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忙?如果我們可以幫得上,一定幫。”我問道。假如事情不複雜、不耽誤時間,幫個忙還是應該的。畢竟人家也幫了我們不少。


    雨晴的手從後排伸出來,狠狠擰了我一把。我明白她不想節外生枝的意思,但總的聽聽蘇亞雷斯的事情好幫不好幫。再說一個警察能有什麽困難,總不會問我們借錢吧。


    “這事很有些難度,你們可以不幫。”蘇亞雷斯凝望我說道。


    “總不會叫我去殺人吧?”我開玩笑的說道。


    “是的,是殺一個人。”蘇亞雷斯認真說道。


    “不是吧?”我驚訝起來:“你是個警察啊!你叫我幫你殺人?”


    前麵出現了分叉路口,蘇亞雷斯一邊指點著道路,一邊說道:


    “這個人住在墨西哥城,是我們國家的一位議員。手中沾滿了印第安人的鮮血。怎麽說呢?他是個衣冠禽獸,販毒、走私、敲詐勒索、威逼利誘總之,無惡不作。他所犯下的罪惡,下地獄十次都不夠。”


    “那你們怎麽不去抓了他進監獄,或者直接槍斃?”我疑惑道。


    “自然有不能抓他的理由。”蘇亞雷斯憂傷的歎了口氣:“我們都知道他所犯下的罪行,但就是沒有證據。所有的罪行在被發現時,都有人頂罪。如果由我們出手,那麽國內必會大亂。那是任何一個墨西哥人都不願看到的事情,因此我們無可奈何。”


    “是他叫你成為被放任的警督?”我問道。


    “是的。本來我是墨西哥城西城的警督。”他苦笑道。


    “是他害死你的妻子和兒子?”我繼續問。


    “是的!”他望了我一眼,眼中寒光閃爍:“如果不是我不能動手,我不會請求你來幫忙。”


    “我殺的那個托比是他手下的人?”我繼續問。


    “是的,是他的手下。像那樣的狗他有無數,幫他經營著毒品和走私,還有清除阻礙他發展實力的絆腳石。”蘇亞雷斯恨恨說道。


    “他的影響力比你大。”我不可置否的說道:“和這樣的人作對,我們有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是的,殺他有很大的風險,但我找不到合適的人。我去墨西哥城找的那個朋友就是高金聘請的殺手。但是我知道那個人絕不會比你更有勝算。如果刺殺失敗,他就會加大保衛力量,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他沮喪道:


    “所以你願不願意幫忙,我都都會心領,一樣會送你們回國。”


    “我幫!”我堅定的說道。從營地開始,我的思維就起了變化,很多事明知不能去做,但非要去嚐試一下。


    “謝謝你!”蘇亞雷斯無法形容的激動起來,他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裏:“謝謝!真的謝謝你!”。


    “別高興太早。如果我覺察到危險大於我的承受力,我會隨時退出。”我說道。


    “理解!這個理解!”蘇亞雷斯說道。


    “還有,我需要他的作息表和他每天的出行計劃。”我仔細的思考著,說道:“還有你所能提供的所有幫助。一旦行動後,無倫成功失敗,我都要帶雨晴回國。如果你做不到,這事我幫不了你。”


    “完全沒有問題!”蘇亞雷斯興奮起來:“你將是我們墨西哥同盟戰線的恩人,墨西哥的大門會對你永遠敞開!”


    腰間的醒肉一陣陣酸麻,我知道那是雨晴憤怒的傑作。但我也不能不為朋友做些什麽,畢竟殺個罪大惡極的人我不會有任何的手軟和心裏負擔。何況,我也想看看自己現在的能力究竟有多大。


    夜色濃鬱,已經夜裏十一點。


    我們隨便在一家旅店停下來住宿,見到了那三兩警車也停靠在這裏。蘇亞雷斯過去打了招呼。原來那輛皮卡脫離了他們的追擊,他們隻得無功而返。


    又經過了兩天顛簸的行程,我們終於看到了墨西哥城的影子。


    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半路拋錨的汽車等救援,我才明白老爺車比現代車的優越性。


    由於路途顛簸,車子的部件變形也拋錨了幾次,但老爺車結構簡單,隨便拿塊路邊的石頭敲擊幾下,就能複位。


    後輪的減震彈簧斷了,我們直接扔掉短的一截,把長得一截再塞回去。雖然車子有些傾斜,但絲毫不影響前進的速度。


    就算是散熱箱被濺起的碎石打破,隨便找塊路邊的黃土堵上,再纏上破布條,一切都沒有問題。路上還有次走過了加油站,蘇亞雷斯硬是撒泡尿進油箱,車子竟還吱吱扭扭挺到下一個加油站。


    當天夜裏,我們進入了墨西哥城。隨便找了家賓館住下來,蘇亞雷斯就失去了蹤影。


    “為什麽答應他?”剛進入房間,雨晴就恨咄咄的問道。


    “他是我們的朋友。”我解釋道。


    “他隻是在利用你!這麽簡單的欲擒故縱你都能上當!”雨晴使勁的瞪著我:“你知不知道在墨西哥殺了議員是什麽樣的罪?你還天真的以為他會幫我們離開!你是個豬!是全天下最蠢、最笨、最傻的那頭豬!”


    我知道於情於理都不該答應蘇亞雷斯的事情,但我隻要認準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底。無言以對的我也發起火來:“我願意行不行?!我也沒有要求你參加。你就在這裏等著,我把一切都做好了就帶你回國!”


    “你知不知道去了就會再也回不來?你知道我爸為什麽費勁的把你我的資料銷毀,為什麽要我跟你一起回國?你覺得那個禿鷲比這個議員的勢力還大?”雨晴的淚水流下來,她失望的看著我:


    “他是希望你不再做殺手!一旦做了殺手就一輩離不開那黑暗的漩渦,永遠也離不開追殺和逃亡的日子。他們去哪裏了?他們去拚命了!你還想步他們的後塵?當時我真應該和他們一起走。就算去死,也最少還可以陪著父親去祭奠一下我的母親。”


    “我我知道我錯了,以後絕不會再意氣用事。”我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的頭腦發熱,那時確實沒有為雨晴考慮分毫。


    “好了!好了!是我激動了。我們不說這個。”雨晴使勁揉揉臉頰,使自己冷靜下來。她抹去臉上的淚花:“我知道你是男人,有所言必有所出。既然事情已經這樣,咱們想走估計是走不成了。蘇亞雷斯絕不會就這樣放我們離去,這裏才是他真正的地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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