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


    降龍潭畔的石壁之前,雲龍寺武僧們首先感覺到的是,此時的風,愈來愈強了,此時狂風呼嘯,如同野獸怒吼一般,飛沙走石之間,隻見那些武僧之中,有一人雙目之中滿是驚駭的叫道:“天啊,你們快看!!”


    四周的和尚們轉頭望去,此時晴天碧日萬裏晴空,但遠處那崇山峻嶺當中,忽然有一道劇烈的龍吸水憑地躥起了二十餘丈,那旋風夾雜著斷肢泥沙,即便相隔如此遙遠,但卻仍能隱約聽到轟鳴之聲。


    那是什麽?天啊,這得需要多強的力量才能做到?


    雲龍寺的僧人們盡數麵麵相覷,同為修真者,他們此時自然了解了自己同那些要邪道們的差距,那差距,並不隻是一星半點而已。


    要知道就連枯藤老魔的手下都這麽厲害,那枯藤老魔的魔功究竟會有多強?


    那些家夥,當真還算是人麽?而劉伯倫麵對著這種級別的勁敵,又有多少勝算呢?不,此時已經不能盼望著他們贏了,隻要他們能夠平安就好。


    想到了此處,有僧人已經開始雙掌合十默念經文為三人祈禱。


    而他們的祈禱,似乎三人並不知道。


    劉伯倫反正是不知道的,因為就在那一刻,他滿腦子裏都是薑太行詭異的身影。


    不得不承認,自打這妖人自行拽碎了纏在腿上的那些鐵鏈之後,他的速度當真提升了一個檔次,而且渾身散發的‘氣’也更強了。


    對於速度,也許這是理所應當的吧,本來他由於雙腳不能回彎隻能一蹦一蹦如同僵屍般跳躍,但此時沒了束縛,薑太行的身影如同鬼魅,隻見他跑起來時,雙足纏著黑煙,儼然就是哪‘千裏陰風曲’的詭異輕功。


    雖然相比較之前他們苦戰過的小邪魔陸成名來說。這薑太行的輕功還並未到家,但即便如此,同為陰風曲,這薑太行的速度絕對要比那難空還高。


    一時間,速度方麵被拉近,而力量方麵,自打腿上的鐵鏈碎掉之後,他的氣似乎一股腦的爆發了開來,以至於方圓約莫五丈之間,居然憑空出現了一道旋風。而這旋風正讓劉伯倫沒有了退路。隻能被迫的同那薑太行纏鬥。


    “媽的什麽毛病。拆個鐵鏈子就這麽開心?”劉伯倫一邊對著那薑太行拳打腳踢一邊望著那薑太行,同時心中想道:這個病癆鬼居然跟升官以後死老婆一般的開心,但你笑就笑唄,那口水是怎麽回事?


    你流口水就流口水唄。為什麽還要翻白眼啊!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表情很嚇人啊!!”劉伯倫大吼了一聲,同時瞅準了機會左右雙拳照著那薑太行的太陽穴猛輪了過去,而薑太行雙臂一擋哈哈大笑道:“我倒覺得十分舒服,來吧,在我還沒有爽夠的時候,你可千萬別死啊!”


    “放心!”就在劉伯倫雙拳碰觸到那薑太行之時,薑太行並未有感覺到任何力道,原來這看上去用盡全力的一擊隻是佯攻而已,明麵上是拳擊。但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因為當時劉伯倫的力道都留在了腿上。


    “我要死也隻能是醉死!”說話間,劉伯倫化拳為爪,順勢狠狠的扣住了那薑太行的雙手,與此同時右腳發力。身子朝後一仰,右膝狠狠的撞在了那薑太行的下巴之上!


    轟!!


    薑太行的身子如同箭似的被射了出去,但他卻依舊再笑,而劉伯倫順勢追去,在空中一把又扯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扯過來的同時,又是一拳朝著他的眼眶砸去!


    這一拳如果命中,那最少也得把他眼珠子打冒出來。


    但那隻是如果。


    事實上這一拳無論速度還是力道都是足金足量,但就在即將要打在那薑太行臉上的時候,劉伯倫忽然又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隻見薑太行再次的伸出了他的食指朝著劉伯倫的手上點去。


    而劉伯倫的本能也再次告訴他,不能去碰他的手指,否則,自己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於是,他慌忙下意識的抽回了右拳,而就在這時,那薑太行已經回過了神來,隻見他一腳蹬在了劉伯倫的小幅之上,劉伯倫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同時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等劉伯倫從坑裏爬出來的時候,薑太行已經再次攻上,沒有辦法,劉伯倫隻能被迫與他繼續纏鬥,而連續兩次吃虧導致劉伯倫心中越來越慌,他望著這翻白眼傻樂的薑太行心中不住想道:恐怕正如他所說那樣,這損賊和石小達一樣都是天啟之人,而他的天啟之力究竟是什麽?是那風?不對,應當是他那手指頭!


    如若不然,為何我的本能讓我如此的恐懼?如果被那手指頭點中的話,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於是劉伯倫一邊接著那薑太行的攻擊,一邊氣喘籲籲的問道:“喂,兄弟,你的天啟是什麽?是風麽,還是你的手指?”


    他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即便是生死搏鬥間卻也能說出些沒營養的東西,要知道薑太行又怎麽會回答他呢?


    就在說話間,隻見薑太行抽追了機會彎腰一掌轟在了劉伯倫的身上,劉伯倫順勢飛出,這一掌真他媽夠勁兒。劉伯倫隻感覺到齊海翻騰似乎胃裏的酒都要被打了出來,而等他起身擦嘴的時候,隻見那翻白眼的薑太行抬起了手指對著他陰森森的笑道:“你猜呢?是風?還是我的手指?也許兩樣都是呢?”


    這真的是劉伯倫最不想聽到的話了。


    如果這風和那詭異的手指都是那薑太行的天啟之力的話,那不就是說,這孫子有兩種天啟麽?


    試問在這世上當真有兩種天啟之人?


    還真有,就在那一刻,劉伯倫想起了李寒山的睡姿,與此同時他的冷汗滴落在了地上,同時苦笑了一下:“姨了個逼的,為什麽我總是會碰上這麽厲害的人啊。”


    而就在他說話間,那薑太行再次衝了過來,這一次他的攻勢更猛,而且這妖人似乎很享受拳頭砸在劉伯倫身上的感覺。隻見他一邊猛攻一邊流著口水的吼道:“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你可別死啊,讓我多玩一陣我再點死你!”


    “點你娘的脊梁骨!!”隻見劉伯倫緊縮雙眉,畢竟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主要是他當真咽部下這口鳥氣,要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他說別人,又有什麽時候被別人這麽熟落過?於是他隻能強斂心神,同時將三遁納身之術再次催穀至頂峰。一時間二人再次躍到半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


    “來!!”隻見劉伯倫要進了牙。胸前的血八卦變得異常清晰,霎時間,他繪出的拳頭居然產生了殘影,漫天飛拳之間。將局勢再次給扳了回來,隻見那薑太行一拳迎來,而劉伯倫左手撥開了他的攻勢,同時彎腰近身,右拳自下而上朝著那薑太行的喉結打去。


    他的戰法一向刁鑽,而此時戰況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兩人全都打紅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這剛猛的一拳攻過。薑太行陰森一笑,似乎劉伯倫中了他計一般,隻見他化拳為指,左手淩厲的一指朝著他的小腹點去。


    而這一次,劉伯倫心中湧現出不詳的同時。卻並未有躲避。


    隻見他猛地咬緊了牙關,同時身子一錯,但聽撲哧一聲,那一指居然瞬間捅入了他的小腹左側,噗的一聲,淩厲的指氣透體而出,劉伯倫張嘴嘶吼了一聲,這才又掉落在了地上。


    而當他掙紮著站起的同時,鮮血已經從那傷口中湧了出來,隻見那薑太行舔了舔沾滿著血漿的手指,對著劉伯倫瘋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這麽愚蠢之人,明知道會中招還是不躲!難道你隻是想嚐試一下看看到底是你的肚子硬還是我的手指硬麽?”


    劉伯倫當時左手捂著傷口,抬頭望著對麵這強到詭異的薑太行,瞧著瞧著,他居然笑了,隻見他轉頭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夾雜著血絲的塗抹,隨後滿臉輕鬆的表情。


    而那薑太行見他笑,便對著他陰森說道:“垂死之人,你笑什麽?”


    “我笑我想的太多了。”隻見那劉伯倫舔了舔嘴唇,然後對著那薑太行說道:“你根本沒有兩種天啟之力,而你真正的天啟之力,並不是這風,也不是那手指,應該隻是你的眼睛,而你所弄出的這些把戲,隻不過是你的障眼法罷了!”


    沒錯,正如方才那薑太行所說,劉伯倫方才之所以沒有躲避,那正是因為他在剛才腦子裏麵就有個想法,要說天啟之人本身就是少之又少,而李寒山之所以有天啟之力,正是因為他身上的天啟一小一大。


    小天啟與生俱來,又如何會有兩個?


    而如果薑太行的兩個天啟中有一個是大天啟的話,那他自然會是上天垂青之人,這種人又怎會臣服於秦沉浮?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自古以來的正法天啟又出現過幾次?所以說,他在說謊!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自從這薑太行撕掉了鐵鏈之後,劉伯倫就覺得有些納悶,按理來說他綁腿的鐵鏈應該是束縛著他力量的東西,可為何鐵鏈去除掉之後,他的本事和速度自己卻還能招架?


    相反的,相比較起他腿上的功夫,自己反而會顧及他的手指呢?


    如果他的手指才是天啟之力的話,那他為毛還要做出綁自己腿這種脫褲子放屁的事情?


    所以,他應該是在說謊,而為了印證自己的這個觀念,劉伯倫決定鋌而走險,終於再受了他一指之後他才豁然開朗。


    隻見劉伯倫對著薑太行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天啟之力應該是類似幻術的本事,讓我潛意識裏覺得你的手指會傷及我的性命,其實這都是假象,你確實很聰明,從最開始就布下了局,包括這風,鐵鏈,手指,還有你的話。但你這所有的算盤,都被你自己一指綴漏了,你這指法雖然剛猛,但卻並不致命。完全配不上給我的那種感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兄弟。”


    劉伯倫在薑太行對麵侃侃而談,而隨著他的話,薑太行的臉色也越發低沉,他望著劉伯倫,心中開始覺得這個人確實本領不低。


    因為他的推測,全是對的。


    話說薑太行的天啟之力,名為‘攝魔透體眼’,他在翻白眼的時候,會發出一種無形之氣。而這種氣沒有絲毫攻擊的作用。但卻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潛意識。或是錯覺。


    比如說,你看見一把亮閃閃的尖刀,潛意識裏就會覺得這把刀很鋒利,雖然它很有可能是一把刀。再比如說,你看見一道色澤光鮮的佳肴,潛意識裏就會覺得它很好吃,雖然它很有可能沒有放鹽。


    而正是因為薑太行的‘攝魔透體眼’之關係,讓劉伯倫覺得不能碰觸到他的手指,因為他潛意識中覺得那手指有鬼,如果碰觸到的話,自己一定會死。


    話說別以為這本領很不起眼,但薑太行正是憑借著這天啟之力從那些孩童之中脫穎而出。一躍躋身為陰山四妖之列。


    當然了,除了這天啟之力之外,薑太行更是善於心計,他明白如果雖然自己這天賦雖強,但卻也有弱點。如果被人識破的話便會陷入危險之中,所以他便想出了一係列的方法來遮掩自己的能力。


    那四周的旋風並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秦沉浮賜給他的法寶之力,那旋風雖強,但破壞力卻並不是很大,而他用鐵鏈捆住自己的雙腳,也隻是一個迷惑敵人轉移敵人注意力的障眼法罷了。


    而事實上他的這個方法也確實奏效,旁人同他交手之前,多半會對他腿上的鐵鏈所吸引,即便他不使用天啟之力,也能給人一種‘那鐵鏈一定有門道’的錯覺,外加上那旋風,還有他超強的指力,這一個又一個的錯覺,讓人根本發現不了他真正的力量。


    而這也正是他的強大之處,他明白,沒人會對自己的潛意識說不。


    在這種情況下交戰,他確實近乎於無敵。


    但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當真碰到了一個南牆在眼前也不回頭的愣頭青,可要說劉伯倫是愣頭青麽?還真不是,他隻是有一股超乎常人的拚勁兒,以及酒徒常有的賭意。


    在受了他一指之後,劉伯倫抽絲撥繭一般的將他布下的陷阱層層撥開,最後終於找到了他力量的真相。


    這也正是劉伯倫的厲害之處,他是一個魯莽和理智並存的酒蒙子。


    隻見劉伯倫說完之後,又哈哈大笑道:“不過我剛開始時確實想錯了,咱倆還真不適合當朋友,你腦子轉圈長的,和你當朋友一定很累,哈哈,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偷襲你。”


    “是又怎樣?”隻見那薑太行低沉著聲音說道:“你放心,我會讓你替我保守秘密的,因為我會把你的頭顱收藏起來,哈哈,即使你知道了我的本領又能怎樣?反正你受了傷本領大減,還以為能夠打贏我?”


    他那陰森的語調,原來也是一個錯覺。


    這人活的真累,不過他的話也確實沒錯,劉伯倫此時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牌,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如今小腹受了傷,戰鬥力著實大減。


    隻見劉伯倫歎了口氣,然後對著他說道:“你說的確實沒錯,不過你還是要輸,因為你犯了兩個錯誤,第一,你太早的動用底牌了。”


    說話間,隻見劉伯倫疼的齜牙咧嘴的將手伸進了褲子裏麵,因為他老是習慣光膀子,所以他請小白在他的褲子裏麵縫了個袋子裝東西,而那薑太行見他變戲法一般的從屁股處摸出了一個小酒瓶,心中也十分的納悶,隻見劉伯倫晃了晃那個酒瓶,然後對著薑太行說道:“你知道麽?我自打四歲開始被我老爹寵會了喝酒,可從小到大,我雖然喝吐過喝撐過喝暈過也喝尿過,但卻一次都沒醉過,我的頭腦一直很清醒,這真是無趣啊,要知道我也想嚐嚐真正醉了的滋味。”


    “說這作甚?”隻見那薑太行冷笑道:“想臨死前醉一回?恐怕這點酒也不夠。”


    “不不。”隻見劉伯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後說道:“應該夠了。”


    說話間,隻見他拔下了那瓶口的木塞,霎時間,整個颶風當中充滿了濃烈的酒香。


    沒有錯,他手裏的那一小瓶酒,就是他之前打算用來熏暈摩羅巨妖的那一瓶,這瓶酒是劉伯倫所尋五種酒中第四瓶的原漿,乃是天下間最烈最凶的白酒。


    而那薑太行吸了一口酒氣。隻感覺到一股熱辣的氣流湧入肺中,那滋味出奇的難受,薑太行心中大驚,他怕這是劉伯倫的毒氣,所以慌忙摒住了呼吸,而劉伯倫瞧見他捂住了口鼻,便大笑道:“哈哈!美酒在前,何必遮掩?來,你不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敬我自己一杯。”


    說話間。隻見劉伯倫仰著頭將那一瓶原漿湊到了嘴邊。喉結蛹動間。一整瓶酒已經盡數喝幹。


    啪啦一聲,酒瓶摔在了地上。


    隨後,劉伯倫身子一僵,酒暈浮現在了臉上的同時。他的眼神兒也開始直了起來,與此同時,他開始不停的吞咽著塗抹,小腹一鼓一收相當詭異,而薑太行皺著眉頭瞧著他,他感覺得到,從劉伯倫喝了酒後,他身上的氣就開始了劇烈的波動,時強時弱。正常人怎麽會這樣?


    而就在他吃驚之時,但見那劉伯倫雙眼猛地一瞪,薑太行身子沒緣由的一愣,隨後,隻見劉伯倫迅速鼓起了腮幫子。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而他吐出的,確是一團熊熊烈火!


    老天,那酒到底烈到了什麽成度?居然吐出火來了?


    而劉伯倫吐出了一口火後,轉身又吐了口塗抹,將一株野草點燃了,隻見他眯縫著眼睛對著那薑太行咧嘴一笑:“李胱甄蟆胱?”


    “什麽?”薑太行下意識的說道。


    而劉伯倫搖晃著身子險些摔倒,隻見他忽然瞪著眼睛,無比憤怒的道:“李咣李~~涼勒勒頹!!!”


    劉伯倫確實喝醉了,醉的連話都說不清,隻見他歪著腦袋,眼神迷離,胸口的血八卦已經紅的快滴出了血來,但見他說完之後,居然雙手朝前平伸,身子好像僵屍一般直挺挺的朝著薑太行躥了過去!


    而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眨眼,劉伯倫已經到了薑太行的近前,而薑太行下意識的揮拳猛打,哪裏想到他的拳頭還沒碰到劉伯倫的身上,劉伯倫就已經順勢倒在了地上,這種躲閃方式實在太過詭異,以至於薑太行還沒有回過神來,劉伯倫就來了個就地十八滾,兩下滾到了他的身下,同時一頭撞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這一腦袋,當真差點就把薑太行撞出屎來,隻見薑太行‘哇’的一聲,口噴鮮血朝後飛去,而劉伯倫的身子就這樣在地上飛速朝他滾去,薑太行當時在劇痛之餘,心中驚駭萬分:這人怎麽回事,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跟沒事人一樣?難道那瓶子裏的東西是什麽神藥?


    他當真不是喝酒的人,自然不知道酒喝多了之後,酒經會麻痹神經,連痛覺都會被忽視,劉伯倫身上的傷確實還在,但是那一刻,他感覺不到疼。


    而他所使出的手段,也是他在這些年間所悟出來的一種結合了兩種奇門遁甲之術的超強殺招。


    三遁納身加上絕對的酒醉,要知道三遁納身本身就是增強自身各方麵能力的法術,而在加上絕對的酒醉,二者合一,定能忽略疼痛,靠著燃燒酒氣,將三遁納身之法提上新一個高度。


    醉的越深,力道也就越狠。


    而這法子也隻有身為酒癡的劉伯倫才能想的出來吧,不過他這‘醉酒三遁’的法子畢竟隻是個理念,如今還是頭一次實施。


    所以就連劉伯倫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這本事這麽厲害。


    當時的他,就好像一直永遠都停不下來的猛獸,一路窮追猛打,瞬間將那薑太行逼入了一個死角,他的拳頭,手肘,腦門,膝蓋,肩膀,甚至屁股,在一時間都變成了對敵的武器,而薑太行見他出招毫無章法,根本就沒有頭緒如何抵擋,一時間被劉伯倫打得跟個血葫蘆一般,而劉伯倫一邊打嘴裏還在不停的嚎叫著:“賴啊!崽賴啊!!”


    他說的應該是‘來啊,再來啊’,可是薑太行當時已經說不出了話來,在劉伯倫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之下,薑太行嘴裏的牙都被打掉了三四顆,眼見著自己就要被打死,薑太行孤注一擲,拚命將所有的氣全都凝在了右手雙指之上,急如閃電的一指朝著劉伯倫的右眼點去。


    與此同時,它將自己‘攝魔透體眼’的天啟之力開到最大,在那一瞬間,劉伯倫身上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


    這一指即便傷不了他,也能將他逼退。


    可是又有誰能到,大醉的劉伯倫望著襲來的雙指根本就沒有躲,相反的,他也不知為何忽然大怒,竟一口咬在了那薑太行的手指之上。


    “啊!!!”薑太行哪裏明白為何喝多了的人會莫名其妙的發怒,更哪裏能明白此時的劉伯倫儼然瘋狗附體。


    這一口差點沒把他那倆指頭咬下來。


    而薑太行奮力的抽回了雙指,正愣神兒的時候,隻見劉伯倫騰空而起,滿嘴酒氣的他雙拳握在了一起,狠狠的敲在了他的頭上。


    如果方才薑太行翻白眼是為了使用天啟的話,那此時的他所翻的白眼當真是因為劉伯倫的拳頭。


    咣的一聲!


    隻見那薑太行倆眼上翻口吐白沫,‘嘎’的一聲就被敲暈了過去!


    而就在他意識喪失的那一瞬間,隻見劉伯倫站在他的身前,打了個酒嗝後說道:“你失敗的第二個原因,還是因為你太早動用底牌了,要知道底牌這東西,不到最後是不能用的,就像我,對了,我問你件事,你認為我現在就已經動用了底牌麽?”


    薑太行見劉伯倫學他說話,心中登時無比的憤怒,但是劉伯倫的話,確實讓他這個操控別人錯覺的男人在一瞬間也產生了錯覺,他潛意識裏忽然想到:這個男人莫非還有別的底牌?


    而他當時剛想到這裏,便倆眼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識。


    在擊敗了這薑太行之後,隻見劉伯倫又打了個酒嗝,與此同時渾身開始冒煙,胸前的血八卦慢慢變淡,正如同他預料到的一般,這三遁納身之術會消耗他的酒氣,等到完全消散之時,他的酒也就醒了。


    隻見劉伯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隻見他苦笑了一聲,然後自言自語的歎道:“嘔~~!唉,這法子雖然厲害,但沒想到這麽廢體力啊。”


    確實,要說三遁納身之術本身就相當耗費體力,如今又加上這酒的原因,此時劉伯倫隻感覺到渾身虛脫,想來一時半刻想動卻也動不得了。


    但不管怎麽說,他還是贏了,但他究竟是否還有底牌我們現在也不得而知,隻見當時劉伯倫吃力的挪到了一棵樹旁,倚著樹顫抖的吸了口葫蘆裏的酒,這才長歎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遠方湖麵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巨響,劉伯倫皺了皺眉頭,心中想到:看來他倆那邊也應該差不多了吧,這陰山四妖確實有些門道,世生寒山,你倆千萬別輕敵啊,特別是寒山,你可千萬要打起精神,要不然真的會被揍的很慘的。


    (兩更並一更完畢,七千字奉上,求票求推薦求打賞,給點動力啊各位~~~!多謝大家的支持,拜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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