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孫蔓花的心裏,高利貸實在不是一個好詞。想來大家看電視的時候,也常常看到高利貸上門燒打搶虐的畫麵。


    孫蔓花自然也是這種感覺,加上身邊人偶爾的宣傳。


    高利貸儼然成為了一種黑澀會的代名詞,讓孫蔓花敬而遠之。


    因此,聽到女兒居然借了高利貸去炒股,她簡直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孫蔓花簡直就是抖著嗓子提醒女兒:“我聽說借高利貸不還,是要被砍手的。”


    林嫻:“……還有這種事嗎?我借的那個高利貸很慈祥。”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我當時借了一周就還了。”


    孫蔓花簡直想罵女兒一頓,但想想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且是如今的一家之主。便隻能耐著性子說:“以後不敢幹這樣的事情了,高利貸很恐怖的。”


    林嫻隻能乖巧應了,她的弟妹兩人也都因為這話紛紛露出震驚的神情,手裏的筷子都差點沒拿住。


    林嫻在心裏嘖了聲,多年的經曆,讓她看待事情有點細微的偏差。


    見女兒這麽說,孫蔓花這才放心,然後開口問:“那你賺了多少啊?”


    林鋒和林菲兩人也都抬頭看向林嫻,隻見對麵的大姐雙眸含笑,開口說了句:“很多,非常多。”


    孫蔓花再次倒吸一口冷氣,這回是真嚇著了。炒那個什麽幣,這麽好賺的嗎?


    林家談話到這裏也就結束了,但他們對於林嫻已經是個小富婆這件事情沒什麽實在感,直到第二日,林嫻帶他們上街。


    ***


    難得回鄉一趟,自然誰都想上街看看逛逛。


    林嫻提出要出門玩這事一點也不奇怪,孫蔓花還讓林菲陪著她。


    林嫻直接一錘定音:“林鋒和大伯那邊先請假,還有媽,你陪我一起逛次街好嗎?我難得回來一趟,下次再回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家一起上街吃個飯,就當聚聚了。”


    孫蔓花不舍地回頭看了眼家裏廚房的方向說:“昨天煮了好多,還剩好多剩菜。不然……你們去吃吧!我把剩菜吃了。”


    林嫻就雙手環胸,定定地看著她。


    孫蔓花:“……呃,其實上街吃飯也挺好的。”


    女兒難得提出要求,也不是多過分。以前做了明星每次回來也不好出門,後麵被黑更是出不了門,這次回來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出門,孫蔓花就同意了。


    林嫻和昨日一樣,因為鎮上不好打的,所以出門前她就叫了車。


    孫蔓花、林鋒和林菲出來一看,隻覺得這車真是好看,也叫不上來什麽名字。


    司機已經站在車邊,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白色手套。


    他拉開車門,微微鞠了一躬恭敬,說:“恭候大駕,車上配有礦泉水、濕巾和數據線,您可隨意使用。”


    孫蔓花總覺得這車似乎和普通的轎車有些不同,除了更大之外,好像看著更流暢?


    等進入以後才發現車內竟進行了豪華改裝,全柚木的地板,改裝後更明亮的燈光,豪華的窗簾等等,都讓孫蔓花有些望而卻步。


    這車……費,肯定很貴吧?孫蔓花突然就意識了這個問題。


    被堵在車門口的林嫻無奈喊:“……媽,你到底上不上?人家已經點了接客了,等一分鍾按一分鍾收費的。”


    這話一落,孫蔓花上的比誰都快。


    路上,孫蔓花就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這車最低消費就是118,頓時她心裏火燒一般的難受。


    林嫻當下就發現車上三個家人都是同樣心疼到要暈過去的表情,大概是因為血緣關係,三人表情十分相似。


    林嫻被逗笑了,她倒不是故意要這麽做嚇他們,但是,她的家人還是要慢慢適應一個事。


    那就是林家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個有錢人家了,而以前摳摳索索的習慣要戒掉,現在開始要學會享受。


    孫蔓花三人一路上都沒什麽心情說話了,一直看著手機,算著時間。這一公裏多少錢啊?


    三人心疼的都不敢問了,看著手表上走動的時間,一臉受到傷害的樣子。


    因此,到地方了,司機來給孫蔓花開門,都沒讓她覺得開心,隻覺得這開個門就是幾十塊沒了的一種失落感。


    等到那司機把車開走,孫蔓花等人才發現林嫻帶著他們來的地方,是一個房地產售房部。


    孫蔓花頓時驚恐:“妮妮啊!!!你是瘋了嗎?”


    林嫻拉著母親的手往裏走:“我沒瘋,好的很。”


    孫蔓花簡直是被林嫻一路拖進去的,林菲和林鋒兩人便隻能跟上。


    ***


    貝小薇今天第一天上班,經理讓她在門口跟前輩學著迎接。


    站了一早上,每次有客人來的時候,前輩都趕緊上前迎接著走了。


    貝小薇隻能繼續站在門口,一直到了快中午,這才看見一家子來。帶頭的穿著運動服,她身後的三個穿著在如今這社會,有些襤褸。


    但作為新人,她自然沒有挑客人的條件。


    見他們一轉到售樓部的道上,她就笑著迎了上去。


    “歡迎光臨榮城華苑,請問要買房嗎?”


    帶頭那個穿運動服,戴鴨嘴帽的女生聽了自己的問題,就抬頭看來。


    她皺著眉頭,很是驚奇地問:“到這裏不買房,難道來喝茶的?”


    貝小薇:“……”剛無言沒一會兒,她又驚奇的發現這個女生是……林嫻。


    林嫻身邊的阿姨就趕緊笑笑:“別別別,我們是來喝茶的。”


    貝小薇:“……”


    林嫻聽了這話,就一臉冷淡:“那就上茶吧!”


    貝小薇:“……”


    因為貝小薇是個新人,加上認出了林嫻,服務上不敢怠慢。她先帶著三人到最近的休息區,然後說:“好的,你們可以先坐或看看,我去給你們倒茶。”


    等貝小薇走了,林嫻就帶著三人落座。


    銷售樓大廳非常大,頂也高,裝修的非常奢華。中間是小區的縮小模型,周邊有各種裝修好的套間模型。


    整個大廳都非常大,在不少地方都設立了休息處。


    此時,大廳中央處有非常多的人正在看房,身邊跟著銷售正一一介紹。


    看著這個情景,林家三人都有些拘謹,總覺得這地方不該是他們來的。


    坐在休息處的林嫻帶著帽子,稍有遮臉,沒什麽人認出來。而孫蔓花等人穿著上也不算好,一看就是窮困的人,因此,也沒什麽人理他們。


    路過的那些銷售都是看一眼,就急匆匆從他們身邊路過。


    沒一會兒,貝小薇就倒了茶過來。


    孫蔓花端起來喝了口,然後對林嫻眨眼。意思很明確,茶也喝了,也該離開了。


    林嫻沒理她,而是轉頭和貝小薇說:“我媽說她要看房,你帶她去看看。”


    孫蔓花硬生生被口水給嗆著了:“咳咳咳咳咳……”


    林鋒:“……”


    林菲:“……”


    貝小薇聽了這話,也沒多想,轉頭就和孫蔓花說:“阿姨,我帶您去。”


    一聽這話,孫蔓花起身的時候都有些腿軟。


    林嫻見母親無措的樣子,就提醒貝小薇:“扶著些,免得這阿姨隻顧著喝茶摔了。”


    貝小薇聽話的上前將孫蔓花扶了起來,然後往正中間小區周邊模型的地方去。


    等他們一走,林嫻又看向林菲和林鋒說:“你們也去四處看看。”


    林鋒不太讚同:“真要買啊?你才剛賺錢……”


    林嫻打斷他:“買,去吧!別讓媽最後買了個雞肋。”


    對麵的姐弟兩人就起身也四處看了看,見大家都走了。林嫻這才將帽子一拉,蓋住臉,然後昂麵躺在沙發那裏休息。


    ***


    另一邊,孫蔓花真的是心驚膽顫地跟著貝小薇走。


    這裏真的太奢華了,即使沒有裝那些金光閃閃的東西,卻還是讓人有種金光閃閃的感覺。


    她端著一次性杯子,差點抖的裏麵的茶水都出來了。


    貝小薇先是帶著她去看了小區的周邊配套:“阿姨,您可以看看我們小區的布局,這一片是公寓,每一棟之間我們都留下了足夠的采光位置。一樓是可自由活動的場所,還有小孩的室內樂園。當然,室外也有室外樂園。不僅如此,小區周邊就有大型超市、以及明年就會開通的地鐵。”


    孫蔓花一愣:“我怎麽不知道平西鎮有地鐵?”


    貝小薇也是一愣:“平西鎮是沒有,但這是淩川市。”


    孫蔓花心裏更抖了,平西鎮就在淩川市裏,算是淩川市的一個小鎮。但兩邊房價差別還是十分巨大的,因為平西鎮地處偏僻,所以房子一平方大概也就在5000左右。


    而淩川市雖然是個小市,但並不是真正的市,隻是一個縣級市。屬於通台市裏的一個縣罷了。但它非常富饒,國內前十的首付,這裏就占了三個。其他大大小小的老板也不少,因此房價也相對較高。


    最高的地方,甚至和通台市的房價相等,高達2萬4。


    想到這些,孫蔓花不免問:“你們這一平得多少錢啊?”


    “2萬5一平。”


    孫蔓花一驚:“你們這地方不是很偏嗎?”兩萬四一平方的房子起碼在淩川市的中心位置,全市最大的廣場超市都在那裏,屬於全市交通的中心位置。


    這邊這麽偏,竟然就要到兩萬五?憑什麽?


    貝小薇就笑著說:“這邊一開始就是衝著超豪華公寓開發的,每一套公寓都帶有空中花園。一樓還有泳池、賽車場的,您可以看看,都在這個位置,屬於小區中心位置。”


    孫蔓花這才看見,小區的模型裏,確實好幾處看著有些像遊樂園。


    再一看,吼,這給小區確實不一般。綠化非常好,泳池、樂園、賽車不算,後頭還開了個人工湖,上麵有遊船。


    天啦!這是給人住的嗎?這簡直就是給神仙住的啊!


    “阿姨,您放心,我們還有專門的室內運動場所,免費的。”在她的想法裏,這邊雖然貴,但是林嫻肯定買的起,所以她推銷的還是很賣力的。


    孫蔓花笑了笑,然後就想往回走,天啦!還是讓妮妮趕緊走,結果一轉身就看見小兒子和小女兒過來。因此,隻能停下腳步。


    那貝小薇馬上笑的甜甜的,繼續說:“我們小區的汽車是封閉式管理的,平時您的孫子孫女下樓玩也不用擔心有車,小區內的汽車有專門的通道,不會和平時的休閑場所產生衝突。因此,小孩在樓下玩耍完全不用擔心。”


    “我們小區綠化高,陽光采集率也是市裏名列前茅的。”


    林菲和林鋒兩人一過來就聽了這話,然後好奇地探頭看,看完以後咂舌不已。自家的那棟小破樓都不帶院子的,現在居然就想買個帶空中花園的。


    貝小薇嘴甜能來事,孫蔓花沒有買房的心,也跟著她看不少。


    等看完周邊,介紹好這裏的環境以後。貝小薇給他們每人都添了茶,然後便帶著他們一家去看各種公寓模型。


    “您們想要幾室幾廳的呢?”她問。


    孫蔓花看了眼兒子女兒,麻木地說:“四室一廳。”


    貝小薇就說:“這邊走,我們這裏有一套四室一廳的模型房,您們可以先看看。四室一廳在房中還算是較為熱的房型,因為四室一廳帶有一個超大的空中花園。”


    林菲一愣,問:“多大?”


    貝小薇笑著說:“推開玻璃門大概看過去有近200平,我們有客戶都喜歡在上麵遛狗。”


    林菲:“……就是說,一個陽台就要……500萬?”


    貝小薇微微一笑:“偷偷告訴你,我們有贈送很多麵積的。比如這裏,四室一廳陽台外有10平方是贈送的。”


    孫蔓花已經麻木了,她甚至可以想一下,然後安慰道:不錯啊!一下子省了25萬。


    既然已經看了,孫蔓花幹脆破罐子破摔,跟著繼續看四室一廳的房型了。事情也巧,貝小薇正帶著他們三人過去,就看見自己的前輩也正帶著客戶在看四室一廳的房型模型。


    貝小薇就想帶客戶去看另一個模型,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聽前輩帶著的客戶驚呼道:“這不弟妹嗎?”


    孫蔓花也吃了一驚,很快笑著問好:“大哥。”


    林大伯吃驚地問:“你也來看房?”


    孫蔓花還未回答,林大伯母就已經笑著說:“大概是菲菲找到這邊做臨時工吧?”孫家孩子愛打工這事,平西鎮眾所周知。


    林大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怎麽,菲菲不喜歡去大伯廠裏上啊?”


    林鋒聽了這話,就皺眉說:“大伯廠裏要加班,我姐姐是女孩子,她不熬夜。”他的兩個姐姐長的可美了,自然不能做熬夜的工作。


    林大伯聽了這話,有些不滿,就皺眉看著林鋒說:“加班怎麽了?也比在這裏看人臉色,給人端茶倒水的強啊!”


    林大伯話剛落,貝小薇和她的前輩當下臉色就不好了。


    你他媽才是給人端茶倒水的,呸。


    菲菲每天看弟弟加班本來就不舒服,聽了林大伯這話的意思,顯然沒把加班當回事。那他自然也不會把林鋒的免費加班當回事了,當即不滿:“大伯這什麽話?小鋒在你那邊上班,加班到1、2點也是常事了,一周還有兩天要加班到3點的。也沒見大伯給加工資,怎麽就比別人強了?起碼別人賺的都物超所值。”


    這話林大伯就不愛聽了:“他想找工作,哪裏有地方找我工資這麽高的工作?再說了,他幾歲,人家肯收他嗎?”頓時,林大伯就站到了恩人的位置。


    菲菲更生氣了:“工資比廠的員工低2000,還是上夜班。大伯說的好聽,還不是招不到人。”


    “誰和你說我招不到了人了?”林大伯心裏大怒,明明幫了他們,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還說這種話。


    林大伯母更是生氣:“都說喂不熟的白眼狼,跟你說過別理他們家,你非要理。”


    孫蔓花隻能扯著兒女說:“大哥別氣,小孩子說話沒把門的。”


    林大伯:“那你就要教教她,什麽叫我沒地方招人?今晚要人,我今晚就能招到。”


    “你就是招不到人,你要是能招到人,怎麽會打電話來讓小鋒去上班?還天天讓他上夜班,還讓他幫忙加班不給加班費。不就是看小鋒小嗎?”林菲嘴快,也沒注意這是什麽場合,就喊了出來。


    林大伯頓覺丟臉,也跟著喊:“我招不到人?我就是看你家可憐,才讓小鋒進來的。你今天還有人來我這裏麵試呢!”


    兩邊麵紅耳赤,喘著粗氣,都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既然這樣,我也不用拐彎地說了。”也是在這個時候,林嫻的聲音突然插入。


    林大伯一愣,隻見林嫻從孫蔓花後方走了上來。


    隻見林嫻將鴨舌帽往上抬,露出了她的那張精美絕倫的臉。


    她看著林大伯,大方一笑:“大伯好。”長的好,笑起來,自然也好看。


    林大伯有些訕訕的:“呀,妮妮回來啦!”林嫻當林家的主,在一家之主麵前吵了那些,他自然也有些羞愧。


    林嫻微笑點頭:“真意外能在這裏見到大伯,這次回來聽說小鋒在你廠裏上班,想來是大伯想要幫襯我們才讓小鋒進去的。他年紀還小,出去,確實也不好找暑假工。”


    林大伯母就笑著說:“是這個理,還是妮妮會說話。”


    家裏這些破事林菲從來沒和林嫻說過,這會兒聽林嫻還在幫大伯說話,就想上前解釋。


    還是林鋒拉住了她說:“讓姐姐說吧!”


    這邊,林嫻聽了大伯母的誇獎,臉上的神情都不曾變動過,依舊帶著大方的笑容說:“剛才聽大伯說,廠裏招人還是很簡單的事情,想來現在應該也不缺人吧?”


    大伯一愣,隻能硬著頭皮說:“是不缺的,小鋒也才進來幹了兩周,我就是讓他有個去處才讓他進來的。”


    林嫻一笑:“這樣就好辦多了,這次回來我會多留幾天,帶他們好好玩玩。可這樣一耽誤,暑假倒沒剩多少時間就要開學了。自然也就沒多少時間打工了,我就一直想讓小鋒辭職。但我一直想著怎麽和大伯說這事,昨天晚上覺都沒睡。現在聽大伯這麽說 ,我就放心了,正好明天我要帶我媽去市裏看病,也想帶小鋒和菲菲去買些東西,到時帶去學校。大伯,你看,不然小鋒今天開始就不做怎麽樣?工資什麽的也就算了,都是自家人,權當小鋒是去幫忙了。”


    林大伯一愣,工廠本來就缺人。現在的工人難伺候的很,一個不高興就辭職不幹。


    一年四季單不少,但是工人不夠。累的他一年四季都在招工,福利提了又提,才有工人願意來。


    前段時間剛接了個大單,正是忙不過來的時候 ,這才找到這個小侄子讓他來打暑假工。


    小侄子也樂意,工資低點也沒怨言。晚上常常加班忙不過來,隻要和他說一聲,他也會留下加班,還不要加班費。


    說實在,這孩子雖然小,但是手腳靈活。手工做出來的件數,和不少老工人一個數。


    因為他,大伯這兩周人都清閑了些。


    此時,一聽要辭職,真是嘴裏泛苦。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剛才還在叫囂著不需要人,現在就說要人,未免太過隨意。


    誰知道,他還沒想好怎麽說,自己的婆娘了一聽說不要兩周的工資,已經高興地開口說:“好好好,這當然沒問題。都是自家人,不幹就不幹了吧!”


    林嫻朝林大伯母點了點頭:“謝謝。”


    林大伯母:“一家人說什麽謝啊?”


    林大伯氣地直拉她,林大伯母回頭就和林大伯說:“兩周的工資不要呢!那也有三千了。”


    林大伯就小聲在她耳邊說:“工廠是缺人的。”


    林大伯母就笑睨他:“我侄子也打暑假工,最近正沒地方找工作呢!讓他來。”


    聽到林大伯母這麽說,林大伯才安靜了下來,問:“靠譜嗎?”


    林大伯母:“那自然的。”


    他們不知道,來的那個小子好吃懶做不說,做了3天就喊苦喊累辭職了。當下就把林大伯逼的隻能自己也上手做了些日子,以便能趕上工期。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林嫻轉頭看向身邊的孫蔓花問:“房子看了?”


    孫蔓花一呆,老實回答:“看了。”


    林嫻就笑看貝小薇問:“她看了什麽?”


    貝小薇就說:“伯母挺喜歡四室一廳的。”


    林嫻就點頭:“挺好,我也喜歡。”


    一邊的林大伯和林大伯母都震驚地看著林嫻,弱弱問:“你知道這裏的房價嗎?”


    他們準備貸款來買房,但孫蔓花他們應該貸款都貸不了這裏的首付吧?


    林嫻微笑回頭看他們問:“大伯以為……我帶他們來這裏喝茶?”


    林大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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