自個兒的嘴巴,看著也全然是一副笑得很是花枝亂顫的模樣,“慕染慕染,你看看吧,我是有多麽的及時!”


    雖說阿洛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歡樂,不過慕染倒仍舊是神色自若的平靜的模樣罷了,也是與此同時,慕染並不多說些什麽,隻是她手中的白玉瓶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透明的顏色,而逆光的時候,慕染瞧見了來自瓶子之中七色的光彩,更是凝固了神色,而慕染此時雖說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也是不發一言的模樣,不過當阿洛順著慕染的視線望了過去的時候,開始的時候也是歪著腦袋疑惑地望著她手裏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又是在與此同時,阿洛忽然又是一拍自己的腦袋,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這不是!”


    慕染聽著阿洛如此驚愕的神情,嘴角卻是緩緩勾起了一抹清淡的笑容,阿洛說得並沒有錯,隻是她沒有想到阿洛接下來說得竟然會是,“所以說那皇帝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啊!”


    一語中的,毫無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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