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多的這一句簡直比在布拉德身上紮一刀的傷害性還要強。


    布拉德甚至已經有些數不清自己今天晚上到底被罵過多少句禿子了。他再也顧不上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之間的那點事,麵色瞬間猙獰起來。


    “小子,都被抓住了還這麽囂張啊?你頭發很多了不起啊,正好,就用你的頭發來給我做一頂新假發好了!”


    他一個百米衝刺過去,揪住黑皮少年的灰頭發就開始使勁薅。


    瓦爾多疼得頓時悶哼一聲,但是被捆了個結實的他卻不願意示弱,一雙灰眼睛死死的盯著布拉德。


    好在艾澤拉和馬弗再次把人給攔了下來,這才免於瓦爾多頭頂涼涼的下場。


    與此同時,艾澤拉的偵查終於用上了。


    黑暗精靈男性


    中階九級


    評價:幸虧這家夥人狠話不多,否則夜裏說話恐怕隻能看見一排大白牙在飄!恐怖片場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看到這樣的評價,艾澤拉的視線不由下移。然後發現……這評價似乎有點道理?


    不過隻有中階速度就這麽快?


    這是黑暗精靈的天賦嗎?


    艾澤拉看著瓦爾多藏在灰色頭發下的尖耳朵狐疑的想。


    這時,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


    中階火係晶核儲存的能量不小,本來被壓下去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經再次在廢墟上滾滾燃起,並且快速朝著周圍蔓延,似乎已經燒到前院的玫瑰館那了。


    側耳一聽,還能聽見前麵傳來眾人驚呼救火的聲音。


    火勢越來越大,普通的水根本無法撲滅這場大火。


    忽然,夜幕中,遠處的花園內出現一抹柔和的白光,想讓人忽視都難。艾澤拉在暗處小心看,發現這人似乎有些眼熟。


    係統肯定了她的想法。


    【你沒記錯,這是那個神殿聖子身後跟著的男性白袍侍從之一。】


    艾澤拉經過係統的提醒,回憶起白天的時候,確實在那個聖子亞內爾的身後看見過這張大方臉。隻是因為除了那個金發女侍從以外的白袍人都太沒有存在感了,這才導致艾澤拉一時間沒想起來。


    而此刻,那個神殿侍從並沒有穿著白袍,而是穿著普通衣物,打扮的不像是個神殿的人,倒像是……玫瑰館內那些尋歡作樂的男人們。


    那麽問題來了。


    艾澤拉:【我記得神殿似乎是崇尚禁欲的吧?】


    係統沉默了一下:【也許他是來傳道的?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艾澤拉:【這話你自己信嗎?】


    係統不說話了。因為這話確實連它自己也不信。


    但是不管這人到底是來幹嘛的,艾澤拉等人都暫時不想和神殿的人接觸,他們遠遠看了一眼後迅速離開了。


    *


    皇城東麵的火光越來越大,幾乎照亮了半邊天。


    玫瑰館失火,甚至殃及了周圍的鄰居,一群衣衫不整的貴族和有錢的富商們狼狽的跑出來。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幾乎小半個皇城的人都被驚動了。大概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大家覺也不睡了,離得近的趕緊披上衣服就出去看到底怎麽回事。


    而貴族富商們的家人則是在知道消息後,急匆匆的趕過去,生怕自家人出事。


    好在後院的屋子和前麵的玫瑰館主體離得很遠,有著花園做間隔,倒是給眾人留足了逃跑的時候,巡邏衛兵也第一時間趕過去一間間的查看救人,生怕自己失誤,導致哪個不得了的貴族和富商被燒死,結果在這個過程中,衛兵在三樓的屋子裏發現了幾具屍體,而其中兩個正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亡靈法師。


    於是這件事的性質立刻升級了,這深夜的大街上,士兵和神殿的人員越來越多。


    艾澤拉幾人躲開各路匆匆趕去的人,他們得找個安靜的不會被打擾的地方去審問一番手裏的人質。但是周圍似乎沒什麽好選擇。


    “跟我來吧,我最近住的地方倒是足夠僻靜,保證碰不到這些討厭的家夥。”


    布拉德說著,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手裏拎著的黑皮少年。


    “到時候,保證這家夥怎麽慘叫都沒人能聽得見!”


    瓦爾多對此,隻是冷哼一聲,硬氣的很。


    在他的帶路下,眾人一路越走越偏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片墓地。


    一個個墳包和墓碑,靜靜的呆在那裏,夜梟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傳來,聽的人心中直發涼。


    艾澤拉掃過那一個個的墓碑。對著前麵帶路的布拉德幽幽道。


    “別告訴我你就住這裏,這地方卻是夠僻靜,但僻靜過頭了吧?雖然都說吸血鬼喜歡住棺材,但是……你確定你家真的裝得下我們這麽多人嗎?”


    是的,吸血鬼住棺材再合理不過,但是好歹人家都是有古堡,古堡裏麵放棺材,你這隨便找個坑就把自己埋了就算了,還叫他們來,到時候他們坐哪?難不成要讓他們跟邊上的‘鄰居’擠一擠?!


    “記住,並不是每個吸血鬼都喜歡住棺材,他們喜歡,隻是因為那狹小而封閉的空間可以給他們帶來安全感。但是我可不在其中。”


    布拉德頭也不回的繼續走。語氣帶著自得。


    “我可不是那些看似凶狠,實在軟弱的沒棺材就睡不著的家夥。所以你不用擔心,還沒到地方呢。”


    就這樣,一行人又走了十幾分鍾,終於看見了布拉德口中的住所。


    夜幕之下,幽暗的密林間,一個黑黢黢的山洞對著眾人張開大口,仿佛正等著無知的旅人自尋死路。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艾澤拉看了眼山洞,不可置信的看向布拉德。


    這還不如棺材呢,人家好歹是文明時代的產物,你這還在山頂洞人時期呢!


    布拉德卻不以為意。


    “隻是個臨時休息的地方而已,我又不像你們人類,弱的風一吹就倒。而且要不是為了追查卡爾來到這皇城,往常這個時候,我早就在我的莊園裏喝著葡萄酒開始寫我的新書了。”


    艾澤拉腳步一頓,警惕的抬頭。


    “你這次又要寫什麽故事?”


    布拉德率先走進了山洞內。


    “還沒想好。”


    一行人走進去。


    山洞內還算幹淨,裏麵放著一張柔軟而奢華的沙發,一張精致的桌子、一把椅子。


    皇城中處處都是神殿的人,布拉德光隻覺得自己和他們同處於一個藍天下,聞到神殿那些人虛偽的味道就反胃,寧願不住房子,而是住在這荒郊野外的山洞內。


    這裏沒有床,甚至一點人氣都沒有,不過布拉德本就不是人,不像人一樣每天都要吃喝拉撒,沒有人氣也很正常。他要的隻是一個安靜的落腳點而已。


    布拉德把被風之鎖鏈捆了個結實的瓦爾多往地上隨便一扔。讓艾澤拉幾人隨便坐,然後自己占據了最大最軟的沙發。


    艾澤拉無語的看了眼布拉德,哪來的地方讓他們坐?


    她抬手,藤蔓從地麵鑽出,扭動著自動弄成了椅子狀。正好兩把椅子。艾澤拉和艾德利安坐這個,而馬弗老師坐原本就有的椅子。


    馬弗:“你們在書房找到什麽了嗎?”


    “我這找到了幾封信,還有一個這個。”


    艾德利安抬手,手中憑空出現一本書,書內夾著幾封信件。


    他這動作很顯然是身上又空間道具,馬弗老師看過去,卻沒有見到有空間道具的影子。這是因為艾德利安的空間道具是一枚素麵戒指,他並不喜歡戴在手上,通常都是用繩穿過掛在脖子上,藏在衣服內。


    書的封麵上還帶著黑灰和燒焦的很近,摸一摸,似乎還有火場的餘溫。


    艾澤拉打開書,拿出裏麵的信件。看過之後她發現,這上麵並沒有寫信人署名,內容是關於亡靈法師的。有人讓玫瑰館想辦法幫一把逃竄的亡靈法師。


    不知道是不是玫瑰館主人回信推拒,那人下一封信是個警告,讓玫瑰館主人必須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既然可以讓玫瑰館的主人賺的盆滿缽滿,也可以讓玫瑰館在主人一無所有。


    另一封信則是讓玫瑰館主人去調查一下第一學院的情況。是否和神殿的人合作。


    當然,在信件中,寫信的人並不稱呼收信的人為玫瑰館主人,而是稱呼為親愛的伯爵大人。


    艾澤拉不由想起之前被瓦爾多殺了的那個貴族胖子。


    “你殺的那個就是伯爵?”


    瓦爾多當做沒聽見一樣不說話。


    艾澤拉也沒在意,而是摸了摸信封的邊角,這裏被燒過,但是它的信封完好,損傷的是裏麵的信紙。


    似乎是有人試圖把它燒了,但是之後又改注意了。帶入自己,如果那個胖子真是伯爵,也是受到轄製的玫瑰館主人的話,估計是怕神殿的人發現,所以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至於什麽不時之需?自然是牆頭草兩邊倒了。


    不管怎麽樣,在皇城內盤踞多年,連馬克這種純情小胖都聽過它大名的玫瑰館竟然有另一波人私底下操縱,這可算得上大消息了。


    另一邊,作為一個活了三百多年的高階吸血鬼,布拉德自然也有空間道具,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貓眼石袖扣。隨後拿出了幾本書,這裏麵也藏了幾封信封和一個賬本。


    這賬本明顯見不得光,仔細看就能發現,玫瑰館每三個月就要上交一筆巨額的金錢,至於給了誰,卻沒有明確的寫出來。


    而信封內的內容則是關於幕後黑手如何恐嚇威脅催促那個伯爵幫忙尋找惡魔卡爾的消息,並且封鎖消息,讓他在某個時間段找借口隔開普通人的。


    這幾封信同樣沒有署名,也沒有時間,但從紙張的泛黃程度來看,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按照這個時間推算,有人利用伯爵的金錢和權勢幫著亡靈法師喚醒了惡魔卡爾。


    “原來是個傀儡,怪不得殺的那麽幹脆利索。”


    布拉德看到這,想到瓦爾多殺那個貴族胖子的舉動就能理解了。畢竟是個傀儡,培養起來很麻煩,所以一般情況需要護住性命,但是到了關鍵時刻,該殺還是要殺。保密最重要。


    他冷冷的看向坐在地上的瓦爾多。


    “你和那些侍者,到底是誰派來的?”


    瓦爾多同樣冷漠的回視,並不開口。


    布拉德又問了幾句,發現這人就是不開口,他一把瓦爾多的揪住衣領,尖銳的手指抵在瓦爾多的脖子上。劃破那黑色的皮膚,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


    “不說的話,可是會死的。”


    瓦爾多冷漠道。


    “被你們抓住,我本就是要死的。就算你們不動手,我也會自行了斷。”


    布拉德冷笑一聲,他的手一動,抓住瓦爾多的手腕,狠狠一扭。


    “你以為我們會讓你那麽輕易就死?”


    哢嚓一聲,瓦爾多的手腕斷了,但是他依然咬著牙,一聲不吭。一雙灰色的眼睛半點懼怕和妥協都沒有。


    他還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家夥!


    布拉德身為吸血鬼也不是什麽善茬,當即就給瓦爾多展示了一套‘大保健’。頓時瓦爾多的四肢全都布拉德給打斷再接上,一口治療藥劑下去,再配上黑暗精靈的強大恢複力,一頓操作下來,表麵看瓦爾多的油皮都沒擦破。但實際上,斷骨正骨產生的劇痛卻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崩潰的滿地翻滾,然而讓人驚歎的是,瓦爾多連半點求饒呼痛的聲音都沒發出來。如果不是看見他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布拉德還以為他沒有痛覺呢!


    布拉德收手,眯著眼睛看向瓦爾多。


    “你倒是能忍。”


    瓦爾多麵無表情的冷笑:“嗬。”


    “我來。”


    艾德利安冷著臉上去,抬手就是一道風刃飛過。


    黑皮少年的臉頰頓時多了一道血痕,一滴鮮血緩緩留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瓦爾多。聲音徹骨寒涼。


    “我曾經親眼看見過一個人活生生被風削成骷髏,如果你不想變成那樣的話,就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對此,瓦爾多隻是冷淡道。


    “那你最好再加點鹽水。”


    艾德利安抬手,數道風刃飛出,朝著瓦爾多一齊飛過去,他沒有絲毫留手,風刃對準的皆是瓦爾多的要害,而艾德利安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讓人毫不懷疑下一秒,地上的黑皮少年就會變成一個血色的骷髏。


    瓦爾多對此,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灰色的眼眸和墨藍色的眼眸對上,冷的如出一轍。


    直衝過去的風猛地停下,瓦爾多的眉心多出一點血痕,但也隻是一點,風瞬間散了。艾德利安當然不是真心想殺人,他可不喜歡弄得鮮血飛濺。


    而事實證明,瓦爾多根本不怕死。


    馬弗老師頭疼了。


    “這家夥還真是油鹽不進。”


    “你就這麽不怕死嗎?你還這麽年輕,這麽死真的不感覺虧了嗎?”


    艾澤拉走過去,循循善誘道。


    “春天的百花,夏天的暖陽,秋天的碩果還有冬天的飄雪,死了,可就看不到了,你隻會呆在黑暗的地下慢慢腐爛,蟲子鑽來鑽去。你才多大,你的生命才剛剛開始,死亡對你來說……”


    “我已經八十二歲了。”


    瓦爾多不耐煩的打斷了艾澤拉的話。冷嘲道。


    “對於你們人類來說,這年紀還不夠大嗎?”


    什麽?


    艾澤拉驚了,她的眼睛睜大,看著地上被風之鎖鏈捆著的黑皮小帥哥不敢置信。


    她看上去十六歲,這家夥看上去大一點,但也頂多十八歲。結果人家今天已經高齡八十多了?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嗎?同樣都是非人類,他看上去十八,其實八十。而我看上去十六,其實……她的歲數還是按月算的。】


    艾澤拉:謝邀,有被小帥哥老到。


    當然,按照精靈的生長程度來看,瓦爾多確實年紀不大。


    艾澤拉不由再次勸說道。


    “你是黑暗精靈,你的壽命和我們人類又不一樣。世界這麽大,你不想再去看看嗎?”


    瓦爾多很果斷。


    “不想。”


    艾澤拉麵色一僵,然後猛地抓住對方的衣領。


    “喂,你這個混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再不說,小心我關你小黑屋哦。”


    她凶狠道。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別人,全世界隻有你。”


    瓦爾多抬眸,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是黑暗精靈,生於黑暗,死於黑暗。”


    用小黑屋來威脅黑暗精靈?嗬!


    艾澤拉:……


    她從這話中聽出了深深的嘲諷。讓她感覺用小黑屋去威脅一個黑暗精靈的自己仿佛一個智障。


    最終,艾澤拉也宣布失敗。


    但是艾澤拉是這麽容易放棄的蛇嗎?


    當然不是!


    於是接下裏的晚上,艾澤拉等人開啟了車輪戰,輪番逼問瓦爾多。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倒是他們幾個陷入了深深的挫敗中。


    艾澤拉更是氣得心梗。


    那個叫瓦爾多的黑暗精靈倔的簡直讓人恨不得用糞叉子捅死他!就算髒了自己的手也絕不能讓他好過的那種!


    可是鑒於是好不容易抓來的人,說不定還能有些別的用處,幾人忍了又忍最終沒動手。當然,需要忍耐的主要是暴躁老哥布拉德和暴躁小蛇艾澤拉。


    馬弗和艾德利安心態平穩,屬於負責拉人的那一方。


    第二天天亮,瓦爾多被交給布拉德看守,馬弗三人回學校。


    法埃老頭正掃著地呢,看見這三個人一起回來,好奇的走過去開門,結果走近一看,發現艾澤拉滿臉的萎靡不振,眼神呆滯,黑發胡亂披散,好像剛從牢子裏放出來的,而馬弗也是眼下有些青黑。唯有艾德利安氣色最好,但比起往常,也有些低氣壓。


    法埃老頭頓時納悶了。


    “你們昨晚上幹什麽去了?”


    艾澤拉聽到這話,回想到昨晚上的事情,陰惻惻的開口。


    “我們抓到個黑皮老鼠,昨晚上把他從裏到外審訊了一個遍。那隻小老鼠的嘴倒是挺硬的,不過沒關係,我總會撬開的,嗬嗬。”


    法埃老頭看著她炸毛的黑發,還有那不正常的笑容。


    ……你確定是你審訊別人,不是你被審訊?


    他沒有多問,揮揮手。


    “行了,別笑了,趕緊進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艾澤拉聽得嚴肅的點點頭。


    “對,我得好好休息,今天晚上,看誰耗得過誰!”


    說著就以板著臉大步往前走,準備養精蓄銳,他們目前決定模仿熬鷹,不給睡,不給吃,摧殘敵人的身體,瓦解敵人的精神。粉碎敵人的意誌!


    想到這,艾澤拉的胸中不由產生無限的豪情,硬是幾步路走成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壓根不是這個意思的法埃老頭:……完了,本來就傻不愣登,結果這出去一趟腦子好像外麵了!


    *


    和馬弗老師不同,馬弗老師是犯困,他很快就回去補眠了,而艾澤拉不困,她這屬於精神上的挫敗。於是她走到半路,就拉著艾德利安轉道了。


    正坐在窗戶處曬太陽的姬瑪婆婆看見這兩人過來,微微仰頭。


    “不好好養傷,來這幹嘛?”


    “婆婆,日安啊。”


    艾澤拉親親熱熱的湊過去。小聲道。


    “我遇到了一個難題,需要一些書籍幫助。不過我好像沒在咱們這藏書館看見過那一類的書。”


    說著,她還擠了擠眼睛。


    姬瑪婆婆眼神一斜。沒好氣道。


    “藏書館當然沒那種東西,你和他不是情人嗎?私下裏怎麽玩都行,還要那種書幹嘛?你們年輕人真是花樣越玩越多。不知節製!”


    “咳咳咳!”


    艾澤拉差點被口水嗆死。


    “婆婆你說什麽啊!我們隻是朋友!”


    她和艾德利安怎麽就是情人關係了!


    她雖然饞人身子,但是也沒那麽明顯吧?!


    另一邊的艾德利安聽到艾澤拉的話,眼眸微暗,開口道。


    “姬瑪老師你誤會了,艾澤拉說的是關於審訊方便的書。”


    “審訊?”


    姬瑪婆婆看向艾德利安。隨後站起身。


    “跟我來吧。”


    她沒問艾德利安和艾澤拉要幹嘛,反正是法埃大人弄進來的人,有他這麽個高個子頂著,她操那麽多心幹嘛。


    再說她也沒多做什麽,不過是在喜愛的學生過來求助後,給了幾本書嘛,老師給學生書什麽的,很合理吧?


    於是等到中午馬克和塔伯從餐廳吃完回來後,就看見艾澤拉坐在客廳看書,艾德利安不在她邊上。


    習慣了兩人形影不離,看見另一個不在,馬克下意識道。


    “艾德利安呢?你們沒一起回來?”


    艾澤拉看著書,頭也不抬道。


    “早上一起回來的,不過他說要送封信,剛剛出去了。”


    馬克也就隨口一問,見艾澤拉看書看得認真,不由好奇湊了過去。要知道上一次艾澤拉這麽認真看書,還是她瘸錯腿被罰抄書的時候。


    “難得見你這麽用功讀書,你在看什麽……”


    但是他還沒說完,聲音就消失了。


    慢他一步的塔伯看他不走了,疑惑的探頭,正要問怎麽了,結果就看見不遠處的艾澤拉捧著一本書,封麵上是一個獰笑的骷髏頭,上書幾個大字。


    《用疼痛讓人開口的一百種方法》


    再一看桌上還擺著一摞書。為首的封麵同樣有些滲人。一個尖叫女妖扭曲的懟臉畫麵。嚇得人晚上要做噩夢的那種,而這本書叫做。《殺人誅心三十六計》


    艾澤拉疑惑的抬頭。


    “你們也想看,自便啊。”


    說著又低下了頭。自顧自的說著。


    “原來是這樣啊。”


    馬克和塔伯對視一眼,小心的移過去。


    塔伯雖然年紀大,但是比馬克慫多了,馬克率先把上麵的書拿開。下一本書倒是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封麵了,可上麵的字卻是滴血的那種款式。


    《尖叫、鮮血和謊言》


    小心的翻開看了看。


    咕咚。


    馬克咽了口口水。趕緊哆嗦著又放在了桌上,在看下一本書的封麵。一個帶血的籠子。名字則是《死亡囚籠》。


    與此同時,邊上的艾澤拉看得津津有味,一邊看還一邊發出陰惻惻的笑聲。。


    “還可以這樣?”


    “這個……不行,太血腥了。”


    “嘿嘿嘿,這個法子不錯啊。”


    感覺屋內忽然陰風陣陣的塔伯&馬克:……


    等到艾澤拉聽到門外傳來陌生的腳步聲,再次抬起頭來時就發現塔伯和馬克已經不見了。


    艾澤拉:???


    她疑惑的朝著門口看過去。就見聖子帶著白袍侍從們走了進來。


    艾澤拉這才記起治療腳傷的事情,立刻合上書露出一個微笑。


    “日安,亞內爾殿下。”


    亞內爾微笑。


    “日安,艾澤拉……小姐。”


    艾澤拉注意到亞內爾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桌子上本來摞起來的書不知何時變成散亂放著,每一本的封麵都相當的吸引人的眼球。


    比如她手中書上的骷髏頭,比如滴血的刀,比如帶血的字,比如沾血的籠子,比如……


    亞內爾的眼神倒是沒怎麽變化,不過後麵那些白袍人的眼神已經變得古怪起來了,看著艾澤拉,就仿佛在看變態界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


    艾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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