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0章鋼鐵處女二十八
大約是十分鍾以後，亞瑟那漁船上的人都被帶到了軍艦上接受盤問。
＂你們剛才都做過什麽？我竟然聽見爆炸的聲音！＂艦長開口就道：＂你們是法蘭西派過來的間諜嗎？！＂
亞瑟一皺眉，他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的。剛才和紅死怪的戰鬥實在太張揚了。那爆炸聲，那打鬥聲，十海裏以外的船都能聽見！
＂我是教廷十字軍第五分隊隊長，戈夫，＂戈夫隊長拿出類似使節文件一類的東西，遞到英軍艦長的手中：＂我們這次來英國是有公務要辦，而且已經得到了批準。＂
＂當然，當然了。＂艦長那邊甚至都沒有打開文件仔細看，就把文件塞回去給戈夫。很顯然英軍根本不敢惹羅馬教廷，教廷的勢力非常巨大的，更不用提這支有名的十字軍了。
＂但是你呢？＂艦長又轉頭看著亞瑟：＂一名小鬼？看起來不像是十字軍的人。你趁著濃霧天乘船偷渡來英國，是打算幹什麽？你是法國派來的間諜嗎？＂
＂胡說八道！＂亞瑟這時候操著一口極其地道而流利的英國口音，略帶高傲地說道：＂我隻是回到我自己的祖國而已。歸國還需要理由？＂
亞瑟其實是九百年前的大不列顛人，盡管他的腔調很正宗，他用的古英語和現在的英語仍然有細微的不同。但這並不能阻礙他在人前裝腔作勢，因為現在的英格蘭仍然有相當多的一部分貴族會使用古英語，以凸顯自己身份地位的不凡。
聽到亞瑟這一口正宗的古英語，那名英軍艦長突然慫了：＂你是？可是你是哪裏的人？哪個家族的？＂
＂倫敦。至於家族，不提也罷。那已是一個被吸血鬼滅門的家族，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如果你仍然懷疑的話，可以找梅爾森兄弟會進行印證。＂亞瑟取出兄弟會的全視之眼印記，擺在對方麵前。
＂閣下是兄弟會的人嗎――＂很明顯艦長進一步慫了。
＂這位亞斯蘭大人可是有名的吸血鬼獵人喲~＂一旁的十字軍佩頓插了一句嘴。其中帶著的嘲諷，英軍卻沒能聽出來。
＂吸血鬼獵人嗎。那好吧，雖然這樣不符合規定，但兄弟會的事情我就不去過問太深了。＂艦長於是放行道：＂我沒有什麽要問了。我們的船會護送各位大人到彭讚斯港，此後各位自由行動即可。＂
＂大人――＂這時候有一名水手過來，在那位英軍艦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哦？＂艦長聽完之後又偷偷地轉眼打量了亞瑟一番，然後嘀咕道：＂確實是有點像＂
＂還有什麽問題嗎？＂亞瑟不禁有點不高興地問。
＂哦，不，完全沒有，＂英軍的艦長支支吾吾地答道：＂隻是，提督大人想見一見閣下。這事非常重要，如果閣下不是太忙的話，請去見見提督大人，好嗎？＂
＂提督指的是，彭讚斯提督？＂在旁聽的戈夫不禁說。
＂為什麽彭讚斯提督大人有事要找我？我可不認識他。＂亞瑟越看越覺得艦長的神情充滿了詭異之處，卻又完全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隻隱約有種感覺，自己可能因為自己這副少年的相貌，而卷入了某種麻煩的政治鬥爭之中了。這個邀請可能不是一件好事，或許不去赴約，會比較妥當。
不。然而亞瑟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麽好怕的，甚至可以說是正合他意。
亞瑟回到英格蘭，目的就是為了暗殺現任英國國王，目前還不足八歲的亨利六世。
他到英國之後，按道理是應該跟從兄弟會的引線一步步打入上流社會，最終得到覲見英國國王的機會。但他一動手殺人，除了會讓自己處於極大的危險之外，還會給梅爾森兄弟會帶來麻煩。最重要的是，這樣做所花費的時間將會十分漫長，可能是幾個月，甚至可能是一年。
而現在，既然彭讚斯提督主動求見，亞瑟或許可以靠著提督的關係，加速自己見到英國國王的時間。而且他這樣暗殺完年幼的國王，鬧出了亂子，矛頭也會直指最初和亞瑟接觸的彭讚斯提督身上，梅爾森兄弟會反而是其次。
這是造成英格蘭國土內亂的、最簡單直接的方法，簡直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
＂嗷。＂在亞瑟身旁的貝迪維爾不禁低嗥了一聲。大白狼幾乎已經猜透了亞瑟王的想法，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亞瑟的人之一。
曾經的大不列顛國王，現在卻謀劃著要搞亂這個英國，僅僅是為了把大不列顛的王後帶回去。這一切真是諷刺得很。
但這是距離亞瑟他們所在的世界九百年之後的異世界，是一個平行世界。亞瑟王根本不在乎這個世界裏英格蘭的死活吧。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彭讚斯的港口。
＂那麽，我們就在這裏別過吧。＂戈夫隊長帶著他的十字軍隊伍，正打算離開。
＂有緣（卡瑪）再見。＂亞瑟也不失禮貌地回了一句。
＂那麽，＂英軍這邊已經有一名軍人過來給亞瑟帶路了：＂如果閣下有空的話，請跟我來一下。＂
＂可以。＂亞瑟不動聲色地說。他現在滿腦子想著的，就是如何盡快把整個英國搞得天翻地覆。
話說回來――
亞瑟環顧四周，順勢觀察了一下這個港口城市彭讚斯的環境。
清晨的雲霧散去，在這個港口城市之中，卻展現出一片蕭條。古老的石製建築是有不少的，遠處屬於提督的古堡也算是宏偉的，但這個城市本身卻由大量破舊木屋所建成，乍一看不禁有種貧民窟的感覺。
亞瑟告訴自己不能太挑剔，畢竟法蘭西那邊的境況也不算得有多好，隻有區區幾個大城市能看。九百年後的這個異世界光子文明極端地低下，甚至科學都還處於一片啟蒙階段，這裏的人用木頭石頭搭建出屋子，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盡管如此這座城市還是太過淒涼了吧？
時間其實不早了，亞瑟從太陽的高度大概可以判斷出現在是早上九點鍾左右。這種時間，理應是平民們出來工作賺錢，為生計努力的時間。可是亞瑟一路走下來，整個港口城市卻沒有什麽人出沒。稀薄的人丁已經夠可怕了，最可怕的卻還是這些早上出來幹活的人們臉上掛著的疲態。他們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仿佛對世上一切再也提不起興趣來，僅僅是行屍走肉般活著。
一個港口城市都能蕭條到這種程度，內陸城市豈不是更糟糕？
百年戰爭之中的英法兩國，實際上都在打著漫無節製的資源消耗戰。被入侵的法蘭西固然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而入侵法蘭西的英格蘭也沒有好上多少。結果就是這副模樣，英國本土都已經疲態盡顯，民不聊生了。
＂汪！＂貝迪維爾叫了一聲，把亞瑟從沉思之中拖回現實。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跟著那名士兵來到了提督的城堡前。
＂很抱歉，你的狗不能進去。＂亞瑟正打算邁進大門，士兵卻擋住了貝迪維爾。
＂貝迪，在這裏等我。＂亞瑟於是說：＂如果我太久還沒有出來的話，你就――＂
他沒有說下去，他知道貝迪維爾懂他的意思。
＂汪！＂大白狼應允了一聲，看起來應該是懂了。
＂那麽，這邊請。＂士兵帶著亞瑟走進了古堡。
現在的他又是隻身一人了，不免有點緊張。他過來這個城堡就是為了見彭讚斯提督的，但他對這位提督根本一無所知。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是希望提督能幫助他，讓他在短期內見到現任的英國幼王亨利六世；但要是事情不順利，直接在這裏就談吹了呢？那麽亞瑟很有可能要走上更多的不少彎路，才能見到亨利六世。
最壞的情況是惹毛了這位提督大人。那麽亞瑟很有可能需要大開殺戒，麵對這一整個城的兵力。
他不知道對方要見他，到底是所謂何事。他隻好希望對方不是心懷歹念出現在他的麵前。
走了不算久，應該說這個城堡的結構還是比較簡單的，路也不算長。亞瑟很快就來到一個裝飾豪華的紅色大門前。士兵示意亞瑟進去，在這個房間裏麵等待的應該就是彭讚斯提督了。
亞瑟於是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一上來就打算跟房間內的人行禮客套。然而他看到對方的一瞬間，突然呆住了。
因為，彭讚斯提督的相貌，長得竟然和霍爾大公爵驚人地神似！
＂你是＂亞瑟雖然十分驚訝，但是他很快就把這種驚訝收於心底，恢複了鎮定：＂彭讚斯提督大人，對吧？＂
＂正是在下。＂提督當時正坐在自己的皮沙發上，隔著辦公桌和亞瑟對話。他擺了擺手：＂請坐吧，那個――＂
＂亞斯蘭。＂亞瑟於是自報姓名，盡管這個名字從一開始就是假名。
＂幸會，亞斯蘭先生。真是幸會。＂提督在說話的期間一直盯著亞瑟看。
雖說在英格蘭，對話時看著對方是一種基本的禮貌，但彭讚斯提督這樣聚精會神地看著亞瑟，也確實讓亞瑟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的臉上難道粘了什麽髒東西嗎？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提督大人？＂少年於是忍不住問。
＂沒，沒有這回事。＂提督卻嘀咕道：＂嗯真像啊＂
大約是十分鍾以後，亞瑟那漁船上的人都被帶到了軍艦上接受盤問。
＂你們剛才都做過什麽？我竟然聽見爆炸的聲音！＂艦長開口就道：＂你們是法蘭西派過來的間諜嗎？！＂
亞瑟一皺眉，他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的。剛才和紅死怪的戰鬥實在太張揚了。那爆炸聲，那打鬥聲，十海裏以外的船都能聽見！
＂我是教廷十字軍第五分隊隊長，戈夫，＂戈夫隊長拿出類似使節文件一類的東西，遞到英軍艦長的手中：＂我們這次來英國是有公務要辦，而且已經得到了批準。＂
＂當然，當然了。＂艦長那邊甚至都沒有打開文件仔細看，就把文件塞回去給戈夫。很顯然英軍根本不敢惹羅馬教廷，教廷的勢力非常巨大的，更不用提這支有名的十字軍了。
＂但是你呢？＂艦長又轉頭看著亞瑟：＂一名小鬼？看起來不像是十字軍的人。你趁著濃霧天乘船偷渡來英國，是打算幹什麽？你是法國派來的間諜嗎？＂
＂胡說八道！＂亞瑟這時候操著一口極其地道而流利的英國口音，略帶高傲地說道：＂我隻是回到我自己的祖國而已。歸國還需要理由？＂
亞瑟其實是九百年前的大不列顛人，盡管他的腔調很正宗，他用的古英語和現在的英語仍然有細微的不同。但這並不能阻礙他在人前裝腔作勢，因為現在的英格蘭仍然有相當多的一部分貴族會使用古英語，以凸顯自己身份地位的不凡。
聽到亞瑟這一口正宗的古英語，那名英軍艦長突然慫了：＂你是？可是你是哪裏的人？哪個家族的？＂
＂倫敦。至於家族，不提也罷。那已是一個被吸血鬼滅門的家族，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如果你仍然懷疑的話，可以找梅爾森兄弟會進行印證。＂亞瑟取出兄弟會的全視之眼印記，擺在對方麵前。
＂閣下是兄弟會的人嗎――＂很明顯艦長進一步慫了。
＂這位亞斯蘭大人可是有名的吸血鬼獵人喲~＂一旁的十字軍佩頓插了一句嘴。其中帶著的嘲諷，英軍卻沒能聽出來。
＂吸血鬼獵人嗎。那好吧，雖然這樣不符合規定，但兄弟會的事情我就不去過問太深了。＂艦長於是放行道：＂我沒有什麽要問了。我們的船會護送各位大人到彭讚斯港，此後各位自由行動即可。＂
＂大人――＂這時候有一名水手過來，在那位英軍艦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哦？＂艦長聽完之後又偷偷地轉眼打量了亞瑟一番，然後嘀咕道：＂確實是有點像＂
＂還有什麽問題嗎？＂亞瑟不禁有點不高興地問。
＂哦，不，完全沒有，＂英軍的艦長支支吾吾地答道：＂隻是，提督大人想見一見閣下。這事非常重要，如果閣下不是太忙的話，請去見見提督大人，好嗎？＂
＂提督指的是，彭讚斯提督？＂在旁聽的戈夫不禁說。
＂為什麽彭讚斯提督大人有事要找我？我可不認識他。＂亞瑟越看越覺得艦長的神情充滿了詭異之處，卻又完全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隻隱約有種感覺，自己可能因為自己這副少年的相貌，而卷入了某種麻煩的政治鬥爭之中了。這個邀請可能不是一件好事，或許不去赴約，會比較妥當。
不。然而亞瑟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麽好怕的，甚至可以說是正合他意。
亞瑟回到英格蘭，目的就是為了暗殺現任英國國王，目前還不足八歲的亨利六世。
他到英國之後，按道理是應該跟從兄弟會的引線一步步打入上流社會，最終得到覲見英國國王的機會。但他一動手殺人，除了會讓自己處於極大的危險之外，還會給梅爾森兄弟會帶來麻煩。最重要的是，這樣做所花費的時間將會十分漫長，可能是幾個月，甚至可能是一年。
而現在，既然彭讚斯提督主動求見，亞瑟或許可以靠著提督的關係，加速自己見到英國國王的時間。而且他這樣暗殺完年幼的國王，鬧出了亂子，矛頭也會直指最初和亞瑟接觸的彭讚斯提督身上，梅爾森兄弟會反而是其次。
這是造成英格蘭國土內亂的、最簡單直接的方法，簡直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
＂嗷。＂在亞瑟身旁的貝迪維爾不禁低嗥了一聲。大白狼幾乎已經猜透了亞瑟王的想法，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亞瑟的人之一。
曾經的大不列顛國王，現在卻謀劃著要搞亂這個英國，僅僅是為了把大不列顛的王後帶回去。這一切真是諷刺得很。
但這是距離亞瑟他們所在的世界九百年之後的異世界，是一個平行世界。亞瑟王根本不在乎這個世界裏英格蘭的死活吧。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彭讚斯的港口。
＂那麽，我們就在這裏別過吧。＂戈夫隊長帶著他的十字軍隊伍，正打算離開。
＂有緣（卡瑪）再見。＂亞瑟也不失禮貌地回了一句。
＂那麽，＂英軍這邊已經有一名軍人過來給亞瑟帶路了：＂如果閣下有空的話，請跟我來一下。＂
＂可以。＂亞瑟不動聲色地說。他現在滿腦子想著的，就是如何盡快把整個英國搞得天翻地覆。
話說回來――
亞瑟環顧四周，順勢觀察了一下這個港口城市彭讚斯的環境。
清晨的雲霧散去，在這個港口城市之中，卻展現出一片蕭條。古老的石製建築是有不少的，遠處屬於提督的古堡也算是宏偉的，但這個城市本身卻由大量破舊木屋所建成，乍一看不禁有種貧民窟的感覺。
亞瑟告訴自己不能太挑剔，畢竟法蘭西那邊的境況也不算得有多好，隻有區區幾個大城市能看。九百年後的這個異世界光子文明極端地低下，甚至科學都還處於一片啟蒙階段，這裏的人用木頭石頭搭建出屋子，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盡管如此這座城市還是太過淒涼了吧？
時間其實不早了，亞瑟從太陽的高度大概可以判斷出現在是早上九點鍾左右。這種時間，理應是平民們出來工作賺錢，為生計努力的時間。可是亞瑟一路走下來，整個港口城市卻沒有什麽人出沒。稀薄的人丁已經夠可怕了，最可怕的卻還是這些早上出來幹活的人們臉上掛著的疲態。他們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仿佛對世上一切再也提不起興趣來，僅僅是行屍走肉般活著。
一個港口城市都能蕭條到這種程度，內陸城市豈不是更糟糕？
百年戰爭之中的英法兩國，實際上都在打著漫無節製的資源消耗戰。被入侵的法蘭西固然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而入侵法蘭西的英格蘭也沒有好上多少。結果就是這副模樣，英國本土都已經疲態盡顯，民不聊生了。
＂汪！＂貝迪維爾叫了一聲，把亞瑟從沉思之中拖回現實。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跟著那名士兵來到了提督的城堡前。
＂很抱歉，你的狗不能進去。＂亞瑟正打算邁進大門，士兵卻擋住了貝迪維爾。
＂貝迪，在這裏等我。＂亞瑟於是說：＂如果我太久還沒有出來的話，你就――＂
他沒有說下去，他知道貝迪維爾懂他的意思。
＂汪！＂大白狼應允了一聲，看起來應該是懂了。
＂那麽，這邊請。＂士兵帶著亞瑟走進了古堡。
現在的他又是隻身一人了，不免有點緊張。他過來這個城堡就是為了見彭讚斯提督的，但他對這位提督根本一無所知。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是希望提督能幫助他，讓他在短期內見到現任的英國幼王亨利六世；但要是事情不順利，直接在這裏就談吹了呢？那麽亞瑟很有可能要走上更多的不少彎路，才能見到亨利六世。
最壞的情況是惹毛了這位提督大人。那麽亞瑟很有可能需要大開殺戒，麵對這一整個城的兵力。
他不知道對方要見他，到底是所謂何事。他隻好希望對方不是心懷歹念出現在他的麵前。
走了不算久，應該說這個城堡的結構還是比較簡單的，路也不算長。亞瑟很快就來到一個裝飾豪華的紅色大門前。士兵示意亞瑟進去，在這個房間裏麵等待的應該就是彭讚斯提督了。
亞瑟於是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一上來就打算跟房間內的人行禮客套。然而他看到對方的一瞬間，突然呆住了。
因為，彭讚斯提督的相貌，長得竟然和霍爾大公爵驚人地神似！
＂你是＂亞瑟雖然十分驚訝，但是他很快就把這種驚訝收於心底，恢複了鎮定：＂彭讚斯提督大人，對吧？＂
＂正是在下。＂提督當時正坐在自己的皮沙發上，隔著辦公桌和亞瑟對話。他擺了擺手：＂請坐吧，那個――＂
＂亞斯蘭。＂亞瑟於是自報姓名，盡管這個名字從一開始就是假名。
＂幸會，亞斯蘭先生。真是幸會。＂提督在說話的期間一直盯著亞瑟看。
雖說在英格蘭，對話時看著對方是一種基本的禮貌，但彭讚斯提督這樣聚精會神地看著亞瑟，也確實讓亞瑟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的臉上難道粘了什麽髒東西嗎？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提督大人？＂少年於是忍不住問。
＂沒，沒有這回事。＂提督卻嘀咕道：＂嗯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