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派……逍遙派……


    風蕭蕭已有十足的把握,認定石之軒的武功與後來的逍遙派大有關係,這麽看來,侯希白豈非大有可能是逍遙派的祖師爺麽?


    尤其想到他所認識逍遙派弟子的行為做派,還真是像極了花間派。<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榮姣姣隨後的一番解釋,更讓風蕭蕭對自己的推測堅信不疑。


    原來花間派一向是一脈相傳,上代是石之軒,這代便是侯希白。


    風蕭蕭忍不住想道:“難怪逍遙派明明毫無理由,卻一直和佛門不太對付,原來根結竟然在這兒呢!”


    對於“邪王”石之軒,魔門中人個個是既敬且畏,絕對算得上敬而遠之,而且現下場景也不太合適,所以榮姣姣隻稍微提點了一下侯希白的身份之後,便點到為止,明顯不願多言。


    此時榮鳳祥長身而起,欣然舉杯,向眾人一通敬酒達禮,亦打斷了風蕭蕭想要追問的念頭。


    眾人紛紛起立回敬,氣氛登時熱烈起來,恭維與鬥酒之聲不絕於耳。


    好一會後眾人才坐回原位。


    榮鳳祥神秘一笑道:“在菜肴上桌前,榮某人先送給各位貴賓一點驚喜,有請尚秀芳小姐。”


    眾人一齊嘩然叫好聲中,樂隊起勁地吹奏起來,廳內洋溢著一片歡樂的氣氛。侯希白更是目s奇光,聚精會神的等待這名妓出場獻藝。


    尚秀芳甫一登場,登時令董淑妮、榮姣姣、雲玉真這等美女也失去點顏色。


    若論容光豔態,眾女是各有特色,頗難判別高下,可是尚秀芳那種別具一格的風韻儀態,卻把諸女比了下去。


    她顯然比較擅長哀怨纏綿的小調,所以今次演唱歡樂的賀壽歌曲,雖仍是非常出色動聽。


    上次曼清院之會,王薄便邀請到了這位尚大家,卻因寇仲攪局的關係。鬧得不歡而散,也就不了了之,這會她一開腔,大廳中幾乎人人聽得如癡如醉。


    風蕭蕭雖然也聽得很投入。但因心中有事的關係,遠還沒有到沉溺的地步,暗讚道:“如果曼清院時,她先來上這麽一段,估計以寇仲的心性。是沒心思鬧起來了。傾國傾城之美,止兵止戈之音,莫過於此,難怪能和石青璿的簫並稱於世。”


    他還有心思打量宴會眾人的反應。


    神情最投入的自然是侯希白,一副差點便要聞歌起舞的樣兒。


    李世民和伏騫雖全神聆聽,卻仍是神態從容冷靜。


    其它人則形神不一,但都為尚秀芳簡直如天簌仙音的曲藝與優美妙曼的舞姿而動容,突利更是目s奇光,似恨不得骨嘟一聲把這的紅伶一口吞掉。


    尚秀芳那對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配合著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轉動。不住朝席上掃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輩更是神魂顛倒。


    一曲既罷,立時掌聲如雷,采聲震耳。


    就連董淑妮、雲玉真這等美女也隻有羨慕的神情,而非嫉妒,可見這位名/妓之美,已然絕塵,讓人隻能仰望而不忍怨恨。<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風蕭蕭也發現,白清兒和榮姣姣這兩個魔門妖女雖然也做出一副傾慕的模樣,看著十分真。但眸底異光沉凝,顯然對尚秀芳絕美的舞姿,天籟的歌喉不為所動。


    榮姣姣注意到風蕭蕭的目光,趁著所有人正關注榮鳳祥親自離迎尚秀芳入座的時候。香唇湊近,嬌聲道:“聖門中有門天魔亂舞的心法,論動人亦不遜於尚秀芳的舞姿,論香豔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邪帝若是想要一觀,可以隨時來人家的閨房……”


    紅唇粉臉,亦喜亦羞的神情。配上一雙似意亂似情迷的眸子,簡直能把人的魂魄勾引到飄飄遙遙的九天之上。


    而她高挺的亦隨著她誘人的話語,貼到了風蕭蕭的臂膀處,雖是一觸即分,但那種溫軟又帶著彈性的驚人感覺,以及好似浸盡肺腑的香豔氣息,仍在留存流轉。


    這時尚秀芳已然就坐,眾人不停口地讚美她的色/藝,氣氛十分熱烈,榮姣姣又端坐如前,回複那種矜持的貴小姐模樣,仿佛她什麽都沒說過,什麽都沒做過。


    風蕭蕭卻想道:“看來因為雲玉真的關係,別人都以為我十分喜好女色了,不然榮鳳祥也不會讓她女兒這般露骨的勾/引於我。”


    不過這樣也好,一個人最為人所忌諱的事,不是武功多強或是智謀多高,而是沒有缺點與弱點,因為這樣的人,反讓人難以把握,警惕之心便會越盛,處處提防。


    風蕭蕭豎寇徐二人在前台當靶子,就是基於如此念想,他對於榮姣姣這個送上門來的豔福,自然也不會裝作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虛與委蛇、逢場作戲的門道,他一樣門清的很。


    風蕭蕭麵上收斂笑容,同在場賓客一樣,望向尚秀芳這位色/藝雙絕的名/妓,桌麵下卻伸出了祿山之爪,隔著輕柔的紗裙,按在了榮姣姣豐潤又有著驚人彈力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


    虧得榮姣姣麵上同樣不露聲色,除了以她迷人的眼神勾了風蕭蕭一眼外,就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若是讓那群垂涎榮姣姣美色的公子哥們,瞧見他們心中愛慕的女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賓客雲集之地,任人肆意非禮,不知又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風蕭蕭手在亂動,嘴上卻淡淡的道:“既然姣姣小姐盛情相邀,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應該就是個好極了的日子。”


    榮姣姣的聲音甜的發膩,道:“人家自然悉聽君便……嘻嘻,姣姣正和淑妮那小妮子約好今晚閨房私話呢!正好讓邪帝親身品評一下,洛陽雙豔究竟誰更豔哩!”


    這話之露骨,絲毫不遜色於作風大膽的董淑妮,就連風蕭蕭聽了後都一陣腦袋發暈,桌下亂摸的手都停下了動作,他畢竟不真是個色/迷心竅的人,實在也裝不出完全色/欲熏心的模樣。


    幸好場中的氣氛忽然一凝,風蕭蕭才裝作十分奇怪的張望過去,解除了這番尷尬。


    原來王薄忽然向李世民手下的尉遲敬德發出了挑戰。頓時轟動全場,嘩然一片。


    不說王薄以德高望重的前輩身份,不該向一個晚輩搦戰,何況現在乃榮鳳祥五十大壽的大喜日子。更不該不給這個主人麵子。


    如今群雄匯聚,高手遍地,連風蕭蕭都不願在此時動手,那是自找麻煩,所以他實在想不通王薄為何這麽大的膽子。敢在這時攪事。


    更令人驚訝的是,尉遲敬德竟霍地立起,抱拳道:“王公請不吝指點後學!”


    說罷大步走至主席與大堂間的空廣處,神態威猛至極。


    眾人對他的豪勇均肅然起敬,要知王薄聲名之盛,尤在李密、杜伏威等人之上,手中“定世鞭”,更被譽為天下第一鞭,故隻是尉遲敬德不畏強敵的膽量,已是非同等閑。


    榮姣姣顯然看出風蕭蕭的疑惑。俏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秀眸凝視,一雙纖手更是緊緊按在並攏雙腿上,一副極為擔心局麵失控的模樣。


    但她桌下玉手的動作,卻和她的表情極不相稱,柔胰輕握著風蕭蕭的手,竟順著上溯,至達自己的大腿根部,甚至往裏探去……


    幸好風蕭蕭坐的是零散的小席,專為散客準備。又處在角落,沒人會低下腦袋轉回頭來往桌子底下看,不然必會掀起比王薄挑戰尉遲敬德更大的波瀾。


    榮姣姣不但行為與緊張且擔心的表情不同,口中說的話更是如此。


    “這乃爹爹事前安排好的。王薄此人心胸狹隘,爹爹隻著人向他轉述了一下李世民一方對他私下的看法,他便怒氣勃發,按捺不住了,爹爹又給了他些許暗示,他才會做出這番動作。正好為邪帝鋪路。”


    風蕭蕭恍然,難怪王薄敢不顧及榮鳳祥的麵子,原來是得到了這位壽星的暗示。


    榮鳳祥果然是隻老狐狸,隻動動嘴皮子就激起了李閥和王薄的不諧。


    本來沒有李世民的示意,尉遲敬德再生氣也得忍了,但李世民是何等聰明果決之人,知道在這種場合,不論是非,他都不能退讓,否則必會傷及李閥以及他的名聲,更會寒了眾手下的心,才有這會兒尉遲敬德挺應引戰。


    風蕭蕭微微一笑,趁機收回作亂的手,道:“那麽就快輪到我出場了,姣姣小姐應該馬上離開才是。”


    他不得不收回來手,因為他的指尖已經莫名其妙變得溫熱甚至有丁點潮濕,再接下去,榮姣姣估計不會在乎,他卻真的受不了了。


    榮姣姣臉頰飛掠過一抹紅雲,嬌嗔道:“邪帝將人家撩撥這一陣,就想撒手不管嘛?”


    她甚至似有意似無意的望向風蕭蕭正縮往後側的手,然後仿佛被火燙似的轉開頭,浮紅自玉頸蔓至耳尖,其羞態不可謂不美得驚心動魄。


    風蕭蕭明知道她是故意裝出來的模樣,也不由思緒一亂,暗中苦笑道:“女人要是放得開,真比男人難對付多了。”


    他麵上卻露出抹若隱若現,瞧著十分y/褻的笑容,嘿嘿笑道:“所以你晚上才要洗得幹幹淨、香噴噴,來慶祝我們大獲全勝嘛!”


    榮姣姣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顯在她極為清純的臉蛋上,更是倍添誘惑感,盈盈起身道:“人家去了……”


    她輕挪半步,又匆匆的道:“邪帝得手之後,可直接退至後院回廊旁的假山後,哪裏有暗道可直通人家的房間,不虞被人追擊。”


    風蕭蕭點點頭,瞧著她回眸嫣然一笑,帶著陣香風去遠了,方才抓起桌上的酒壺,苦笑著以酒洗手,暗道:“我這輩子曆事也算多了,沒想到至如今,還有像個毛頭小子般差點手足無措的時候,魔門魔門……果然邪門的很。”


    其實隋末之時,北地胡化嚴重,作風已然十分開放,像榮嬌嬌、董淑妮身上都有胡人血統,又本就與魔門有說不清的關係,更乃男女關係最亂的世家出身,根本視以色伺人為平常事。


    倒是風蕭蕭這個名義上的魔門邪帝於此來說,太過保守了。沒看到邊不負一流,在y癸派中胡搞亂搞,連輩分都不管,也不見祝玉妍攔阻麽?顯然風氣如此,約束尋常百姓的道德規範,根本落不到他們這些人的頭上。


    廳內突然爆起一陣如雷采聲。


    風蕭蕭收起思緒,轉目瞧去,見王薄與尉遲敬德都是使鞭,而且還都是使鞭高手,鞭影似劍似刀,縱橫飛舞的鞭勢中有如珠走玉盤,仿佛行雲流水。


    不過王薄盛名之下無虛士,直瞧了幾眼,風蕭蕭便知道他贏定了。


    因為他鞭風上根本帶著先天氣勁!


    先天氣勁沒有數十年精心打熬的內功,或是驚人的奇遇,一輩子也休想練得出來。


    尉遲敬德雖然鞭招詭變莫測,兼之機智非常,變招奇快,看似與王薄鬥得有聲有色不落下風,其實根本不敢讓兩鞭相交,時間短點還罷了,一旦戰勢拖長,便會因顧忌良多而顧此失彼。


    隻要讓王薄瞅準機會,一鞭子抽實,尉遲敬德唯剩立敗當場這一個結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又過十招之後,王薄竟使鞭做矛,似箭s出,狠狠以鞭尖刺上了尉遲敬德的鞭尖。


    最是細小的鞭尖相頂也就罷了,偏偏這一下仿佛讓兩邊合成了一鞭,就算尉遲敬德想要奮力脫開,合在一起的兩根長鞭已蕩起r眼可見,且不斷擴大的氣浪波紋。


    攪起的氣勁掀得周遭旁觀的賓客衣衫與發齊飄,現在還敢圍在一邊的人,自然都是當世頂尖的高手,還不至受於不了而退開,隻是相顧動容。


    明明顯出如此大的力道,兩鞭鞭尖竟然沒有分開須臾,這是何等驚人的功力?


    連風蕭蕭都睜目讚歎,隻這一手,王薄鞭王之名,絕對名副其實。


    不過他讚歎過後,忽然冷冷一笑,道:“諸位看得興高采烈,讓風某也手癢了呢!”


    他說話間,身形不知怎地突變恍惚,竟莫名其妙的穿過本來擠得很滿的人群,一手抓住了兩鞭相交處。


    正蕩起疾勁,有分金裂石之力的雙鞭,在他手掌中,卻像是一條被捏住七寸的長蛇,隻能無力的扭轉不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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