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8章煉獄之城(十九)
＂爆、爆.炸？＂聽見亞瑟這樣說，伊萊恩不淡定了：＂陛下你是說，這個動力爐會爆、爆.炸？就在、在這裏？＂
＂隨時都會。＂亞瑟說，卻表現得一臉從容。
＂那麽我們豈不是很、很危險嗎？＂伊萊恩戰戰兢兢地說。如果動力爐在這一刻爆.炸，在場的所有人自然也會粉身碎骨。
＂怕什麽，膽小鬼。＂亞瑟走過去查看動力爐，那個正在瘋狂轉動著的強子融合動力爐僅僅是靠近就散發著驚人的高熱，亞瑟甚至沒有辦法動手去摸動力爐的爐身。
＂果然，是第十三安全協議。＂他突然說：＂突厥象人們很好地執行了這一協議。＂
＂額，第十三......什麽？＂
＂搭載強子融合動力爐的大型戰艦通用的國際安全協議，在以前某次事件之後歐洲和非洲諸國一起製訂的。＂亞瑟答道：＂畢竟這樣危險的動力爐一旦爆.炸，可以把大半個歐洲、半個非洲炸出一個大坑。＂
在場眾人皺眉。
＂根據第十三安全協議，當戰艦的強子融合動力爐受到無法修複的損傷，處於失控狀態時，戰艦的所有者必須強製放棄戰艦、疏散艦上所有乘員、將動力爐的[空間陷阱]開啟，把船沉入海底深處並永久停用。
剛才我們在原動力室看見的那一片森林，其實就是一種[空間陷阱]------用特殊的傳送裝置，把世上某個不為人知角落的空間，和動力爐所在的空間對調。
這樣一來，即使動力爐徹底失控爆.炸，它所禍及的也隻是世界上某個不為人知角落裏的土地，不會對戰艦周遭造成損害......嗯，太大的損害。＂
＂你說它是沉在深海裏......？＂戈夫好奇地追問。
＂原本是。看樣子九百年前突厥象人是有忠實執行過[第十三安全協議]，把這船深沉在海底的------很有可能是地中海海底的某處。但教會不知道此事，又作死把船給挖出來用了。＂
＂這......！＂
＂他們自然也對動力爐的失控一無所知，還以為這是什麽厲害的古代神器，擁有它就無敵了。＂亞瑟搖頭道：＂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在自己身邊埋了個定時炸.彈。他們隻是過於走運，將方舟利用到這種地步都還未有釀成大災難。＂
＂這一切都不重要。＂貞德急問：＂這動，額，動力爐一旦爆.炸，會造成多大的損害？＂
＂不知道。＂亞瑟眨了眨眼：＂[空間陷阱]是有好好發動過，把動力爐傳送到遠處去了。但戰艦的一部分空間還是和動力爐相互連接著的，否則它沒法接收到動力爐提供的能源。而且除了主動力爐之外，後備的動力爐同樣是個危險的存在。我不認為後備動力爐有被[空間陷阱]隱藏起來。
一旦爆炸，首先遭殃的應該是世界上某個不為人知角落的那片土地，也就是外麵那個樹林原本應該在的地方。然後，餘爆和餘熱會沿著和動力爐連通的空間湧出，引爆後備動力爐，讓這艘戰艦本身毀滅。沒有人知道它會造成多大的破壞，但那為了應該足夠毀掉一個城市。＂
伊萊恩滿頭大汗：＂這、這豈不是很不妙嗎？梵、梵蒂岡要毀了？＂
這時候動力爐轉動得越來越快，迸發出讓人沒有辦法睜大眼睛的強光，亞瑟等人隻能跳進空間裂縫，從動力爐內部退到外麵＂被替換的空間＂裏去。
＂外麵的家夥們豪不知情，還在激烈戰鬥著。這也讓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對能源的需求越來越大，動力爐的負荷也越來越高。＂亞瑟哼笑道：＂再這樣拖下去，動力爐失控炸毀、導致整個梵蒂岡變成煉獄，隻是遲早的事。＂
貞德露出為難的表情：＂沒有辦法讓失控的動力爐停下？＂
＂這東西至少失控了幾百年了，之前是沉在海底地底沒人管它，它又奇跡般地維持著最後的穩定性，所以才暫時沒事。＂亞瑟搖頭道：＂現在教會在胡亂榨取它的能源，失控的動力爐自然會進一步失控，一旦接近臨界點就會爆.炸，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除非------＂
＂除非？＂
＂除非讓外麵的家夥們現在就停止戰鬥，再讓這艘船動起來，駛向地中海。＂騎士王摸索著下巴道：＂船在地中海上爆.散，總比在梵蒂岡上空爆散，造成的危害要小些。＂
＂那麽我們------＂
＂你覺得你能勸服教會的人聽我們的話去做嗎？＂看見貞德如此天真，亞瑟不禁笑著反問：＂這是一場戰爭，殺紅了眼的人是不會有理智的。教會的傻子們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棄船投降，他們會用這船抵抗到最後一刻，然後......連同梵蒂岡一起，全部葬身火海。＂
＂那也太慘了......＂
＂你想救他們嗎，貞德？＂亞瑟冷然問：＂這個時代的愚者們在擺弄著他們不應該擺弄、不值得擁有的[力量]。他們貪圖[力量]，自以為是，然後被[力量]反噬，自取滅亡。一切全是他們咎由自取。你覺得這種人真的值得被拯救？＂
貞德和伊萊恩都露出了深刻的表情。如果他們是亞瑟這樣凶殘而無情的戰士，或許早就有了答案。然而這兩位都是婦人之仁------
＂拜托了。＂＂陛下......？＂貞德和伊萊恩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亞瑟，兩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們......＂騎士王的額角冒出數十道青筋。
＂我也拜托閣下了。＂戈夫也說：＂教會裏或許有不少壞人，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壞的。有些士兵隻是奉命去保衛這座城市而已，他們不應該被牽連進這種災難之中。＂
亞瑟皺了皺眉頭。
＂盡管如此，朕也沒有救這些人的義理。＂他賭氣說：＂本來，朕應該帶上貞德和伊萊恩就跑，盡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教會給朕添的麻煩還不夠多嗎，為什麽朕還要專門去救這些不值得被拯救的人。＂
伊萊恩一臉委屈：＂可、可是------＂
＂可是你們這些善良得不合理的傻瓜們，就是認為應該去盡力拯救所有人，對吧。＂亞瑟搔了搔頭：＂真愛給朕添麻煩。＂
＂......所以你真有辦法避免這場大災難？＂貞德將信將疑地問。
＂朕可以試著壓製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的艦橋，從那裏發出廣域通告，勸告全城的人退避。是否珍惜生命棄戰而逃，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亞瑟道：＂如果曾經發動過的[第十三安全協議]還有效，船的人工智能導航係統應該會給我暫時控製這艘船的權限。這樣就能讓船在爆散之前駛向地中海，盡可能減小災難的規模。這是朕能做到的極限了，別再祈求更多的好。＂
＂就這樣做吧。＂貞德舉起她的戰旗：＂要去壓製艦橋對吧？我和你一起去。＂
＂這船隨時會爆散，你還是跟伊萊恩他們一起逃離比較好------＂
＂我和你一起去。＂少女堅持道。
＂就算勸說你也是沒用的，對吧？＂亞瑟歎道：＂從以前起就是個任性的女人。又任性又麻煩。＂
貞德不說話。
＂我、我也......＂既然貞德要跟著去，伊萊恩也打算跟過來。他來九百年後的異世界的目的就是要救格林薇兒王後回去，如果格林薇兒王後在這種地方死了，他的一切辛勞就全都白費了。
＂隨你們的便吧。＂騎士王賭氣說。
＂你們剛才的話都是真的嗎？＂就在眾人打算動身攻打艦橋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道。
滿身被燒灼得焦黑，但似乎沒有怎麽受傷的伊薩古騎士長，出現在亞瑟麵前。
他的身後則是老龍帕圖納斯。帕圖納斯沒有對伊薩古下殺手，還這樣跟著過來了，似乎二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停戰協議。
＂......對。＂亞瑟也沒有去追問為什麽伊薩古和帕圖納斯沒有繼續打起來，隻是答道：＂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麽的話，按照這個趨勢，在梵蒂岡的所有人都會被爆.炸和大火牽連而死，隻有少數幾人能幸免吧。＂
比如帕圖納斯。
＂......所以教皇果然背叛我們了。＂伊薩古騎士長一咂嘴，＂說什麽會帶所有人進入[樂園]，實際他根本誰都不打算帶上，而是由他一人獨占那個[樂園]。他隻要得到那個[樂園]就好了，要梵蒂岡內所有人都成為他進入樂園的犧牲品嗎。多麽自私的人。＂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不是嗎？＂騎士王反問：＂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阻擋我的去路。不對。正是因為你知道會變成這樣，所以才不打算讓我和貞德碰麵，不讓教皇有機可乘的嗎？＂
伊薩古沒有正麵回答。
＂不管怎樣，現在已經太遲了。＂他說，＂教皇尤金四世......已經得到進出樂園的[永久權限]了，對吧？＂
亞瑟一夥人無奈地聳肩。
＂所以教皇到底在哪裏？＂星隕龍帕圖納斯追問：＂我說過我要取他的人頭，你們該不會打算就這樣不了了之吧？＂
＂雷諾？＂伊萊恩道。
雖然很不情願，白金雄獅又把吞進肚子裏的[伊甸之種]一口吐了出來。
＂他躲在這裏麵。＂亞瑟說：＂據說隻要他身在[樂園]之中，就是無敵狀態，而且我們也沒法進入樂園，拿他無可奈何了。＂
＂不完全是。＂伊薩古卻說：＂教皇以前好像說過，隻要集齊預言之中三位聖者的血就能打開樂園的大門。教皇是集齊了三聖者的血才能進入樂園的，這樣的事情再做一次就好了。＂
＂所以你說的三聖者到底是------＂
＂不都在這裏嗎。＂伊薩古騎士長看著亞瑟、貞德和伊萊恩。
＂......這家夥也是？？＂亞瑟詫異地瞥了伊萊恩一眼。
＂欸嘿嘿......我沒說、說過嗎？＂白胖子搔了搔頭。
＂所以，同樣的事情再做一次就可以進入那個什麽[樂園]了，對吧？＂老龍帕圖納斯咧嘴道：＂把你們三個的血給我，我要進去追殺教皇。如果他在[樂園]之中是無敵狀態，那我就進去找到他，把他揪出來，再殺掉。＂
＂不是現在，帕圖納斯老爺子。＂亞瑟說：＂這個可以給你保管。事後你打算怎麽處置教皇我也管不著。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把艘船駛離梵蒂岡，減少災害規模。等這事完結了，我們會很樂意借給你打開樂園需要的[聖者之血]。＂
＂非常公平。＂老龍從白金雄獅嘴裏奪過[伊甸之種]，一口吞進肚子裏：＂我活了數十萬年，有絕對的耐心。再等幾個小時不算什麽。＂
＂爆、爆.炸？＂聽見亞瑟這樣說，伊萊恩不淡定了：＂陛下你是說，這個動力爐會爆、爆.炸？就在、在這裏？＂
＂隨時都會。＂亞瑟說，卻表現得一臉從容。
＂那麽我們豈不是很、很危險嗎？＂伊萊恩戰戰兢兢地說。如果動力爐在這一刻爆.炸，在場的所有人自然也會粉身碎骨。
＂怕什麽，膽小鬼。＂亞瑟走過去查看動力爐，那個正在瘋狂轉動著的強子融合動力爐僅僅是靠近就散發著驚人的高熱，亞瑟甚至沒有辦法動手去摸動力爐的爐身。
＂果然，是第十三安全協議。＂他突然說：＂突厥象人們很好地執行了這一協議。＂
＂額，第十三......什麽？＂
＂搭載強子融合動力爐的大型戰艦通用的國際安全協議，在以前某次事件之後歐洲和非洲諸國一起製訂的。＂亞瑟答道：＂畢竟這樣危險的動力爐一旦爆.炸，可以把大半個歐洲、半個非洲炸出一個大坑。＂
在場眾人皺眉。
＂根據第十三安全協議，當戰艦的強子融合動力爐受到無法修複的損傷，處於失控狀態時，戰艦的所有者必須強製放棄戰艦、疏散艦上所有乘員、將動力爐的[空間陷阱]開啟，把船沉入海底深處並永久停用。
剛才我們在原動力室看見的那一片森林，其實就是一種[空間陷阱]------用特殊的傳送裝置，把世上某個不為人知角落的空間，和動力爐所在的空間對調。
這樣一來，即使動力爐徹底失控爆.炸，它所禍及的也隻是世界上某個不為人知角落裏的土地，不會對戰艦周遭造成損害......嗯，太大的損害。＂
＂你說它是沉在深海裏......？＂戈夫好奇地追問。
＂原本是。看樣子九百年前突厥象人是有忠實執行過[第十三安全協議]，把這船深沉在海底的------很有可能是地中海海底的某處。但教會不知道此事，又作死把船給挖出來用了。＂
＂這......！＂
＂他們自然也對動力爐的失控一無所知，還以為這是什麽厲害的古代神器，擁有它就無敵了。＂亞瑟搖頭道：＂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在自己身邊埋了個定時炸.彈。他們隻是過於走運，將方舟利用到這種地步都還未有釀成大災難。＂
＂這一切都不重要。＂貞德急問：＂這動，額，動力爐一旦爆.炸，會造成多大的損害？＂
＂不知道。＂亞瑟眨了眨眼：＂[空間陷阱]是有好好發動過，把動力爐傳送到遠處去了。但戰艦的一部分空間還是和動力爐相互連接著的，否則它沒法接收到動力爐提供的能源。而且除了主動力爐之外，後備的動力爐同樣是個危險的存在。我不認為後備動力爐有被[空間陷阱]隱藏起來。
一旦爆炸，首先遭殃的應該是世界上某個不為人知角落的那片土地，也就是外麵那個樹林原本應該在的地方。然後，餘爆和餘熱會沿著和動力爐連通的空間湧出，引爆後備動力爐，讓這艘戰艦本身毀滅。沒有人知道它會造成多大的破壞，但那為了應該足夠毀掉一個城市。＂
伊萊恩滿頭大汗：＂這、這豈不是很不妙嗎？梵、梵蒂岡要毀了？＂
這時候動力爐轉動得越來越快，迸發出讓人沒有辦法睜大眼睛的強光，亞瑟等人隻能跳進空間裂縫，從動力爐內部退到外麵＂被替換的空間＂裏去。
＂外麵的家夥們豪不知情，還在激烈戰鬥著。這也讓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對能源的需求越來越大，動力爐的負荷也越來越高。＂亞瑟哼笑道：＂再這樣拖下去，動力爐失控炸毀、導致整個梵蒂岡變成煉獄，隻是遲早的事。＂
貞德露出為難的表情：＂沒有辦法讓失控的動力爐停下？＂
＂這東西至少失控了幾百年了，之前是沉在海底地底沒人管它，它又奇跡般地維持著最後的穩定性，所以才暫時沒事。＂亞瑟搖頭道：＂現在教會在胡亂榨取它的能源，失控的動力爐自然會進一步失控，一旦接近臨界點就會爆.炸，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除非------＂
＂除非？＂
＂除非讓外麵的家夥們現在就停止戰鬥，再讓這艘船動起來，駛向地中海。＂騎士王摸索著下巴道：＂船在地中海上爆.散，總比在梵蒂岡上空爆散，造成的危害要小些。＂
＂那麽我們------＂
＂你覺得你能勸服教會的人聽我們的話去做嗎？＂看見貞德如此天真，亞瑟不禁笑著反問：＂這是一場戰爭，殺紅了眼的人是不會有理智的。教會的傻子們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棄船投降，他們會用這船抵抗到最後一刻，然後......連同梵蒂岡一起，全部葬身火海。＂
＂那也太慘了......＂
＂你想救他們嗎，貞德？＂亞瑟冷然問：＂這個時代的愚者們在擺弄著他們不應該擺弄、不值得擁有的[力量]。他們貪圖[力量]，自以為是，然後被[力量]反噬，自取滅亡。一切全是他們咎由自取。你覺得這種人真的值得被拯救？＂
貞德和伊萊恩都露出了深刻的表情。如果他們是亞瑟這樣凶殘而無情的戰士，或許早就有了答案。然而這兩位都是婦人之仁------
＂拜托了。＂＂陛下......？＂貞德和伊萊恩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亞瑟，兩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們......＂騎士王的額角冒出數十道青筋。
＂我也拜托閣下了。＂戈夫也說：＂教會裏或許有不少壞人，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壞的。有些士兵隻是奉命去保衛這座城市而已，他們不應該被牽連進這種災難之中。＂
亞瑟皺了皺眉頭。
＂盡管如此，朕也沒有救這些人的義理。＂他賭氣說：＂本來，朕應該帶上貞德和伊萊恩就跑，盡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教會給朕添的麻煩還不夠多嗎，為什麽朕還要專門去救這些不值得被拯救的人。＂
伊萊恩一臉委屈：＂可、可是------＂
＂可是你們這些善良得不合理的傻瓜們，就是認為應該去盡力拯救所有人，對吧。＂亞瑟搔了搔頭：＂真愛給朕添麻煩。＂
＂......所以你真有辦法避免這場大災難？＂貞德將信將疑地問。
＂朕可以試著壓製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的艦橋，從那裏發出廣域通告，勸告全城的人退避。是否珍惜生命棄戰而逃，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亞瑟道：＂如果曾經發動過的[第十三安全協議]還有效，船的人工智能導航係統應該會給我暫時控製這艘船的權限。這樣就能讓船在爆散之前駛向地中海，盡可能減小災難的規模。這是朕能做到的極限了，別再祈求更多的好。＂
＂就這樣做吧。＂貞德舉起她的戰旗：＂要去壓製艦橋對吧？我和你一起去。＂
＂這船隨時會爆散，你還是跟伊萊恩他們一起逃離比較好------＂
＂我和你一起去。＂少女堅持道。
＂就算勸說你也是沒用的，對吧？＂亞瑟歎道：＂從以前起就是個任性的女人。又任性又麻煩。＂
貞德不說話。
＂我、我也......＂既然貞德要跟著去，伊萊恩也打算跟過來。他來九百年後的異世界的目的就是要救格林薇兒王後回去，如果格林薇兒王後在這種地方死了，他的一切辛勞就全都白費了。
＂隨你們的便吧。＂騎士王賭氣說。
＂你們剛才的話都是真的嗎？＂就在眾人打算動身攻打艦橋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道。
滿身被燒灼得焦黑，但似乎沒有怎麽受傷的伊薩古騎士長，出現在亞瑟麵前。
他的身後則是老龍帕圖納斯。帕圖納斯沒有對伊薩古下殺手，還這樣跟著過來了，似乎二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停戰協議。
＂......對。＂亞瑟也沒有去追問為什麽伊薩古和帕圖納斯沒有繼續打起來，隻是答道：＂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麽的話，按照這個趨勢，在梵蒂岡的所有人都會被爆.炸和大火牽連而死，隻有少數幾人能幸免吧。＂
比如帕圖納斯。
＂......所以教皇果然背叛我們了。＂伊薩古騎士長一咂嘴，＂說什麽會帶所有人進入[樂園]，實際他根本誰都不打算帶上，而是由他一人獨占那個[樂園]。他隻要得到那個[樂園]就好了，要梵蒂岡內所有人都成為他進入樂園的犧牲品嗎。多麽自私的人。＂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不是嗎？＂騎士王反問：＂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阻擋我的去路。不對。正是因為你知道會變成這樣，所以才不打算讓我和貞德碰麵，不讓教皇有機可乘的嗎？＂
伊薩古沒有正麵回答。
＂不管怎樣，現在已經太遲了。＂他說，＂教皇尤金四世......已經得到進出樂園的[永久權限]了，對吧？＂
亞瑟一夥人無奈地聳肩。
＂所以教皇到底在哪裏？＂星隕龍帕圖納斯追問：＂我說過我要取他的人頭，你們該不會打算就這樣不了了之吧？＂
＂雷諾？＂伊萊恩道。
雖然很不情願，白金雄獅又把吞進肚子裏的[伊甸之種]一口吐了出來。
＂他躲在這裏麵。＂亞瑟說：＂據說隻要他身在[樂園]之中，就是無敵狀態，而且我們也沒法進入樂園，拿他無可奈何了。＂
＂不完全是。＂伊薩古卻說：＂教皇以前好像說過，隻要集齊預言之中三位聖者的血就能打開樂園的大門。教皇是集齊了三聖者的血才能進入樂園的，這樣的事情再做一次就好了。＂
＂所以你說的三聖者到底是------＂
＂不都在這裏嗎。＂伊薩古騎士長看著亞瑟、貞德和伊萊恩。
＂......這家夥也是？？＂亞瑟詫異地瞥了伊萊恩一眼。
＂欸嘿嘿......我沒說、說過嗎？＂白胖子搔了搔頭。
＂所以，同樣的事情再做一次就可以進入那個什麽[樂園]了，對吧？＂老龍帕圖納斯咧嘴道：＂把你們三個的血給我，我要進去追殺教皇。如果他在[樂園]之中是無敵狀態，那我就進去找到他，把他揪出來，再殺掉。＂
＂不是現在，帕圖納斯老爺子。＂亞瑟說：＂這個可以給你保管。事後你打算怎麽處置教皇我也管不著。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把艘船駛離梵蒂岡，減少災害規模。等這事完結了，我們會很樂意借給你打開樂園需要的[聖者之血]。＂
＂非常公平。＂老龍從白金雄獅嘴裏奪過[伊甸之種]，一口吞進肚子裏：＂我活了數十萬年，有絕對的耐心。再等幾個小時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