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圓抬著頭,看著顧瀚海的的手指在略過了自己的唇瓣之後停留在了他的唇瓣之上,這是一個通過手指的間接的親吻。


    顧瀚海到底是什麽意思,嚴清圓又不是傻子,這樣怎麽可能會看不明白,頓時臉色不自覺的就紅了起來。


    “我們是情侶,即便現在還沒在一起。”顧瀚海的聲音比起平時更顯得低啞,但是這樣的低啞卻讓嚴清圓覺得少見的強勢,“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嚴清圓下意識的辯駁。


    “那你在排斥什麽?”


    嚴清圓看著坐在床邊的男生,他排斥顧瀚海嗎?怎麽可能。


    但是……


    然而嚴清圓卻壓下了心中所有的紛亂的思維,接受了顧瀚海的暗示,主動送了上去。


    作為一個男孩子,嚴清圓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掌控主導權的,他的性格中也帶著強勢,隻是在麵對顧瀚海之時,一切的強勢都變成了弱勢罷了。


    他是喜歡顧瀚海的,不管是什麽樣的喜歡,他都不排斥親吻他。


    嚴清圓並不想確定自己對顧瀚海的感情到底是什麽,不論如何他也不想成為顧瀚海發展道路上的絆腳石。


    嚴清圓微微閉上雙眼,感受著這唯一貼近的溫度。


    隻要是顧瀚海要的,他都可以無條件奉上。


    嚴清圓熟睡了,白天的經曆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這是小少爺第一次鼓起勇氣在這麽多長輩的情況下和大家聊天,作為一個不怎麽懂得社交辭令的小少爺的確是一次燒腦之旅。


    大概是因為給了眾人‘大胃王’的感官,嚴清圓在眾人的麵前吃了相當多的食物,他一尷尬就會用吃食物來掩飾。


    即便再怎麽能吃,這麽個吃法估計也會難受,小少爺回來之後還犯了胃病折騰了良久。


    可即便是在這麽難受的情況下還努力的給他整理關於鬼屋的意見資料,顧瀚海隻覺得內心之中都是複雜又欣慰的感受。


    給嚴清圓調整了空調,蓋好了被子,顧瀚海從嚴清圓的房間中撤出來,抬頭卻看到了此時正在不遠處端著杯子喝水的嚴澤清。


    在小別墅之內都住在一樓,一眼就能夠看到對方的所在。


    “怎麽樣,這兩天下來,你有沒有對嚴家刮目相看?”嚴澤水帶著淺淺的笑意,對顧瀚海說道。


    “的確是非常龐大的家係。”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涉及的行業極其寬泛,在各行各業皆有造詣並且明顯能夠感受到有染指所有行業的想法,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不怕擴張的企業。


    “擴大的越大,反而就說明現在整個家族越發的鬆散,所以董事長的地位和能力都十分的重要,董事長必然是有過人之舉,他掌握著整個嚴家所有人的信息動蕩人流人脈,即便是錯綜複雜一團亂麻對家主而言也都是清晰的。”


    顧瀚海聽過之後緩緩的說道:“我對嚴漪的排斥已經這麽明顯了嗎?”


    嚴澤清很少見的露出幾分笑意:“圓圓是值得任何人為他吃醋的,至少你有這個想法我很高興。”


    顧瀚海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嚴澤清,嚴澤清一直以來都對嚴清圓格外的偏愛,所以他也會對嚴澤清過多的關注些許。


    “自從你來了,圓圓粘你的程度就直線上升,實在是讓做哥哥的十分羨慕。”嚴澤清歎了口氣,“讓你吃吃醋也好,讓你知道圓圓的疼愛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獲得的。”


    “是希望我不要和嚴漪過度針對嗎?”顧瀚海避開了嚴澤清的調侃。


    “不論怎麽說家主就是家主,能夠交好定然是有好處,圓圓既然想給你鋪路,你若是真的不想接受大可以直接拒絕。”


    嚴清圓的所作所為在所有人的眼睛裏都和透明的一樣,他是什麽意圖就連管家許三最都已經看的清清楚楚,否則也不會這麽精心的給顧瀚海準備來參加聚會的衣物了。


    顧瀚海又怎麽會不知道嚴清圓一直以來都在不斷的重複著他的名字,希望讓他的名字在所有人的記憶中留下印象呢。


    “我知道。”顧瀚海垂眸,緩緩說道,“隻要是他給我的,我都接受。”


    嚴澤清輕輕的歎了口氣:“聽說明天圓圓要帶你去家主親自設計的鬼屋?”


    “是。”


    嚴澤清揉了揉眉間:“這一天到晚淨搞這些有的沒的,玩具設計還需要他做嗎?”


    顧瀚海對那個男人的事情並不做任何評價。


    之後嚴澤清笑著說道:“嚴澤水那個腦子不好使的天天就欺負圓圓,去遊樂場玩鬼屋的時候總是把圓圓嚇哭,據說那時候可乖了,你也許可以遇到很有趣的場景,不要讓圓圓太害怕了。”


    “你很高興嗎?”顧瀚海察覺到今天嚴澤清的心情似乎意外的很不錯。


    “今天父親笑了。”


    顧瀚海沒明白嚴澤清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什麽意思,然而嚴澤清搖了搖頭,沒有再將話題繼續下去。


    嚴澤清回到了別墅的房間內放下了手中端來的水杯,坐在飄窗上看向已經黑暗的外側,這裏的每一處造景都是美麗的,讓人為之驚歎。


    這一次的聚會他也察覺到了嚴清圓的變化。


    從前那個總是會躲起來不喜歡這個場景嚴清圓鼓起了勇氣站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雖然青澀卻主動的和人去交際,即便很是拘謹可也很是努力並沒有絲毫勉強之色。


    而也就是在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其實一直都在奪得大家的注意。


    “澤清,你弟弟是叫清圓嗎?真是個好名字,很可愛,也很適合他。”


    “澤清哥,聽說你那個粉粉嫩嫩的弟弟也要去參加鬼屋嗎?澤清哥給我點好處我可以帶他一起哦,我也要去的。”


    所有人在提到嚴清圓的時候都沒有排斥之色,那個向來表現很內向的小少爺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奪得了大家的目光。


    今天在回來的時候一向不苟言笑的父親也帶著些許抑製不住的好笑的表情問他是不是以前總是不讓圓圓吃飯,為什麽會這麽大胃口。


    嚴清圓隻能說因為他的胃不好所以一直調養,結果調養過頭了。


    這個回答其實並沒有什麽意思,可是車內的氣氛是少見的和諧。


    當嚴澤清回答了那狹小的別墅中的時候,突然有種恍惚的感覺。


    曾經一直居住在一起就會覺得壓抑的氛圍,到現在即便是相互見麵也總是能夠說上兩句話,這已經比曾經改善了太多。


    細細想來,似乎著一切的改善其實是和顧瀚海有關。


    嚴清圓是在遇到顧瀚海之後產生了變化。


    而他們則是因為嚴清圓的變化而變化。


    嚴澤清的歎氣,連自己都未曾察覺,一直以來所堅持想法此時已經有所鬆動。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就沒有理由專門把圓圓帶走了啊。”一聲輕輕的呢喃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嚴澤清喜歡嚴清圓被他人喜歡著。


    因為每一次在聽到了意外的喜歡和善意的時候,嚴清圓都會不自覺的露出開心的表情。


    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綻放的煙花,異常的引人注目。


    第二天一早嚴清圓醒過來下意識的就伸手要去撈旁邊的顧瀚海,卻突然撲了個空,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床榻,才想起來這不是在家裏,顧瀚海有他自己的房間。


    嚴清圓迷惘的坐在床上,清晨的大腦不太清醒,卻在思考一個問題。


    會不會其實……


    顧瀚海並不想和他睡一個床呢?


    仔細想想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主動要求睡一個床,而且在出租屋的時候,也是因為自己的需求才會擠在一張小床上。


    顧瀚海那麽高大,睡小床肯定很不舒服。


    他會不會其實……一直都很勉強?


    這個想法一旦開了頭就一發不可收拾,嚴清圓滿腦子都是顧瀚海其實一點都不想和他一起睡覺的念頭。


    可是直接問他,顧瀚海肯定會說不會。


    要是一直以來都是他勉強顧瀚海和他一起睡那不是太過分了嗎?


    他也沒有非要和人一起睡的興趣啊。


    他隻是覺得自己的房間應該是顧瀚海的房間,自己才應該是滾出去那個人,可是又找不到自己滾出去的理由,所以才暫時一起睡了。


    再往深處想象,既然顧瀚海都和他索要親親了,那也許不討厭和他睡覺相反其實很高興?


    嚴清圓糾結萬分,覺得他所思考出來的哪一個答案都非常的不靠譜。


    於是在早晨的餐桌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嚴清圓突然關心起了全家人的睡眠質量。


    “大哥睡得好嗎?”嚴清圓試探性的問道,如果一個一個問下來那麽再問顧瀚海就會顯得很自然了吧?


    “圓圓睡得不好嗎?”嚴澤水卻是直接抓住了嚴清圓的話頭問道,“難道說圓圓一個人睡不著?我記得這兩天顧瀚海都回自己房間睡的吧,不如圓圓今晚來我房間大哥陪你睡?”


    接著嚴清圓聽到了餐刀在餐盤上劃出的十分難聽的聲音,嚴清圓扭頭看顧瀚海,這可是從來都禮儀十分到位的顧瀚海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也就是說其實他對睡覺這個話題非常的敏感嗎?


    嚴清圓的表情又是複雜又是糾結。


    “不是啦,隻是在想大哥認不認床。”


    “當然不會,如果圓圓認床的話晚上到我房間……”


    嚴澤水的話還沒說完嚴清圓立刻轉移了話題問嚴澤清:“那二哥呢?”


    “還可以,周圍很安靜,雖然空氣比起平時過於濕潤但是也在能夠接受的範疇之內,床鋪都有很好烘幹,空調也很安靜,從設計角度來說沒有太大的缺陷會影響到睡眠質量。”


    嚴清圓眼巴巴的看著認認真真回答他的問題的嚴二哥,突然覺得自己隻是為了問顧瀚海而打開的話題,嚴二哥這麽認真的回答,讓他覺得很是愧疚。


    “為什麽要問這個?你不舒服了?”嚴澤清皺眉,以前嚴清圓也沒說過在這裏睡不著啊?


    “不,也不是……”嚴清圓突然間想到一件事。


    爸爸和媽媽好像一直都不是睡在一起的?


    嚴奇邃和汐鶴雖然是夫妻但是有各自的房間,他們似乎並不喜歡一起同眠。


    但是不同眠卻會同房,隻是偶爾會留宿,明明是夫妻相處模式卻很奇怪。


    嚴清圓在思索之中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麽爸爸媽媽一直都不睡在一起呢?”


    汐鶴咬下一塊煎蛋緩緩的問道:“圓圓為什麽認為要睡在一起?”


    “因為是爸爸媽媽。”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夫妻不都是一起睡的?


    “睡覺本身就是很私密的事情,即便是夫妻也要給對方保留足夠的私人空間。”汐鶴緩緩說道,“有些人睡眠深,有些人則是過於淺,睡眠的質量會影響到白天的狀態,既然如此不如選擇自己適合的睡覺方式。”


    “即便是不睡到一起也不會影響到感情嗎?”嚴清圓瞪圓了眼睛,似乎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論調很是詫異。


    “感情並不是用嘴說的,而是切身體會,若是覺得難受,那這就不是一段健康的感情。”


    汐鶴雖然這麽說,可實際上她到底和嚴奇邃有多少感情,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他們是合作夥伴多過於夫妻,和嚴清圓這麽說也是希望他能夠擁有正常的戀愛觀念。


    汐鶴抬頭看了嚴奇邃,這是她的男人,可更多的時候,她隻把對方當做自己的夥伴。


    共進退,共榮辱,這對她而言是比夫妻更加牢固的關係。


    嚴清圓迷惘的眨了眨眼。


    是這樣嗎?


    那如果是這樣就算是顧瀚海不和他一起睡一張床其實是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的吧?


    當最真實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裏之時,嚴清圓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天知道他剛剛所想的一切其實都不過是因為顧瀚海沒有主動和他一起睡讓他產生了危機感,以為是顧瀚海不喜歡他了。


    嚴清圓越想越把腦袋埋的更低,他真的是……真的是……越來越……


    不知羞恥了。


    也太貪戀顧瀚海了吧!嚴清圓!


    嚴清圓不斷的在內心對自己進行強烈的譴責,半是難受,半是愧疚,最終化為了無聲的迷惘。


    顧瀚海的注意力始終是看著嚴清圓,可即便是他也無法成為嚴清圓肚子裏的蛔蟲。


    他在想什麽,顧瀚海不知道。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要跟在嚴清圓的身邊。


    否則……


    他會消失。


    奇怪的想法。


    難道最沒有安全感的人其實是他嗎?


    明明親吻了,卻總覺得親吻的那個人,並不在對麵一樣。


    ——


    嚴清圓眼巴巴的看著此時站在他們身邊的家主,瞪圓了眼睛迷惘的問道:“為什麽溫泉哥哥你要打扮成這個樣子?”


    在嚴清圓身邊站著的是一個十分的高大肌肉發達並且手中還拖著流星錘的大漢,可即便是假肌肉的身體和恐怖的麵罩都沒有讓嚴清圓覺得可怕,那雙眼睛嚴清圓一看就知道是嚴漪。


    嚴漪低頭看著嚴清圓,因為為了要扮演個子高的男人他還特別穿了增高鞋,可是沒想到就這副模樣居然都能被嚴清圓看出來。


    “你是怎麽知道的?”因為造型的原因他雖然想要半彎下腰來和嚴清圓說話,可惜限製太大了,導致他整個人像是居高臨下一般的顯得有些傲慢。


    “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是溫泉哥哥,隻是隨便問問,我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嚴清圓的話讓嚴漪哭笑不得,難道其實是自己被對方的涮了嗎?可是少年那完全沒有任何猶疑之色的眸子讓他本能的認為對方是真的知道的。


    真是一個神奇的孩子。


    “溫泉哥哥是要扮演鬼屋裏麵的npc嗎?”大概是在燈光下的原因,即便是製作的逼真可沒有心理上的壓力感受不到太大的威懾力,嚴清圓倒是不怕。


    “對啊,隻是還在準備工作中,沒想到圓圓小朋友來的這麽早啊,我還以為要很久。”演繹看了看時間,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嚴清圓的確是到的太早了。


    “其實沒有打算來這麽早的,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帶顧瀚海去沒有人的地方練車了。”嚴清圓說道。


    嚴漪眼中閃過了一抹了然:“啊,是那個包含在這裏的駕校嗎?”


    因為嚴家的占地麵積實在是太大,隻是在需要過年聚會的時候才會全方麵封鎖,其他時間其中很多部分都是對外開放的,在這裏麵剛好有一家在嚴家名下的駕校。


    嚴漪有些感慨的摸了摸嚴清圓的頭頂,雖然厚實的虛假的手掌沒控製好力度把人往下按了按:“圓圓小朋友真的是把這裏摸的通透啊,連駕校在哪裏都知道。”


    “因為我就是喜歡到處跑嘛。”嚴清圓努力的撐起嚴漪的手,對他說道,“本來預留了很多的時間,結果顧瀚海真的太聰明了,車子隻訓練了一個小時就已經全部掌握了,兩個小時已經暢通無阻沒有顛簸,所以我們就提前過來了,還是讓顧瀚海開車過來的。”


    “是嗎?那真是天賦異稟了。”嚴漪笑道。


    聽到顧瀚海被誇嚴清圓更是喋喋不休了:“對啊,他學什麽都很快,半個學期的時間他已經掌握了高三的學習內容了,他真的超級棒!”


    嚴漪覺得有些好笑,能看看到嚴清圓在提到顧瀚海的時候閃亮的大眼睛:“圓圓小朋友真的是什麽時候嘴邊都離不開顧瀚海啊?”


    嚴清圓臉色微紅:“因為他對我來說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嚴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顧瀚海,即便他的臉上因為化妝和裝飾幾乎看不出表情來。


    顧瀚海今天穿的一身比較隨性的衣服,淺色係的充滿了少年感的衣服讓本身看上去略顯冷淡的眉眼表現出了很少見的稚嫩,他依舊帶著白色的手套,安靜的站在嚴清圓的身後,就仿佛會一直站在嚴清圓的身後一般。


    在聽到嚴清圓不遺餘力的誇獎他的時候眼中所充斥的並不是對自己的‘戰績’的自豪,相反全都是無奈和寵溺,那是非常明顯的溫和之色,和他渾身略顯冷淡的氣息不同,那是幾乎能夠讓讓人心頭柔軟不自覺的微笑的眼神。


    這一對,真有趣。


    圓圓小朋友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物了,但是沒想到還能帶來更有趣的人。


    而且果然隻要圓圓小朋友來了,顧瀚海就一定會跟在身後。


    “溫泉哥哥你的妝容做的真的非常的逼真。”嚴清圓眨巴著眼睛說道。


    “是嗎?我也對我的妝容十分滿意的。”嚴漪聽到嚴清圓的話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畢竟是鬼屋如果不逼真一點嚇不到人就不好了。”


    嚴漪聽到嚴清圓沒有回答他的話,才低頭去看嚴清圓,看到的是嚴清圓仰望著他的帶著幾分疑惑的目光。


    “怎麽了?”嚴漪柔和了聲線。


    “果然溫泉哥哥是很喜歡設計玩具一類的有趣的東西吧?”


    到底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還是說眼前的少年的確是看出了什麽呢?


    嚴漪垂眸想了想,突然說道:“哥哥我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的。”


    “果然是喜歡的東西才會這麽上心對嗎?戀戀不舍的?”嚴清圓所能夠看到的是妝容的胸口,做工精細被縫合的傷口愈合的痕跡都非常的逼真,甚至觸手的皮膚的觸感和堅硬的肌肉都感覺很像大哥胸肌的觸感。


    嚴漪的語氣帶上了幾分無奈:“是不是其他人在你麵前說我不務正業了?”


    “有。”嚴清圓如實回答 。


    嚴漪輕笑一聲,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他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得到了這麽多的眷顧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至少他還是可以進行自己喜歡的事業的,到也沒覺得多委屈。


    “但是溫泉哥哥你能夠在工作的同時一直維持著興趣,還維持的這麽好,真的好厲害啊。”嚴清圓的話讓嚴漪愣住了,聽著少年緩緩問道,“要怎麽樣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麽呢?溫泉哥哥是怎麽找到自己的興趣的?”


    嚴漪聽著和所有人不一樣的問話,卻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他知道如何去進行社交,也知道如何去闡述工作的事情,也知道應該怎麽樣應對各種各樣商場的言語。


    可是現在少年問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興趣,這個話題他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去回答。


    沒有人問過他,也不會有人想要去問他。


    “為什麽要這麽問呢?”嚴漪聽到自己的聲音,少見的生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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