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蒔今天請了假,去機場接她那個來x市的朋友。


    很巧的是,賀蒔在機場遇到了孫小姐和琳達。


    孫小姐是來送琳達的,琳達精神狀況很不好,離瘋也就一步了,孫小姐聯係到了她父母,他們決定把琳達送到國外去療養。


    孫小姐本來和琳達交情並不深,但是因為這件事,她對琳達有些說不出是同情還是什麽的感情,所以來送一送她。


    琳達剛下車,一見到賀蒔就有些激動,她父母不明所以,拍著她的背哄她。


    孫小姐認識賀蒔,便叫他們先把琳達帶進去,讓賀蒔離開琳達視線。


    賀蒔也看到了她們,尤其是神態很奇怪的琳達,她不禁眯了眯眼睛,琳達被父母扶著走開,她便走到了孫小姐麵前,“孫小姐,那是琳達嗎?她怎麽了?”


    孫小姐抱著手臂,打量了賀蒔一下,目露可憐,“她受了驚嚇,要去治病。”


    賀蒔:“驚嚇?什麽驚嚇?”


    孫小姐看賀蒔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心中萬分得意。她本來從琳達口中知道一些事後,心裏是很害怕的,但是她安慰自己,她又沒招誰惹誰。


    而且,孫小姐其人確實有些愛衝動,現在見到賀蒔的模樣後,當然是把什麽擔心害怕都拋之腦後了,隻顧著在心裏嘲笑賀蒔。


    這白蓮花,還以為是自己魅力大呢,不知道人家周琛,包括沈錦明,看上的根本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藥效罷了。


    孫小姐這時候充滿了優越感,但是她又不太敢說出來,所以神情有點扭曲。


    賀蒔莫名其妙看了孫小姐一樣,以為她也病了,“你還好吧,中暑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孫小姐氣急,一跺腳,“你才中暑了呢!”


    賀蒔無奈地道:“我看你表情有點奇怪,臉好像在抽筋一樣。”


    我那是憋得!


    孫小姐十分苦惱無法光明正大地嘲笑賀蒔,可是怎麽能容忍賀蒔不斷暗諷自己,洋洋得意呢,於是咬著牙說:“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這個世界,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呃……”賀蒔奇怪地看著孫小姐。


    孫小姐撥了撥自己的頭發,非常傲氣地扭身走了,不屑給賀蒔解釋。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賀蒔悄悄翻了個白眼。


    ……


    賀蒔的那個朋友網名叫芝士,還在校念研究生。賀蒔今天開了周琛的車出來,當然不是撞了一下的那台,然而氣質也和她非常不符合,搞得芝士大呼想不到。


    無論是賀蒔本人,還是她開的車,都和她在網上的形象不太一樣。


    芝士和賀蒔一起去停車場時,就非常興奮地從包裏往外掏明信片,“你看看,這個紙我特別喜歡,印得也很好,沒有偏色……”


    她把明信片掏出來,上麵一片肉色。


    嚇得賀蒔趕緊把她的手往回推,“……上車再看。”


    芝士發現周圍有人看過來,吐了吐舌頭,意識到自己興奮過頭了,趕緊收好明信片。


    “我已經和同事換了班,這幾天帶你在我們這兒玩一玩。”賀蒔把安全帶係好,對芝士說,“酒店我也已經開好了——不好意思,本來打算讓你睡我家的,但是這些天我都在我男朋友那兒。”


    芝士“咦”了一聲,“你有男朋友了?沒聽說啊,說好的大家都是單身狗呢?”


    賀蒔:“前段時間相親去了……”


    芝士感歎道:“我感覺你畢業也沒有很久,就開始相親了,相親過不了多久,就是結婚了吧,唉,以後還能不能愉快地更新了。”


    賀蒔大笑起來,“當然還要更新啦。”


    賀蒔和芝士說說笑笑,驅車往市內的方向走。


    現在是上午,路上的車輛不多,但是也不少,有一段路旁邊就是大一片的玉米地。


    芝士發現賀蒔說著說著,就忽然停下來,盯著右前方一個地方看,她也轉頭看去,發現那旁邊走出來一個壯漢,手裏拿著一根黑色的條狀物,而且盯著車來的方向看。


    芝士忽然覺得有點不妙,“他……”


    芝士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忽然把手上的東西一甩,那物也不知是什麽,瞬間就沾到了車身上。一股強烈的拖曳力,導致賀蒔的車狠狠偏移了一下,她趕緊踩刹車。


    從後方車的視角看來,就是賀蒔的車狠狠擰了一下,朝著旁邊的玉米地衝過去,然後猛然停下來了。


    後麵的車陸續經過,離開,偏頭看著這疑似事故的一幕,但是並沒有過多在意,好像也並沒有出人命的樣子。


    芝士驚魂未定,就看到有人來拉車門,嚇得一聲尖叫,“啊——他要幹什麽?你別動!我們報警了!!”


    芝士的話剛說完,整扇車門就被那人撕了下來!


    芝士整個人都已經呆住了。


    賀蒔慢慢把安全帶解開,口中說道:“沒事,芝士,應該是衝我來的。”


    她說著,還將手上的玉石戒指取了下來,丟到車座下麵,然後下車。


    芝士看到賀蒔下了車,眼淚一下子飆出來,她看到賀蒔對那個壯漢說了幾句話,好像在交涉什麽,壯漢卻搖了搖頭,指了指她。


    賀蒔皺眉,壯漢已經過來把芝士也拉下了車,粗聲粗氣地說:“走!”


    明明不時都有車,偏偏這個時候,就沒人經過了。芝士哭得臉都花了,看著賀蒔,又看看那個人,亂七八糟地說:“嗚嗚……他要幹什麽啊……我把錢都給你行不行啊?”


    賀蒔拍了拍芝士的背,“沒事,沒事,他們不會怎麽樣的,我認識他們,他們和我男朋友有矛盾。”


    芝士哭得直打嗝,“你男朋友,你男朋友混黑社會的啊……”


    賀蒔一臉無奈。


    ……


    壯漢帶著賀蒔和芝士穿過玉米地,走到人煙寂靜的地方,這裏居然站了一群人。但是他們的打扮和芝士想象中不同,長得也不同。


    他們看上去不像壞人,卻像是一群普通人,有的像上班族,有的像公園裏遛彎的大爺,打扮也一樣,安安靜靜站在那裏,互相之間也不說話,就好像地鐵上的人群一樣,第一個瞬間芝士還以為他們也是被劫持過來的。


    可是下一刻她就知道不是了,因為他們全都盯著賀蒔,眼神中有一種令芝士很害怕的東西。


    這時候,其中一個中年人說話了:“不錯,連我都感覺到了。”


    有人的話裏抑製不住興奮,“嗬嗬,真是好東西啊,要是早二十年就能發現她……”


    也有人嘲諷:“早二十年還輪得到你?”


    一個大爺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話:“她這個朋友沒有問題吧?”


    有人回答:“沒問題。但是暫時一起扣著。”


    另一個大爺則冷冷地說:“現在東西也到手了,我們各出一人看守,剩下的人,可以履行諾言,跟我走了吧?”


    賀蒔一聽他的話,就心中一動,問道:“你是沈錦明的家人嗎?”


    沈值看了賀蒔一眼,聽到沈錦明這三個字,他眼中又充滿了仇恨和痛苦,“他是我兒子。”


    賀蒔沉默了一下,說道:“伯父,沈哥的……失蹤真的和周琛沒有任何關係。”


    沈值沒有說話,其他人卻嗤笑了一聲。


    “小姑娘,現在這件事和周琛也沒有太大關係了,他就是……順帶的而已。”他們的神情中充滿了輕蔑。


    他們可不是好心為了沈值報仇,小姑娘還有空擔心別人。現在即便有人拿出真憑實據真名沈錦明的死和周琛無關,賀蒔也逃不掉了。


    關於她的使用方法,早就已經有無數方案了。


    最可悲不過如此。但是,誰讓她是帝女瑤草呢,這就是她的命。


    賀蒔不經意往身後看了一眼,沉重地說:“你們不能動他。”


    沈值忽然爆發,激動地咆哮:“為什麽不能!他殺了我兒子,我就要他償命!”


    這個固執的老人堅信,周琛就是凶手。沈錦明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幼子天賦太低,性格頑劣,難成大器,沈錦明一死,幼子日後很難撐起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也更需要拿下賀蒔,為幼子獲取更多籌碼。


    一陣風吹來,沈值花白的頭發被吹起來,麵孔更顯猙獰,暴露了他眼中複雜的情緒。


    也正是隨著這陣風,一柄木劍從玉米叢中破空而來,貼著沈值的臉而過,分明是駑鈍的木器,卻削斷了沈值一縷白發,而後深深釘入地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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