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你們是不知道審神者是誰的,並且誤認為我們雙方都在迫害主公。”長穀部費力的聽完,對第三方勢力一期一振隊做出了總結。


    “對。”一期一振神情有些微妙,他現在不太敢去看大俱利伽羅的表情,也在努力讓自己坦然的站在眾人麵前,麵帶微笑的努力麵對藥研和前田驚訝詫異的目光。


    好吧……事實居然是,主公大人根本不需要他們去救。他們得出的結論也都是錯誤的,沒有人在欺辱主公。這樣的尷尬結果讓一期一振羞的有點無地自容。


    “接下來是我們了。”貼心的前田藤四郎馬上站了起來,轉移話題。


    他想的很簡單。


    一期尼尷尬不要緊,後麵等著尷尬的人其實多著呢!隻要大家輪流都解釋一通,事情就不要緊了。


    ——說起來知情刀們間流傳的版本和機密,那就多了去了。


    宗三左文字貢獻了一個“大家輪流夜攔歌仙兼定洗被單”的故事。聽得歌仙兼定震撼恍然,忍不住開口打斷:“我就說呢!為什麽不管我哪天晚上去找山姥切,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導致失敗!”


    “歌仙先生?你、呃,你們怎麽在這裏?”大和守安定驚了,轉頭看過去。


    歌仙兼定不屬於他們知情刀,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安安靜靜的跟著混進了天守閣。再定睛一看,他的身邊果然還坐著小夜左文字和石切丸幾個全本丸唯一剩下的不知情刀——看表情,也不知道他們聽了多少,神情都很迷幻。


    “你們這麽大動靜,我們怎麽可能發現不了。”石切丸溫和的苦笑著,無奈的看看兄弟們,視線著重停留在了三日月宗近身上。


    剛才那一會兒,全本丸的刀劍付喪神都到天守閣來了,浩浩蕩蕩的。被落下的幾個人當然以為是主公有要事,或者近侍召集大家前去說什麽了。沒想到他們完美混入人群之後,聽到了一連串震裂人三觀的機密。


    “不過我還以為。”歌仙兼定憋不住問出聲了,“之前那一天在後山上是怎麽回事?加州你們在……欺負主公嗎?”


    “什麽?!”長穀部敏銳的豎起耳朵,眼神一厲。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當初那一天歌仙兼定和小夜去後山采摘蘑菇,正好撞見山姥切國廣在為生病的山伏國廣采藥。沒想到他們親眼目睹了一眾人在冷嘲熱諷欺負山姥切國廣的場麵。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既然得知了審神者身份的真相,其中肯定另有內情。


    “這牽涉到了主公的本科刀,山姥切長義。”髭切語氣軟綿綿的說,詳細給大家科普了一遍本科刀和仿刀的恩怨情仇。聽到的人回想了一下,都戚戚然了起來。


    確實,當初他們都見到了,兩個山姥切之間鬧得有多不可開交,水火不容。如果性格驕傲的山姥切長義知道被他看不起的仿刀居然是本丸的審神者,事情又會發展成什麽樣?那絕對不比水滴濺到了油鍋裏的動靜來的和緩!


    以此為契機,前田藤四郎站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對大家公開了他們圍繞著“幫兩個山姥切緩和關係”的主題製定出的計劃方針——又是雙關語打壓主公,又是試圖引起本科刀的同情和憤怒,還有死死瞞住山姥切長義真相等等。


    於是在山姥切長義的角度看來,本丸的主公隻是一位社恐審神者,各種經曆都和山姥切國廣很相似罷了。


    燭台切光忠越聽越耳熟,恍悟的沉思:“這和主殿告訴我的版本差不多啊……”


    “什麽版本?”長穀部茫然的詢問中有點委屈巴巴的了。


    他這才發現,看似他是知道主公身份的最親近的近侍刀,然而論起知道主公相關的事情,他居然排到了後列了!大家幹什麽事情都不帶他玩!也太過分了!


    燭台切光忠於是講述了他所知道的“社恐審神者版”,知道那是狐之助代為轉述的,主殿親自訴說的版本,他是有苦衷才不走出房間的。


    “我聽到的好像不是這個……?”歌仙兼定努力回憶,眉頭都快打結了。他到現在才意識到本丸裏群魔亂舞的流傳著各種版本和機密,他當初隱約聽了一耳朵的是哪個來著,“好像是說,主公和長穀部有點什麽來著。”


    藥研藤四郎咳嗽了一聲,站起來用委婉的語氣向在場的刀劍付喪神科普了一遍鶴丸國永全程是怎麽腦回路跑偏的英雄事跡,還編造出了一份邏輯通暢的“主公徘徊留戀在兩位近侍刀之間,卻發現兩人避開他恩愛纏綿,於是憤而攜長穀部試圖私奔”的愛恨情仇狗血故事。


    好家夥。


    沒聽過這段八卦的刀劍付喪神們全都當場直呼好家夥。


    “……”栗發青年的神情詭異的僵硬凝固了。


    被社死的長穀部胸膛中壓抑著沒有噴湧而出的怒氣。他顫顫巍巍的轉向了鶴丸國永,兩眼噴火的瞪著白發刀劍付喪神,又開始咆哮:“鶴丸殿,瞧瞧你做的好事!!”


    鶴丸國永看天看地,神情無辜起來,擺著手不願意承認:“哪裏哪裏!我隻是提出了這樣的想法而已,至於怎麽傳出去的……其實我也不清楚啊!”


    怎麽回事?難道其中還有內情?


    本丸機密真的就是套娃了嗎?洋蔥一樣一層纏著一層??


    好奇的歌仙兼定和小夜左文字等不知情刀是這個表情:“?”


    至於各個知情刀,性格老實點的,都開始心虛不好意思的眼神遊移了。尤其是加州清光:“……”黑發紅眸的付喪神掩飾性的幹咳了起來,氣虛到根本不敢看鶴丸國永。


    畢竟,嚴格來說“本丸恩怨情仇版”是他和膝丸商量後擴散給山姥切長義的“假版本”。要說為什麽傳出去,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了吧。


    說完了這些重頭戲,其他什麽刀劍付喪神都在暗中開解主公,配合主公隱瞞身份,互相勾心鬥角,又假裝不知道近侍刀們在做什麽,試圖遠離主公的抓壯丁行為等等的八卦都已經不算什麽了。


    別說不知情刀們聽得滿臉癡呆了,連參與了一部分事情的一期一振等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滿臉震撼。


    ……陷入了沉思的鳴狐總算是明白了,他默默的把肩頭上驚得下巴合不攏的小狐狸的嘴巴合上。


    他知道了……為什麽他們本丸熱衷於去現世一遍遍的排演舞台劇。因為,他們的猜想和行為方式,全都適合去幹這一行啊!


    “終於要輪到狐之助了!”安靜已久的狐之助喜極而泣的站起來,迫不及待的想向大家解釋本丸最初的往事了,“……”


    它娓娓道來著,不耐其煩的想把當初主公到底有多辛苦和努力全告訴付喪神們知道。


    狐之助很清楚。


    山姥切大人的身份現在是完全瞞不住了,既然如此,今天就是徹底公開的一個好時機……好,好時機……


    狐之助的思路突然停滯了。


    等等。


    他們這邊,全本丸刀劍付喪神之間的誤會終於被解開了。但,長義大人在天守閣後麵單獨和……主公,在,做什麽呢?!!


    狐之助一想到他們不得不向山姥切長義大人公開一切真相,而現在他們所有人還都放鬆了警惕,放任長義大人和山姥切大人單獨在一起不知道做著什麽事情。花臉小狐狸想到了很不妙的猜測,飛機耳都快嚇出來了:“……!!”


    狐之助猛然回想起來後,話都說不順溜了。


    它剛才的故事還隻講到了一半,在其他人疑惑等待的眼神中住了口,連忙改口換了話題,結結巴巴的震聲叫了出來:“白、白山大人!!!”


    “?”白山吉光一直待在門口,那是一個離窗戶很近,依舊可以觀察到後麵狀況的地方。性格宛如機器人般的白山吉光還在忠實的守著主公和山姥切長義的私會。他麵無表情的鎮定轉過頭,看向狐之助等待下文。


    “長義大人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呀?!”狐之助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你之前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靠近,是長義大人發現了什麽端倪嗎?主公大人那邊真的不要緊嗎??”


    白山吉光一頓,有心繼續保持沉默。他在遵從主人的意願繼續完成計劃而已。


    但他轉頭一看,二十多名刀劍付喪神竟然全都看了過來,神情疑惑,目光灼灼。其中有幾個人聽到山姥切長義和主公單獨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還有剛才愜意的朗朗讀書聲,表情都危險了起來:“……”


    沉默不下去了的白山吉光:“…………”


    欲言又止。


    這個事該怎麽說?


    他再次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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