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4章湮沒之於月隕(二百三十四)
伊萊恩到達那座叫做[黃金樹]的摩天大樓時，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太陽剛好下山了。
＂是你嗎。＂當伊萊恩去接待處求見達爾文大人的時候，一名虎人女子出現在伊萊恩麵前，她自稱是達爾文大人的其中一位秘書，＂是的，達爾文大人說過，當你出現的時候，他會接見你，無論是否有預約。＂
＂太、太好了。＂伊萊恩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要吃閉門羹。他明明是一時興起過來找達爾文大人的，沒有預約過，也預計了可能不會被接見。
＂不過他現在不在自宅中，而是身在第175層的[觀雨紀念廳]中。那是達爾文大人為數不多的悠閑放鬆時間，我不太確定你是否應該去打擾他。＂
說得伊萊恩有點內疚了。
＂我、我可以等。＂白獅人少年低聲問：＂如、如果我在這裏等，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
＂我看看。＂秘書小姐檢查了手中的記事本：＂嗯，很遺憾，如果你打算等的話，他接下來還要去和市長共進午餐，再之後是去參加音樂節的紀念典禮，在那之後他還要去慰問新落成的大廈的建築工人們，這一拖要拖到晚上八點半，然後你會有十分鍾的時間與他洽談。＂
是的，黃金天神龍達爾文大人和其他不務正業的星靈分身不太一樣，是個大忙人。至少在這黃金之城奈恩裏，他是的。
伊萊恩長歎了一口氣：＂我——＂
嗶嗶嗶。秘書小姐腰間的傳呼機響起來了。那名虎人女士拿起所謂的＂傳呼機＂看了一眼，那是一種很古老的，可以傳遞一句短信息的通信器材。
＂看來達爾文大人知道你要來。你去找他吧。＂秘書小姐說，＂你有大概二十分鍾的時間。＂
＂好、好的，謝了！＂伊萊恩趕緊往電梯的方向跑，因為他知道這電梯到達目的地也至少要用掉五分鍾，他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那就是達爾文大人的兒子嗎…＂秘書看著伊萊恩遠去的背影，＂……明明沒結婚，哪來的孩子啊？＂
摩天大樓[黃金樹]的175層，一個平時幾乎人煙罕至的架空層。
這個架空層有好幾個房間，伊萊恩按照提示來到了所謂的[觀雨紀念廳]中。他剛推門進去，就發現有些細雨從天花板上微微滴落。而且這整個紀念廳比較暗，周圍唯一的光源，居然是從玻璃一樣的地板裏憑空長出來的一些潔白的蓮花。
幾乎看不到盡頭的幽暗的房間裏，整個世界在下著細雨，整個世界都長著這些發出微光的白蓮花，整個世界除了輕微的雨聲就不存在別的雜音了。它有一種能讓人心平靜下來的，靜謐的美。
這一切是幻象嗎？
不對。
伊萊恩碰觸了一下那些蓮花，它們是真實存在的，有著水靈靈的觸感。
哪個天才會在一棟摩天大樓的架空層裏放置一個種滿白蓮花的、不停灑著人工雨的房間啊？
放在現實世界裏這簡直是失敗的設計，光是發黴的問題就會讓人頭疼不已。幸好黃金鄉子宇宙裏沒有微生物的概念，這個大廳至少是不會發黴的。
同樣地，這裏的建築材料肯定也不怕滲水。否則這一切簡直就是場災難。
好吧。伊萊恩不應該用現實世界的觀點來衡量這個夢中世界的建築結構的。出發的本來就不對。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場景伊萊恩以前似乎在哪裏見過？
啊。
他剛想起以前在哪裏見到這場景，一個聲音就叫住了他：＂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在這黑與白的世界的遠方，一個金色的影子在細雨中發出微微的、朦朧的金光，那正是黃金天神龍達爾文大人。
＂嗯，其、其實……＂伊萊恩小跑過去，把和伊菲圖斯打賭的事情大致跟達爾文大人說了一遍。
＂是嗎，有趣的打賭。＂達爾文大人哼笑道，＂而且你一跟他打賭馬上就來找我了，直覺不錯。＂
＂所、所以你真的有辦法幫我贏他？＂伊萊恩知道自己猜對了，高興地追問。
＂是的，我知道伊菲圖斯的弱點。又或者反過來說，他不如我們的地方。＂黃金天神龍大人露出略微狡詐的神色，＂迪爾蒙多人有一項比賽絕對贏不了亞特蘭提斯人。那就是——遊泳！＂
伊萊恩皺了皺眉：＂遊、遊泳？！＂
是的。亞特蘭提斯文明本來就起源自大海，所有亞特蘭提斯人都是魚兒，是遊泳健將。而迪爾蒙多應該是個標準的陸上文明——從伊菲圖斯偏愛的田徑類運動，伊萊恩可以略微窺見一二。
＂而你繼承了亞特蘭提斯人的基因甚至靈魂，你理應能像個亞特蘭提斯人那樣敏捷地遊泳。如果你把這項潛能發揮到極致，就有可能在遊泳比賽裏贏過伊菲圖斯那個肌肉白.癡。＂
所以星靈的分身們都習慣把伊菲圖斯稱作肌肉白.癡……好吧，他們至少是私下地會這樣叫。哪怕沒有惡意。
＂嗯，不錯，遊泳呢。應該說是非常有趣的提議了。＂達爾文大人在自顧思索著什麽，＂很好，就這樣決定了。你要賭上亞特蘭提斯的榮耀去和伊菲圖斯比賽遊泳，而且你既然賭上這份榮耀，就絕對不準輸給他！由我來訓練你，把你鍛煉成遊泳健將吧！＂
＂等、等等，什麽？！＂伊萊恩被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嚇了一跳：＂別、別鬧，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我、我隻是向你谘詢一下這件事而已，怎麽突然就變成要賭上亞特蘭提斯的榮耀去贏得比賽了？！＂
＂我不認為這有什麽問題。你來谘詢這件事，終究是會把你導向比賽遊泳這個答案。既然你要和伊菲圖斯比賽遊泳，你就必須得到我的指導才有可能贏。既然你得到了我的指導，這事就是在賭上亞特蘭提斯的榮耀。＂達爾文大人一臉嚴肅地瞪著伊萊恩：＂難道說，你浪費了我寶貴的休息時間，現在才說要退出？嗯？！＂
伊萊恩忘了，達爾文是這樣自說自話的家夥。他本不應該來找達爾文大人談這個的。
＂好、好吧……＂伊萊恩滿頭大汗，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很好。我家中就有遊泳池，你現在就跟我過去，在我家中練習吧。＂達爾文大人把伊萊恩拖走，＂我接下來要去跟市長吃飯，之後還有別的行程。在我離開之前，你大概有五分鍾的時間可以接受指導。＂
天啊……
＂就、就不能明天再說嗎？我、我今天真的好累……＂
＂哦，沒事的，你也是個亞特蘭提斯人，泡水對於你而言是一種悠閑放鬆。等你泡進遊泳池的水裏，馬上就能放鬆下來。＂
伊萊恩不知道自己在達爾文大人眼中長什麽樣子。他隻知道自己在對方眼中肯定不是一隻旱鴨子…或者旱獅子。
但他的能耐也應該僅此而已。亞特蘭提斯人的基因也許可以讓伊萊恩保持在水裏泡著不淹死，但他極少遊泳，更加沒有受過什麽專業的遊泳訓練，想要突然遊得很快，是不可能的事情。
水。
更多的水。
四方八麵都是水。
而伊萊恩在沉淪。
啊，好累。
累已至此，躺在這裏被水泡著，讓水從前後左右全方位地包圍著他，也許也是一種享受。
思考停止。無法呼吸。
達爾文大人家中的泳池非常大，而且非常深。池子至少有六英尺深吧，伊萊恩沒有精確測量過。反正以他的身高是無法夠到池底的，如果他不努力踢水保持漂浮，他會淹死。
當然了，笑死，根本淹不死。這個世界就沒有窒息而死的概念，長時間不會呼吸也隻是會覺得有點難受而已。
好累啊…就這樣繼續泡著裝死吧，反正死不了……
＂你在幹什麽？＂達爾文大人一手把伊萊恩從水裏拉了上來：＂別懈怠，給我好好鍛煉！你踢水的姿勢簡直就是娃娃的水平！這種程度的泳術，伊菲圖斯僅憑肌肉的力量就能贏過你！＂
＂嗷……＂伊萊恩低聲地罵罵咧咧，手腳已經完全不想移動半寸了，卻又不得不在水池裏保持漂浮，＂達、達爾文大人以前有贏過伊菲圖斯先生嗎？＂
＂你在胡說什麽？我是個建築師，不是運動員！＂黃金天神龍大人哼道，＂但即使是我這樣缺乏鍛煉的家夥，也能和伊菲圖斯在遊泳比賽裏打成平手。嗯，偶爾他稍微贏過我，有時是我贏他。反正五五開吧。＂
（所以你靠種族天賦都沒能徹底贏過伊菲圖斯？！）
＂別擔心。你理應比我更厲害，畢竟有伊菲圖斯每天給你鍛煉身體！＂達爾文大人繼續道，＂隻要繼續提升你遊泳的技巧，你就能超越他的，我保證！屆時他就不得不承認你是大人了，哈哈哈！＂
天啊，伊萊恩發現自己是在自作孽。
最初隻是打個賭而已，隻是想讓伊菲圖斯承認他伊萊恩是大人而已，居然又要多受這麽多的苦！
這不就讓他本來就塞滿了地獄式訓練的日常，更加地獄了嗎？
＂達爾文大人，時間差不多了。＂那名秘書小姐出現在遊泳池旁，＂最好不要讓市長大人久等。＂
＂好，我馬上過去。＂黃金天神龍大人回應了一下，轉而看著伊萊恩：＂接下來我要和市長一起共進晚餐。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跟來。又或者你想在這裏多遊幾圈？＂
＂我、我隻想休息一下……＂伊萊恩有氣無力地答道。太累了。
＂明白。＂達爾文誤會了伊萊恩的意思，以為伊萊恩是想去跟他一起共進晚餐，就把幾乎是條鹹魚的伊萊恩拖上水：＂趕緊去洗個澡。你的禮服怎麽辦？嗯，沒關係，我找人用造物術幫你趕製一套，我知道你的尺寸。＂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哇啊啊啊住手啊！！＂伊萊恩沒來得及推辭，就被達爾文大人拖進了浴室。
伊萊恩到達那座叫做[黃金樹]的摩天大樓時，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太陽剛好下山了。
＂是你嗎。＂當伊萊恩去接待處求見達爾文大人的時候，一名虎人女子出現在伊萊恩麵前，她自稱是達爾文大人的其中一位秘書，＂是的，達爾文大人說過，當你出現的時候，他會接見你，無論是否有預約。＂
＂太、太好了。＂伊萊恩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要吃閉門羹。他明明是一時興起過來找達爾文大人的，沒有預約過，也預計了可能不會被接見。
＂不過他現在不在自宅中，而是身在第175層的[觀雨紀念廳]中。那是達爾文大人為數不多的悠閑放鬆時間，我不太確定你是否應該去打擾他。＂
說得伊萊恩有點內疚了。
＂我、我可以等。＂白獅人少年低聲問：＂如、如果我在這裏等，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
＂我看看。＂秘書小姐檢查了手中的記事本：＂嗯，很遺憾，如果你打算等的話，他接下來還要去和市長共進午餐，再之後是去參加音樂節的紀念典禮，在那之後他還要去慰問新落成的大廈的建築工人們，這一拖要拖到晚上八點半，然後你會有十分鍾的時間與他洽談。＂
是的，黃金天神龍達爾文大人和其他不務正業的星靈分身不太一樣，是個大忙人。至少在這黃金之城奈恩裏，他是的。
伊萊恩長歎了一口氣：＂我——＂
嗶嗶嗶。秘書小姐腰間的傳呼機響起來了。那名虎人女士拿起所謂的＂傳呼機＂看了一眼，那是一種很古老的，可以傳遞一句短信息的通信器材。
＂看來達爾文大人知道你要來。你去找他吧。＂秘書小姐說，＂你有大概二十分鍾的時間。＂
＂好、好的，謝了！＂伊萊恩趕緊往電梯的方向跑，因為他知道這電梯到達目的地也至少要用掉五分鍾，他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那就是達爾文大人的兒子嗎…＂秘書看著伊萊恩遠去的背影，＂……明明沒結婚，哪來的孩子啊？＂
摩天大樓[黃金樹]的175層，一個平時幾乎人煙罕至的架空層。
這個架空層有好幾個房間，伊萊恩按照提示來到了所謂的[觀雨紀念廳]中。他剛推門進去，就發現有些細雨從天花板上微微滴落。而且這整個紀念廳比較暗，周圍唯一的光源，居然是從玻璃一樣的地板裏憑空長出來的一些潔白的蓮花。
幾乎看不到盡頭的幽暗的房間裏，整個世界在下著細雨，整個世界都長著這些發出微光的白蓮花，整個世界除了輕微的雨聲就不存在別的雜音了。它有一種能讓人心平靜下來的，靜謐的美。
這一切是幻象嗎？
不對。
伊萊恩碰觸了一下那些蓮花，它們是真實存在的，有著水靈靈的觸感。
哪個天才會在一棟摩天大樓的架空層裏放置一個種滿白蓮花的、不停灑著人工雨的房間啊？
放在現實世界裏這簡直是失敗的設計，光是發黴的問題就會讓人頭疼不已。幸好黃金鄉子宇宙裏沒有微生物的概念，這個大廳至少是不會發黴的。
同樣地，這裏的建築材料肯定也不怕滲水。否則這一切簡直就是場災難。
好吧。伊萊恩不應該用現實世界的觀點來衡量這個夢中世界的建築結構的。出發的本來就不對。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場景伊萊恩以前似乎在哪裏見過？
啊。
他剛想起以前在哪裏見到這場景，一個聲音就叫住了他：＂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在這黑與白的世界的遠方，一個金色的影子在細雨中發出微微的、朦朧的金光，那正是黃金天神龍達爾文大人。
＂嗯，其、其實……＂伊萊恩小跑過去，把和伊菲圖斯打賭的事情大致跟達爾文大人說了一遍。
＂是嗎，有趣的打賭。＂達爾文大人哼笑道，＂而且你一跟他打賭馬上就來找我了，直覺不錯。＂
＂所、所以你真的有辦法幫我贏他？＂伊萊恩知道自己猜對了，高興地追問。
＂是的，我知道伊菲圖斯的弱點。又或者反過來說，他不如我們的地方。＂黃金天神龍大人露出略微狡詐的神色，＂迪爾蒙多人有一項比賽絕對贏不了亞特蘭提斯人。那就是——遊泳！＂
伊萊恩皺了皺眉：＂遊、遊泳？！＂
是的。亞特蘭提斯文明本來就起源自大海，所有亞特蘭提斯人都是魚兒，是遊泳健將。而迪爾蒙多應該是個標準的陸上文明——從伊菲圖斯偏愛的田徑類運動，伊萊恩可以略微窺見一二。
＂而你繼承了亞特蘭提斯人的基因甚至靈魂，你理應能像個亞特蘭提斯人那樣敏捷地遊泳。如果你把這項潛能發揮到極致，就有可能在遊泳比賽裏贏過伊菲圖斯那個肌肉白.癡。＂
所以星靈的分身們都習慣把伊菲圖斯稱作肌肉白.癡……好吧，他們至少是私下地會這樣叫。哪怕沒有惡意。
＂嗯，不錯，遊泳呢。應該說是非常有趣的提議了。＂達爾文大人在自顧思索著什麽，＂很好，就這樣決定了。你要賭上亞特蘭提斯的榮耀去和伊菲圖斯比賽遊泳，而且你既然賭上這份榮耀，就絕對不準輸給他！由我來訓練你，把你鍛煉成遊泳健將吧！＂
＂等、等等，什麽？！＂伊萊恩被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嚇了一跳：＂別、別鬧，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我、我隻是向你谘詢一下這件事而已，怎麽突然就變成要賭上亞特蘭提斯的榮耀去贏得比賽了？！＂
＂我不認為這有什麽問題。你來谘詢這件事，終究是會把你導向比賽遊泳這個答案。既然你要和伊菲圖斯比賽遊泳，你就必須得到我的指導才有可能贏。既然你得到了我的指導，這事就是在賭上亞特蘭提斯的榮耀。＂達爾文大人一臉嚴肅地瞪著伊萊恩：＂難道說，你浪費了我寶貴的休息時間，現在才說要退出？嗯？！＂
伊萊恩忘了，達爾文是這樣自說自話的家夥。他本不應該來找達爾文大人談這個的。
＂好、好吧……＂伊萊恩滿頭大汗，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很好。我家中就有遊泳池，你現在就跟我過去，在我家中練習吧。＂達爾文大人把伊萊恩拖走，＂我接下來要去跟市長吃飯，之後還有別的行程。在我離開之前，你大概有五分鍾的時間可以接受指導。＂
天啊……
＂就、就不能明天再說嗎？我、我今天真的好累……＂
＂哦，沒事的，你也是個亞特蘭提斯人，泡水對於你而言是一種悠閑放鬆。等你泡進遊泳池的水裏，馬上就能放鬆下來。＂
伊萊恩不知道自己在達爾文大人眼中長什麽樣子。他隻知道自己在對方眼中肯定不是一隻旱鴨子…或者旱獅子。
但他的能耐也應該僅此而已。亞特蘭提斯人的基因也許可以讓伊萊恩保持在水裏泡著不淹死，但他極少遊泳，更加沒有受過什麽專業的遊泳訓練，想要突然遊得很快，是不可能的事情。
水。
更多的水。
四方八麵都是水。
而伊萊恩在沉淪。
啊，好累。
累已至此，躺在這裏被水泡著，讓水從前後左右全方位地包圍著他，也許也是一種享受。
思考停止。無法呼吸。
達爾文大人家中的泳池非常大，而且非常深。池子至少有六英尺深吧，伊萊恩沒有精確測量過。反正以他的身高是無法夠到池底的，如果他不努力踢水保持漂浮，他會淹死。
當然了，笑死，根本淹不死。這個世界就沒有窒息而死的概念，長時間不會呼吸也隻是會覺得有點難受而已。
好累啊…就這樣繼續泡著裝死吧，反正死不了……
＂你在幹什麽？＂達爾文大人一手把伊萊恩從水裏拉了上來：＂別懈怠，給我好好鍛煉！你踢水的姿勢簡直就是娃娃的水平！這種程度的泳術，伊菲圖斯僅憑肌肉的力量就能贏過你！＂
＂嗷……＂伊萊恩低聲地罵罵咧咧，手腳已經完全不想移動半寸了，卻又不得不在水池裏保持漂浮，＂達、達爾文大人以前有贏過伊菲圖斯先生嗎？＂
＂你在胡說什麽？我是個建築師，不是運動員！＂黃金天神龍大人哼道，＂但即使是我這樣缺乏鍛煉的家夥，也能和伊菲圖斯在遊泳比賽裏打成平手。嗯，偶爾他稍微贏過我，有時是我贏他。反正五五開吧。＂
（所以你靠種族天賦都沒能徹底贏過伊菲圖斯？！）
＂別擔心。你理應比我更厲害，畢竟有伊菲圖斯每天給你鍛煉身體！＂達爾文大人繼續道，＂隻要繼續提升你遊泳的技巧，你就能超越他的，我保證！屆時他就不得不承認你是大人了，哈哈哈！＂
天啊，伊萊恩發現自己是在自作孽。
最初隻是打個賭而已，隻是想讓伊菲圖斯承認他伊萊恩是大人而已，居然又要多受這麽多的苦！
這不就讓他本來就塞滿了地獄式訓練的日常，更加地獄了嗎？
＂達爾文大人，時間差不多了。＂那名秘書小姐出現在遊泳池旁，＂最好不要讓市長大人久等。＂
＂好，我馬上過去。＂黃金天神龍大人回應了一下，轉而看著伊萊恩：＂接下來我要和市長一起共進晚餐。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跟來。又或者你想在這裏多遊幾圈？＂
＂我、我隻想休息一下……＂伊萊恩有氣無力地答道。太累了。
＂明白。＂達爾文誤會了伊萊恩的意思，以為伊萊恩是想去跟他一起共進晚餐，就把幾乎是條鹹魚的伊萊恩拖上水：＂趕緊去洗個澡。你的禮服怎麽辦？嗯，沒關係，我找人用造物術幫你趕製一套，我知道你的尺寸。＂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哇啊啊啊住手啊！！＂伊萊恩沒來得及推辭，就被達爾文大人拖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