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一行人繼續排查,沒再遇到這類異獸。


    倒是城主府派出去的人也遇到過一次異象,隻是他們以為是邪氣滋養出來的獸類,就直接處理掉了。


    又過去四日,司空雲洲一行人一早便修整好,準備去繼續掃蕩有邪氣的村落。


    容澈抬頭望了望天,疑惑道:“三日前宗門來信說會在派遣弟子前來,怎麽還沒見人。”


    一旁弟子道:“過去四天了,以修士的速度早該到了。”


    一名藥峰弟子道:“別擔心,他們有我們峰的大師兄同路,不會有事的,我們藥修打鬥不行,保命可是一等一的。”


    一直未語的司空雲洲,聞言莫名心頭一跳。


    前幾日師尊來信,說宗門會派人協助他們一起調查邪氣源頭,且派了青冥師兄一道,順路護送小狐來這裏。


    其實在他看來,小狐留在宗門是最安全的,九尾狐也是稀有的山海異獸,要是黑衣人的目標就是異獸的話,出宗門反而不是明智之舉動,奈何小狐一行出宗門時,他們才察覺到異獸這一蹊蹺事。


    若以幕後人對蒼劍宗和第一城的了解程度,或許小狐這麽久沒來,恐怕是半路出事了。


    司空雲洲當機立斷道:“所有弟子,按回宗路仔細勘察,接應前來此處的同門,我懷疑他們路上出事了。”


    沿著城外官道趕路許久,也沒看到有人來,心情也愈發沉重。


    最後,司空雲洲在一處淩亂的草地上撿到一個鈴鐺,這是當初青冥師兄給阿九的,阿九不要就給了小狐。


    果然出事了。


    蒼劍宗,接到消息的方風白即刻動身,半日就感到了城主府。


    “師尊,您可有尋到小狐他們的辦法。”以師尊對小狐的寶貝程度,肯定會留有一手。


    果不其然,方風白取出一麵銅鏡道:“小狐體內有我一滴精血,隻要他沒事,就能以此鏡看到,雲洲,為我助陣。”


    尋人之法頗費心神,饒是方風白也也不敢保證不出意外。


    鏡麵波紋乍現,一陣幽黃的波動之後,銅鏡上顯現出一座山林,山林崎嶇形似彎月,此時蒙上了一層灰色。


    畫麵還在縮小,來到山腰處的一個山洞外,方峰主愛狐心切,正要探入山洞看去時,“嘭”的一聲脆響,銅鏡裂開。


    方風白壓下胸口翻滾的氣血,焦急起身道:“他們此次凶多吉少,我和小狐的聯係已經斷裂,銀月山,雲洲,立刻帶上人跟我走。”


    還有一點他沒說的是,小狐身死他才會失去與精血的聯係。


    異獸重現事關重大,他已經上報宗門,宗門後續會派人來馳援,現在他們要盡快找到黑衣人和一幹弟子才行。


    一行人即刻動身,不多時就來到銀月山下。


    這裏並未像銅鏡中顯現的那樣被灰色霧氣籠罩,而是樹木成蔭一片祥和,風吹過留下一片沙沙聲。


    一方風白為首,司空雲洲和容澈緊跟其後,其餘弟子每五個人為一小隊結伴跟隨,互相警惕著上山。


    大概走了快一刻鍾,最前方的方風白揚手停下:“我們進了困陣。”


    他指著身旁的一棵樹道:“我們來過這裏,所有人戒備,困陣之後往往藏著殺陣,我先找出困陣的陣眼將其破除,在殺陣開啟時會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那裏就是殺陣的陣眼,我們必須盡快找出陣眼。”


    一名擅陣法的弟子道:“可是以這困陣的規模來看,殺陣恐怕也不小,至少包含了半個山腰,短短時間內如何找出第二個陣眼。”


    方風白走到一處石堆旁道:“三人為一隊散開去尋,我同時以力破陣,迅速準備好。”


    司空雲洲與容澈對視一眼,同一名弟子一起,走出一段距離後站定,其餘弟子也分開站好,神情凝重準備應對。


    “困陣,破!”


    果然,困陣破開殺陣緊隨其後,他們所在的區域被分成圓形四處,第一處風刃席卷而來,第二處烈火鋪天蓋地,火係術法凶猛地朝圈內人打去,第三處枯黃落葉淩厲地割向裏麵的人,第四處無數冰錐從天而降,溫度驟降,連靈力都滯澀了幾分。


    這般大手筆,竟然是四季伏殺陣。


    眾人一邊狼狽應對,雙眼一邊四處搜尋哪裏還沒被波及,哪裏就是陣眼所在。


    “在這裏。”


    眾人立刻聞聲看去,隻見烈火鋪地的區域內,有那麽一小塊地,沒有火甚至地上的草都依舊那麽青。


    此時那裏正穩穩地站著三個人,其中的司空雲洲已經提劍朝腳下攻去。


    被殺陣纏住的眾人忽然一致停了一瞬,齊齊沉默,下一刻陣眼被破開,殺陣除。


    眾人麵麵相覷,在三人中看了個來回,最後目光落在容澈身上。


    心中齊齊暗道:“不愧是身負大氣運!”


    容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樣的目光他早就習慣了,既然好友不打算出麵,那他就把這口鍋背著吧。


    這種感覺倒是新鮮。


    陣法一破,通往山上的路也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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