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沐靈兒原本都很堅強的,可是,聽到金執事這兩個字,忽然就好難過好難過!她的額頭不疼。y.


    心,卻好疼好疼。


    沐靈兒遲遲沒出聲,金執事的態度反倒柔軟了下來,他也沒做聲。他一邊輕輕地揉了揉沐靈兒的額頭,一邊留心著周遭的弓箭手,還有君亦邪那邊的情況。


    龍非夜,韓芸汐,顧北月,顧七少一字站開,就站在虎牢門外五六步的距離,君亦邪挾持著寧承,原地不動。


    兩方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君亦邪,你自己走出來,本太子可以留你全屍!」龍非夜冷聲。


    君亦邪卻不畏懼,「龍非夜,有本事你就進來!本王就放了寧承!否則,本王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顧七少冷笑起來,「君亦邪,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方才是顧忌到了君亦邪有不少人質,殺了寧承,他還可以繼續拿別的人質威脅他們。


    而如今,君亦邪手上就隻有一個寧承。也就是說寧承是他手上最後的,也是唯一的籌碼。


    君亦邪比他們還不希望寧承死呢!


    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麽可能還傻傻地進到虎牢去冒險呢?傻瓜都看得出來君亦邪在虎牢裏布下了陷阱。


    君亦邪已經占不到任何優勢了,就是耗,他們都能把君亦邪給耗死了!


    龍非夜已經懶得回答君亦邪了,顧北月也不做聲。


    忽然,君亦邪怒聲,「來人,放箭!」


    話音一落,左右兩側的弓箭手立馬形成一個半圓形,將韓芸汐他們全困在虎牢門口,萬箭齊發,想將他們逼入虎牢。


    君亦邪這麽做,更加說明了虎牢裏藏了極大的貓膩。


    龍非夜和韓芸汐沒動,都盯著君亦邪,顧北月持劍在他們周遭擋箭,就顧北月的速度,飛射而來的箭再快,都休想威脅到韓芸汐和龍非夜。


    唐離護著小唐糖,一邊閃躲,一邊發出**箭,射殺弓箭手。這把精**是他最新研製出來的,雖然小威力卻非常大,而且速度堪稱一流。除了楚家的禦箭手之外,應該沒別的弓箭手能快過他的**。


    金執事護著沐靈兒,被白虎帶著閃躲,他藉助老虎的速度,揮砍了好幾道刁鑽的利箭。


    顧七少原本要動手的,可是,這會兒他正盯著沐靈兒和金執事看,因為他發現金執事摟著沐靈兒的腰。


    這個臭丫頭,什麽時候跟來路不明的金子好上了?這個臭丫頭不成日追著他跑嗎?怎麽突然變心了?這可不像她的脾氣。


    變心是好事,可是可是也不能被金子騙了呀!


    這個金執事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難不成,臭丫頭被金子欺負了,還是威脅了?


    龍非夜和韓芸汐沒動,因為知道以顧七少的能耐,很快就能搞得定這些弓箭手。可誰知道顧七少居然在發愣。


    龍非夜冷冷看了他一眼,遂是拔出長劍來,與此同時韓芸汐淩厲而上,和龍非夜,顧北月一道對付弓箭手。


    他們也不怕君亦邪跑了,君亦邪要跑出虎牢,那更好!


    龍非夜和韓芸汐一出手,顧北月就不必在守護,主動發出了攻擊,與此同時,金子也召喚了一群老虎過來。


    沒一會兒的時間,一千弓箭手死的死,逃的逃,可謂全軍覆沒。


    龍非夜他們所有人全都站到虎牢門口,君亦邪已是走投無路。


    誰知道,君亦邪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極好!龍非夜,韓芸汐,本王跟你們打個賭,如何?」


    龍非夜和韓芸汐都不做聲,他們知道要把君亦邪引出來是不可能的,隻有把他「逼」出來。


    韓芸汐想過用毒,可是,寧承受不了。


    她走近之後才檢查到寧承身上的毒,她發現寧承中的毒之複雜,她甚至懷疑君亦邪要把寧承養成毒人。寧承每天都服用一種新的毒,隔日有一半的解藥來解毒,又被下了一種新的毒。


    好幾種慢性的毒藥累積到一起,一道毒發的時候,寧承的身體如果扛得過,他極有可能就變成毒人,如果扛不過那就會死!


    寧承已經連續服藥數個月了,要解他體內的毒並不是那麽簡單的!至今解毒係統都還在計算解毒方案。她必須再靠近他一切,才能算出最佳的解毒辦法。寧承這樣的身體,讓她不敢隨便再用毒,萬一她用的毒引發了他體內所有毒素的大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到底有什麽辦法呢?


    若不盡快想出法子,寧承必定又要受罪了。


    韓芸汐可不想再看到君亦邪虐待寧承來要挾他們!


    誰知道,情況比韓芸汐想像的要糟糕很多。


    被逼到絕境的君亦邪竟然一把拽住寧承身上火藥的引火線,將引火線拽得長長。


    他想幹什麽?


    「君亦邪!」


    「住手!」


    龍非夜和韓芸汐同時出聲,怎麽都沒想到君亦邪會這麽做!可是,君亦邪還是將引火線引燃了。


    這個時候,寧承那緊鎖的眉頭忽然就鬆開了,像是釋懷了一樣,他看著韓芸汐,眸中露出了笑意,釋然的笑意。


    他用這笑意告訴韓芸汐,不要過來了,再見了。


    「顧北月,顧七少,救人!」龍非夜冷聲,自己也要動手。


    一聽這話,君亦邪就笑了,看著他們,無聲無息而笑。


    就算金子和沐靈兒來了,又怎麽樣?龍非夜他們一樣得進虎牢來!他們逃不了的!


    誰知道,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韓芸汐居然攔下他們,她大聲說,「君亦邪,金子才是黑族嫡親遺孤,其實你不是!你被白彥青騙了,你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嗎?你想知道你和白彥青到底是什麽關係嗎?」


    這話一出,君亦邪就怔住了。


    他知道金子一定是黑族嫡親,也知道金子的血統一定比他尊貴。那又如何,他也一樣的黑族的嫡親呀!


    可是,韓芸汐這麽一說,竟讓他懷疑了自己,尤其是韓芸汐提起了白彥青,讓他不得不懷疑!


    金執事怔者,火苗卻沒有停止。火苗沿著導火線一直燒,往火藥包漸漸燒過去,越燒越快!


    即便引火線被君亦邪拉長了,火線也終究是有限的。


    時間,非常非常緊迫!


    其實,龍非夜他們剛剛動手就沒有多少勝算了,更別說現在了?


    韓芸汐沒有後退的餘地,更沒有猶豫的時間。


    即便她非常非常緊張,但是,她還是堅持住,冷靜住!


    她這個辦法比龍非夜他們動手,風險要小一些。


    她說,「君亦邪,白彥青那樣騙你!你跟我們鬥,值嗎?他這會兒指不定就在一旁看戲呢!」


    這句話,徹底刺激了君亦邪的神經。君亦邪忽然一把握住導火線上的火花,一下子就將火花握滅了。


    見狀,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韓芸汐!


    她沒敢停下來,她朝龍非夜使了個眼色,立馬又道,「君亦邪,你想要天下,那你知道白彥青想要什麽嗎?」


    其實,韓芸汐壓根不知道金子是什麽來頭,也不知道君亦邪在黑族宗族裏應該是什麽身份,更加不知道白彥青攪亂天下的目的是什麽。


    白玉喬告訴過他們,君亦邪被白彥青坑了,而金子的出現,讓她知道君亦邪不是黑族遺孤裏最尊貴的血統。韓芸汐純粹是通過這些信息,提出一些敏感的問題,讓君亦邪誤以為她知道真相而已。


    君亦邪心性極高,又好麵子,何況還那麽恨白彥青,被韓芸汐這麽一挑撥,他能不弄個清楚嗎?


    「他到底要什麽?」君亦邪怒吼。


    「嗬嗬,君亦邪虧你一世聰明,他要什麽你竟還不知道!」韓芸汐拖延著時間,轉移著君亦邪的注意力。


    顧北月已經盯著他手中的火把很久了,而龍非夜也隨時準備動手。趁著君亦邪不注意的時候,隻要顧北月把他手裏的火把搶下,隻要龍非夜將寧承從他手裏救出。


    那麽,一切就都結束了!


    韓芸汐那樣一說,君亦邪便認真琢磨起來。龍非夜和顧北月還在等著,等著最佳的時機,畢竟這件事容不得一點點失誤。


    君亦邪一旦發現被韓芸汐耍,那他們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這個時候,金執事大聲喊,「君亦邪,我才是黑族嫡親遺孤,你不是!你隻是」


    金執事沒說下去,卻成功得吸引了君亦邪的注意,君亦邪朝他看了過去。


    龍非夜和顧北月相互了一個眼神,機會來了!


    顧北月忽然飛掠而去,龍非夜緊隨其後,君亦邪這才緩過神,他下意識握緊了火把,而就在他要引燃的時候,顧北月已經憑空出現在他麵前,扼住了他的手腕。


    君亦邪另一手放開,掐住了寧承的脖子,顧北月另一手立馬抓來,想拉開他的手。可是,君亦邪卻抓得死死的。


    這個時候,龍非夜到了!


    龍非夜毫不猶豫,一腳狠狠沖君亦邪腹部踹去,君亦邪噴出了一口鮮血,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龍非夜和顧北月雖然不知道虎牢裏的埋伏到底是什麽,但是,他們都知道必須盡快帶寧承離開。


    龍非夜拉著君亦邪擒在寧承脖子上的手,正要狠狠要拉開。


    卻忽然,「嘭」一聲巨響,整個虎牢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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