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趕明天新聞播報的稿子,所以今天隻能一更了,抱歉親麽,給跪了~(^_^)~)


    洛城之間的大事情,便是林府在**之間敗落了下來。


    而關於慕染的謠言卻是甚囂塵上,當漸漸平靜下來之時,這才發現,如玉醫坊早已關門大吉,漸漸的,安靜卻依舊喧囂的洛城之中,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有這麽一位神醫姑娘,妙手回春,懸壺濟世。


    而楚慕染倒是因此,樂得自在,若不是榮宸找到了自己的話。


    她的手裏握著一方小小的透明的瓶子,是特殊的材質製成,裏邊卻似乎是空空如也,看不見裏邊裝著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卻是在陽光之下熠熠閃光。


    慕染微微眯著眼睛,凝視著這小小的袖珍瓶子,卻不想,便是這個時候,忽然對上了容車一雙閃閃發光的眸子,就這般露出了幹淨而美好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慕染,爾後便隻聽得了他開口說道,“慕染,我終於找到你了。”


    氣喘籲籲,就像是長途跋涉了許久,終於找到了歸途一般。


    慕染閃爍著微光的眼眸便是在這個時候沉了下來,隻如同一汪波瀾不驚的湖水,淡淡瞧著麵前的玄衣束發的男子,她的笑容忽而變得飄渺起來,“你知道林府為何敗落了麽?”


    榮宸神色怔怔,不知道慕染忽然所言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隻知道自己找了她許久,如今,便是無論如何,也要完成了那一件企盼已久的事情的。


    “天地輪回,自有其規律,若是你肆意更改,必入萬劫不複。”慕染卻隻是在這時冷冷說道,“貞娘是如此,她不是第一個,也自然不會是最後一個。”


    說到這兒,她終於抬起眼來,一雙清冷的眸子對上榮宸忽然變得迷惑的眼睛,“便是如此,你還要執意如此麽?這其中的代價,是你難以想象的。”


    慕染說這番話不是誇張,也不是嚇唬榮宸。


    她所言,卻是事實,榮宸不是她所要之人,她也不會惡毒到故意去陷害了他。


    更何況,她作為改命者,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不會累及到自己的。


    慕染說著正欲轉身,上了離去的馬車,從此再不回到這兒。


    隻是榮宸卻是一把抓住了慕染的衣袖,他的掌心是熾熱的滾燙,隔著衣衫像是烙印在了慕染的手肘之上,然後慕染隻聽見榮宸的聲音是不同尋常的篤定,“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隻想要再嚐試一次,我想要知道,她當時為何會這麽做。”


    “那個人……對你這麽竟是如此重要?”慕染腳步一頓,終於轉過了身子,卻是冷靜地瞧著麵前的榮宸,卻隻見他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我隻想再見她一麵。”是決絕的語氣。


    慕染還是答應了下來。


    隻是在此之前,她還是要有所準備的,因而隻是約了榮宸在子時的櫻花樹下見麵,到時,他便能得償所願,隻是榮宸卻在這時隻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瞧著等在一旁的馬車,還有孑身一人的慕染,不禁疑惑地問道,“先前醫坊的那些人呢?如何瞧不見他們的蹤影?”


    “他們在城外等我,我便是趕去同他們呢回合的。”慕染將拂麵輕紗重新綁好,卻是淺淺一笑,“隻不過既然是已經耽誤了也不差你這一時半會。”


    言罷隻轉身離去了。


    榮宸雖說心神不寧,隻不過瞧著慕染已然答應留下來,也不會遠去,這才稍稍放心下來,也不多說些什麽。


    而到了晚間,慕染果然依照約定,在花間樹下等著榮宸。


    倒是榮宸卻是有幾分驚訝,回去的時候,他忽然又生出了幾分擔憂來,若是慕染果真離去,天地之大,隻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因而更是心頭揣動著,也不知道竟是如何是好。


    而果真是瞧見了慕染之時,榮宸的心裏倒是生出了幾分自嘲的意味來,想著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既然是楚姑娘所言,自然便是說到做到的。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而楚慕染隻是淡淡地睨了一眼榮宸,這才麵無表情地說話,雖說既是深夜,又是輕紗拂麵,自然看不清楚慕染究竟是什麽表情的。


    隻是聽得了她淡淡說道,“三爺,這是慕染最後一次提醒,若是你早上了這一條路,你腳下的,便隻有一條……不歸路。”


    榮宸忽然隻覺得自己的心劇烈地顫抖起來,隻是努力地克製了自己,榮宸這才點了點頭,他的心裏,他心心念念盼了這麽久的事情,早已沒有回頭的餘地。


    慕染見榮宸這般確定了自己的心思,終於從身後拿出了一本書來,是泛黃的紙張,遞給了榮宸。


    榮宸不知慕染這是什麽意思,這才發現自己接過書來的一雙手卻是哆嗦著的,借著微弱的燭光瞧見了上麵模糊不清的白紙黑字,隻是就是這般瞧著,榮宸的眼神忽的暗了下來,緊縮額眉頭之間,是麵色凝重,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而榮宸卻是情不自禁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上麵所寫的,事無巨細,既然是自己的生平事跡,甚至是無人得知的秘密,也清清楚楚,這個楚慕染,究竟是何來曆。


    榮宸忽然偶寫懷疑了。


    隻是慕染卻隻是依舊冷靜地說道,“上麵所寫,是你的一生,等到你重生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是空白,你會重生一遭,隻是你千萬不能想著要改掉某個曆史,無論你付出了怎樣的努力,曆史都是如此,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榮宸似明白,又非明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是應該如何是好。


    隻是他態度堅決,為了他心中的那一道長長的傷痕,榮宸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退縮的。


    慕染不知何時將她拿一把晶瑩剔透的短蕭拿了出來,抵在了唇邊,是清冽而悠揚的簫聲,隻叫榮宸都有些醉了。


    卻便是這個時候,他忽然隻覺得天空扭曲了開來,就像是有什麽刺入了腦海之中,是昏沉沉的疼痛感,榮宸悶哼一聲,卻還是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隻覺得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了。


    而慕染的眼神卻是愈發的冰冷。


    隻是她還沒有吹完了這一首曲子,忽的有什麽一棍子打在了她的腦勺上,手中的玉簫跌落了下來,是叮的一聲響,緊接著倒下來的,卻是慕染單薄的身子。


    她眯著眸子,仰頭倒在了地上了,而發絲之間,鮮血卻是緩緩蔓延了開來。


    等到楚慕染終於幽幽轉醒之時,瞧見的卻是全然陌生的情景。


    青天白日裏,眼前是熙熙攘攘的街市,在慕染的眼前徐徐展開,腦袋之中依舊是混沌沌的疼痛,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模糊的記憶裏邊,隻是零碎拚湊的記憶。


    那一首曲子還未奏完,眼前所見,依稀是模糊不清的景色,花間屬下,悠揚清冽的曲調戛然而止,模糊之間,隻見了站著的窈窕身影,手裏的木棍沾染上了血水。


    慕染還在思忖,卻在這時隻聽見了耳畔是低低的**一聲,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卻隻見了榮宸正吃痛地捂住了腦袋,麵容扭曲,十分痛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隻是慕染清澈的眼眸卻在這一刻沉寂下來,她的眼睛裏,是榮宸身上斑斑的血跡。


    就是榮宸也驚惶起來,偏僻的巷弄裏,好在沒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而慕染卻是分明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的,鼻尖是刺鼻的血腥味。


    她忽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雖說依舊是紋絲不動地坐在地上,靠著牆角,隻是無力的手卻指向了榮宸的身旁。


    榮宸這才注意到,身旁破舊的草席下似乎藏著什麽東西。


    他猛然一驚,掀開了席子,卻在這時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二八年華的少女睜著眼睛,衣衫襤褸,卻已然失去了呼吸。


    榮宸隻覺得呼吸都停滯住了,想到了自己或者是慘遭陷害,將手伸向慕染,隻果斷地說道,“我們快走!”


    隻是慕染的笑容卻有幾分淒然,“你走吧,我的腿,動不了了。”


    榮宸又是一驚。


    隻是緊接著,大批的官兵忽然將這兒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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