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敬本以為找到了出入賭場的技巧,這一趟來的時候還特地感謝了化妝師,可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當聽到什麽人臉識別技術的時候,他的心情是無奈的。


    這算不算倒逼改革?算不算幫助賭場提高了安全意識?


    進不去賭場,他就沒法帶著小夥伴們一起玩耍了,就不能展現自己獨特的技術了。


    甘敬心有不甘,劇組在拉斯維加斯的拍攝還剩下幾天就結束了,這樣的娛樂活動機會可不多了。


    正當他尋思自己回去找化妝師再想想辦法的時候,一個有點熟悉的麵孔出現在麵前。


    彼得衣冠楚楚,笑容滿麵:“甘,又見麵了。”


    甘敬剛想應答,忽然想起自己沒說過名字,便連忙拿疑惑的眼神去看彼得。


    彼得讀懂了這個眼神,隻是笑道:“想進來麽?”


    翻譯忠實的在旁邊翻譯。


    甘敬仍舊沒說話,這次是真的疑惑了,這話是什麽意思?賭場不是把自己列出黑名單了麽?


    彼得正色道:“甘,你的技術很不錯。你可以加入我們賭場,為我們工作,待遇絕對不成問題。”


    他站在門口堵住了進入賭場的路,臉色顯得很有信心,原本自己就是這樣的,說是瀟灑在賭場之中,實際上不過是流浪在不同的賭場間。


    現在背靠賭場,他的待遇很優渥,覺得之前那種生活真的很沒勁。


    甘敬一愣,嗬嗬一笑:“不讓進啊,那算了,我不進了。”他扭頭對劇組一群同伴說道,“你們好好玩吧,我去欣賞欣賞風景。”


    彼得訝異,喊住當真就要離開的甘敬:“我還沒說待遇條件呢!”


    甘敬聳了聳肩,一句話都懶得說。


    哥是要上頭條的人,和你這樣混跡在賭場裏的人有什麽好說的,而且你不僅自己混跡在賭場,還想拉著我一起,真是……損色!


    嗯,絕不是因為自己每天隻能用三次玲瓏骰子,絕不是!


    彼得看著甘敬的身影毫不留戀的慢慢走遠,有些怔怔。


    “他很厲害麽?”一個劇組成員目睹全程,這樣問道。


    之前的事情,庫伯並沒有說出來,所以這群人不知道那晚的事情。


    彼得歎了一口氣:“是個頂尖的高手。”他搖搖頭,有些惋惜,揮手說道,“你們進去吧。今晚額外的服務對你們免費了。”這是看在“高進”甘敬的麵子上。


    劇組的一群人歡呼雀躍,雖然賭注籌碼什麽的不免費,但其他服務免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這一切都得感謝甘敬啊。


    ……


    賭場的這一場小小的風波還沒在劇組中掀起波瀾就迅速消失——《宿醉》在拉斯維加斯的拍攝部分已經結束了。


    劇組接下來要拍攝一些外景部分,但已經不需要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導演菲利普斯保持了對投資商的尊重,征詢了甘敬的意見,得到他不再跟組的答案。


    事實上,甘敬隻有幾個鏡頭而已,他的戲份是早就已經完成的,留下來多出的時間都是觀察和體驗美國劇組的生活。


    甘敬和劇組的成員一一告別,尤其是和庫伯這個相處最好的人好好聊了一通。


    兩人相約有時間在華夏見麵,甘敬會好好的帶他逛一逛文明古國。


    美國人不像東方這邊比較傷離別,他們一群人徹夜狂歡之後就像一陣風似得消失不見。


    甘敬受此感染,倒也不覺傷感,拎著行李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從拉斯維加斯回國需要飛將近二十個小時,甘敬一路上睡的香甜,絲毫沒有長途航班的疲憊感。


    當到了國內之後,他精神抖擻的下了飛機。


    這一趟離開國內將近兩周的時間,再回來時,京城的空氣還是那麽的……別致。


    甘敬拎著包,悠哉悠哉的走在機場。


    一路上跟著人群往外走,當走到出口的時候,甘敬瞧見地上有一份被仍了的報紙。


    抱著爭當好市民,培養自身素質的想法,甘敬彎腰撿了起來,他隨便翻了一下剛想放到旁邊的座位上,忽然在版麵上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容。


    咦,這個人這麽玉樹淩風,這麽風流倜儻,這麽英俊瀟灑……這不是自己麽?


    甘敬意外的看到自己出現在報紙上。


    這兩周他沒怎麽去關注係統,此刻看到報紙立即沉浸了下心神,發下自己的關注度竟然漲了一截。


    他心裏有些驚奇,凝神去看報紙,卻見上麵寫的內容是——不良新人上位史。


    這是什麽情況?


    甘敬驚詫莫名,細細看去才看到端倪。


    報紙上用了兩個版麵來描述自己在劇組裏如何不尊重前輩,如何仗著導演的看重肆無忌憚,更令他佩服的是,上麵居然還挖出了自己在賭場裏的照片。


    那不是拉斯維加斯的,而是在羊城裏地下賭場裏的照片——估計是當時賭客拍下來的,不知怎地就到了記者手中。


    飛揚跋扈,沉迷賭博,票房不佳……這三個標簽打了過來,甘敬心裏有了些鬱悶。


    可看到最後之後,他心裏的鬱悶化作了憤怒,隻見最下麵赫然是出自某京劇演員之口——甘敬亂七八糟的,學習京劇就是對於京劇的褻瀆。


    甘敬翻來覆去看了兩遍,默默的把報紙放到了旁邊座位上,然後冷著臉順著人群排隊上了出租車。


    到了這時,他才打開了手機。


    剛剛開機,它就振個不停,短信、未接來電紛紛顯示了出來,有陳導的,有師父譚遠的,有公司張叔的,還有孫紅雷的……


    短信裏有詢問,有尋找,有出主意……隻不過,直到這個時候,甘敬才看到。


    “呼。”甘敬長長出了一口氣,轉變了心中主意,讓出租車師傅改變了方向。


    其他人怎麽說他都不太在乎,最讓他紮心的是那位京劇演員。


    他姓譚,名昌,這個人說自己褻瀆京劇。


    他也姓譚,他和譚家是什麽關係?他是師父的什麽人?


    甘敬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至於其他的,反正媒體現在都這麽說了,一時半會的也不急。


    愛誰誰,隨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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