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繁星閃爍,柔和的微風輕撫著心頭的煩亂,拍打沙灘的海浪鳴奏起輕靈的樂曲。


    梁雪僅是在從前的夢中看到另個自己在和位魔鬼交流,是在片黑色的海域上,魔鬼的身體猶如座小山峰,渾身散發著黑色迷霧,看不清它具體的輪廓。


    契約上的內容,梁雪並不清楚,甚至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契約,隻看到另個自己從魔鬼手中得到了份皮卷,直覺卷中的內容會對另個自己有利,而另個自己好像也付出了些代價。


    如今a2時空出現了位木易,將所有的事情聯合起來,梁雪漸漸看到了關於身邊陰謀的線索。


    木晴分析著梁雪所說的那兩種性格,道:“就算影子是另個你,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格,但這還是不能解釋影子為什麽要找你的麻煩。”


    “是啊,按照小雪你自己的分析,你和影子就是同一個人,這......你總不會自己為難自己吧。”黃悅思索道:“還是說,你的另個性格從你身體中分離出去形成了獨立的人,她是她,你是你。”


    “我現在是越想越覺得自己推測的結果正確,我當時在→,昏迷過程中所看到的不是夢境,是真實的情況,意識可以離開人的身體,應該是我作為尤月楓的潛意識與魔鬼達成了契約,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感覺到我們經營的飯店中出現了位看不見的敵人。”


    梁雪先是說明推測的可能性,而後說明為什麽另個自己會找自己的麻煩。


    複製人的思維意識是相同的,不同的是因性格產生針對事件采取符合自己的處理方法,例如守信與欺騙,複製人和本體可能會有不同的選擇。


    梁雪說她正在查零事件的真相,用的方法較為委婉。就是通過經營百味,不斷的壯大百味,使這個商業帝國能夠跨時空分布,然後利用食宿飲品餐店收集線索,平和的查找做出零事件的背後黑手。


    這種方法危險性不大,是梁雪在心靈平靜時所想出的主意。當然在絕大數時間裏想起零事件的慘狀心情都會激動,偏激下想過用其它猛烈而又快速的辦法去調查。


    悲觀情緒下想出的辦法是建立自己的軍隊,待實力到達一定程度時公然打出尤月家族的旗號,到時候那個幕後黑手定會再有動作,會更容易了解到真相。


    現在悲觀情緒已離開梁雪形成了另個梁雪,那個她自然會選擇第二種直接而又暴力的辦法。


    梁雪把自己對於零事件的想法說完後,推理道:“如果現在那個我就是影子,就能解釋的通她為什麽要找我的麻煩。”


    黃悅後撫著自己的秀發說道:“還是不明白。”


    梁雪再次啟開瓶啤酒,灌了幾口說:“簡單的說就是她的心中充滿恨。或者說是以前的我心中充滿恨,我恨我自己,我恨我為什麽要考慮別人,為什麽不能按照自己的真正的想法去把一切查個清楚,無所謂付出什麽代價,隻要能夠把零事件解決掉。”


    恍然間,木晴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真正了解過梁雪,望著她呆滯的眼神。看到的是顆飄渺不安的靈魂,緩緩說道:“這就是你為什麽很喜歡說。自己沒說過自己是好人。”


    “是的,在以前我很極端,在悲觀情緒離開自己後才好點,現在你們明白了嗎?”


    黃悅搖了搖頭,還是不懂。


    木晴想到了,說:“是因為小雪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全心的去為族人複仇。激動的時候會想除掉她自己心裏的那份善良,現在悲觀極端的梁雪分離了出去,成為了影子,影子自然想要解決掉我們身邊的這個小雪,再就是如果能夠因此掌管百味。影子也就更有資本建立梁雪所說的軍隊。”


    這樣一來就全部說的通了,哪怕沒有證據,但在邏輯上非常符合影子對百味所做的事,也能解釋木易為什麽對王易說那些話。


    木晴也明白了假木易為什麽要離間百味創始人,想著梁雪說的那些,感覺的出梁雪的壓抑,很明白梁雪所壓抑的不隻有複仇,還有那道似乎永遠邁不過去的檻。


    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有些事是永遠說不出口的話,懂得理解,保持常態就夠了,過份的奢望會很累。


    黃悅是個文靜的女孩,但不喜歡安靜,打破僵局,說道:“影子的身份隻是我們的猜測,她可能不是小雪你意識分離出去的另個你。”


    梁雪閉著眼睛去感受,感受自己直覺,一向很準的直覺,目前能依靠的也隻有如此。


    “對不起......”


    木晴用著隻有自己聽的到的聲音說出了三個字,幹咳了兩聲壯壯底氣,玩笑道:“好吧小雪,以後我再也不說你裝可憐了,現在真有點同情你了,以我的同情我可以滿足你個願望,隨你提。”


    “嘖嘖。”黃悅看了看木晴,微笑著對梁雪說道:“我怎麽說的,有些事不能藏在心裏,說出來才能一起商量解決,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


    梁雪聽著她們那些隱晦的話,知道木晴想的是什麽,樂觀道:“你們想太多了,我那些負麵情緒和當年在學校裏的事沒多大關係,影子的出現就是我身邊的那個陰謀造成的,所有的事情應該都是來自那個陰謀。”


    “好啊。”木晴拍了下自己的手掌,道:“當我什麽也沒說過,以後別讓我聽到任何關於當年在學校的事情。”


    “我沒說過啊。”


    梁雪無辜的扯清自己,又恢複那種推卸責任的習慣。


    木晴咬牙道:“你是沒明說,光暗示來著,最可恨的就是暗示,不然,你問問悅姐,看她有沒有聽出來。”


    梁雪不用問都知道黃悅怎麽回答,咳咳了兩聲表示嗓子不舒服。


    黃悅沒聽到梁雪的問題,隻好主動說:“小雪啊,那件事你要是不打算解決就不要提了,聽著確實有點讓人不舒服。”


    “好了,好了,以後我少說話就是了。”


    有些事的確是該讓它當作照片,存留在回憶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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