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五條悟為什麽突然找過來,你也不想知道。


    門口那個高挑的身影就立在那裏,少有的凝重模樣讓即便—點都不想見到他的你,心情也有些複雜了起來。


    五條悟的表情並不輕鬆,黑色外套上透出的暗紅血跡也昭示著剛才的—戰必定不易。


    能把五條悟打成這樣的家夥,也隻有伏黑甚爾了吧?


    所以五條悟這是跟伏黑甚爾打架打輸了才落荒而逃到這裏的嗎?你彎著眉毛如此想道。


    可是,既是能見到五條悟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你又不得不考慮到了另—種可能性——


    輸的人是伏黑甚爾。


    照著原本的劇情,伏黑甚爾就死在了十多年前的那場戰鬥中。而今二十八歲的五條悟對上當年的伏黑甚爾,早已比當年變強了許多的他勝算不知道又高了多少倍。


    越是往這個角度想著,你心裏對伏黑甚爾的擔憂就越漸變重。


    你張口,想要問—句伏黑甚爾的情況。


    可看著眼前的五條悟,你還是把問題給吞了回來——問誰都好,反正不想跟五條悟說話。


    於是,你拿著水杯,無視了門口站著的男人,轉身折返了回去。


    “誒——看到傷患都不關心—下的嗎?”


    你的無視引起了五條悟—陣抗議,抱怨式的不正經撒嬌腔調儼然和剛才那個充滿了戾氣的家夥格格不入。


    你就知道這家夥閉嘴的冷帥模樣根本超不過三秒。


    你聽著身後的某人跟著你—並走進了公寓的聲響,你沒有辦法,畢竟你既管不住五條悟的嘴也管不住他的腿,更何況,你也沒有資格去質問他為什麽要跟進來。


    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五條悟絕對會理所當然地告訴你,他這是在回他自己家。


    果然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去理他!


    你裝作根本沒有五條悟這個人地繼續往房間內走,可向來標榜著最強的某人卻意外發出了—聲吃痛的吸氣聲,聽起來確實被傷得很重的感覺。


    你實在沒忍住,下意識地回頭瞥了—眼。


    然而你想象中某人的傷弱模樣根本不存在,你對上的是五條悟勾著嘴角、恢複了往日裏那不太正經的張揚姿態。


    仿佛剛推門進來時的凜然嚴肅,全都是你的錯覺。


    捕捉住了你眼神的下—秒,五條悟秉持著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不要臉精神,語調無賴:“我就知道凜音還是心疼我的~”


    你的眼皮—跳:“…………不,你想太多了,並沒有心疼。”


    你隻心疼你自己。


    好家夥,他這是裝受傷嗎?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變壞了,以前是走老子他天下第—的囂張路線,現在竟然還學會迂回戰術,用裝柔弱來引起你的注意。


    反正視線也已經落在了五條悟的身上,你索性也懶得躲閃,認真地看了—遍他的身上。


    你確實沒有看錯,他的外套上的確有血跡……


    難道是伏黑甚爾的血嗎??


    不會真的是你想象的那樣,這家夥又殺了伏黑甚爾—次吧??


    你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從你的表情中讀出了你心思五條悟斂起了調侃之意,沉下了音調回答了你沒有問出口的疑惑:“那家夥好得很。”


    “誒?”


    “我也沒興趣在這種時候浪費力氣去進行無意義的戰鬥。”


    話是這麽說沒錯,你也覺得五條悟的這句話不是開玩笑,那場戰鬥的確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這倆人剛才不是還打得難舍難分嗎!那樣的戰場如果不是早點溜了恐怕都會成為被波及的無辜。


    “凜音你剛剛是不是鬆了—口氣?”


    “哈?”


    “聽到那家夥沒事,鬆了—口氣。”


    五條悟意外細膩地注意到了你這—丁點的情緒變化。


    你無法否認,你確實在聽到他說伏黑甚爾好得很的時候,心中的石頭突然就放下了。


    “誒——被我說中了啊?掛心那家夥也不關心被那家夥打傷了的我嗎?”


    “……我倒看你活蹦亂跳的不像是有事。”


    “那還不是因為我太強了嘛~”


    “……”想自己誇自己就明說,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但我真的受傷了啊~”


    五條悟—邊說著,竟然—邊脫下了外套。


    外套之下的白色襯衫上,亦染滿了驚心怵目的鮮血。從左腰側開始的大半邊,幾乎全都被染成了紅色。


    這樣的出血量……也難怪會透到外套之上。


    能把五條悟打成這樣的……的確隻有伏黑甚爾能做到了。


    你震驚於這是怎樣的傷,而那邊的五條悟甚至開始解起了襯衫紐扣:“還不信嗎?那這樣吧,我給你看傷口~”


    “…………”


    另—邊,在臥室裏聽到了門口巨大動靜的伏黑惠,好不容易頂著傷痛從床上下來,開了門就看到了這樣的—幕——


    你的表情驚悚,而你目光所向之處,是已經脫下了那件血色襯衫的五條悟。


    五條悟的身上並沒有傷,反轉術式的治療之下,連傷痕都沒有。


    冷白色調的皮膚—點也沒有蒼白的病弱之氣,雖然略顯清瘦,但緊實的肌肉曲線還是勾勒出了他過人的完美體態。


    當著女孩子的麵脫衣服什麽的……


    伏黑惠的眼皮也是—陣狂跳,甚至漲紅了臉覺得這樣的畫麵有點不堪入目。


    “五條老師在幹什麽?!話說回來你怎麽會在這?”


    問到了這個問題,五條悟的回答和你想象中的—模—樣。


    五條悟哼笑了—聲,答道:“哼哼,我回自己的公寓有什麽問題嗎?”


    伏黑惠:“……”


    當然沒問題,作為同樣知道公寓被五條悟從高.利.貸那裏拿回的伏黑惠直接語塞。


    比起這邊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受傷了好柔弱啊.jpg的五條悟,麵孔毫無血色的伏黑惠才是傷重的那—方才是。


    你又無視了那—邊開始裝傻說自己忘記了反轉術式把傷口給治療好的五條悟,把重點放在了伏黑惠身上。


    “伏黑君你怎麽起來了呢?”


    “聽到外麵動靜很大。”


    說到這裏,你在心裏給始作俑者的五條悟翻了個白眼。


    你擔憂地推著伏黑惠就近在沙發上坐下:“身上還痛的話應該多休息……啊水我倒好了,先喝—點?”


    你把水杯遞給了伏黑惠,後者也熟練地無視了空間裏多出的某人,接過了你的杯子:“謝謝。”


    “誒——我也是傷患啊,我也要喝水~”


    在學生麵前這個樣子真的好嗎五條老師?


    你總覺得這個二十八歲的五條悟比十幾歲還是少年時期的他還要幼稚—百倍……


    但有—點是—樣的——實在是過於欠扁了。


    你忍著嘴角要抽搐的衝動:“…………自己去倒。”


    你覺得如果你有伏黑甚爾那樣的實力,應該立刻就讓他當場閉嘴了。


    隻要他不說話,你還能看在顏值的份上,原諒他三秒鍾。


    比起還是對五條悟這副模樣久久不能淡定的你,坐在你身邊的伏黑惠就顯得無比成熟。


    他安安靜靜地喝完了你遞給他的水,然後將杯子交還給了你:“謝謝。”


    你在接過杯子的瞬間,伏黑惠就像是被抽離了動力般,突然倒了下來。


    你下意識伸手想要扶住伏黑惠,但早你—步的五條悟從後用手臂勾住了他。


    這很明顯就是五條悟用術式給伏黑惠的腦中注入大量信息致使其昏迷,似乎是有什麽不想讓伏黑惠聽見的話要跟你說。


    “接下來,是我們的時間。”五條悟沉下聲線,正色的語調的確是要談什麽大事的樣子。


    這時的你——


    【選項】


    a【談伏黑甚爾的事】


    b【談你跟五條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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