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被他粗氣大氣的一喝,火把的光明明滅滅地照在那張俊秀的臉上,卻顯得很是可怖,那鐵青的臉色更是有如惡鬼一般。


    少女們怕得想哭不敢哭,心中對墨白生出的綺意紛紛打消。


    太可怕了!


    “墨大俠,這些姑娘們都是大家閨秀,她們是被那惡鬼嚇怕了,所以才會如此,女人嘛,這膽子天生就比男人小,這也是情有可原之事,墨大俠千萬不要因此動怒。”


    侯知府連忙對墨白勸說道,又上前幾步,溫言軟語地勸慰著眾少女們。


    他對這種情況早就是見怪不怪了,他府裏的那些妻妾們,沒有一個比這些少女們更讓他省心的,他處理起這種事來是得心應手。


    幾句話一說,他就一下子博得了少女們的好感,紛紛對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本來站在俊美年少的墨白身邊,年過不惑的侯知府就像個狗尾巴草似的不起眼,少女們更是連眼角都沒有向他掃上一掃,目光全都追隨著墨白,可現在,少女們全都把這侯知府當成了好人,恨恨地瞪向墨白


    。


    哼!白長了一副好皮囊,一點也不懂得女人家的心事,更不知道什麽是憐香惜玉。


    這樣的人,自己說什麽也不能嫁!


    看看人家知府大人,雖然比他年長,可是多麽知情識趣,體貼入微,要嫁人,就要嫁知府大人這樣的男人!


    聽了侯知府的話,墨白怪眼一翻,冷冷向他射去,隻看得侯知府後背一陣發涼,不知所以,隻好尷尬地笑了笑。


    “知府大人,你對付這些女人們倒是有手段,可你告訴我,我燕師弟呢?你究竟把他弄到哪裏去了?”墨白厲聲喝道。


    他之所以返回山洞,就是擔心燕師弟的安危,隻是他尋來尋去,幾乎把山洞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隻找到了驚惶失措的侯知府,卻沒有發現燕孤雲的身影。


    無奈之下,他隻好先帶著侯知府去解救那一洞的九名少女,然後帶著眾人離開這個山洞。


    可是一想到燕師弟失蹤,他就心頭火起,一把揪住侯知府的衣領,怒不可遏。


    侯知府被他像拎小雞一樣提起,嚇得麵青唇白,戰戰兢兢地道:“墨、墨大俠,本、本府真的不知啊,燕公子、燕公子他、他就突然不見了,本府喊破了喉嚨也沒聽到燕公子的回答,所以本府、本府嚇得一步也不敢移動,就在那裏等燕公子回來,沒、沒想到燕公子沒來,倒是盼來了墨大俠你……”


    “不見了?怎麽會突然不見了?他又不是鑽山甲,難道還能鑽進山石裏不見了嗎?分明是一派胡言!一定是你!起了殺心,害了我燕師弟,然後把他的屍體藏了起來,對不對?”


    墨白的眼珠子都紅了,右掌提起,高高地舉在侯知府的頭頂,如果燕師弟真的有什麽不測,或是真的死在這侯知府的手裏,他會毫不猶豫地要了這侯知府的狗命。


    “冤枉,冤枉啊!”侯知府哆嗦得像篩糠一樣,叫起撞天屈來。


    這兩句話他平時聽得多了,審案問話的時候一天都要聽個幾百遍,早就聽得煩了。


    今天自己居然喊出了這兩個字,他覺得不可思議之餘,幾乎想笑,可墨白滿臉殺氣的瞪著自己,一隻鐵掌壓頂,隨時可能落下來將自己拍個稀巴爛,他又哪裏笑得出來。


    “墨大俠,令師弟和本府無冤無仇,本府為何要加害於他?再說剛才在那山洞之中,令師弟救了本府的性命,本府對令師弟感激還來不及呢,如何會起加害之心?還請墨大俠明鑒呐!”


    侯知府果然是做慣了官的,這幾句話不多,卻條理分明,有理有據,而且把自己的冤枉洗得幹幹淨淨,就連殺氣騰騰的墨白一聽之下,覺得這侯知府好像的確沒什麽理由要害了燕師弟。


    他慢慢地鬆開手,放了侯知府下來,疑惑道:“那我燕師弟怎麽會不見了?他沒有武功,這裏又是一片漆黑,難不成他是迷了路不成?”


    他想起山洞裏錯綜複雜的岔道,覺得迷路是最大的可能。


    燕師弟把能夠引路的磷光粉給了自己,他身邊也沒照明的工具,又不像自己一樣能在暗中視物,定是分不清楚方向,不知道走進了哪條岔道裏了


    。


    燕師弟失去了武功,萬一在這山洞裏遇到了唐問天,豈不是性命不保?


    不行,自己一定要馬上去找燕師弟!


    墨白心急如焚,再也沒耐心給這群嬌滴滴的小娘們帶路,在他的心裏,這些小娘們通通加起來也及不上燕師弟的一根頭發重要。


    “知府大人,我要回去找燕師弟,這些姑娘們就勞煩知府大人一個人多費心了,沿著這條秘道一直向前走,可以直通山腳下,出了洞口,離那校馬場就不遠了,請知府大人一路多加小心,在下告辭了。”


    說完,墨白就身形一晃,沿著舊路返了回去。


    “墨大俠,墨大俠,您等一等,唉……”侯知府急得抻長了脖子,連聲呼喚,可是墨白早就去得遠了。


    侯知府的手一個勁地發抖,火把的光線在山洞裏搖擺不定,晃出一個又一個的黑影,影影綽綽,嚇得少女們全都抱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她們雖然不滿意墨白對她們冷若冰霜,但人人都知道墨白身懷絕技武功,是她們的救世主,現在墨白走了,她們唯一的依靠就是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知府大人了。


    瞧知府大人那副文弱的模樣,就知道他活到這把年紀,肯定連雞都沒殺過,要是遇到了惡鬼,那她們就全都死定了。


    少女們嘴巴一扁,開始小聲地哭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哭得聲音也越來越大。


    侯知府本來心中害怕得要命,可是看到少女們一個個哭得梨花帶雨,他胸中忽然湧起了一股勇氣,挺了挺胸膛,昂然道:“大家不要哭,本府乃是曲池城的知府,乃是朝廷的命官,有金龍護體,惡鬼絕不敢來,你們放心,隻要有本府在,一定會把你們平平安安地送到家,現在大家跟在我身後,一個一個的排成隊,走出這條秘道,外麵就是山腳下,你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話聲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少女們紛紛止住了眼淚,按照侯知府的話,一個個排成隊,在侯知府的帶領下向前走去。


    那含香也在隊伍裏麵,她走在人群的最後,咬著嘴唇一直向後張望。


    她在那山洞之中乍然見到墨白的時候,心情激動萬分,一心認定墨白定是知道自己為惡鬼所擄,然後為了搭救自己,才闖進了惡鬼的巢穴。


    她也發現眾少女們都用愛慕又羞澀的目光看著墨白,她的心中不禁湧上一股驕傲和不屑。


    她們所喜歡的這個男人,可是特意為了救她才來的!


    可緊接著她就失望了。


    因為墨白根本沒有多看她一眼,連話也沒和她多說一句,反倒是和那個叫珠兒的對答了兩句,就連她含情脈脈送上的秋波他都連瞧都沒瞧。


    含香失望之餘,心中幽恨暗生。


    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她帶著怨毒的目光射向那叫珠兒的少女,那丫頭不就是生得比自己圓潤些麽,哪有自己清秀可人,可為什麽墨公子不和旁人說話,偏偏會去和那丫頭說話


    !


    她雖然走在隊伍之中,要是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墨白的身影。


    她隻要遠遠地能看到墨白,聽到墨白,她的心裏就滿足了。


    可是這時候墨白突然轉身離開,她感覺自己的心也一下子跟著墨白離開了,走在隊伍裏的,隻是一個軀殼而己。


    含香心事重重,不知不覺就落在了隊伍的最後。


    她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她的身後,有一麵石壁突然無聲無息地裂開了一條縫,一條毒蛇般的黑色長鞭倏地飛出,一下子纏住了她的咽喉,讓她連叫都叫不出來,然後一下子被拖進了那條縫隙之中,隨後石壁悄悄合攏,再沒露出一絲痕跡。


    這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而且悄無聲息。


    不但走在隊伍前麵手持火把的侯知府沒有留意到,隊伍裏已經少了一個人,就連走在含香前麵的少女都不知道身後的含香已經不見了。


    “嘿嘿,好嫩的小羊兒。”唐問天打量著自己隨手抓回來的獵物,目光中露中滿意的表情。


    他耳音極靈,聽到墨白離開,隻剩下了那個不通武功的什麽知府大人,還有九名少女,就像是一隻隻肥美的羔羊一般,讓他饞涎欲滴。


    他很想衝出秘道,將少女們通通抓了回來。


    可是轉念一想,不可!


    自己要是這麽做了,那墨白肯定就會發現破綻,說不定他會猜到自己仍然躲在這山腹之中,萬一他來個大肆搜洞,那自己今後的日子就別想太太平平的過了。


    可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擄來的藥人兒一個個的離開,他就像心頭被剜了肉一樣的疼痛。


    這些少女可都是他物色了好久才選中的人,少了哪一個,他都覺得心疼。


    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找到這樣姿色的美人了。


    唐問天越想越不甘心,終於悄悄開了機關,抓起那“貴人”用來搭救自己的長鞭,甩了出去,將走在隊伍最後麵的含香抓了回來。


    “老前輩,請問您這是何意?”在黑暗中一直默不作聲的“貴人”突然悄悄開口,聲音輕悄,幾不可聞。


    顯然他也擔心自己說話的聲音被外麵的人聽到,如果不是他聽出來墨白已經離開了秘道,他無論如何也不敢開口出聲。


    “這小羊兒好嫩,就這麽放跑了實在太可惜了,老夫可是好久沒有開過葷了,待外麵那厲害的對頭走了,咱們就將這小羊兒烤來吃了,滋味一定不壞。”


    唐問天聽到墨白離開,膽子也大了許多,可是依然壓低了聲音,盯著含香舔了舔嘴唇,目光中露出饑餓的光芒,一口白牙,利齒森森。


    “不錯,不錯,細皮白肉,又鮮又嫩,烤來吃實在是太可惜了,要是能燒上一大鍋湯,一片片的煮來吃,那滋味一定更好。”


    那“貴人”嚇了一跳,黑暗中他睜大了雙眼,可是瞧出去還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唐問天臉上的表情,猜不出來唐問天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


    可是聽他那認真的口氣,不像是在說笑,更不像是在嚇唬人。


    吃人?


    這、這、這……他簡直想都沒想過這樣的事!


    “老、老前輩,你、你真的要吃了她麽?”那人隻覺得喉頭一緊,聲音發顫。


    “是啊。”唐問天摸了摸含香的臉蛋,滿意地笑了出來:“麵皮又滑又嫩,身上的肉一定也差不了,那厲害的對頭還沒離開,咱們不知道要在這裏躲到什麽時候,沒米下肚,豈不是餓死了?這小羊兒不光肉鮮嫩,連羊血都是熱的呢。這位小兄弟,你要是渴了,不妨先喝口她的血,一定是又鮮又甜。”


    說完再次舔了舔上下嘴唇,喉頭咕的一聲,咽了口口水。


    “晚輩不、不渴,不渴。”那人想象了一下喝人血的場景,隻覺得嗓子發癢,險些作嘔。


    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生吃活人、生飲人血這種事,還真是做不出來。


    “燕、燕公子,你是燕公子麽,我、我是含香啊,救、救命……”


    被唐問天像小雞一樣抓住的含香突然用力掙紮了一下,扯鬆了卷住咽喉的長索,嘶啞著嗓子叫了出來。


    她剛才突然之間被人拖進了黑暗裏,然後聽到了唐問天的聲音,知道他就是抓自己來的那惡鬼,隻嚇得幾乎暈了過去,緊接著又聽到惡鬼說準備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她全身都抖得不成樣子,恨不得馬上死去,或是幹脆暈死,讓自己不再受這般折磨。


    可是她的神智偏偏十分清醒,忽然聽到了另一人的聲音,竟然有些耳熟,隻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直到那人說了三句話,她才猛然意識到,說話的人是燕公子啊!


    知府大人把自己送給他,他就是自己的主人……燕孤雲燕公子!


    這一下她心頭登時滋生出無窮的希望,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一股力氣,居然扯得長索鬆動了,拚命地叫了出來。


    她果然沒有猜錯。


    躲在秘道之中趁著小七和墨白不備,出手救了唐問天的“貴人”,正是燕孤雲!


    他不識得洞中道路,不多時就迷了路,然後誤打誤撞地居然闖進了這條通往山下的秘道。


    可是他不往山下走,卻是偏向裏邊行。


    他知道,這道秘道既然能直通下山,那它的另一頭一定就是惡鬼的巢穴,這條秘道就是惡鬼為了自己在緊急時候逃生而建造的。


    他所料果然沒錯。


    他借助蜘蛛索來到秘道入口的地方之時,正好聽到裏麵有人說話,卻是墨白的聲音。


    果然是師兄!


    他悄無聲息的慢慢掩近,側耳傾聽,越聽越是心驚。


    原來他們一直追蹤的惡鬼,居然是昔年名震江湖的唐家大掌門唐問天


    !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驚了。


    燕孤雲心知自己的功夫實在不值一提,如果這樣貿然出去,也幫不了師兄的什麽忙,不如躲在暗處,說不定能助師兄的一臂之力,幫他抓住那個老魔頭。


    可是緊接著,他就聽到了小七和若水的聲音,尤其是若水。


    他馬上想起來自己之所以會失去全身功力,變成一個廢物,全都是拜這太子妃所賜。


    他憑什麽還要出去幫她?


    他潛進來的目的不正是想要找個機會除掉她麽?


    可是她的夫君就在她身邊,那太子殿下如此高強的功夫,他想要除掉她是不可能的了,但是……


    一個念頭倏地劃過他的腦海。


    敵人的敵人就是他的朋友!


    他們既然與唐問天為敵,那自己如果救了唐問天,豈不是多了一個盟友?


    那唐問天二十年前名動江湖,不但有一身高絕的武功,其毒術和暗器更是神鬼難測,如果自己能夠得到他的傳授,何愁報不了仇,血不了恨?


    燕孤雲心頭一片火熱,眼中冒出了熾烈的光,他聽到若水和師兄在商討如何救治一個叫什麽唐絳兒的姑娘,便悄悄從秘道中探頭出去,張了一張。


    石室裏的幾人卻是誰都沒有發現,更不會有人想到,在那秘道之中還會另行藏得有人。


    這正是好時機!


    燕孤雲便揮出蜘蛛軟索,將唐問天輕輕易易地拖進了秘道。


    那蜘蛛軟索揮動之時,絕無風聲帶起,所以就連小七和墨白這樣的高手,都沒聽到一點聲音。


    燕孤雲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唐問天救了出來。


    他一直在暗中琢磨,該如何向唐問天靠攏,獲取這個大魔頭的信任。


    別看唐問天毫不猶豫地服了他的兩顆藥丸,但燕孤雲卻清楚,那老魔頭隻不過是想消去自己的疑心罷了。


    昔年的唐大掌門心機詭異,怎麽可能會相信自己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隻怕他一到了安全之處,說不定會立馬把自己殺了滅口也說不定。


    像唐問天這種心狠手辣、心高氣傲的大魔頭,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他要是不想受人恩惠,欠人恩情,那自己救了他,他弄不好會覺得報答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了自己。


    這樣他的心理才會覺得舒服。


    如此一想,燕孤雲就暗暗懊悔,自己考慮得實在不周,萬一老魔頭心性古怪,那自己的這條小命,可就要送在這山洞之中了。


    就在他糾結萬分的時候,突然被含香一口喝破了自己的身份,不禁大吃一驚


    。


    該死!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會是含香!


    她居然聽出了自己的聲音,還當著那老魔頭的麵前叫出了自己的姓氏,那老魔頭狡猾機詭,又豈會猜不到自己的身份?


    當真是該死!


    燕孤雲心中殺機驟起,陡地伸出五指,扣住了含香的喉頭,用力一扭,隻聽得“喀嚓”一聲,已經將含香的脖子扭斷。


    含香的腦袋立刻軟軟地垂落下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向燕孤雲的方向。


    臨死之時,她仍是用一片含著期待的眼光看向燕孤雲,雖然她什麽也瞧不見。


    可是她萬萬想不到,出手要了自己性命的,居然會是自己一心盼望著能夠搭救自己的主人,燕孤雲!


    她死不瞑目。


    燕孤雲的突然出手,大大出乎唐問天的意料之外。


    他正在琢磨著燕孤雲的身份,的確,含香的那句稱呼“燕公子”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


    那墨白口口聲聲說要去找燕師弟,而自己抓回來的小羊兒居然喊身邊的人為“燕公子”,這世上姓燕的人真有這般多麽?


    事情還真是巧啊!


    哪知道就在這時,奇變陡生,燕孤雲一扭之下,含香頸骨折斷,登時香消玉殞,讓他想盤問都無從盤問。


    這不是作賊心虛,殺人滅口,又是什麽!


    “嘿嘿,嘿嘿嘿。”唐問天陰陰地笑了起來,眼角向著燕孤雲一瞟一瞟的。


    雖然燕孤雲看不見,他卻覺得一股淩厲的殺機來自唐問天的方向,後背上的寒毛都情不自禁地豎了起來。


    老魔頭果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該死,這個叫含香的丫頭真是該死!


    燕孤雲的心怦怦直跳,隻覺得唇幹舌燥,說不出話來。


    “燕公子,燕師弟,請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可是一個燕字麽?”唐問天壓低了嗓子,桀桀怪笑起來。


    燕孤雲聽出了他笑聲中的殺氣,知道自己隻要答對稍一不甚,馬上就會遭到殺身之禍。


    “前輩,晚輩的確姓燕,名叫孤雲,是方才那叫墨白之人的師弟。”燕孤雲心念一轉,已經放下了害怕,將心一橫,坦然承認。


    他挺了挺胸膛,直直地看向唐問天的方向,目光中並無懼怕之色。


    雖然他看不清楚唐問天臉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唐問天一定是在觀察著自己,而且唐問天也一定能夠看得清楚自己的神情,隻消自己說話有半點不盡不實,對方就會像自己扭斷含香脖子一樣,咯嚓一聲扭斷自己的脖子。


    唐問天心中殺機彌漫,他一得知燕孤雲的身份之後,馬上右掌豎起,高高地舉在燕孤雲的頭頂,隻待他搖頭否認,自己就一掌拍落,結果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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