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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一章聖戰永恒


    長白山,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墳墓。


    噴湧的火山,加上巨獸的狂亂,在這樣的夜晚,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楊景天沒有恐懼。


    麵對冰獸,楊景天表現出全所未有的鎮靜。


    這怪物很聰明,它把楊景天包圍在一個絕境中――楊景天的後麵是天池,左右兩邊都是絕壁,而冰獸就在他的前方。


    楊景天如果不想與冰獸搏鬥,隻能往身後的天池跳去,可是冰獸會跟隨而來,對於在池中潛伏了千年的冰獸,在水裏捕殺楊景天比在陸上輕易得多。


    楊景天不得不以另一種眼光看待眼前這隻龐大的怪獸。


    冰獸眼中的綠□凝然不動,身後的大尾停止了擺動,一副隨時跟楊景天死拚的樣子。


    眼看四周的岩漿越來越進,楊景天已別無選擇,一聲長嘯,奮起精神,手提幹將劍,飛身而起,挾著一股強大的殺氣朝冰獸仰頭衝去。


    如果楊景天的對手是人的話,隻怕嚴宗在場也要退避三舍。可是對手偏偏是一隻巨大的怪獸。


    冰獸見楊景天襲來,頓時眼內綠芒大盛,綠發無風自動,身後的大尾開始“霍霍”擺動,掃得地上的沙石沙沙作響,威武萬分。


    縱使是怪獸,麵對楊景天,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楊景天利用強大的劍氣,迫得冰獸一時間不敢立即發動攻勢,眼看楊景天就要飛上它的頭顱之上,冰獸的尾部和下腹仍然緊貼地上,但前身卻騰起半空,一對前瓜分左右向楊景天抓來。


    楊景天這才認識什麽叫可怕,他麵對過無數的高手,可是都沒有麵對冰獸那樣令他膽寒。


    明月下,寒風吹。


    在長白山之巔,雪白的世界開始融化,火山噴發出紅火的岩漿。


    楊景天飛身而起,麵對一隻巨大浩瀚的怪獸,就像啄木鳥麵對那巨大的恐龍一般。他手裏的幹將劍就像一枚小針,就像刺下冰獸的體內,估計也不會傷及他的分毫。


    但是楊景天還是要去一試,因為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楊景天暴喝一聲,幹將劍化作一道寒芒,在攫來的雙爪間閃電劈入,他這一擊純粹追求速度,估計在劈中冰獸之後,倏然後退,仍夠時間避開攫來的巨爪。如果不是楊景天此等出類拔萃的高手,又有驚人的膽氣和信心,沒有人敢把性命當作如此的賭博。


    冰獸似乎對楊景天手中的幹將劍極為忌憚,驟見劍光,雙爪立時縮回,向後急退。


    楊景天見到如此良機,豈肯放過,一聲低哼,把劍勢加強,如影隨形,幹將劍繼續劈去。眼看要刺中冰獸的右眼,冰獸一聲怪叫,大頭一搖,滿頭綠發隨它擺首的動作,變做一束旋風般揚起半空,鞭子般抽打在楊景天的劍身上。


    “當!!”


    一聲巨大的翠響。


    劍身傳來無可抵擋的巨力,楊景天悶哼一聲,虎口震裂,幹將劍被冰獸的綠發擋開離手,“當!”的一聲,墜落在地上,便似敲響了楊景天的喪鍾。


    楊景天自闖蕩江湖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對敵時長劍離手。


    冰獸昂首一聲狂嘶,似乎得意萬分。


    楊景天說是慢,說時快,趁冰獸昂首之時,他突然淩空而起,就像閃電一般右腳踢出,“砰!!”正中它的眼睛,這一腳全力踢出,乃楊景天一身功力所累,最少有萬斤之力!


    這一擊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冰獸中擊,眼球頓時爆裂,鮮血橫流,它一聲狂嘶,迅速退後。


    楊景天一語不發,側衝而上,希望趁冰獸陣腳未穩,搶上高處。把幹將劍拾回來,還沒來得及轉身,突然狂風壓體,知道是冰獸又一次凶猛的襲來!!楊景天無奈歎了一口氣,隨即轉身應付那奔襲而來的冰獸。


    冰獸從右上側衝撲而下,速度驚人,這次它雙爪在前,護好麵門,再不給楊景天乘虛而入的機會。它的利爪閃閃發亮,鋒利猶勝刀刃,給他抓上一下,就算大羅神仙在是,也難逃一死!


    楊景天大喝一聲,再一次躍往半空,舉劍便向冰獸頭頂兩隻角中間劈去,這一劍既避開了冰獸前攫的利爪,又揀選了冰獸較脆弱的頭部攻去。眼看劍要刺入,連楊景天這樣不計成敗的人物也忍不住心中狂喜,身側忽起勁風。楊景天腳已踏在冰獸頭上,還未能出力。他的右臂肩處已被冰獸的大尾抽中。楊景天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立時放軟全身,任由冰獸揮起大尾把他抽往空中,連人帶劍被拋飛直向二十多丈外的湖麵墜去。


    楊景天心中大感窩囊,勢估不到冰獸的大尾如此厲害靈活,又是出其不意,使它占盡上風。


    “咚!”的一聲,楊景天掉進水裏,濺起半天水花,他耳中傳來一聲沉悶的水響,知道冰獸同一時間,矯健地潛入水裏。


    一般人在這樣的情形下掉進水內,一定拚命向岸上遊去,楊景天卻全無這樣的打算,一方麵因為適才給冰獸的尾巴掃個正著,雖未被震散護體真氣。但已是半身麻木不仁,絕不宜於劃水的劇烈運動。另外他也希望通過潛入水底,讓冰獸永遠不得出來危害人群。


    楊景天雙手緊抱膝頭,蜷曲如環,運氣迅速向湖底沉去,愈往下沉,湖水愈趨火熱,壓力愈是沉重。


    湖底的岩漿已經不斷噴發,在這樣的情況下,湖底的水就像滾燙了的油鍋一樣。


    楊景天閉起眼目,任由一口真氣在體內流竄,把注意力集中在肌膚的感應上,湖底每一道水流的變異,也不能逃過它的感觸。他精通龜息之法,肌膚可如魚兒般吸收水中空氣。


    湖麵上傳來急劇的水聲,冰獸正在湖麵來回巡戈,搜索楊景天的蹤影,一旦它找不到敵人,便會潛入湖內,那將是楊景天與冰獸最後的決勝時刻了。


    湖麵上水聲消去,冰獸潛入湖內。


    楊景天全神貫注周圍的動靜,他輕緩舒暢地調節體內的真氣,把自己保持在最輕鬆、最敏銳的反應狀態下。周圍湖水暗流測湧,冰獸正在附近快速巡梭。終於一股強大的暗浪從右下側急衝過來,楊景天知道最決定性的時刻已經來臨,不徐不疾地張開眼睛,望向右下側處,兩點綠光在深黑的湖水中閃爍,迅速向自己擴大。


    湖水暗流激湯,楊景天放開手腳,撥打湖水,保持平衡。


    冰獸看見了楊景天,突然頭向下垂,準備衝至楊景天的位置,才張口噬咬。


    楊景天聚精會神,冰獸迫在七尺的距離,巨口開始張開,露出白牙,這裏雖然是湖底的深處,但仍有些微光線透入湖中這深度,足以令楊景天這類特級高手隱約見物。


    六尺、五尺、四尺…


    巨口張大。


    楊景天覷準時機,整個人向前疾標,一下翻在冰獸的頭上,一手閃電抓出,一把緊握冰獸頭上的短角。整個人騎在冰獸的頭上,當即舉起幹將劍,猛的刺入。


    “嗷~!”冰獸一陣疼痛,向前亂竄,在湖水內瘋狂的來回翻騰,有時又飛躍湖麵之上,弄到整個地底湖海地覆天翻,所有魚獸都四處竄逃。


    楊景天手扯住它的須毛,緊附它身上,任它亂竄亂動,絲毫不為所動。另一隻手則是猛的搖動幹將劍,冰獸的腦袋之上很快被掏成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血水和肉漿在湖底橫飛…


    冰清的湖水瞬間變成了血紅…p:.


    冰獸已經徹底的瘋狂取來,似乎擁有無限的精力,竄高伏低,又不時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刻,連楊景天這等氣脈悠長的高手也開始感到吃不消,手足麻木痛,全身僵硬,若非多年來艱苦鍛煉出來的堅強意誌,純以身體的狀態來說,早要放手。


    冰獸持續的翻騰,楊景天就是死死不放,幹將劍狠狠的插在冰獸的腦勺之上,不斷的挖它的腦漿,楊景天除了要對抗身體的疲倦,還要對抗心靈的疲倦。


    物極必反,道窮則變。


    楊景天知道自己再強,肉體也不可能無休止的支撐下去,當肉身至疲至倦時,冰獸將會把自己像華士雄一樣的踩在腳下。


    放手與不放,都是死路一條。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楊景天刹那間拋開一切凡念,將精神貫注靈台之間,任得冰獸遁地飛天,總之不存一念,不作一想。


    p:.


    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生死都不在掌握,又何苦執著於生死。


    就在楊景天徹底放開的一刻,他的靈神不斷提升,眾念化作一念,一念化作無念,虛虛靈靈,空而不空。肉身的苦痛雖然還存在,但似乎與他沒有半點關係。這亦是苦行中的法門,修功者自殘體肢,直至意誌完全駕馭肉體之上,以精神戰勝物質。楊景天此刻無心偶得,純以守心的功夫達至無心的境際,精神超越肉體的苦痛,又不知比之高上了多少倍。


    在那一瞬間,時間似若停頓,沒有前一刹那,也沒有後一刹那,對楊景天來說,再沒有逝者如斯。


    “碰!!!”


    長劍貫體而入,冰獸一聲巨吼!!


    瞬間,楊景天肉體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冰獸重重的沉入水底,那裏岩漿奔騰…


    天池頓時翻滾,整座水池的水往天空飛濺!!


    生與死的瞬間,一陣狂流衝來!


    長白山下的人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天池水被拋向天空,鋪天蓋地的向山下衝來,那種感覺並不是天將暴雨,而是天空倒塌,瀑布從天而降一般!


    天池之水,帶著火熱的岩漿,那是致命的襲擊…


    當所有的人都舉目而望的時候,每一個腦海都隻有一個想法!


    p:.


    逃。


    盡快的逃離。


    慕容雪被銘甄始終帶著,在她們最後一眼看見長白山崩潰的瞬間,卻沒有看見楊景天的出現。


    隻有在浩瀚的天空之上,一個烏黑的小點從天池飛向明月,最後往長白山的南邊向流向一樣的劃去…


    就像優美的弧線,又仿佛是世上最美的精靈!


    長白山之夜就這樣結束,在後世武林人的敘述裏,卻添加了無數的神奇。


    有人說,那一顆流星,其實就是楊景天的命運之神,他是上天派下凡塵的戰神。


    有人說,那一戰的血海中,楊景天完成了最不可思議的壯舉,人神出竅,天地貫通,由此成為了武林史上的第一人。而那一顆流星,就是他的神魂化身…


    更有人,那流星其實就是楊景天的本身,他化作神龍,傲天而上,化羽登仙…


    不管怎麽說,聖靈之戰已經結束,那就是武林史上的一場聖戰,永恒之戰。它注定讓楊景天變成不朽,讓所有愛他的人心中永存!


    【第十二卷天下大白】第二百六十二章王者醒來


    有溪流潺潺水的地方,就會有魚。


    就算在臭水溝裏,也可能有泥鰍、黃”鱔之類魚兒。


    魚兒離不開水,有水就有魚。


    魚對水說:我一直在哭泣,可是你永遠都不知道,因為我在水裏。


    水說:我知道,因為你一直在我心裏。


    魚對水說:在你的一生中,我是第幾條魚?


    水說:你不是水中的第一條魚,卻是我心中第一條魚。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美女。


    美女有很多種,有清純的,有淑女的,有成熟的,也有嫵媚的…可是無論是那種的美女,對於男人而言,都是具有誘惑性的。


    對於楊景天而言,沒有美女的人生,是寂寞的。


    美人不是魚,而是水;真正是魚的,是楊景天。因為他沒有辦法離開沒有美女的生活,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一個人一直沒有心愛的伴侶同行這人生漫漫長路,絕對是一件頗為悲哀的事。


    有人說,沒有愛情的人是悲慘的人,沒有愛情的人生是悲慘的人生。當楊景天說,沒有美女的男人是悲慘的,沒有美女陪伴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


    尤其是優秀的、有情懷的人。


    楊景天是絕對優秀的色狼,所以他的人生需要美女,更不能離開美女。


    人不怕執迷,隻怕沒有可以執迷的:人也不怕犧牲,隻怕沒什麽可以值得自己犧牲的。


    楊景天對於美女的執著,天地可鑒,對於美女,他更是敢於犧牲一切。這樣的色狼,在武林史上絕無僅有。”


    他的追求也一樣。


    ――誰都說自己不悔,但究竟有幾人能無愧?誰人能真正無在自己這一生?


    楊景天在昏迷前的一刻,他覺得自己無悔,就算死了,也是無憾。


    楊景天被冰獸甩落,隨即又被天池的噴流推向萬裏高空,重重摔下江河之中,隨波逐流。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日夜,大地萬物不斷的給楊景天的身體之內注入生生不息的能量,讓他的筋骨就像獲得新生一般。


    好冷,楊景天的意識幽幽醒來。


    他已經記不清跟冰獸搏殺之後自己經曆了什麽,那一段的記憶就象飄在天上的雲彩,若隱若現,不可觸及,恍若一場荒誕的夢。


    人醒來的第一反應都是,這裏是哪兒呀?


    楊景天想睜開眼睛,卻沒能睜開,原己的眼睛被一塊布蒙住了眼睛。


    這麽黑、這麽冷,楊景天虛弱地伸手摸了摸,身上蓋了薄薄一層被子,空氣都透著一股陰冷。


    楊景天正想弄明白自已的所在,忽然聽到外邊“篤篤”的敲門聲響,接著有人惡煞十足高聲喊道:“開門,快開門!!””


    “你們要找誰?”一個女聲膽顫的輕輕問道。


    “找誰?!”門外的大漢突然厲聲的道:“村裏人說你在河邊抱回一個野男人,敗壞風俗,我是奉村長之命來將你們浸豬籠的!”


    “我…我…我隻是救人!當時他暈倒了!”那女人顯然非常的害怕,不住的顫抖!


    “砰砰!!”門外的大漢顯然不管這些,很快就撞門的道:“再不開門,就讓你好看!”


    “你們…你們…”女人顯然很害怕,不知所措。


    “轟嘭!”的一聲,大門突然倒塌,楊景天敏銳的感覺到有五個大漢闖了進來。其中一個冷笑的道:“韓香,你竟敢違背村規,帶陌生男人進村,該當何罪!”


    那個叫韓香的女人道:“我沒有錯,我要找村長評理去…”


    “找村長評理?!”那大漢冷笑。


    “啊~!”韓香一陣疼痛,原來她被闖進來的大漢抓住了手腕。


    隻聽那大漢邪邪的淫笑道:“找村長評理,不如找本少爺我說理,你長得這麽標致,浸豬籠就可惜了。把這野男人殺了,你到我家裏做個下人,或許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不錯,我們李家在村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順從了我家少爺,就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一個仆人應和的道。”


    韓香拚命的掙紮,啐道:“放開我,不然我告你們去…”


    那李家少爺勃然大怒,一把扯住韓香,憤聲的道:“告我?!平常我給你臉,你不要;今天落在本少爺手裏,看你還不乖乖就範…”


    “我呸!!”韓香猛的擺脫李家少爺的手,一口香啐沫飛向他的臉。


    “啪!”一個耳光。


    “啊~!”韓香一聲尖叫。


    李家少爺猛的撲上,抓住韓香,憤聲的道:“你敢打本少爺,今天我就要把你正法!!”


    原來這個李家少爺乃是村裏的惡霸,平日裏為富不仁,無惡不作,仗著父親是告老的京官,四處魚肉當地百姓,強搶民女等。


    韓香乃村裏有名的大美人,甚至可以說是美名遠播,這李家少爺早就虎視眈眈。隻是韓香一直都是潔身自好,並不受他誘惑,而且不畏強暴。那李家少爺一直未能如願。


    今天韓香在村裏的河中洗衣服,發現飄浮而下的楊景天,就把他救回家中,不想被村裏人發現。按照村裏的規矩,尚未出嫁的少女一律不允許帶男人回家,否則視為傷風敗俗,要抓去浸豬籠。


    韓香父母早亡,又尚未嫁人,自然遭人把柄。這李家少爺知道此事,就自告奮勇的帶著家丁前來抓拿韓香,實為要將韓香占有,一嚐心中的夙願。


    此刻,李家少爺把韓香按到一旁的桌子之上,猛的”扣上她的玉腕,用雙腳頂開韓香的玉腿,企圖霸王上弓!


    “不要,你…你放開我!!”韓香拚命的掙紮道。


    “放開你,休想!讓我爽完了,或許我會考慮…”李家少爺“考慮”二字尚未說完,隻聽“砰!!”一聲悶響。


    一陣寒風襲來,那李家少爺應聲轟然倒下。


    “誰?!!”那幾個家丁大驚,隻見那李家少爺倒下之後,在地上抽搐幾下,頓時口吐白沫,眼睛翻白,就像羊癲瘋一般…


    “不好了!少爺中邪了!!”


    “一定是這個禍女人…一定是她!!”


    “砰!!”


    又是一陣勁風,那個詛咒韓香的家仆,象李家少爺一般轟然倒下,同時在地上抽搐幾下,口吐白沫,兩眼翻白…


    “管家,你怎麽了?”


    “不好,他得了跟少爺一樣的病!””


    “一定是中邪了!!”


    “這裏…這裏有鬼!!”


    “快…快跑!!”


    剩下的三個家丁急忙的抱起李家少爺和倒地的李家管家離去…


    韓香驚魂未定,她以為是大羅神仙顯靈,當即合上眼睛向四周禱告,感謝神仙搭救。一陣安心禱告完畢,心裏一陣輕鬆,剛睜開眼睛,隻見一個帥氣的少年端詳的坐在了屋裏,正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這少年英俊不凡,眉清目秀,風度翩翩,骨子裏透著一股逼人的王者英氣,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從河邊救回來的少年――楊景天。


    “你…你醒了?!”韓香驚訝的看著楊景天,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們在旁邊吵得這麽熱鬧,我哪裏能睡得著,不知道誰給我眼睛蒙布,兩眼一摸黑,我還以為自己死翹翹了。外邊又吵得凶,我就揮了幾下手,沒有想到這幫人就跑了,我這才把蒙眼布扯掉,天呐…原來我還活著!”


    韓香見他說得可愛,噗哧一笑。


    她這一笑,可就把楊景天給迷住了。


    韓香十七八歲,楚楚動人,出落不凡。她身上穿的衣服跟中原的大不一樣,楊景天在前往長白山的時候,就曾見過婦女穿這樣的服飾,這是朝鮮婦女特有的國服!服裝的顏色為素白色服裝,斜襟,無紐扣,以長布帶在右肩下方打蝴蝶結。


    難道自己到了朝鮮國界?!


    韓香臉蛋兒看來還顯得異常的清秀,不知道是不是山裏的姑娘特別容易發育,十七八歲的她,已經是豐胸每臀,凹凸有致的身材,容貌俊俏,皮膚白淨,細細的眉毛,挺俏的鼻子,豐潤的嘴唇,烏溜溜的大眼睛,顯得十分的誘人。


    韓香見對方猛的打量自己,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的道:“你當然還活著,要不成你以為我在鬼說話嗎?因為你頭部受了點傷,我就用布給你包紮了一下,技術不好,你不見笑。”


    楊景天微微的道:“是你把我從河裏救上來的嗎?”


    韓香點點頭,道:“當時你從河裏漂流過來,我就把你撈了上來。”


    楊景天心裏一陣感激,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韓香微微的道:“看公子一定明國中土人士吧?”


    “明國中土?!”楊景天一愣,道:“難道這裏不是大明朝的國界嗎?”


    韓香微微的道:“我們這裏是朝鮮。”


    “哦?!”楊景天輕輕的一聲,緊接著又恢複了平靜的心態,的確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長白山本來就是在明朝與朝鮮的交界的地方,不過當時的長白山完全是明朝的國土。而朝鮮也是明朝的附屬,就連朝鮮李氏王朝也是明太祖朱元璋欽定的國名。


    原來當年明朝推翻元朝建國後,當時高麗國還是繼續投*蒙古的,但其大臣和百姓都不願意。於是高麗的大臣李成桂在大臣和百姓的擁護下推翻了高麗王朝,建立了新的國家。李成桂成立新國家之後,就完全倒向明朝,抵製蒙古。他向明朝稱臣進貢,當時李成桂剛剛建國,沒國號,自己想了兩個國號,一為朝鮮,一為和寧,上報到南京請明太祖朱元璋選定。朱元璋認為“東夷之號,為朝鮮稱美,可以其本名而祖之”於是選了“朝鮮”。


    明太祖朱元璋為朝鮮定國名為之後,任免李成桂為“權知朝鮮國事”。後來任命他的兒子為朝鮮王。相當於明朝的郡王。從法律上說,朝鮮是明朝的一部分,明朝政府委派朝鮮王統治朝鮮。所以每個朝鮮王即位的時候都要經過明朝批準。朝鮮大臣其實也是明朝的大臣。有過朝鮮國王不忠於明朝而被大臣廢除的例子。朝鮮的政治經濟文化都按照明朝郡王的級別,這個製度一直持續倒滿情入侵朝鮮。


    順道說一下,滿清與明朝爭奪天下的時候,當時滿清要求朝鮮“獨立”,並幫助滿清打中國。朝鮮王說:我跟明朝的關係就是兒子和父親的關係,哪有兒子幫助外人打父親的道理!最後,滿清占領中國之後,朝鮮才不得不屈服於滿清,但依然使用明朝年號。在朝鮮內部稱滿清酋長為“胡皇”。朝鮮還保持明朝的所有製度和風俗。朝鮮李氏王朝一直視清朝為犬羊夷狄,私下稱清帝為"胡皇",稱清使為"虜使"。除對清朝的公文賀表之外,一切內部公文,包括王陵、宗廟、文廟祭享祝文,仍用崇禎年號。直到清末,仍有私人筆記書寫崇禎年號,以至竟然有"崇禎二百六十五年"的紀年。1704年甲申,明朝滅亡六十周年,李朝肅宗自宜春門詣禁苑壇,以太牢祭祀崇禎皇帝。又命漢城府在後苑春塘台設"大報壇",祭祀神宗皇帝。1749年又以明朝太祖、神宗、毅宗並享大報壇,並於三帝即位、忌辰日行望拜禮。由於是附庸國,朝鮮的統治者不能稱皇帝,隻能稱國王;王後可尊稱為中宮殿或中殿娘娘。至於當時明朝與朝鮮兩國往來,無論是商討國事,還是出席國宴,那管出席的明朝官員官階不高,朝鮮國王最好是親自迎接;如果明朝官員要到其它地方,地方官員必須出迎。國王會安排明朝官員入住專門接待外賓的太平館,並派專人照顧他們的起居飲食。總的一句,明朝官員會在朝鮮得到禮遇,且招待周到,因為那時的朝鮮,中國才是真正的的主子。由於《明史》為清朝人所杜撰,很大程度上歪曲了明朝的曆史,在當時,明朝的影響頗深!


    韓香微微的道:“如果公子是明國中土人士,我…我就不那麽擔心了!”


    按例,朝鮮當時隻是明朝的郡國,對明朝一直視為主子,明朝人來到朝鮮,都是備受尊敬和不能侵犯。這村裏的規矩,少女帶男人回家會被處罰浸豬籠,可是如果帶回的男人是明朝的,可能就會免去其罪。


    楊景天不知道這些,隻是問道:“為什麽?剛才我還聽到他們要將你浸豬籠,這是為何?”


    韓香微微的道:“因為我們村裏的規矩,尚未出嫁的少女,是不允許帶男人回家的。否則視為傷風敗俗,當是如果公子是明國人,那就可以例外。”


    楊景天道:“你們國家既然都是遵從大明王朝的,為何還有如此荒唐的規矩,實在可恨。”他這一動怒,肚子一陣咕咕的響!


    “這是鄉裏多年的規定,我也不懂。”韓香微微一笑,道:“公子昏迷多時,一定是餓了吧,我先給你弄點吃的。”


    隻見她剛轉身進廚房不久,便端著一碗藥出來,道:“公子,你先把這藥湯喝了吧!”


    楊景天一愣,道:“藥湯?!是什麽藥湯。”


    韓香道:“你昏迷的時候,我替你整理衣服和傷口的時候,發現懷裏有一顆靈芝,想來是救命的寶貝,我就把它和家裏僅有的人參一起熬成了藥湯,沒想到你昏迷的時候剛喝下一碗就醒了,想來是藥湯很有效,這裏還剩下半碗,你就全喝了吧…”


    “聖靈芝的藥湯?!”楊景天大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把聖靈芝給吃了。


    韓香一愣,道:“聖靈芝?!想來一定很珍貴吧?”


    楊景天接過藥湯,十分感謝眼前這個朝鮮姑娘,如果她心有私心,隻怕自己也喝不到這聖靈芝。於是頗為感動的道:“不如這樣,你也喝一點吧!”


    韓香微笑的道:“我喝來做什麽?我又沒有生病。”


    楊景天微笑的道:“吃了這靈芝人參。可以長生不老啊!”


    韓香微笑的道:“我才不要什麽長生不老。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叫韓香。”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叫楊景天。你直接叫我景天好了。”


    韓香微微的道:“景天?好啊,你先喝藥湯,我現在給你做飯。”


    楊景天把碗裏的藥湯全部喝完之後,心裏感慨,難怪自己受傷這麽嚴重,一瞬之間全部恢複,而且功力大增,原來全部托聖靈芝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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