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圯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雖然他體溫不冷。
但身上那種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你有種身處在冰寒雪山的感覺，有些微寒，卻能讓人靈台一陣清明。而言燼此時便也如此。
被斷圯緊緊抱著的言燼逐漸回過神來。
雖然腦海還是有些朦朧。
他下意識想推開斷圯，但斷圯抱得很緊，緊到言燼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放開。”言燼沙啞道。
斷圯沒鬆開。
可能是剛剛經曆了一次幻境的原因，此時言燼的心神還有些動蕩，他勉強撫額頭，道：“你，剛剛說什麽？”
“師伯讓你我合籍。”斷圯的手還錮在言燼的腰上，但人卻起來了。
他望著言燼，目光十分認真。
言燼登時一僵。
但轉瞬他便想到這不可能，他師尊不會這麽說的。
所以……
這是幻境？
就在剛剛言燼才經曆了一場幻境，他在那場幻境裏差點出不來。若不是冷不丁被拉出來，言燼恐怕會死在裏麵。
但……
現在仍然是幻境嗎？
言燼知道幻境會有交疊情況，比如出現兩重以及多重幻境。
盡管他不清楚明明剛才那個幻境就能要了他的命，何故來第二個，但他還是冰冷開口道：“你不是斷圯，滾吧。”
斷圯微頓。
他握緊了言燼的腰，沉聲道：“我是。”
此時言燼的腦袋還有些疼，這多多少少有些影響言燼的判斷力。
但就算是再影響，言燼也知道他師尊不可能會說出讓他與斷圯合籍這番話。所以眼前的斷圯不出意外就是這個幻境的境靈。
雖然挺逼真的。
不光是氣息，就連性格都相似到了極點。
合籍……
言燼扯了扯嘴角。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情緒，道：“說吧，你想要什麽？”
一般鏡靈在說出了你心中執念，並且給你甜頭後，就會誘惑你做什麽事情。到時可能你的身體就會被奪舍，也或許是修為盡失。
各種可能都有。
他倒想看看這個鏡靈想做什麽。
斷圯攥著言燼腰間的手頓時愈發緊了些。他注視著言燼的眼眸，眨也不敢眨，生怕錯過言燼任何表情。
“師兄…聽清楚我剛剛說的話了？”
言燼冷漠道：“嗯。”
“那師兄願意與我合籍嗎？”斷圯低聲道。
“嗯。”
斷圯那從來都冰冷如霜的眼眸在此刻倏然亮了，亮的仿若天上的繁星。他看著言燼，一字一句道：“我會和師兄永遠在一起。”
言燼沒說話，他此時此刻無比冷靜。
因為他清楚眼前的人是鏡靈，他等待著鏡靈下一步的動作。
但他沒想到的是——
下一秒眼前的鏡靈竟然發起了誓。
他望著言燼，眼眸認真道：“以天道為誓，此生我若負了師兄，那麽我便萬劫不複，直至神魂消散。”
言燼：“……”
此時的言燼隱約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了。
他想開口。
但是眼前的鏡靈卻握住了他的手，然後一根紅線綁在了的自己與他的手指上。
這一係列的動作太快，言燼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紅線已經消失了。
剛剛的誓言再加上這根紅線，這算是向天道起誓結為道侶了。隻是沒進行合籍大典，隻能算是一個簡單的合籍儀式。
言燼心口大駭。
他下意識倒退了幾步，眉頭愈發緊皺。
但他努力按捺下了翻湧的情緒，勉強保持冷靜，隻當這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執念。
可就算是執念。
這個鏡靈是否做的太過投入了些？
還是說鏡靈察覺到了自己不相信這個幻境，所以才繼續的？
言燼腦海百轉千回，一時間方寸大亂。
雖然清虛等人都在周圍。
但鏡靈拉他們進幻境時特意把他們分開了些，就是避免發出什麽聲音相互影響給無意破了幻境。再加上這個秘境又黑，所以言燼並沒有發現其實周圍師尊他們還在。
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出了幻境。
“師兄？”斷圯看到言燼臉色泛白，表情一直在變化，不禁開口道。
言燼重新望向他。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斷圯薄唇微抿。
他不懂言燼剛剛明明答應了他，卻忽然變成了這個態度，隻當他是又後悔了。這讓斷圯眼眸一暗，但不管怎樣，師兄已經與他合籍了。
師兄，是他的了。
言燼不想在過多糾纏，剛剛這個鏡靈的行為著實打了言燼個措手不及。
所以一時間沒有去提防。
他直接拽住了眼前鏡靈的白衣衣襟，目光幽冷道：“合籍是嗎？”
接著他便扯開了鏡靈的衣衫。
據他所知鏡靈雖能幻化成人的模樣，但內裏是空蕩蕩的。原本言燼不想這樣做，因為激怒鏡靈可能會有危險。
但他著實不想再糾纏了。
索性直接拆穿鏡靈的真實身份，想賭一賭這樣能不能出去。
而拆穿的方法便是扯開他衣服。
這樣便不攻自破。
可言燼沒想到的是扯開他衣衫後看到的卻是淺白色的褻衣。
言燼一怔。
但下一秒言燼便穩住了心神，以為是障眼法，於是又扯開了他褻衣。
然後……
沒有然後了。
言燼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斷圯。斷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靜靜注視著言燼，對於言燼扯開他衣服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抗。
“你……”言燼聲音嘶啞道：“斷、圯？”
斷圯頷首，道：“嗯。”
言燼：“……”
言燼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唇動了半晌，卻愣是沒有發出聲音。
“……咳咳。”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清虛和淩微。
清虛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雖然表情依舊冷肅，但還是能夠看出來有少許尷尬。至於淩微則站在他旁邊，眉頭微蹙著。
言燼一愣。
他本能地退後了好幾步。
此時斷圯衣衫淩亂，被言燼扯開的褻衣把鎖骨暴露無遺。淩微一道靈力過去，替斷圯穿好了衣服。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言燼才低聲解釋道：“我……我以為是幻境。”
清虛微聲斥責道：“就算是幻境，你也不能這麽做。”
“我……”言燼此時大腦一片混亂，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麽就到了眼前這個情況。
好半晌後，言燼才稍稍冷靜下來，勉強道：“師尊，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清虛歎了口氣。
他以為燼兒是被嚇著了。
雖然清虛自己也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在他麵前乖巧聽話的燼兒麵對別人這麽強勢。尤其是他與斷圯之間。
雖然有些突然，但也並不是難以接受。
他就說，他清虛道尊的徒弟怎麽可能會是小綿羊。不錯，有他年輕時的風範。
看樣子斷圯是被欺負的那個。
這倒是讓他放心了一點。
但看到此時言燼的表情，清虛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輕咳道：“燼兒，你隨為師過來。”
言燼知道師尊想和他單獨交談，於是便跟著走了過去。
而等清虛師徒倆走了後，就隻剩下了淩微與斷圯。兩人相顧無言，氣氛沉寂。
另一邊。
清虛走到了一個稍僻靜的地方，他望著垂頭不語的言燼，歎聲道：“沒事，你別怕。”
言燼抬起頭，眼眶有些紅。
清虛揉了揉言燼的頭，安慰道：“淩微那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對你做什麽。”
言燼苦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尊……我……真的沒有。”
“沒有的話你與他結為道侶？”清虛眯眼。
他顯然看到了言燼手指的紅線。
言燼動了動唇，道：“這不是我本意……我其實也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到現在他腦袋都是懵的。
清虛沉默。
他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然後對言燼蹙眉道：“可淩微是個死心眼，性格又比較固執。剛剛那一幕被他給看到了，若你和斷圯誰都不說什麽也就罷了。
可你要在輕薄了未酌卻又反悔，那麽為師推測有很大可能淩微會一鞭子抽死你。”
淩微的性格就是如此。
尤其還有自己和他當年這亂七八糟的事。淩微心裏不介意當年的事是不可能的，但他不對自己做什麽，全當過去了。
可若是自己與淩微的事重演，那麽淩微恐怕不會放任燼兒。
哪怕自己攔著估計都沒用。
言燼：“……”
*
另一頭。
淩微一直沒有說話，他就這麽靜靜地看了斷圯好半晌。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口道：“你們的事……罷了，我會讓燼兒對你負責。”
斷圯原本在走神。
聽到這句話後他登時抬起了眼眸，微微道：“謝師尊。”
淩微‘嗯’了一聲。
其實這已經是他的偏心了，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他這個當師尊的必定要為徒兒討回公道的。但欺負了未酌的是燼兒。
他總不能真對燼兒來做什麽。
就算是清虛同意了，他自己也下不去手。
罷了。
左右他們本來情投意合。
但到底還是心有愧疚，於是淩微摸了摸斷圯的腦袋。
而在此時，清虛與言燼也回來了。
言燼跟在清虛後麵。
清虛望了望淩微和斷圯，他頓了頓，然後對著淩微道：“淩微，燼兒剛剛跟我說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
淩微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件事作罷吧，剛剛確實是燼兒誤以為還在幻境所以才那麽做的。”
斷圯還沒說什麽，淩微的眼眸卻是一冷。
他看了看在清虛身後的燼兒，又望了望自己麵前的清虛，淩微聲音頓時變得冰寒無比道：“你再說一遍。”
清虛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動怒了。
這讓清虛暗道不好。
言燼在此時站了出來，他低聲道：“師叔，剛剛的事的確不是您與師尊想得那樣，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清虛便攬著他快速閃到了另一邊。
果不其然，剛剛的那個地方被淩微用靈力凝結出的鞭子瞬間打得四分五裂。
淩微冷冷看著他們師徒倆：“繼續說。”
清虛＆言燼：“……”
雖然他體溫不冷。
但身上那種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你有種身處在冰寒雪山的感覺，有些微寒，卻能讓人靈台一陣清明。而言燼此時便也如此。
被斷圯緊緊抱著的言燼逐漸回過神來。
雖然腦海還是有些朦朧。
他下意識想推開斷圯，但斷圯抱得很緊，緊到言燼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放開。”言燼沙啞道。
斷圯沒鬆開。
可能是剛剛經曆了一次幻境的原因，此時言燼的心神還有些動蕩，他勉強撫額頭，道：“你，剛剛說什麽？”
“師伯讓你我合籍。”斷圯的手還錮在言燼的腰上，但人卻起來了。
他望著言燼，目光十分認真。
言燼登時一僵。
但轉瞬他便想到這不可能，他師尊不會這麽說的。
所以……
這是幻境？
就在剛剛言燼才經曆了一場幻境，他在那場幻境裏差點出不來。若不是冷不丁被拉出來，言燼恐怕會死在裏麵。
但……
現在仍然是幻境嗎？
言燼知道幻境會有交疊情況，比如出現兩重以及多重幻境。
盡管他不清楚明明剛才那個幻境就能要了他的命，何故來第二個，但他還是冰冷開口道：“你不是斷圯，滾吧。”
斷圯微頓。
他握緊了言燼的腰，沉聲道：“我是。”
此時言燼的腦袋還有些疼，這多多少少有些影響言燼的判斷力。
但就算是再影響，言燼也知道他師尊不可能會說出讓他與斷圯合籍這番話。所以眼前的斷圯不出意外就是這個幻境的境靈。
雖然挺逼真的。
不光是氣息，就連性格都相似到了極點。
合籍……
言燼扯了扯嘴角。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情緒，道：“說吧，你想要什麽？”
一般鏡靈在說出了你心中執念，並且給你甜頭後，就會誘惑你做什麽事情。到時可能你的身體就會被奪舍，也或許是修為盡失。
各種可能都有。
他倒想看看這個鏡靈想做什麽。
斷圯攥著言燼腰間的手頓時愈發緊了些。他注視著言燼的眼眸，眨也不敢眨，生怕錯過言燼任何表情。
“師兄…聽清楚我剛剛說的話了？”
言燼冷漠道：“嗯。”
“那師兄願意與我合籍嗎？”斷圯低聲道。
“嗯。”
斷圯那從來都冰冷如霜的眼眸在此刻倏然亮了，亮的仿若天上的繁星。他看著言燼，一字一句道：“我會和師兄永遠在一起。”
言燼沒說話，他此時此刻無比冷靜。
因為他清楚眼前的人是鏡靈，他等待著鏡靈下一步的動作。
但他沒想到的是——
下一秒眼前的鏡靈竟然發起了誓。
他望著言燼，眼眸認真道：“以天道為誓，此生我若負了師兄，那麽我便萬劫不複，直至神魂消散。”
言燼：“……”
此時的言燼隱約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了。
他想開口。
但是眼前的鏡靈卻握住了他的手，然後一根紅線綁在了的自己與他的手指上。
這一係列的動作太快，言燼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紅線已經消失了。
剛剛的誓言再加上這根紅線，這算是向天道起誓結為道侶了。隻是沒進行合籍大典，隻能算是一個簡單的合籍儀式。
言燼心口大駭。
他下意識倒退了幾步，眉頭愈發緊皺。
但他努力按捺下了翻湧的情緒，勉強保持冷靜，隻當這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執念。
可就算是執念。
這個鏡靈是否做的太過投入了些？
還是說鏡靈察覺到了自己不相信這個幻境，所以才繼續的？
言燼腦海百轉千回，一時間方寸大亂。
雖然清虛等人都在周圍。
但鏡靈拉他們進幻境時特意把他們分開了些，就是避免發出什麽聲音相互影響給無意破了幻境。再加上這個秘境又黑，所以言燼並沒有發現其實周圍師尊他們還在。
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出了幻境。
“師兄？”斷圯看到言燼臉色泛白，表情一直在變化，不禁開口道。
言燼重新望向他。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斷圯薄唇微抿。
他不懂言燼剛剛明明答應了他，卻忽然變成了這個態度，隻當他是又後悔了。這讓斷圯眼眸一暗，但不管怎樣，師兄已經與他合籍了。
師兄，是他的了。
言燼不想在過多糾纏，剛剛這個鏡靈的行為著實打了言燼個措手不及。
所以一時間沒有去提防。
他直接拽住了眼前鏡靈的白衣衣襟，目光幽冷道：“合籍是嗎？”
接著他便扯開了鏡靈的衣衫。
據他所知鏡靈雖能幻化成人的模樣，但內裏是空蕩蕩的。原本言燼不想這樣做，因為激怒鏡靈可能會有危險。
但他著實不想再糾纏了。
索性直接拆穿鏡靈的真實身份，想賭一賭這樣能不能出去。
而拆穿的方法便是扯開他衣服。
這樣便不攻自破。
可言燼沒想到的是扯開他衣衫後看到的卻是淺白色的褻衣。
言燼一怔。
但下一秒言燼便穩住了心神，以為是障眼法，於是又扯開了他褻衣。
然後……
沒有然後了。
言燼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斷圯。斷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靜靜注視著言燼，對於言燼扯開他衣服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抗。
“你……”言燼聲音嘶啞道：“斷、圯？”
斷圯頷首，道：“嗯。”
言燼：“……”
言燼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唇動了半晌，卻愣是沒有發出聲音。
“……咳咳。”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清虛和淩微。
清虛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雖然表情依舊冷肅，但還是能夠看出來有少許尷尬。至於淩微則站在他旁邊，眉頭微蹙著。
言燼一愣。
他本能地退後了好幾步。
此時斷圯衣衫淩亂，被言燼扯開的褻衣把鎖骨暴露無遺。淩微一道靈力過去，替斷圯穿好了衣服。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言燼才低聲解釋道：“我……我以為是幻境。”
清虛微聲斥責道：“就算是幻境，你也不能這麽做。”
“我……”言燼此時大腦一片混亂，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麽就到了眼前這個情況。
好半晌後，言燼才稍稍冷靜下來，勉強道：“師尊，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清虛歎了口氣。
他以為燼兒是被嚇著了。
雖然清虛自己也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在他麵前乖巧聽話的燼兒麵對別人這麽強勢。尤其是他與斷圯之間。
雖然有些突然，但也並不是難以接受。
他就說，他清虛道尊的徒弟怎麽可能會是小綿羊。不錯，有他年輕時的風範。
看樣子斷圯是被欺負的那個。
這倒是讓他放心了一點。
但看到此時言燼的表情，清虛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輕咳道：“燼兒，你隨為師過來。”
言燼知道師尊想和他單獨交談，於是便跟著走了過去。
而等清虛師徒倆走了後，就隻剩下了淩微與斷圯。兩人相顧無言，氣氛沉寂。
另一邊。
清虛走到了一個稍僻靜的地方，他望著垂頭不語的言燼，歎聲道：“沒事，你別怕。”
言燼抬起頭，眼眶有些紅。
清虛揉了揉言燼的頭，安慰道：“淩微那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對你做什麽。”
言燼苦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尊……我……真的沒有。”
“沒有的話你與他結為道侶？”清虛眯眼。
他顯然看到了言燼手指的紅線。
言燼動了動唇，道：“這不是我本意……我其實也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到現在他腦袋都是懵的。
清虛沉默。
他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然後對言燼蹙眉道：“可淩微是個死心眼，性格又比較固執。剛剛那一幕被他給看到了，若你和斷圯誰都不說什麽也就罷了。
可你要在輕薄了未酌卻又反悔，那麽為師推測有很大可能淩微會一鞭子抽死你。”
淩微的性格就是如此。
尤其還有自己和他當年這亂七八糟的事。淩微心裏不介意當年的事是不可能的，但他不對自己做什麽，全當過去了。
可若是自己與淩微的事重演，那麽淩微恐怕不會放任燼兒。
哪怕自己攔著估計都沒用。
言燼：“……”
*
另一頭。
淩微一直沒有說話，他就這麽靜靜地看了斷圯好半晌。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口道：“你們的事……罷了，我會讓燼兒對你負責。”
斷圯原本在走神。
聽到這句話後他登時抬起了眼眸，微微道：“謝師尊。”
淩微‘嗯’了一聲。
其實這已經是他的偏心了，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他這個當師尊的必定要為徒兒討回公道的。但欺負了未酌的是燼兒。
他總不能真對燼兒來做什麽。
就算是清虛同意了，他自己也下不去手。
罷了。
左右他們本來情投意合。
但到底還是心有愧疚，於是淩微摸了摸斷圯的腦袋。
而在此時，清虛與言燼也回來了。
言燼跟在清虛後麵。
清虛望了望淩微和斷圯，他頓了頓，然後對著淩微道：“淩微，燼兒剛剛跟我說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
淩微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件事作罷吧，剛剛確實是燼兒誤以為還在幻境所以才那麽做的。”
斷圯還沒說什麽，淩微的眼眸卻是一冷。
他看了看在清虛身後的燼兒，又望了望自己麵前的清虛，淩微聲音頓時變得冰寒無比道：“你再說一遍。”
清虛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動怒了。
這讓清虛暗道不好。
言燼在此時站了出來，他低聲道：“師叔，剛剛的事的確不是您與師尊想得那樣，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清虛便攬著他快速閃到了另一邊。
果不其然，剛剛的那個地方被淩微用靈力凝結出的鞭子瞬間打得四分五裂。
淩微冷冷看著他們師徒倆：“繼續說。”
清虛＆言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