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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曹末進了監獄，七拐八彎地來到一間房間。曹末回頭向帶路的獄警點點頭，接著就示意小周和他一起在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鐵鑄的房門嘩地一聲打開了，獄警帶著一個五短身材、光著腦袋、穿著號衣，明顯是個犯人的家夥走了進來。曹末向獄警點頭示意一下後，獄警把犯人拷在一張椅子上，轉身就關門出去了。
“陳小山！”曹末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犯人，大聲地問道。
“報告政府！我是陳小山！”犯人下意識地抬抬屁股，低著腦袋答道。
“陳小山，外號光瓢子，g市火車站海天幫老大，一九xx年嚴打時期入獄，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曹末仿佛對麵前的這個犯人了如指掌，隨口就把他的簡曆給說了出來。
“是、是、是！”陳小山，也就是以前海天幫的老大――光瓢子誠惶誠恐地連連點頭，光光的腦門上滲出了一片密密的汗珠，他不明白麵前的這個警察究竟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獄警會突然把他從號子裏提出來押到這裏，他們審他究竟是福呢還是禍？
“我們今天來是向你問點情況，或許還會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助。記住！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這是你一個立功減刑的機會，明白嗎？”曹末緩緩地說道，並注視著光瓢子的表情。
光瓢子地臉上先是一喜，接著又是一憂。嘴巴卻回答地飛快：“報告政府！犯人陳小山保證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
“嗯”曹末的心中明白光瓢子為什麽會有那種表情，卻也不說穿它，隻點點頭後從懷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光瓢子麵前，用手指著照片向他問道：“仔細看看這個人，認識嗎？如果認識的話就把你所知道的全說出來！”
光瓢子疑惑地低下頭向照片看去，隻見照片上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穿著一套合體的西裝。站在一輛豪華轎車邊上，嘴角帶著不經意的微笑。眉目中卻透出一絲不怒自威地表情。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後，光瓢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這才有些不敢肯定地說道：“這……這個人好像……很像是以前在火車站混地蛋仔。”
“看清楚點！什麽好像、很像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到這時候，小周才明白曹末為什麽會帶他來這裏，劉新的外號叫蛋哥。這個他已經在前麵的資料裏知道了。現在聽到光瓢子看見劉新的照片就說他像蛋仔，小周就可以肯定光瓢子並沒有認錯人。
“這……這，應該沒錯！他就是以前在火車站混的蛋仔！”光瓢子又仔細地瞧了幾遍，肯定地答道。
“你把他的情況說一下，知道多少說多少，記住！不要東拉西扯地胡說八道，要是讓我們調查核實你亂說一氣地話，有什麽後果你應該清楚！”曹末點點頭。收起了照片後對光瓢子吩咐道。
“一定、一定！我一定實事求是地向政府匯報！”光瓢子連連點頭。
接著，光瓢子絞盡腦汁地回憶著，把他所知道劉丹的情況全倒了出來，直說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說完。說完後，曹末問他還有沒有遺漏地沒有，他又想了半天。才搖搖腦袋。
曹末和小周對換了個眼神，相互之間什麽話都沒說，皺起眉頭靜靜地坐著，似乎全在思考著什麽問題。
老實說，光瓢子所交代的東西雖然比曹末調查的多些，但是其中值得重視的資料並不多。現在他們隻知道劉丹和光瓢子以前的確是同行，而且劉丹趁著嚴打時期收編了一些遊兵散勇，這才獨霸火車站廣場的。但是，關於劉丹的真正姓名，出身。來曆等等。光瓢子也不清楚。畢竟當時地劉丹隻是個小人物而已，作為海天幫老大的光瓢子哪裏會注意到這麽多呢？
“報告政府！我還記起來一件事！”突然。光瓢子似乎像想起什麽一般，猛地抬頭說道。
“說吧！”
“蛋仔本來的老大是阿東，阿東的手下除了蛋仔外還有一個叫星仔的人，你們如果能找到星仔的話，應該可以從他哪裏了解到關於蛋仔地一切……。”
“星仔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小周急忙追問道。
光瓢子搖搖頭，說道：“這個星仔本來和蛋仔是搭檔，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二人就分手了。聽別人說，他好像是回了老家，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聽他這麽說，小周和曹末全皺起了眉頭，光瓢子這話說和沒說等於一個樣，一個下落不明的人上哪裏去找，何況還沒有這個星仔的真實名字和籍貫，中國這麽大，要找出這麽個人來簡直是大海撈針一樣。
“那麽阿東呢？他現在在哪裏？”
“阿東？”光瓢子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失蹤許多年了，道上傳說他早就死了，至於是誰殺的，怎麽死的，到現在都是一個迷。”
一個失蹤或者是早就死亡的人，而另一個至今下落不明。唯一對劉丹知根知底的二個人全仿佛消失了一般，曹末和小周都沉默不語的思考著，房間裏一時間靜的怕人，除了三個人之間地呼吸聲外，再也沒有任何一點聲音。
過了好久，曹末終於開口問道：“陳小山，你外麵還有什麽可信賴地兄弟或者朋友嗎？”
“報告政府，您是指道上的還是……？”光瓢子地眼珠子不住地轉悠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是道上的。”曹末冷冷地回答道。
光瓢子苦笑一聲，攤著雙手說道：“政府，我們混道上的哪裏有什麽朋友？何況我又進來這麽多年了，有過幾個來這裏看過我？當年跟著我混的那些小弟早就走的走，散得散，就算有幾個交情比較好些的，估計現在也不待見我這個號子裏的家夥了。”
曹末點點頭，站起來敲了敲門，讓守在外麵的獄警把光瓢子給帶走了。接著他坐回座位上，點起煙就一陣子猛抽，一聲不吭地想著心思。
很快地，他抽完了一根煙，伸手拿起第二根煙的時候，這才苦笑著對一邊的小周說道：“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點，這個家夥是前幾天剛查到的線索，本以為能從他嘴裏問出點有價值的東西，沒想到今天白來一次。”
小周搖搖頭，答道：“曹隊，我倒不這麽看。”
“哦，你怎麽看？說說？”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小周說道：“今天我倒覺得有三點可以證實，第一：可以肯定劉新的確是黑社會老大。第二：劉新的來曆的確有問題，按陳小山的交代來看，他一定不會是本地人，因為據他說劉新當初是跟著阿東混的一個小賊，而做賊的很多都是從外地來本市的，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非常稀少，何況他還說劉新出道的時候已經十七八歲了，這麽看，他應該是從外地才來到g市的。第三：如果我們能找到阿東和星仔的話，劉新的真麵目就會水落石出。”
曹末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腦袋，說道：“前二條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第三條我覺得不大可能。”
“怎麽說？”小周眉毛一揚問道。
“我估計阿東和星仔我們不會找到了，這二個人搞不好應該早就死了。”曹末答道。
“曹隊，你是……你是說他們早就被劉新給殺了？”小周驚訝地問道，見到曹末有些猶豫地點點頭後，他不敢相信地搖頭說道：“天啊！這個劉新簡直是太可怕了，當年他才二十都沒到啊！這麽年輕的人心機和手段居然會這麽深沉、毒辣？簡直……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小周，這個任務的艱巨性或許會出乎我們原先的預料，你現在還有完成任務的思想準備嗎？”曹末看著小周，認真的問道。
小周表情堅定地點點頭，說道：“曹隊！你放心吧，不管多麽任務有多危險、艱巨，我一定會完成它的！”
得到了小周的肯定，曹末這才放下了心。本來他帶小周來一是找光瓢子核實情況，第二是想借著光瓢子這條路打進三元公司，沒有想到，實際的結果和他的預料差得太遠，看來計劃的實施得做些調整。
和小周商量了一下後，爭得他的同意，曹末決定讓小周直接去三元公司應聘，之後再慢慢地查帳劉新的犯罪證據，等時機成熟再把這個g市的大毒瘤給一舉拔除。
曹末和小周對劉丹的猜測有很大一部分是正確的，但在東哥和星仔上麵卻猜錯了。星仔的確是劉丹幹掉的，而且他的屍體也就是曹末前麵給小周看的水庫沉屍案案卷的主角，隻不過因為曹末並不知道那具無名屍就是星仔而已。而東哥究竟是失蹤還是死亡，這就連劉丹自己也不清楚，因為當時東哥失蹤的時候正好發生在劉丹失手被鐵路分局給抓起來，再遣送回家的這段時間中，等劉丹耍了花招逃回g市的時候，東哥早就不知所蹤了，所以說劉丹殺了東哥，還真是冤枉他了。
跟著曹末進了監獄，七拐八彎地來到一間房間。曹末回頭向帶路的獄警點點頭，接著就示意小周和他一起在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鐵鑄的房門嘩地一聲打開了，獄警帶著一個五短身材、光著腦袋、穿著號衣，明顯是個犯人的家夥走了進來。曹末向獄警點頭示意一下後，獄警把犯人拷在一張椅子上，轉身就關門出去了。
“陳小山！”曹末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犯人，大聲地問道。
“報告政府！我是陳小山！”犯人下意識地抬抬屁股，低著腦袋答道。
“陳小山，外號光瓢子，g市火車站海天幫老大，一九xx年嚴打時期入獄，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曹末仿佛對麵前的這個犯人了如指掌，隨口就把他的簡曆給說了出來。
“是、是、是！”陳小山，也就是以前海天幫的老大――光瓢子誠惶誠恐地連連點頭，光光的腦門上滲出了一片密密的汗珠，他不明白麵前的這個警察究竟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獄警會突然把他從號子裏提出來押到這裏，他們審他究竟是福呢還是禍？
“我們今天來是向你問點情況，或許還會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助。記住！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這是你一個立功減刑的機會，明白嗎？”曹末緩緩地說道，並注視著光瓢子的表情。
光瓢子地臉上先是一喜，接著又是一憂。嘴巴卻回答地飛快：“報告政府！犯人陳小山保證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
“嗯”曹末的心中明白光瓢子為什麽會有那種表情，卻也不說穿它，隻點點頭後從懷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光瓢子麵前，用手指著照片向他問道：“仔細看看這個人，認識嗎？如果認識的話就把你所知道的全說出來！”
光瓢子疑惑地低下頭向照片看去，隻見照片上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穿著一套合體的西裝。站在一輛豪華轎車邊上，嘴角帶著不經意的微笑。眉目中卻透出一絲不怒自威地表情。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後，光瓢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這才有些不敢肯定地說道：“這……這個人好像……很像是以前在火車站混地蛋仔。”
“看清楚點！什麽好像、很像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到這時候，小周才明白曹末為什麽會帶他來這裏，劉新的外號叫蛋哥。這個他已經在前麵的資料裏知道了。現在聽到光瓢子看見劉新的照片就說他像蛋仔，小周就可以肯定光瓢子並沒有認錯人。
“這……這，應該沒錯！他就是以前在火車站混的蛋仔！”光瓢子又仔細地瞧了幾遍，肯定地答道。
“你把他的情況說一下，知道多少說多少，記住！不要東拉西扯地胡說八道，要是讓我們調查核實你亂說一氣地話，有什麽後果你應該清楚！”曹末點點頭。收起了照片後對光瓢子吩咐道。
“一定、一定！我一定實事求是地向政府匯報！”光瓢子連連點頭。
接著，光瓢子絞盡腦汁地回憶著，把他所知道劉丹的情況全倒了出來，直說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說完。說完後，曹末問他還有沒有遺漏地沒有，他又想了半天。才搖搖腦袋。
曹末和小周對換了個眼神，相互之間什麽話都沒說，皺起眉頭靜靜地坐著，似乎全在思考著什麽問題。
老實說，光瓢子所交代的東西雖然比曹末調查的多些，但是其中值得重視的資料並不多。現在他們隻知道劉丹和光瓢子以前的確是同行，而且劉丹趁著嚴打時期收編了一些遊兵散勇，這才獨霸火車站廣場的。但是，關於劉丹的真正姓名，出身。來曆等等。光瓢子也不清楚。畢竟當時地劉丹隻是個小人物而已，作為海天幫老大的光瓢子哪裏會注意到這麽多呢？
“報告政府！我還記起來一件事！”突然。光瓢子似乎像想起什麽一般，猛地抬頭說道。
“說吧！”
“蛋仔本來的老大是阿東，阿東的手下除了蛋仔外還有一個叫星仔的人，你們如果能找到星仔的話，應該可以從他哪裏了解到關於蛋仔地一切……。”
“星仔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小周急忙追問道。
光瓢子搖搖頭，說道：“這個星仔本來和蛋仔是搭檔，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二人就分手了。聽別人說，他好像是回了老家，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聽他這麽說，小周和曹末全皺起了眉頭，光瓢子這話說和沒說等於一個樣，一個下落不明的人上哪裏去找，何況還沒有這個星仔的真實名字和籍貫，中國這麽大，要找出這麽個人來簡直是大海撈針一樣。
“那麽阿東呢？他現在在哪裏？”
“阿東？”光瓢子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失蹤許多年了，道上傳說他早就死了，至於是誰殺的，怎麽死的，到現在都是一個迷。”
一個失蹤或者是早就死亡的人，而另一個至今下落不明。唯一對劉丹知根知底的二個人全仿佛消失了一般，曹末和小周都沉默不語的思考著，房間裏一時間靜的怕人，除了三個人之間地呼吸聲外，再也沒有任何一點聲音。
過了好久，曹末終於開口問道：“陳小山，你外麵還有什麽可信賴地兄弟或者朋友嗎？”
“報告政府，您是指道上的還是……？”光瓢子地眼珠子不住地轉悠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是道上的。”曹末冷冷地回答道。
光瓢子苦笑一聲，攤著雙手說道：“政府，我們混道上的哪裏有什麽朋友？何況我又進來這麽多年了，有過幾個來這裏看過我？當年跟著我混的那些小弟早就走的走，散得散，就算有幾個交情比較好些的，估計現在也不待見我這個號子裏的家夥了。”
曹末點點頭，站起來敲了敲門，讓守在外麵的獄警把光瓢子給帶走了。接著他坐回座位上，點起煙就一陣子猛抽，一聲不吭地想著心思。
很快地，他抽完了一根煙，伸手拿起第二根煙的時候，這才苦笑著對一邊的小周說道：“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點，這個家夥是前幾天剛查到的線索，本以為能從他嘴裏問出點有價值的東西，沒想到今天白來一次。”
小周搖搖頭，答道：“曹隊，我倒不這麽看。”
“哦，你怎麽看？說說？”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小周說道：“今天我倒覺得有三點可以證實，第一：可以肯定劉新的確是黑社會老大。第二：劉新的來曆的確有問題，按陳小山的交代來看，他一定不會是本地人，因為據他說劉新當初是跟著阿東混的一個小賊，而做賊的很多都是從外地來本市的，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非常稀少，何況他還說劉新出道的時候已經十七八歲了，這麽看，他應該是從外地才來到g市的。第三：如果我們能找到阿東和星仔的話，劉新的真麵目就會水落石出。”
曹末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腦袋，說道：“前二條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第三條我覺得不大可能。”
“怎麽說？”小周眉毛一揚問道。
“我估計阿東和星仔我們不會找到了，這二個人搞不好應該早就死了。”曹末答道。
“曹隊，你是……你是說他們早就被劉新給殺了？”小周驚訝地問道，見到曹末有些猶豫地點點頭後，他不敢相信地搖頭說道：“天啊！這個劉新簡直是太可怕了，當年他才二十都沒到啊！這麽年輕的人心機和手段居然會這麽深沉、毒辣？簡直……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小周，這個任務的艱巨性或許會出乎我們原先的預料，你現在還有完成任務的思想準備嗎？”曹末看著小周，認真的問道。
小周表情堅定地點點頭，說道：“曹隊！你放心吧，不管多麽任務有多危險、艱巨，我一定會完成它的！”
得到了小周的肯定，曹末這才放下了心。本來他帶小周來一是找光瓢子核實情況，第二是想借著光瓢子這條路打進三元公司，沒有想到，實際的結果和他的預料差得太遠，看來計劃的實施得做些調整。
和小周商量了一下後，爭得他的同意，曹末決定讓小周直接去三元公司應聘，之後再慢慢地查帳劉新的犯罪證據，等時機成熟再把這個g市的大毒瘤給一舉拔除。
曹末和小周對劉丹的猜測有很大一部分是正確的，但在東哥和星仔上麵卻猜錯了。星仔的確是劉丹幹掉的，而且他的屍體也就是曹末前麵給小周看的水庫沉屍案案卷的主角，隻不過因為曹末並不知道那具無名屍就是星仔而已。而東哥究竟是失蹤還是死亡，這就連劉丹自己也不清楚，因為當時東哥失蹤的時候正好發生在劉丹失手被鐵路分局給抓起來，再遣送回家的這段時間中，等劉丹耍了花招逃回g市的時候，東哥早就不知所蹤了，所以說劉丹殺了東哥，還真是冤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