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哨所為商人們指導前往維斯馬城鎮的道路,不過他們也告訴商人們在梅克倫堡城堡有新的商品,如果有興趣的人可以前往城堡去看看,商人們除了專營皮毛貿易的外,都對士兵們的話產生了興趣,商人逐利的本能使得他們決定去梅克倫堡城堡去看看,反正維斯馬城鎮與梅克倫堡城堡之間的路程並不遙遠。


    “瞧瞧,阿若德這家夥簡直比我們還像個商人。”傑夫口中嘟囔著,不過他也對士兵們口中所說的商品產生了興趣,也許那個古靈精怪的貴族還真的有什麽出乎意料的東西。


    “傑夫,我們不再維斯馬城鎮休息嗎?”


    “不,我們直接去梅克倫堡城堡,你去告訴那些士兵,我們是為阿若德專門運送奴隸的商人,這樣那些士兵會護送我們直接去城堡。”傑夫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皮毛貿易,他想要親眼看看阿若德給這片領地帶來什麽變化,從中自己能夠獲得什麽利益。


    傑夫的商隊的馬車在岔口與其他的商人們分道揚鑣,他們筆直的向梅克倫堡郡的首府前進,一路上穿過荒原和平原所見的都是普通的斯拉夫人村落,在大鼻子查德的叛亂中一些村莊被燒毀,殘垣斷壁還矗立在荒原之中,幾名標槍騎兵沿著小徑從商隊的旁邊疾馳而過,他們在巡視整個領地,防止野獸和盜賊對商隊造成威脅,不過越接近梅克倫堡城堡越繁榮,日耳曼人的移民形成的殖民點,木頭和茅草搭建的房屋整齊的分布在道路的兩旁。日耳曼農夫們每一戶都在屋子後麵劃分出一塊足夠滿足一家人生活和納稅的田地,據說這些田地是他們的自己所有,村落之中完全沒有公共耕地,按照插在道路岔口上的公告板上的告示所說。這些移民的日耳曼人成為了佃農,他們每一年隻需要向阿若德繳納百分之五十的農作物為稅收,剩下的將成為他們自己所有。


    “真是瘋狂,他竟然將土地分給農民。”傑夫嘖嘖的搖著頭。貴族竟然將自己的土地分給農民們,要知道別的貴族們通常都會認為所有的土地都是自己所有,農民們包括人身在內都是自己的附庸,農民們必須要為貴族工作才能夠在貴族的土地上生活。


    “不是分給農民,是租出去,恩,告示上這樣說。”獨眼的大漢糾正傑夫道。


    “哦,那是什麽?”傑夫從馬車的駕座上站起身,他看見在山丘上的城堡高聳的箭樓。不過他意外的並非是箭樓。而是城堡外修建的一些建築。那些建築看上去似乎正在修建中,不過裏麵倒是非常的熱鬧,常常從裏麵發出人們的歡呼聲。還有金屬之類的碰撞聲。


    “咯吱,咯吱。”馬車的輪子滾在用小石子鋪成的道路上。這時候傑夫等人才發現腳下的路已經變成了用卵石鋪平整的道路,不過這種平整而幹淨的道路隻有城堡下一段,雖然十分短暫的道路,但是卻讓眾人感到新奇。


    “讓商隊進入城堡去,跟我去哪裏看看,好熱鬧呀。”傑夫從馬車上跳下來,他的腳踩在鵝卵石道路上,結實沒有泥漿的道路,讓他不由自主的用鞋子踩了踩,然後向城堡外的那個圓形的大型建築走去,建築的西邊已經開始用木頭搭建出一半的摸樣,裏麵卻已經擠滿了許多的人,他們中有男人有女人還有小孩,身份也各有不同,有農夫有商人還有鄉紳。


    “乒,乒,乒~~~。”當傑夫走進建築內的時候,看見用木柵欄圍成一個圓形的空地,空地裏麵有數名身穿鎖子甲手持劍和盾牌的武士正在相互打鬥,而木柵欄外麵有木頭做成的長凳和台階,上麵正站滿了人,他們看著武士們的打鬥興奮的呐喊歡呼著,為自己支持的一方搖旗呐喊。


    打鬥的武士們有來自其他領地的騎士,也有被比賽所設的獎品吸引的雇傭騎士,並非所有的騎士都能夠獲得采邑和成為貴族的隨從,因此有的騎士會成為打家劫舍的強盜男爵,或者以出賣自己的武技賺取傭金的雇傭兵。而大貴族在自己領地中舉行的競賽,不但會拿出豐厚的獎賞給前三名的騎士,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行的比賽,還能夠提高騎士個人的聲望,幸運的話會被大貴族看中可能成為有固定采邑的內府騎士。


    “押注拉,押注拉,您要不要押注,現在來自洛林的科林爵爺正占上風,現在押注正是時候。”從人群中有一些身上別著一塊畫著一大滴紅色血滴木牌的人,手中拿著被割成許多小塊的羊皮紙和舔著墨水的鵝毛筆,下場的騎士們背後都被一種染料在身後畫著奇怪的符號,每當下注的人指定好選擇的騎士後,那些身上別著血滴圖案的人便在羊皮紙上畫上同騎士背後相同的符號,再將羊皮紙紙塊遞給下注的人。


    “小心點傑夫,這些是阿若德間諜總管手下的血滴子。”獨眼大漢看見那些收錢遞號碼的血滴子,將身上的鬥篷向下壓了壓,遮蓋住自己的麵孔。


    “間諜總管的人,為什麽在人群中露麵?”傑夫有點不明白,他假裝掏出自己錢袋裏的銀幣買賭注,可是當別著血滴圖案的人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傑夫卻拉住對方以初次到梅克倫堡城堡為由,問東問西,旁敲側擊中套出了不少的消息,原來他們是從屬於血滴子組織的初等成員,隻負責一些打雜和簡單的治安巡查任務,例如這座競技場屬於阿若德所有,那麽維持這座擠滿了人的場地的秩序,以及公平的賭注坐莊活動便是他們的職責。


    “別看我們這樣,事實上,我們能夠成為血滴子的初等成員也是經過了嚴格的考試,是伯爵大人親自考核的哦。”被傑夫問道的人驕傲的挺起胸膛,胸前別著的血滴圖案的小木牌格外顯眼,而他的腰間的皮革腰帶上別著一根又圓又粗的短木棍,如果有企圖製造混亂的人這位血滴子低階成員便會抽出短棍抽打。


    “這麽說,您還是梅克倫堡伯爵的人?”傑夫本來以為這個所謂的血滴子,隻是間諜總管的手下爪牙,但是沒想到還分為三個階段,低階、中階和高級別的成員,可以預想到越接近高階級的成員越神秘,這讓他感到脊背發涼。


    “是呀,伯爵支付給我們這種低階的成員每周三個銀納所,並且為我們和家人提供居住的地方,據說中階和高級別的成員他們的收入和權利更多。”這位剛剛成為血滴子低階成員的人,似乎很喜歡與人炫耀自己的工作,本來隻是因為在別的領地生活不下去,而帶著家人移民到這座邊境領地,沒有想到這裏的生活簡直太棒了。


    “每周三個銀納所,光這裏就有十人,他哪裏來這麽多的錢?”傑夫吃驚的看著分布在這座隻修建了比武空地和觀眾席位的競技場中佩戴木牌的人,他知道任何大型的建築都是這樣一點點的增加修建起來的,一下子能夠完成一座大型的建築,即使是一位擁有封地的伯爵也是很難用自己的財政支持下來的,阿若德又要興建這樣的大型建築,又要支付為自己工作者的酬金,傑夫似乎嗅到了金錢的味道。


    “啊,洛林的科林爵士終於用一記漂亮的劈砍,將木重劍連續不斷的砍中最後站在他麵前的,來自施瓦本的威利爵士的頭部,雖然這位來自施瓦本的威利爵士戴著鐵頭盔,但是看來他已經像是像喝醉了酒一般暈頭轉向,哦,哦,看那他鬆開了持劍的手,他投降了,這一小組的比賽優勝者是四號的來自洛林的科林爵士。”這時候在場地的東南角落支起來的一個木哨塔般上,一個對準著一名仆人舉著的用鐵皮製作而成的喇叭口狀的物體的東西的人,通過鐵喇叭口向場地中的人宣布道,不知道為何他的聲音如此洪亮,使得吵雜的場地中也能夠聽清楚。


    “這什麽東西?”傑夫的臉變的煞白,他看著在哨塔上插著幾麵阿若德家族紋章旗幟,在微風中飄揚著。


    “喂先生,你中獎了。”此時那名佩戴血滴圖案的人,拉了拉傑夫的袖口高興的對他說道,傑夫低下頭才看見自己的羊皮紙上畫著的一個如耳朵般的圖案。


    “中了?”


    “沒錯,恭喜您,真是好運氣,我說的沒錯吧,科林爵士已經贏了許多場了,您拿著號碼條,去賭注台那裏可以領取您下注的三倍的銀納所,真是好運氣啊。”


    聽著口袋裏麵贏得的銀納所碰撞的清脆響聲,傑夫竟然有些飄飄然,口袋裏麵不到十個銀納所跟他自己的財產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但是為何卻有一種刺激的感覺,看著周圍又一次進入買注狂熱的人群,傑夫似乎有些明白阿若德斂財的本事了,這一次進入會場的是一群手拿弓箭的人,他們的中間被兩條白石灰粉線隔開,弓箭手們分站在兩旁,腳下插著十二支頭部用亞麻布包裹,並且沾著白石灰的箭矢。


    “下注拉,下注拉,這一次看那一支弓箭小組的成員最後能夠存活下來,賠率是一比三呀~~~。”佩戴著血滴子木牌的人,又開始手持著羊皮紙條子,開始收錢分發號碼,聽到那叫喊聲和周圍狂熱的下注聲,傑夫的眼角抽動了一下,手不自覺的向自己的錢袋子中掏去。


    ps:


    咩得,賺的錢居然又輸了,亞洲和歐洲為何雄風不起,坑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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