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sy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頭很疼, 昨天晚上的事忘的差不多了,卻還記得盧米和塗明一前一後走了。


    再看見盧米的時候就帶著幾分探究,盧米逮住她躲閃的眼神, 對她說:“認識好幾年了,有話說。”


    “我還是覺得你倆不對勁。”


    “我跟你說了你不信, 不信你問will去!”


    “我敢嗎我!”daisy搖搖頭:“罷了罷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但她又不死心,在中途休息的時候拉著烏蒙小聲問:“你跟will、lumi他們坐一輛車, 他倆平時相處奇怪嗎?”


    “奇怪是什麽意思啊?”


    “就是…有沒有貓膩啊?”


    “那沒有。”


    “哦。”


    daisy覺得自己跟大傻帽似的, 但涉及到will的話也不敢亂說, 畢竟老板待她不薄。在車上就琢磨, 不對, 後來唐五義也去了,他跟塗明腳前腳後回來的。


    所以這其實跟盧米沒什麽關係,是唐五義跟塗明有貓膩?我操。


    daisy越想越覺得唐五義跟塗明有什麽,反正就是不肯信塗明能跟盧米做出什麽事來。因為在daisy心裏,打死塗明都不會跟盧米這麽不省心的有點什麽的。八杆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又想起盧米說她發小是塗明女朋友,而塗明沒有辟謠。daisy懂了,盧米是在幫唐五義和塗明打掩護呢!畢竟倆人沒出櫃。就連唐五義離職, 八成也不是真的去惠州,而是因為公司內部的敏感環境,不利於他和塗明戀愛。


    這麽一想就覺得一切都通了。


    daisy覺得自己窺到了塗明最深處的秘密, 平時總愛八卦的人現在真是咬緊了牙關, 一個字都不說。


    到了紮尕那, 唐五義找出一條徒步線路, 從業日村出發,經棧道, 過河,上攀,到洛日觀景台。周圍群山秀麗,山下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有犬吠雞鳴,白雲悠悠,山間涼風習習,除了累,幾乎找不出別的缺點。


    大家紛紛報名參加,隻有盧米坐在車裏不下去:“我不想吃苦,我走不動,你們拍照片給我。”


    “走嘛走嘛!”daisy拉她:“沒有你的哀嚎,旅途都沒意思。”


    “我不去。我頭疼,我是不是高反了?”盧米開始裝。


    “我背你。”塗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淡定說道:“走不動我背你,走吧。”


    …盧米也被塗明嚇到了,她單純就是犯懶,想在這裏偷得浮生半日閑,這下好了,塗明這孫子太不對勁了。


    “走走走!老大背!”daisy又去拉盧米:“真羨慕你,我累了也想讓老大背。”


    “老大背一個抱一個,回娘家呢?“唐五義在一旁起哄:“你走不動讓jacky背你。”


    盧米慢悠悠在後麵走,臉遮的嚴嚴實實,又戴著遮陽帽,生怕烈日灼傷她白嫩的臉蛋兒。


    “看看我們身嬌肉貴的lumi!”同事們開玩笑,盧米哼了一聲,朝他們腳下丟了一顆石子。


    這條徒步路線風景極美,但上上下下盧米真有些吃不消,越走越慢,漸漸就跟大家拉開了距離。塗明走在隊伍中間,回頭看到落後的盧米,就逆向回去,走到她麵前,問她:“走不動了?”


    “啊…忒累,沒事兒我慢慢走。”


    塗明看她一眼,轉過身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蹲下了身子。周圍瞬間變安靜,所有人都看著平時連開會都坐的筆直的老板,今天竟然彎下雙腿,單膝跪地,要背…lumi?


    “你傻了吧?趕緊起來!”盧米凶他一句:“我自己能走!”撒腿小跑了。


    麵巾下她的臉,紅成了甘肅的大蘋果,燒的整個人都不太清醒。


    “你倒是讓老板背啊!你讓老板背我敬你是條漢子!”唐五義站在那起哄:“lumi!上啊!”


    “你以為我不敢呢!”盧米瞪了唐五義一眼:“我讓老板背我你輸點什麽?”


    “我再送你一雙鞋,限量版。”


    “你說的啊!”


    “對,我說的!”


    盧米又走回塗明麵前,嘿嘿一笑:“老板我走不動了。”


    塗明笑了笑,又蹲下去,盧米趴在他背上,手抓著他肩膀。塗明站起來的時候盧米甚至覺得有點頭暈,歡天喜地對唐五義說:“鞋,限量版,給我買好。”


    這一切在daisy看來,就是盧米心甘情願為唐五義和塗明打掩護。她甚至莫名其妙對唐五義說一句:“你可真舍得。”


    “我有什麽舍不得的?”唐五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太深了,你們藏的太深了。”daisy搖搖頭走了,留唐五義一頭霧水。


    其他人沒有負重在前麵走的快,塗明背著盧米走的慢,漸漸距離就拉開了。盧米把帽子拉到脖頸後,頭微微低下去到離他耳朵很近的地方問他:“累不累啊?”


    “不累。”


    “身體這麽好啊?野戰嗎?”


    “……”


    盧米不依不饒:“你為什麽要背我啊?我自己在那裏呆著多自在啊!”


    “沒有你風景不好看。”


    這是在說情話嗎?盧米居然有點動心:“可你背著我很累啊,大家還會覺得奇怪,為什麽你肯背我?萬一daisy也讓你背,你背不背啊?”


    “不背。”


    “你不背別人就會覺得你跟我有貓膩。”


    “有就有。”


    如果怕被別人看出來,塗明昨晚就不會跟上她,那太明顯了,隻要有人稍加留意,就會發現他們一前一後消失。


    盧米覺得這爺們可真酷,看到大家沒影兒了,就雙臂環著他脖頸,扯下麵巾歪著腦袋咬他耳後一口,然後從他身上跳下來,笑著問他:“你晚上敢不敢跟我出來啊?”


    “出來做什麽?”


    “換我了,徒手鬥你。”


    …


    塗明整理好衣服,垂眸看她:“就你?”


    “不是我瞧不起你盧米,真到真格的時候,一灘爛泥說的就是你。”


    塗明對她挑挑眉:“走吧!再有二十分鍾就到觀景台了。”


    “你說誰是爛泥?”


    “昨天晚上不是我手快,你就順著樹下去了。用我提醒你嗎?”


    “閉嘴。”


    “承認不是別人對手很難嗎?還大放厥詞喜歡野的,真野起來你是對手嗎?”


    塗明說完這些真是神清氣爽,胸口憋的那口濁氣都吐出去了。盧米氣人有一套,他反擊也有一套,誰也別說誰,棋逢對手,金風玉露。


    兩個人慢吞吞的走路,風景很好看,盧米指著山下勞作的村民:“要不咱倆以後來種地吧?在這地兒是不是能活到一百歲啊?”


    “你先把我新房前後院子種上吧,練練手。”


    “嘿嘿。那也行。”盧米跳到塗明麵前:“風景這麽好,你心情好點了嗎?”


    問的是他跟家裏鬧別扭的事。


    “不想起就萬事大吉。”塗明出來玩三天了,每天給姥姥打個電話。姥姥問他玩的好不好,他就姥姥講講旅行見聞。


    姥姥清醒的時候就問姥爺:“咱們好像有個基地在甘肅啊?”


    “有,你不是去過嗎?”


    “哦,對。”


    大概就是這樣。


    兩個人不遠不近走到觀景台,別人都坐在那等著他們,唐五義還掏出橫幅:“來呀!照相呀!”是公司的規定,團建的報銷費用必須要提供旅行證據一起歸檔。


    於是站在一起,哢嚓一張大合照,再放會兒無人機記錄一下人間美景。


    “讓老大背感覺怎麽樣啊?”有人打趣盧米。


    “那感情是好極了,你們也試試!”


    “我們不敢,公司裏除了你,沒人敢。”


    “活著麽,什麽都試試。譬如摸摸老虎屁股、太歲頭上動個土,不折騰一下你都不知道作死這麽容易…”


    盧米這態度太過坦蕩,大家被她逗的前仰後合,都不覺得她跟塗明之間有什麽。


    塗明在這裏跟盧米之間產生了一點點分歧。


    盧米的態度擺明了要死瞞到底,而塗明呢,琢磨著伺機曝光。但盧米不給他機會,編排他的故事一套一套。在當天晚上的餐桌上,塗明聽盧米歎著氣跟daisy說:“我那發小真是的,移情別戀太快了。”


    daisy顯然不信,在盧米說這話的時候,她瞄了唐五義一眼,顯然想到了另外一個故事。


    塗明被盧米氣的頭疼。她又偏偏不怕死,給他發消息:“外麵月黑風高夜,今天是不是輪到我徒手鬥你了?”


    塗明懶的搭理她,給她發去兩個字:做夢。


    總之不給盧米再撩撥他的機會,即便他想公開關係,也不是被人“抓/奸”似的公開,他需要合適的光明的契機。而盧米一心一意要逗弄他,這一路那麽多人,他們又什麽都做不了,天天那麽生生吊著,別憋出什麽病來。


    塗明現在非常愛惜身體,這主要歸結於盧米動不動就說“喜歡年輕的、野的”,這讓塗明有了那麽一點危機感。


    盧米哼了聲,怪塗明不陪她“探險”。


    第六天,他們選擇在隴南進行露營。有人搭帳篷,有人去采購物資。


    盧米就喜歡花錢,於是跟唐五義、烏蒙,還有塗明四個人兩輛車去采購物資。


    他們買了很多東西,返程的時候天都黑了,盧米指著路邊一個黑漆漆的山坳停車帶:“哎哎,停一下停一下,我去澆花。”


    “你剛剛在縣城去了衛生間。”


    “我尿頻。”…


    塗明在那停下車,解開安全帶:“我陪你下去,再讓狼叼走。”


    “別動!”盧米噓了一聲,塗明停止動作看著她。


    “好不容易單獨待會兒。”


    “都等著呢!”


    “就五分鍾。”


    盧米拉著塗明的手,摸摸親親,突然動身前往後座,也拉著塗明:“你過來!”


    塗明騰的紅了臉,他躲了盧米好幾天,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還是著了她的道。就真的拉開車門去了後座。


    他心跳的快,盧米捧著他的臉胡亂親他,動作漸漸亂了,呼吸也亂了,在塗明馬上失控的時候盧米適時收手,手指點在他腦門上推開他行凶的嘴唇:“你那天是不是說我不是對手?”


    “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


    盧米得意洋洋,準備再挑釁幾句,手機卻響了。


    “我操!”盧米接起電話,是daisy:“到哪兒了啊?是不是快回來了。”


    “路上了。”


    “哦哦哦行,注意安全啊!”


    盧米掛斷電話,心想daisy這個八卦精成事不足打電話倒是挺會趕時間,皺著眉整理衣服。


    塗明看她的樣子知道她又毛了,就對她說:“快把你挑釁的話說完。”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能讓咱們不這麽偷偷摸摸的。”


    “什麽?”


    “公開。”


    盧米想了想,笑了:“你說我是不是變態,我覺得偷偷摸摸挺好玩!”


    “要不咱倆就這麽偷偷摸摸談一輩子戀愛吧?太刺激了。”


    百.度.搜.醋.溜=.兒-=文.-學,最快追,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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