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這是你送我到這裏應得的報酬。”唐高看了我一眼,說完把車窗搖上去。


    這句話說的輕巧,但我知道這句話顯示了她身後龐大的實力。


    能再第一時間知道我出事,而且還能插上手,她肯定動用了一定的關係。這樣做的原因一定是她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可是我似乎感覺不到她應有的企圖,而且她似乎還對我有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車在我視線中走遠,我轉身回到旅店。房間內被人翻動過,我總是喜歡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做些隻有我可以看明白的手腳。


    檢查一下我藏東西的地方,除了兩個提包已經被山雞帶走,重要的東西幸好還都在。


    我把東西都裝起來,壓了兩個的子彈,把手槍別在腰裏。


    在櫃台上結了賬,我來到大街上。在一家裁縫店買了幾盒針放在隨手的口袋中。槍對很多人是殺人的利器,可是對於我還是銀針好用一些。雖然縫衣服的針沒有細如發絲的銀針好使,但好在隨處都可以買到,數量有時也可以代替質量。


    給山雞打了一個電話,知道和寧坤已經交易成功。寧坤把兩個提包送到了一個小區的快遞櫃中,被兩個陌生人取走。山雞已經派人盯了下去。


    我又給七顆耳釘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地方叫他來接我。打完電話我關了手機,買了一張風鈴鎮擴建規劃的地圖在街頭的公用長凳上仔細的看起來。


    直到離約定的時間還差五分鍾,我收起地圖點了一隻煙後晃晃悠悠的匯入街上的人群中。在一家衣櫥前駐足,欣賞了會裏麵的名牌服裝。


    透過反光玻璃,我發現不止一兩個人在盯梢我。至於嗎?我心中暗笑,快速的走進店中,在店員詫異的眼光中從後門走了出去。


    出了後門,我在後街上拐了一個彎又回到剛才的大街上。不過這時,我穿的已經不是剛才的運動裝,而是一身筆挺的西服,腋窩多了一個手提皮包,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彬彬有禮的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不過,後街小巷中的垃圾桶裏多了一個被打暈、並被剝得精光的男子。他性命無憂,隻是短暫的昏迷。


    在這個忽然向國際接軌的鄉鎮發生一兩件搶劫外地落單富商的事件不可避免,至於能不能破案,對百廢俱興、廣招天下客的風鈴鎮會帶來什麽樣的負麵影響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了。


    果然沒有猜錯,雖然成功甩掉了大部分的尾巴,但還是有人跟上來。在一處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我看到了七顆耳釘戴著個破頭盔騎著他那大功率、無牌照的摩托也在等紅燈。再過兩個路口就要到我告訴他接我的地點。


    我丟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不等他驚訝的阻止我,我已經在車流中下車。跑了幾步,躍過一輛車的引擎蓋到了道路的邊道。不等車主叫罵和後麵跟蹤我的車中人跳下,我翻身坐上七顆耳釘的摩托。


    “是我,快走!”我在他身後低聲說道。


    七顆耳釘先是很驚訝,但立馬反應過來。摩托車“嗡”的一聲發出巨大的咆哮,在車流中竄了出去


    不得不說七顆耳釘的車技很牛、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他帶著我呼嘯的衝出車流。


    前麵還是紅燈,但這家夥絲毫沒有減速,反而加大油門,硬是在川流不息的橫向車流中擠了過去。


    我攥緊他肩膀的手都出了汗,感覺是又下了次地獄一般。


    “大哥,疼!你鬆點!”七顆耳釘側著頭吼道。


    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把手鬆開,抓緊了後座的提手。


    七顆耳釘一路狂飆,不斷的超車。直到出了城建區,出現了一片片的田地時,他上了鄉間的土路,把車慢慢停下來。身後遠處公路上車來車往,但離我們都很遙遠。


    跳下車,我點了支煙坐在田埂上,平緩一下緊張狂跳的心。


    “給我也來一支。”七顆耳釘把頭盔摘下,湊過來。


    “你還吸這個?”我看了看他說道。


    “不吸這個吸什麽?”七顆耳釘很詫異道。


    我又看看他耳朵上怪異的七顆耳釘,丟了一隻煙過去:“還以為像你這種人隻會吸毒呢。”


    “暈!那玩意誰敢沾?”七顆耳釘愣了一下,接著笑起來:“他們有人吸,但我從不碰那玩意。”


    “你的那些同伴?”我隨口問道。


    “你是說和我騎摩托的那些人嗎?”七顆耳釘把煙點燃,也坐下來:“他們才不吸那東西,都是看了古惑仔才喜歡做些標新立異的事情顯擺自己罷了。其實那天對你根本沒有惡意,隻是你的裝扮確實不像好人,所以才會對那樣。”


    “我很像小偷嗎?”想不到那一天我在他們的眼中竟會是這樣的光輝形象。


    “不是像,而是當時覺得你就是小偷。”七顆耳釘笑了笑:“誰知道你拉開提包竟會是些槍支,當時我們都快嚇尿了。”


    “我怎麽感覺你並不怕。”我狠吸了口煙,把煙蒂彈飛站起來。


    “我也怕,不過我父親是警察。”七顆耳釘看著我說道:“槍支我摸過,也知道你當時並不敢開槍,隻是我們的行為有些過。”


    “你沒把這件事告訴你父親?”我詫異道。


    “怎麽告訴?我父親已經不在了”七顆耳釘沉默了一下說道:“再說,像你提著槍械滿街跑的人如果是罪犯,肯定是罪大惡極,報警也隻能給我們和其他人更快的帶來危險;如果不是,肯定是在執行秘密任務,更沒有必要報警。”


    “不好意思,觸及到了你的傷心處。”我挺遺憾的說道,又問道:“不過,你認為我是在執行秘密任務的警察、還是罪大惡極的罪犯?”


    “沒事,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再說我也習慣了。”七顆耳釘很快的把心態調整:“我覺得你是兩者的結合,你應該是無間道中走不出來的那個警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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