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3章追跡之於陽炎(九)
＂哇啊！＂仿佛做了一個噩夢，狼人青年從床上跳起。
夜已經深了。在一片幽暗之中，躺在床邊的，是他的妻子蓮音。
＂嗯......？＂被貝迪維爾驚起時發出的聲音所吵醒，蓮音懶洋洋地揉著眼睛：＂怎麽了，親愛的......？你做了個噩夢嗎？＂
＂額，嗯......＂狼人青年低哼道，長舒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妻子那柔順有光澤的秀發，重新躺回床上。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親愛的。＂蓮音把頭轉過來，緩緩地鑽到狼人青年的胸口裏：＂在這裏，你擁有整個世界。你無憂無慮，比誰都幸福。現在隻需要去全心全意享受這份幸福就夠了，別想太多。＂
＂當...當然......＂狼人青年低哼道，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重新入睡。然而每當他閉上眼，就能隱約看見那個火光，從無盡的遠處，注視著他。
那個目光是誰的目光？
第二天中午，阿瓦隆淨土的某處。
＂哦，蓮音總算告訴你了？＂亞瑟王站在旁邊聽著貝迪維爾的說明，適時評價道：＂我還以為她會一直保持沉默呢。＂
＂我不確定那個是蓮音親口說的，說不定那隻是個夢。＂狼人青年哼道：＂總覺得昨晚迷迷糊糊的，聽進去好多，然後又忘記了很多。我都有點不清楚哪部分是真實，哪部分又是虛構了。＂
＂盡管如此，[起源魔術]的事情確實是真的哦。＂騎士王哼笑道：＂這個應該是魔術師們的常識了吧，不管你去問世界上哪位魔術師，隻要是有點常識的，都會給予你同樣的答案。＂
＂果然......＂
＂但我也一直相信蓮音會顧及你的感受，不告訴你真相的。果然那隻是你的一個夢嗎，可能以前就從哪位魔術師的口中聽說過這件事，連日來的受挫讓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把蓮音的長相和告訴你這件事的人結合到一起，以做夢的形式投影出來了。＂亞瑟王淡然笑道：＂不管怎樣，你能有所醒覺也是件好事，貝迪維爾。＂
＂所以今天是最後一次嚐試了。如果還是召喚不出屬於我的聖靈，我就徹底死心。＂貝迪維爾歎道：＂話說，亞瑟你不也召喚不出聖靈嗎？也是基於同樣的理由？＂
＂我？＂騎士王聳了聳肩，若有所思地看著遠空：＂這個嘛，天知道呢。大不列顛的研究者們都得不出任何定論，有人說是因為我沒有了任何欲求才召喚不出聖靈的，也有人說我體內寄宿著[幻靈深紅龍---盎格魯.摩爾]，是因為幻靈深紅龍的影響才讓召喚係統失效的。幻靈似乎是比聖靈還要強大甚至難以控製得多的存在，這副身體僅把盎格魯.摩爾封印在體內，就已經趨於極限了。＂
＂原來如此。＂狼人青年沒有繼續詢問下去，走上前去觸摸石碑。
謔。
他的耳邊響起一個微弱的，火焰被吹動的聲音。觸摸石碑時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而同時又一次，他遠遠地看到那團在黑暗之中飄搖欲熄，卻頑強地持續燃燒著的火焰。
有某個奇怪的影子在那裏守候著，蒼白色的狼影。他好像忘卻了什麽東西，但他連忘卻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貝迪維爾，貝迪維爾？＂亞瑟王一邊輕輕拍打著貝迪維爾的狼臉，一邊叫醒之。
＂嗯......嗯額......＂狼人青年緩緩睜開眼：＂我......怎麽了？＂
＂觸摸石碑的時候被彈開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見。＂亞瑟王道：＂你暈過去大概十秒左右吧。你真是幸運呢，貝迪維爾，再休克更長時間的話，你估計就得送醫院資料了------而這個阿瓦隆淨土裏又沒有醫院，我們隻能放任不管，讓你坐以待斃。＂
＂啊哈哈哈......＂狼人青年無視了騎士王的冷笑話，從地上爬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甚至都沒有印象，記憶隻停留在手掌碰觸到石碑的那一瞬間。
且不管這些。狼人青年四下張望，試著找尋被召喚出來的聖靈的痕跡，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還是召不出來。看來我又一次失敗了？＂他冷靜地問，語氣中帶著一種平淡的無奈。
＂顯然易見。＂騎士王無情地答道：＂但剛才那個現象是怎麽回事？我從未見過圓桌係統的召喚節點會把人彈開的，你做了什麽，看見過什麽嗎？＂
＂有個......影子。＂狼人青年捂住額頭，試著去回想：＂在一片黑暗之中，距離我很遠很遠，在遠遠注視著我的，狼的影子。＂
＂狼？＂騎士王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皺了皺眉。
＂總感覺能召喚出來什麽，卻始終很遙遠，聖靈就是沒能成型。＂貝迪維爾聳肩道：＂亞瑟，你也召喚不出聖靈，你的話是否也有鍋同樣的經曆呢？＂
＂有過是有過，但我每次看到的都是深紅龍的影子。＂騎士王眨眼道，＂偶然也會看到有個白影在深紅龍安格魯.摩爾的身後，但總被盎格魯.摩爾遮住大半個身影，我甚至看不清楚它的輪廓。貝迪維爾，你問朕這些事情，是打算從朕這裏聽見與你相同的經曆，讓你好過點嗎？＂
＂額，不敢......＂狼人青年低哼道，亞瑟王似乎有點生氣了。
＂反正這不會讓你好過，反而會讓你難受哦。因為[在黑暗的遠方看到聖靈的輪廓]，反而是召喚者沒有資質的證明。＂
＂......啥？＂
＂其他圓桌騎士，隻要是能夠順利召喚出聖靈的圓桌騎士，全都是碰觸到石碑的瞬間，聖靈就會出現在他們麵前。你也知道這事了，聖靈的召喚其實和魔術息息相關，也和使用者為了實現某個願望的感情強烈程度成正比。據說曆史上所有成功的圓桌騎士，它們的聖靈全都是一旦呼喚就會出現，仿佛是圓桌騎士願望的具象化產物，和他們迫切想要實現願望的心情是一致的哦。＂
狼人青年也皺了皺眉頭，沒有回話。
＂像你這樣子在黑暗中遠遠看到自己的聖靈靜立不動，沒有朝你走過來，正代表著你沒有什麽迫切需要去實現的願望。你無欲無求，所以也沒法召喚出屬於自己的聖靈吧。＂
＂所以召喚果然還是失敗了。＂狼人青年歎了口氣：＂我明白了。看樣子再試下去也不會改變什麽。召喚聖靈的嚐試也就到此為止了。很抱歉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你添麻煩，亞瑟。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來阿瓦隆了。＂
＂既然你這樣說。＂騎士王不帶感情地看著貝迪維爾：＂雖然朕推薦你做榮譽圓桌騎士，而且圓桌騎士團裏的騎士們看過你的資質之後也一致通過了這個決議，但果然，最關鍵的還是召喚聖靈這個步驟。如果召喚不出聖靈的話就連榮譽圓桌騎士也擋不了嗎......＂
＂哈哈哈......即使不當圓桌騎士也沒關係啦。＂貝迪維爾苦笑道：＂我依然可以當一名普通的騎士，繼續留在大不列顛騎士團裏，侍奉陛下您嘛。＂
＂對，你確實可以......＂一陣陰沉從亞瑟王的臉龐掠過，雖然隻有一瞬間，貝迪維爾甚至都沒察覺到：＂你確實可以繼續留在大不列顛騎士團裏當我的手下，實際上王立近衛騎士團還缺人，你就當朕的近衛騎士好了。但......如果不能當圓桌騎士的話，貝迪維爾，從今以後你的身份可能會和原來的不太一樣哦。大概，會有不少騎士對你加以白眼，認為你隻是朕的跟班，是靠關係才當上近衛騎士的吧。＂
＂我不在乎。＂貝迪維爾哼道：＂隻要能留在亞瑟你身邊就好，不是嗎？而且戰爭很快就要開始了，天知道那時候[無邊的黑暗]到底會以怎樣的形式攻過來。能留在亞瑟你身邊保護你，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亞瑟王突然頓了一頓：＂戰爭？什麽戰爭？＂
這時候還沒有察覺到事情的異常，貝迪維爾隻是愣了愣，回答道：＂和東方黑暗大陸的黑暗生物們最後的決戰啊？你該不會是忘了吧，亞瑟？七年前，摩根逃到了東方黑暗大陸，而我們也看到了，變成透明的世界之壁的對麵，有那些可怕的黑暗生物在蠢蠢欲動。沒有人知道世界之壁什麽時候會崩潰，黑暗生物的大軍又會在什麽時候再次攻過來，我們做的也隻是為那場不可避免的大戰著手準備而已。＂
＂哦，那戰爭......＂騎士王聳了聳肩，突然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
貝迪維爾於是皺眉追問：＂亞瑟，你到底在想什麽？怎麽好像完全不關心這件事似的？＂
＂實際上呢，貝迪維爾，＂騎士王淡然地一笑，道出一個驚人的事實：＂根據學者們的預測，戰爭恐怕不會在近期內打響。
即使黑暗之女摩根逃到了東方，她依然沒能找到方法破壞世界之壁，回到我們這邊來。世界之壁所有鑰匙碎片也被保管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摩根的殘黨不可能找到。根據學者們的預測，世界之壁被怪物們攻破，全球戰爭再次打響，至少是兩千年之後的事情。而那時候根本沒有我們這個時代的人表現的機會了，貝迪維爾。＂
＂哇啊！＂仿佛做了一個噩夢，狼人青年從床上跳起。
夜已經深了。在一片幽暗之中，躺在床邊的，是他的妻子蓮音。
＂嗯......？＂被貝迪維爾驚起時發出的聲音所吵醒，蓮音懶洋洋地揉著眼睛：＂怎麽了，親愛的......？你做了個噩夢嗎？＂
＂額，嗯......＂狼人青年低哼道，長舒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妻子那柔順有光澤的秀發，重新躺回床上。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親愛的。＂蓮音把頭轉過來，緩緩地鑽到狼人青年的胸口裏：＂在這裏，你擁有整個世界。你無憂無慮，比誰都幸福。現在隻需要去全心全意享受這份幸福就夠了，別想太多。＂
＂當...當然......＂狼人青年低哼道，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重新入睡。然而每當他閉上眼，就能隱約看見那個火光，從無盡的遠處，注視著他。
那個目光是誰的目光？
第二天中午，阿瓦隆淨土的某處。
＂哦，蓮音總算告訴你了？＂亞瑟王站在旁邊聽著貝迪維爾的說明，適時評價道：＂我還以為她會一直保持沉默呢。＂
＂我不確定那個是蓮音親口說的，說不定那隻是個夢。＂狼人青年哼道：＂總覺得昨晚迷迷糊糊的，聽進去好多，然後又忘記了很多。我都有點不清楚哪部分是真實，哪部分又是虛構了。＂
＂盡管如此，[起源魔術]的事情確實是真的哦。＂騎士王哼笑道：＂這個應該是魔術師們的常識了吧，不管你去問世界上哪位魔術師，隻要是有點常識的，都會給予你同樣的答案。＂
＂果然......＂
＂但我也一直相信蓮音會顧及你的感受，不告訴你真相的。果然那隻是你的一個夢嗎，可能以前就從哪位魔術師的口中聽說過這件事，連日來的受挫讓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把蓮音的長相和告訴你這件事的人結合到一起，以做夢的形式投影出來了。＂亞瑟王淡然笑道：＂不管怎樣，你能有所醒覺也是件好事，貝迪維爾。＂
＂所以今天是最後一次嚐試了。如果還是召喚不出屬於我的聖靈，我就徹底死心。＂貝迪維爾歎道：＂話說，亞瑟你不也召喚不出聖靈嗎？也是基於同樣的理由？＂
＂我？＂騎士王聳了聳肩，若有所思地看著遠空：＂這個嘛，天知道呢。大不列顛的研究者們都得不出任何定論，有人說是因為我沒有了任何欲求才召喚不出聖靈的，也有人說我體內寄宿著[幻靈深紅龍---盎格魯.摩爾]，是因為幻靈深紅龍的影響才讓召喚係統失效的。幻靈似乎是比聖靈還要強大甚至難以控製得多的存在，這副身體僅把盎格魯.摩爾封印在體內，就已經趨於極限了。＂
＂原來如此。＂狼人青年沒有繼續詢問下去，走上前去觸摸石碑。
謔。
他的耳邊響起一個微弱的，火焰被吹動的聲音。觸摸石碑時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而同時又一次，他遠遠地看到那團在黑暗之中飄搖欲熄，卻頑強地持續燃燒著的火焰。
有某個奇怪的影子在那裏守候著，蒼白色的狼影。他好像忘卻了什麽東西，但他連忘卻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貝迪維爾，貝迪維爾？＂亞瑟王一邊輕輕拍打著貝迪維爾的狼臉，一邊叫醒之。
＂嗯......嗯額......＂狼人青年緩緩睜開眼：＂我......怎麽了？＂
＂觸摸石碑的時候被彈開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見。＂亞瑟王道：＂你暈過去大概十秒左右吧。你真是幸運呢，貝迪維爾，再休克更長時間的話，你估計就得送醫院資料了------而這個阿瓦隆淨土裏又沒有醫院，我們隻能放任不管，讓你坐以待斃。＂
＂啊哈哈哈......＂狼人青年無視了騎士王的冷笑話，從地上爬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甚至都沒有印象，記憶隻停留在手掌碰觸到石碑的那一瞬間。
且不管這些。狼人青年四下張望，試著找尋被召喚出來的聖靈的痕跡，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還是召不出來。看來我又一次失敗了？＂他冷靜地問，語氣中帶著一種平淡的無奈。
＂顯然易見。＂騎士王無情地答道：＂但剛才那個現象是怎麽回事？我從未見過圓桌係統的召喚節點會把人彈開的，你做了什麽，看見過什麽嗎？＂
＂有個......影子。＂狼人青年捂住額頭，試著去回想：＂在一片黑暗之中，距離我很遠很遠，在遠遠注視著我的，狼的影子。＂
＂狼？＂騎士王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皺了皺眉。
＂總感覺能召喚出來什麽，卻始終很遙遠，聖靈就是沒能成型。＂貝迪維爾聳肩道：＂亞瑟，你也召喚不出聖靈，你的話是否也有鍋同樣的經曆呢？＂
＂有過是有過，但我每次看到的都是深紅龍的影子。＂騎士王眨眼道，＂偶然也會看到有個白影在深紅龍安格魯.摩爾的身後，但總被盎格魯.摩爾遮住大半個身影，我甚至看不清楚它的輪廓。貝迪維爾，你問朕這些事情，是打算從朕這裏聽見與你相同的經曆，讓你好過點嗎？＂
＂額，不敢......＂狼人青年低哼道，亞瑟王似乎有點生氣了。
＂反正這不會讓你好過，反而會讓你難受哦。因為[在黑暗的遠方看到聖靈的輪廓]，反而是召喚者沒有資質的證明。＂
＂......啥？＂
＂其他圓桌騎士，隻要是能夠順利召喚出聖靈的圓桌騎士，全都是碰觸到石碑的瞬間，聖靈就會出現在他們麵前。你也知道這事了，聖靈的召喚其實和魔術息息相關，也和使用者為了實現某個願望的感情強烈程度成正比。據說曆史上所有成功的圓桌騎士，它們的聖靈全都是一旦呼喚就會出現，仿佛是圓桌騎士願望的具象化產物，和他們迫切想要實現願望的心情是一致的哦。＂
狼人青年也皺了皺眉頭，沒有回話。
＂像你這樣子在黑暗中遠遠看到自己的聖靈靜立不動，沒有朝你走過來，正代表著你沒有什麽迫切需要去實現的願望。你無欲無求，所以也沒法召喚出屬於自己的聖靈吧。＂
＂所以召喚果然還是失敗了。＂狼人青年歎了口氣：＂我明白了。看樣子再試下去也不會改變什麽。召喚聖靈的嚐試也就到此為止了。很抱歉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你添麻煩，亞瑟。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來阿瓦隆了。＂
＂既然你這樣說。＂騎士王不帶感情地看著貝迪維爾：＂雖然朕推薦你做榮譽圓桌騎士，而且圓桌騎士團裏的騎士們看過你的資質之後也一致通過了這個決議，但果然，最關鍵的還是召喚聖靈這個步驟。如果召喚不出聖靈的話就連榮譽圓桌騎士也擋不了嗎......＂
＂哈哈哈......即使不當圓桌騎士也沒關係啦。＂貝迪維爾苦笑道：＂我依然可以當一名普通的騎士，繼續留在大不列顛騎士團裏，侍奉陛下您嘛。＂
＂對，你確實可以......＂一陣陰沉從亞瑟王的臉龐掠過，雖然隻有一瞬間，貝迪維爾甚至都沒察覺到：＂你確實可以繼續留在大不列顛騎士團裏當我的手下，實際上王立近衛騎士團還缺人，你就當朕的近衛騎士好了。但......如果不能當圓桌騎士的話，貝迪維爾，從今以後你的身份可能會和原來的不太一樣哦。大概，會有不少騎士對你加以白眼，認為你隻是朕的跟班，是靠關係才當上近衛騎士的吧。＂
＂我不在乎。＂貝迪維爾哼道：＂隻要能留在亞瑟你身邊就好，不是嗎？而且戰爭很快就要開始了，天知道那時候[無邊的黑暗]到底會以怎樣的形式攻過來。能留在亞瑟你身邊保護你，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亞瑟王突然頓了一頓：＂戰爭？什麽戰爭？＂
這時候還沒有察覺到事情的異常，貝迪維爾隻是愣了愣，回答道：＂和東方黑暗大陸的黑暗生物們最後的決戰啊？你該不會是忘了吧，亞瑟？七年前，摩根逃到了東方黑暗大陸，而我們也看到了，變成透明的世界之壁的對麵，有那些可怕的黑暗生物在蠢蠢欲動。沒有人知道世界之壁什麽時候會崩潰，黑暗生物的大軍又會在什麽時候再次攻過來，我們做的也隻是為那場不可避免的大戰著手準備而已。＂
＂哦，那戰爭......＂騎士王聳了聳肩，突然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
貝迪維爾於是皺眉追問：＂亞瑟，你到底在想什麽？怎麽好像完全不關心這件事似的？＂
＂實際上呢，貝迪維爾，＂騎士王淡然地一笑，道出一個驚人的事實：＂根據學者們的預測，戰爭恐怕不會在近期內打響。
即使黑暗之女摩根逃到了東方，她依然沒能找到方法破壞世界之壁，回到我們這邊來。世界之壁所有鑰匙碎片也被保管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摩根的殘黨不可能找到。根據學者們的預測，世界之壁被怪物們攻破，全球戰爭再次打響，至少是兩千年之後的事情。而那時候根本沒有我們這個時代的人表現的機會了，貝迪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