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孫天洪亮的聲音未曾停歇,曾國藩一邊轉出一隊人馬,當先一員少年將軍,正式唇白齒紅,玉樹臨風。


    他手中一杆銀槍,英氣勃勃,隻是有些木訥,不善言辭。


    不過,幾句場麵話還是必須要交代的。


    “對麵這位兵家大哥,請了!兵者,凶也!非往不得已,不可輕啟!我孔孟之道,堂堂正正,仁者無敵,忠孝持家,精忠報國,最希望的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一生無戰事,老死在田園!我雖然年齒尚幼,但也堅信**不能長久,仁義流芳萬世!同時,再好的兵家,也隻能給儒家那些當政者服務,從來沒有反其道而行者。”


    “我說少年小子,休要強詞奪理!軍中也有不少儒家子弟充當文牘工作,不是為兵家大者服務?對了,還沒有報上你的姓名,我孫天槍下不挑無名之鬼!”


    孫天暗笑了一聲,一看這小子就是第一次對戰,連基本的通名報姓都給遺漏了。


    “噢,對不起,我是蔣益灃,今年十五歲!”


    怎麽拍了個小孩子來,勝之不武啊!


    “我們曾帥說了,既然你們上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們就是上少年人,也是欺負你們的了。”


    嗯?原來這裏等著呢!


    鼻子差點沒有氣歪!


    別看這小子看上去木訥,但是滿肚子蔫壞!


    算了還是別跟他一般見識。


    否則口頭上勝了他,那是欺負小孩。


    一旦敗了,那就是想欺負小孩,結果技不如人,反而被小孩子給欺負了。


    “嗬嗬,小孩子竟然看不起女子?那就放馬過來,打上一架看看!”


    蔣益灃立刻帶頭展開了衝鋒!


    他後麵的兵也是一樣,上來就全力以赴,力爭給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的雕蟲小技在戰略大家麵前,有點不夠看。


    孫天見到衝鋒落了後手,幹脆就按兵不動,隻是看著對方的派兵布陣,然後針鋒相對。


    隻是看了一會兒,就心裏有數了。


    隻見他掏出一麵三色令旗,唰唰揮動了幾下,他的四百兵二百男二百女如同蝴蝶穿花一樣變了陣型。


    正在衝鋒的蔣益灃當然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是什麽意思就不知道了。


    不過,即使知道,也沒有什麽用處,因為他的隊伍還沒有練到那種程度,可以一邊跑動,一邊變陣。


    他隻好自我安慰,不管你怎麽變,我以不變應你萬變!


    還是按照原來的既定安排打!


    這就是讓他的少年兵,憑著血氣方剛,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舉衝鋒,打垮那些女兵,然後再擴大戰果,一舉全殲敵人。


    雙方本來就相距不遠,蔣益灃又是全力衝鋒,功夫不大,雙方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上手一打,蔣益灃才知道和自己的預先安排差了不少。


    他本來想少年打女人,結果少年對上的那些男兵;本來是自己的一方的青壯年,偏偏對上了那些女兵。


    少年對大人,雖然憑著一股血氣,開始的時候還打了個勢均力敵,可是畢竟不如那些青壯年力氣大、後勁足,幾個回合一過,就有些氣短,隻能勉強支撐。


    最悲劇的是那些青壯年。


    他們如果比力氣絕對超過那些女兵。


    比武藝,也比那些女兵不差。


    可惜的,他們心裏沒有想到和這些女兵交鋒,現在突然直接對壘上了,心裏沒有跟上這個變化!


    這還不算,更麻煩的是,他們是儒家之兵,孔孟之道總是他們的準則,尤其是那些日常的行為準則。


    其中有一條,就是“非禮勿視”。


    看女人,絕對是最明顯的非禮勿視中的一條!


    因此,這些青壯年不知道如何行動了!


    他們雖然是士兵是可以當軍官的學生,要執行軍事任務,但是他們首先是孔孟之徒,大成先師的教誨怎麽能夠違背?


    兩軍對敵,稍微猶豫一下,就是生死存亡的不同,哪容他們這種耽擱?


    你這裏不像個軍人,可是那些女兵可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她們的到的教訓和訓練,就是一旦上了上場,第一件事就要忘了自己是個女人!


    你們首先是戰士、是殺手,你們的唯一目標,就是殺死站在你們麵前的敵人。


    不但要殺死他們,而且要爭分奪秒地殺、不擇手段地殺、無所不用其極地殺!


    而且這些女兵,既然要上戰場,肯定就已經有了再戰場上立足的能力。


    也就是說,那些男兵和她們公平相鬥,也就是一個勢均力敵的結果。


    所以,他們的這一個愣神,簡直就是耗子舔貓鼻子――找死!


    戰場就是死亡之地,死這個結局,躲都躲不開,找上門去還能不奏效?


    結果效果非常明顯。


    隻是第一個照麵,二百青壯年盡數著了道!


    都被那些女兵捅了一劍!


    其中有一百三十人當場死亡,因為她們的劍術之高,絕對都是指到哪兒打到哪兒!


    這些死的都是一劍穿心而死!


    那些沒有死的,並非是刺劍的女兵技術不行,而是她們心存一念之刃,紮進心髒的那一劍,偏了一點,才給他們留下一命。


    這也是打到今天為止,第一次大規模死人。


    也是因為蔣益灃一著不慎,排兵布陣出了大錯。


    “撤回來!”


    麥柯和曾國藩同聲命令!


    等打掃了完了戰場,主要是湘軍處理了傷病員,雙方繼續打!


    死了人,戰場上的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就在這當兒,一群黑衣人上來了。


    不但衣服黑,頭臉也是黑的,特像剛從煤礦出來的民工。


    當頭的大漢,不但黑,還赤著腳,當然腳也不白,隻是上麵布滿了塵土,成了黑黃顏色。


    不照以前的那些流派,都是首領自己自我介紹,這個隊伍沒有,隻是兩個前麵行走的壯漢沉聲喊了一句。


    “冤有頭,債有主,墨家餘民前來尋仇!有氣兒的出來幾個,別給我裝孫子!”


    這不是不死不休的架勢嗎?


    難道兩家有世仇,積怨特深?


    麥柯在看那個墨家的隊伍,好家夥,後麵的那些人全都帶著大家夥,包括攻城的撞車抓鬥一類。


    看那意思,湘軍如果不出來的話,他們就要強行攻進他們的營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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