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台上的山姥切國廣說出帥氣的台詞時,白被單青年整個人都仿佛在閃閃發光。


    木下哥哥好帥!!


    觀眾席上的小咲樂懂事的沒有叫出聲來,但她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哥哥克巳的手臂,拚命搖晃。疼的克巳默默的直吸氣,和哥哥擠眉弄眼:“嘶……!”


    織田作之助一家今天齊聚來觀看真嗣的初演,一家幾口默默的坐在了偏僻的角落裏。就算是優和克巳這樣的男孩子,看到帥氣的刀劍付喪神揮刀戰鬥,也被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台上。織田作之助溫柔的伸出手掌挨個揉了揉他們的發頂,欣慰的去觀察周圍的觀眾反應。


    身為前頂尖殺手的紅發男人感官同樣敏銳,在刀劍付喪神們一個接一個說出台詞亮相的時候,他清晰的聽到周圍有不少人發出了驚豔的吸氣聲。這讓他的心稍微放下來了。


    ……看來大家對舞台劇的初觀感還算不錯?


    他聽到後麵坐著的兩個人狐疑的竊竊私語:“沒想到中也大人唱歌這麽好聽。”“不,其實我們應該能想到的……”“是啊,現在想想,中也大人很有這方麵的天賦……”


    “聽說中也大人後麵還要演戲嗎?!”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旁邊一個人來勁了,也壓低聲音扭過去加入了話題,“我聽說要演早逝,對,現在的日常劇情下來就是中也大人的戲份了!”


    “不要緊嗎?中也大人去世的劇情被我們看到……回去會死的吧。”第一個人語氣遲疑的反問。另外一個人小小聲的寬慰他:“沒事,今天首領和幹部大人都來了,我們的人坐了小半場,中也大人追究不過來的!”


    “嗯!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來支持中也大人!”這麽一說,三個人全都理直氣壯了。


    “……”漆黑的觀眾席後終於安靜了下來,織田作之助默默的收回注意力,把頭偏向了他的左邊。在臨著座位過道的最偏座位上,聽完剛才對話的太宰治很艱難的低著頭忍著笑聲,忍到肩膀都開始發抖了。


    “你太大膽了。”織田作之助無奈的低聲說,謹慎的沒有念出好友的名字。今天的劇場裏多是黑//手黨的人,太宰居然定定的坐在這裏,不知道打算看到什麽時候,“——前首領坐的位置離我們不遠。”


    太宰無所謂的擺擺手,態度很有恃無恐,他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容:“我還沒有看到中也的戲份!不急,不急。”


    在台下觀眾們竊竊私語的時候,台上的故事一直在繼續。


    當小男孩召喚出刀劍付喪神們,正式成為他們的審神者後,他們度過了一段愉快又熱鬧的時間。不諳世事的古代神明們在現代鬧了很多笑話,卻也一直陪伴著幼年審神者,耐心教導他成長。


    台上的長穀部把小男孩抱在懷裏哄著,幼年審神者害羞的紅了臉。在大家開的聚餐宴會上,三日月宗近慈和的笑著,一手持扇,優雅的起身走向場中,還鼓勵的回頭把眼神投向了山姥切國廣。初始刀加州清光耳語慫恿了幾句,左右的刀劍付喪神們齊心協力一推——


    山姥切國廣頓時狼狽的踉蹌幾步,被迫加入了場中。他僵硬的站了幾秒鍾,不知所措的拚命扯住頭頂的白被單低頭,向年幼的審神者投去求救的無助視線:“對我……有期待什麽的……?”


    “山姥切,來吧。”三日月含笑的彎月眼眸凝視著他。


    “去吧,山姥切,我給你們伴樂!”鶴丸國永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舉手喊著,白發付喪神盤膝坐著,膝上已經多了一架古琴,他有模有樣的擺起架勢,示意的眼神投向山姥切國廣。


    “哦哦,山姥切哥哥!我很期待你的表演!”幼年審神者眼睛亮晶晶的發出了最後一發暴擊。他把山姥切國廣求助的無措眼神當成了尋求鼓勵的眼神——於是小男孩接著說出暴言,“是山姥切的話,無論表演什麽都沒問題的!!”


    無論表演什麽……都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嘭!”的一聲,山姥切國廣從脖子到臉頰都害羞到紅透了,臉上熟的直冒蒸汽。白被單青年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不爭氣的因為誇獎而原地暈過去。


    “山姥切!山姥切!”“——兄弟?!”加州清光和山伏國廣大驚失色的伸著手臂想攔,很擔心他出事。


    看到這一段,台下的觀眾們都情不自禁發出了輕輕的善意哄笑聲,為山姥切國廣可愛的窘態。織田作之助聽到一個學生不可思議的問她的同伴:“那是真的嗎?山姥切國廣是怎麽做到的……臉和脖子瞬間紅了?”


    “說是演技好像很牽強,是天賦嗎?”她的同伴也保持著那種迷茫又震驚的口吻喃喃回她,聲音壓得很低,“絕對是天賦了,好厲害啊這個新人。”


    “沒想到舞台劇還挺好看的……美紀,他真可愛!”“噓噓,不要出聲了,我們要錯過劇情了。”


    “哈哈哈。”場中的三日月宗近也終於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他用手背掩唇,不再看戲下去,態度溫和的建議,“山姥切,我跳扇舞,你配合我舞劍怎麽樣?”


    終於有了個中肯的建議,山姥切國廣努力定了定神,連忙答應了下來:“嗯。”


    場上一時間靜了下來,圍觀坐著的刀劍付喪神們不再說笑,幼年審神者在長穀部懷裏睜大了眼睛。鶴丸國永不開口說話的時候,精致清冷的容貌和一身白衣的氣質真的像鶴一樣仙氣飄飄。白發青年正色的微闔眼簾,撥動了他膝上放著的琴,音律聲漸起。


    三日月宗近緩緩平舉手中的檜扇,開始起舞。穿著藍色狩衣的身影衣袂紛飛,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他白色的下擺和衣角上墜著的金穗也隨之轉動、行動間像綻放的花朵一樣美麗。藍衣青年不急不緩,進退有度。


    山姥切國廣看著他動了,定了定神,終於從腰間抽出本體刀,跟著開始舞劍。


    他的劍舞沒有三日月宗近那般的平安風味,不像是貴族式的風雅,卻帶著很強的山姥切國廣個人風格。刀花絢爛,劍招精妙,一招一式間刀刃閃過冰冷白芒,漂亮有力。配合著三日月宗近的扇舞,白被單青年沉靜的揮著刀,別有一番氣度。


    舞台打光下,兩人舞的默契,在古老的音律聲中仿佛讓在場的諸多觀眾一同回到了曆史上,看了一場時隔千年的舞蹈。不知道什麽時候,舞台上悄然飄起了零星的櫻花瓣,漸漸成雨,在兩人舞起的衣袖間繾綣纏綿,不肯離開。畫麵絕美。


    一時間場下的觀眾都看呆了,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連一丁點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沒了。隻有織田作之助,他無奈的再次往左邊看過去:“……”


    煞風景的太宰再次笑得抖起了肩膀,隻差捂住肚子了,拚命忍聲。


    看到織田作之助望過來的不解視線,太宰抖著手艱難的指向舞台二層:“上、上麵!哈哈哈……”


    在沒有打光的舞台二層,中原中也雖然往後退到了陰影裏,但他確實還站在上麵一直不曾離開。當觀眾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場中的雙人舞時,任勞任怨的中原中也默默發動了異能。他黯淡的黑紅色異能力不著痕的沿著舞台邊緣波浪狀蔓開,向舞台上接連不斷的吹鼓著工作人員準備好的道具櫻花花瓣和微風,才製造出了這副絕美畫麵。


    是的。


    ——剛才刀劍付喪神們剛出場時的櫻花雨也是中也不著痕弄出來的。他不僅要演唱主題曲,飾演青年審神者,擔任旁白,還要隨時充當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忙得團團轉。


    辛苦了,中也。一人多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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