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你們可是要好好想清楚了。”龍熠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究竟是要幾乎維護指使的人,還是要保護你們自己的家人,你們就自己做出選擇吧!”


    “藍衣,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另外一個被押著的男子,也就是藍衣口中的表哥張文也開口了。


    “表哥,你沒事吧!”藍衣緊張地看著張文,生怕張文身上有什麽傷。要不是現在的場景不對,她早就已經上前親自查看了。


    張文搖了搖頭,開口詢問道,“這到底是法傷了什麽是去,還有,你怎麽會受傷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藍衣額頭上麵的傷了。隻是他更加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比陳達要聰明,所以他很清楚,現在的處境對他是很不利的。準確來說,就是藍衣連累他的。


    他現在麵對的可是皇上,還有,禦書房裏麵另外的那些人也絕對不是普通人,每一個都貴氣十足的。他現在真的很怕自己沒命活著走出這裏。


    聽到張文的詢問,藍衣隻是搖頭,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她爬到了龍熠的跟前,“暗王,奴婢求求你,放過奴婢的表哥吧!他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是奴婢想要謀害郡主的,求求你,所有的責任都讓奴婢來承擔吧!”


    說完,藍衣的眼底閃過一絲決絕。她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以死謝罪。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供出太後的,所以隻要她死了,那就什麽事情都解決了。


    可是,藍衣還沒有行動,就被龍熠接下來的話給嚇到了,讓她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要以為死了就可以逃脫得了。”龍熠自然是看出了藍衣想要一死了之的想法了,隻可惜,現在她們還沒有把太後這個幕後黑手給供出來,所以他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你們兩個死了,那你們的家人也要和你們一起陪葬。”


    聽到龍熠冰冷的話,青衣和藍衣兩人的臉上浮現出絕望。


    “好了,你們現在要告訴本王答案了嗎?”龍熠直接開口詢問道,“還是要看著為你們在乎的人,因為你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呢?”


    青衣和藍衣相視看了一眼,嘴唇動了動,可是就是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你們兩個賤婢還不從實招來。”看著事情的發展,太後也按耐不住了,她看向青衣和藍衣,眼底全是警告,“難道你們真的想要讓自己的家人陪著你們一起去死嗎?”


    聽到太後的警告,青衣和藍衣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點勇氣又再次消失了。她們害怕暗王,可是同時也害怕太後。太後是皇上的生母,就算她們今天真的把太後給供出來,皇上也不可能對太後采取什麽措施的。事後,太後也絕對不可能放過她們的家人。


    看到青衣和藍衣的樣子,淩若晚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沒有這麽順利了。這兩個宮女就算是看到自己的家人了,卻也還是沒有立刻把太後供出來。顯然,她們是擔心太後會事後算賬。


    想到這裏,淩若晚抬頭,看向龍熠,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熠,你說,現在這樣的情形,該怎麽辦呢?我們總不能一直耗在這裏吧!”


    “嗬嗬,”龍熠低笑道,“既然這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本王自然也不用給她們麵子了。”


    說完,龍熠朝著身後的追雷使了一個眼神。


    追雷沒有任何的憂鬱,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已經直接從侍衛身上抽出刀,直接朝著陳達和張文的手臂各自劃下了一道傷口。


    頓時,禦書房裏麵響起了兩道慘叫聲。雖然不是致命傷,可是追雷劃得還是比較深的,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滴落。此時已經沒有人押著陳達和張文了,不過兩人也沒有任何別的動作,隻能用自己的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捂住手臂上的傷口。可是去還是沒有辦法止血。


    “哥!”


    “表哥!”


    青衣和藍衣驚叫,她們想要起身看一下陳達和張文的傷勢,可是還沒有站起來就被刀駕到了脖子上。


    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龍逍瞳孔微縮,可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顯然是已經默認了龍熠的做法了。


    和龍逍的冷眼旁觀不一樣,太後眼睛瞪大,眼底閃過一絲驚恐,顯然她從來沒有想過龍熠會有這樣的舉動。以前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子手段狠辣的了,可是卻從來沒有真正見識過。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時候,太後的心裏已經開始暗暗後悔了。不過,她並不是後悔算計淩若晚,而是後悔這麽著急,在還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就貿然出手了。


    “你們兩個還要繼續維護著背後的人嗎?”龍熠端起茶杯以後,喝了一口茶以後,繼續開口道,“要是你們還要繼續堅持,本王也不會阻止。就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上還能挨多少刀,現在不過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王爺,求求你,放過草民吧!”陳達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朝著龍熠的方向就開始磕頭了,“這一切都和草民沒有任何的關係啊!都是青衣這個踐人做的。”


    他真的不想死啊!雖然這一刀隻是劃在手上,可是聽那位王爺的說法,這不過就是剛剛開始而已。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不斷地往外流了。要是真的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失血過多的。


    “王爺,草民冤枉啊!”張文也跪了下來,“王爺,草民什麽都沒有做過,你不能這麽對待草民啊!”


    “你們要怪的話,那就怪這兩個賤婢好了。”龍熠不為所動,就連眉目都沒有抬一下,“她們居然敢謀害本王的準王妃,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你們與其求本王,還不如勸一下她們兩個,隻要她們願意說出究竟是誰指使的,那本王也不會為難你們的。要不然,你們今天就是死在這裏,也不過就是多了兩條人命而已。”


    “熠兒,既然這兩個賤婢都這麽堅持是她們做的,那又何必再為難他們呢?”太後開口道,“還有,這兩個人也是無辜的,你何必為難他們呢?”


    “祖母,孫兒敢肯定,這次的事情,是一定有人被背後指使的。要不然,兩個小宮女怎麽敢在皇宮裏麵行凶呢?至於她們的家人,也不過是受到她們的牽連而已。隻要她們兩個從實招來,孫兒自然不會再為難他們的。”


    “皇上,熠兒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呢?”眼看龍熠根本就不為所動,太後看向龍逍,希望能夠讓龍逍製止。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龍逍隻是淡淡地看了太後一眼,隨即開口道,“母後,朕並不覺得熠兒的做法有什麽問題。還是說母後你不想要知道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呢?”


    “怎麽會呢?”太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開口道,“皇上這說的是什麽話?”


    “既然母後也沒有什麽意見,那我們還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吧!”龍逍道。


    太後眼神沉了一下,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了。可是此時她的心就像是被火焚燒著一樣,急得不得了。


    青衣和藍衣的內心還在掙紮。很快,陳達和張文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青衣,你就趕快說啊!”陳達的語氣裏麵幾乎是帶著哀求的了,“再這樣下去,你哥哥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我現在身上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可是咱們家裏唯一的獨苗了,要是這樣下去,我們陳家就真的要絕後了。”


    “是啊!”張文也開口勸說道,“藍衣,你就把事情都說出來吧!你不是想要嫁給我嗎?要是這樣下去,我都沒命了,我們以後還怎麽成親啊!”


    青衣和藍衣臉上滿是痛苦。


    看著青衣和藍衣痛苦的樣子,淩若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看來龍熠的辦法還真的是奏效了。這青衣和藍衣此時的心理防線應該也快要奔潰了。雖然太後的威脅給她們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壓力。可是龍熠這樣直白殘酷地直接在她們的麵前傷害她們心裏最在乎的人,這樣的衝擊應該更大吧!


    “追雷。”龍熠冰冷的話語再次響起,“再加上一刀。”


    “不要啊!王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陳達和張文的求饒聲響起。此時的禦書房裏麵已經彌漫著一股血腥問了。


    “暗王殿下,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傷害奴婢的表哥了。”藍衣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她大聲開口喊道,“奴婢說,奴婢全部都說出來。”


    “奴婢也願意說出來。”隻要其中一個人堅持不住了,另外一個人也絕對堅持不下去的,所以,在藍衣的話音落下以後,青衣也開口了,“奴婢願意全部都說出來。”


    聽到青衣和藍衣的話,太後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她張口想要說什麽。可是她也清楚,現在這樣的場合,要是她再開口,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所以她隻能緊緊地盯著青衣和藍衣。


    一直站在太後身後的連嬤嬤,臉色幾乎都變得灰白了。此時她的臉上全是絕望,要是仔細看得話,似乎還能看到一絲決然。


    “追雷,想把陳達和張文帶下去,讓太醫給他們治療一下傷口。”龍熠揮了揮手,開口吩咐道。


    很快,陳達和張文便被帶離了禦書房,龍熠看向還跪在那裏的青衣和藍衣,“你們現在可以說了,究竟是誰隻是你們謀害郡主的。要是敢有一句虛言,那到時候你們見到的就不是陳達和張文兩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他們的屍體了。”


    “奴婢不敢有任何的隱瞞。”藍衣率先開口了,“皇上,暗王殿下,是太後讓奴婢和青衣一起把郡主迷昏了,然後再把郡主扔到枯井裏麵,造成失足掉落的樣子。”


    “沒錯。”青衣開口證實道,“這一切都是太後指使的,太後想要除掉郡主。她還答應奴婢和藍衣,隻要我們兩個做好了這次的事情,事成以後,她就會開恩讓奴婢和藍衣回鄉。”


    “一派胡言。”太後怒瞪著跪在地上的兩人,“你們究竟是何居心,居然敢汙蔑哀家,你們是不想要命了嗎?”


    說著,太後轉過頭,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龍逍,一臉的憤怒,“皇上,你該不會相信這兩個賤婢所說的話吧!她們兩個雖然是哀家宮裏麵的宮女,可是她們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哀家是一點也不知情的。”


    “皇祖母何必這麽著急呢?”龍熠冷笑著開口道,“清者自清,相信父皇一定會查清楚的。”


    “是啊!”淩若晚也是一臉的正色,“太後就放心好了,皇上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聽到龍熠和淩若晚的話,太後隻覺得喉嚨哽住一道氣,不上不下的,讓她覺得難受。她心裏很清楚,龍熠和淩若晚隻怕早就已經知道是她指使的,現在說這些話,明擺著就是要膈應她。


    太後什麽都沒有再說了,不過從她的臉色,可以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並不平靜。


    “你們說是太後指使的,可是有什麽證據?”龍逍看向跪在地上的青衣和藍衣,開口詢問道,“空口無憑,朕怎麽知道,你們不是為了脫身而誣陷太後呢?”


    “奴婢不敢。”青衣連忙開口道,“奴婢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誣陷太後啊!要不是有太後的吩咐,奴婢也不敢動郡主啊!”


    “皇上明鑒。”藍衣也急著開口辯白,“真的是太後指使奴婢和青衣的。是太後身邊的連嬤嬤親自找到我們的,她說,這一切都是太後的吩咐。隻要奴婢好好完成,就可以回鄉和家人團聚了。”


    “沒錯。”青衣接口道,“而且連嬤嬤還給了奴婢不少的財物。奴婢全部都收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了,皇上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一下。那些東西都是宮裏麵,奴婢一個宮女是絕對的不可能擁有的。”


    太後的臉色隨著青衣和藍衣的話,變得越來越陰沉。雖然心裏麵知道,就算事情真的揭露開,皇上也不會對她怎麽樣,可是她的心情還是不好。


    龍逍也沒有耽誤,在聽到了青衣和藍衣的供述以後,馬上就派人去兩人的房間搜查了一遍。


    很快,搜查的人便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就是,青衣和藍衣兩個人的房間裏麵都有不少貴重的財物,不少還是宮裏麵的東西。兩個小小的宮女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那麽多貴重的財物的。


    “母後,不知道你有什麽話要說呢?”龍逍看向太後,眼底全是冷然,“你居然找人去謀害淩若晚,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哀家沒有。”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太後依舊是不肯承認,“這兩個賤婢隻是在誣陷哀家而已。那些財物,是她們偷的而已。”


    看著太後怎麽都不願意承認的樣子,淩若晚不禁在心裏感歎,果然臉皮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都已經很明顯了,太後卻還是堅持。


    “皇祖母,事到如今了,你覺得這樣還有意思嗎?”龍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這兩個賤婢不過就是小小的宮女而已,是斷然沒有膽子在宮裏麵行凶的,而且還是在慈安宮裏麵。”


    “熠兒,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聽到龍熠這樣毫不客氣的話,太後端著架子,憤怒地開口道,“哀家說了,不是哀家指使的,那就不是哀家指使的。”


    “母後,你真的覺得朕是傻子嗎?”龍逍冰冷的話語響起,“現在都已經證據確鑿了,母後難不成覺得隻要不願意承認,那事情就不是你指使的嗎?”


    “皇上——”太後震驚地看向龍逍,顯然她沒有想到龍逍會這樣對她說話。


    可以說,一直以來,龍逍對待她的態度都是孝順恭敬的,甚至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一句重話。可是現在的龍逍卻是一臉的冰冷,看向她的時候,眼神裏麵沒有一絲的溫情,有的隻是無盡的寒意。一時間,她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就是一直以來對她敬重有加的兒子。


    “母後,你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龍逍再次開口了,“你怎麽能對一個弱女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她究竟是哪裏礙到你了?”


    龍逍顯得格外氣憤,甚至還有一種哀傷的感覺。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說的究竟是淩若晚,還是當初的趙淑妃了。


    麵對龍逍疏離冰冷的態度,太後感到一陣心驚。她有一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兒子不再站在自己的這一邊。


    “撲通——”連嬤嬤突然走了出來,然後一下子跪了下來。


    “連嬤嬤,你這是做什麽?”看到連嬤嬤突然站出去,太後皺眉,“還不回來。”


    “皇上,這次的事情和太後無關,是奴婢做的。”麵對太後的吩咐,連嬤嬤並沒有遵從,她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龍逍,開口道,“這件事情,是奴婢瞞著太後進行的,太後是完全不知情的。還請皇上不要冤枉太後。”


    “連嬤嬤,你知不知你在說什麽啊?”看到連嬤嬤站出來認罪,太後著急地開口了。


    連嬤嬤在她身邊伺候多年,她怎麽會不懂連嬤嬤究竟想要做什麽呢?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會感到慌張。連嬤嬤顯然就是想要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攬上身。謀害郡主,這可不是小事,而且還是在宮裏麵。最重要的就是,熠兒是絕對不會放過連嬤嬤的。


    “太後,是奴婢對不起你。”連嬤嬤向著太後磕了一個頭以後,開口,“其實是奴婢看著婉約郡主喜歡暗王,可是卻得不到暗王的青睞。所以奴婢想要幫著婉約郡主達成心願,才會找人除掉端柔郡主的。”


    說完,連嬤嬤再次看向龍逍,繼續開口道,“皇上,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婉約郡主是奴婢看著長大的,看到她這麽痛苦,所以奴婢才想要幫她除掉障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還請皇上賜罪。”


    她很清楚,今天自己站出來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可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站出來了。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她看得出來,皇上是不準備就這樣算了的。要是最後真的查出來是太後做的,皇上是絕對不會輕饒了太後的。


    “連嬤嬤,你真的要承認這次的罪名嗎?”龍逍眯著眼,意味深長地開口道,“謀害郡主可不是什麽小罪名,這可是死罪。還有,你不過就是太後身邊的一個宮婢而已,你有這樣大的膽子,敢策劃謀害郡主?”


    “這次的事情就是奴婢做的。”連嬤嬤咬了咬牙,肯定地開口道,“和太後沒有任何關係,太後也被奴婢蒙在鼓裏。不管有什麽樣的後果,奴婢願意一力承當。”


    “既然你都承認了,那朕也不可能姑息養殲。”龍逍瞥了太後一眼,隨後開口宣判道,“連嬤嬤仗著自己是太後的近侍,指使人在慈安宮裏麵謀害未來的暗王妃,當朝的郡主,罪大惡極,實在是不能輕饒,就判秋後處斬吧!”


    “等一下。”


    龍逍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聲音響起,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開口的是太後。


    “不知道母後還有什麽話要說呢?”龍逍看了太後一眼,眼神裏麵隻有冷然,“還是母後覺得朕判得太輕了呢?”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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