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程舒諾習慣性賴床,隻不過枕邊多了個人,有些事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她隻是翻了個身,隨便撈過手機看了眼時間,誰知她放下手機,身後便貼過來一道堅實的身軀,緊跟著便有溫熱的呼吸熨在她耳畔,“醒了啊?”


    男人聲線慵懶,沒了往日的清淺。


    程舒諾沒多想,轉身靠近他,貼到他的懷裏,再把右腿架到男人腰上,她閉著眼睛,好一會,才在他胸口悶悶地咕噥:“還困著。”


    她貪戀熱源,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更輕地問:“你醒這麽早?”


    她依舊閉著眼,右腿搭在男人腰上,程舒諾便用腳尖輕輕點了點他的小腿,“再睡會。”


    被窩裏,林宴手臂情不自禁的沿著她腰線往下滑,撫上自己腰間光線細膩的肌膚,他低頭親了親程舒諾的眼睛,很低地說:“睡不著了。”


    程舒諾仍是閉著眼,她意識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僅有的意識也是關心林宴的,“怎麽睡不著了,還不到七點呢。”


    林宴見她半夢半醒,還會緊張他,他眼眸彎起笑,低頭抵著她的唇瓣細細摩挲,“昨晚太激動了,所以睡不著了。”


    他話落,程舒諾先是沒反應,安靜了幾秒,忽然“啪”的一聲,從被窩裏傳來一記悶響。


    程舒諾拍開某人的爪子,“我警告你,別摸我。”


    林宴長眸半眯,看著懷裏的女人,他搖搖頭,遺憾地說:“做不到。”


    他輕飄飄的三個字,被窩裏又是好幾下“啪啪啪”的聲響。


    程舒諾甩開他不規矩的手,氣惱地睜開眼,“都說了別摸,大早上幹嘛呢!”


    程舒諾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林宴無奈,右手從被窩裏伸出來,餘光掃了眼,手背都被拍紅了,他便舉到她眼前,“你家暴我。”


    他故意把語氣壓低,聽起來委屈巴巴的。


    程舒諾掃到她手背,昨晚之前她也許還真會心疼,可經過了昨晚,她算是看清了,男人倒了床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平時再怎麽正經的男人,也會在床上貪得無厭。


    林宴裝慘,程舒諾閉了閉眼又睜開,麵無表情地問:“紅了就算家暴?”


    林宴很輕地點頭。


    臥室的窗沒有拉緊,光線從細縫裏擠進來,在木質的地板山投下一道白色的光柱,灰暗的房間漸漸亮堂了起來。


    程舒諾半掀開被子,她抬胸,昂著下巴問:“紅了就算家暴,我這程度的算是幾級傷殘了?林律師——”


    她最後一個字特意拉長,更賣力地挺胸。


    林宴沒想到程舒諾會這麽和他算,他眼尾掃到某些曖昧的痕跡,趕緊給她重新拉好被子,再把她摟進懷裏,主動認錯,“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程舒諾見他態度不錯,沒真打算計較,她重新閉眼睡覺。


    可還沒等她睡去,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平時都幾點起啊?”


    程舒諾直接忽略,繼續睡覺。


    林宴等不到她的回答,便兀自往下說:“自然醒還是定鬧鈴?”


    程舒諾還是不想理他,也是真的還困著。


    林宴也不覺得掃興,抱著她,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沉默了小會,又低低開口:“我一個人挺無聊的,要不你也別睡了?”


    程舒諾覺得林宴瘋了,她不敢離瘋子太近,便想離開他的懷抱,可沒成功,林宴抱著不鬆手,她離開不了。


    左右掙紮之間,耳邊又是一記嗓音沉沉:“我們多一點互動,感情會更牢固吧?”


    程舒諾被他鬧得煩了,平時那麽安靜的人,怎麽早上話那麽多,還全是廢話。


    程舒諾雙手殺去他的臉頰,使勁揉了兩下,“你到底想說什麽!”


    程舒諾終於直視他,動作粗魯,看來是醒的差不多了。


    林宴被她捧著臉頰,他便半垂著眼睛,對著程舒諾特別誠懇地說:“我也想再做一次。”


    程舒諾愣住,嘴角抖了下。


    林宴是個講道理的人,他擲地有聲地問:“你這什麽表情?我昨晚都答應你了,你就不能答應我一次?”


    程舒諾:“……”


    ……


    程舒諾明明沒答應,也不知道怎麽就被林宴得逞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再一次讓他逞凶作惡了。


    心裏多少還是抗拒,程舒諾想把身子轉過去,至少可以減少一點視覺衝擊,可林宴不讓,比起後入,他更喜歡麵對麵的方式。


    他喜歡看她,喜歡看她笑,偶爾也愛看她哭。


    他俯身吻她,逼她更清晰的感受自己。


    林宴也再確定,程舒諾到底是不是他的,他什麽都能丟,什麽都能輸,程舒諾除外。


    他弄丟過一次了。


    他不敢想,也害怕。明明兩人都好成一個人了,他卻還是不安,甚至莫名的多愁善感,也時常患得患失,這些所有的情緒向他呼嘯而來,他不受控製更狠地欺負身下的人。


    看著她眼角通紅,眼眶濕潤,眼淚從眼角滾下來,他再俯下身,一點點吻掉她的眼淚,一聲聲喊她名字。


    林宴覺得自己是個變態,他貪戀某種糾纏,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此時也變得微不足道,他心疼程舒諾,可也沒緩下攻勢。


    林宴承認是被**裹挾了,他燥熱,猛烈,迷失,可他又是清醒的,他被情愛染紅的眼眸,有不為人知的戰栗,恐懼。


    程舒諾如果留意,肯定能察覺,可偏偏此時的她,自顧不暇,閉著眼嗚咽,在他身下嬌滴滴的討饒。


    以前的他什麽都不怕。


    現在的他,什麽都好怕,他怕死,也怕沒有程舒諾,怕不能和她在一起,在一起了又怕不能長久。


    他還有好多好多的顧慮。


    他更是變態的想把程舒諾揉碎了塞進身體裏,跑不了也沒不掉,和他沉浮流浪,也與他同生同滅。


    結束的時候,林宴趴在程舒諾身上不肯下去,程舒諾沒力氣推他,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


    林宴也是體貼的,他在乎她的感受,俯身在她耳邊說好聽的話,溫柔的安撫她。


    程舒諾不回應,酥胸起伏,努力平緩呼吸。


    “叮叮叮”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敲碎了一室的春潮和曖昧。


    林宴像沒聽見似的,他依舊撥弄著程舒諾額間的濕發,抵著她的唇,輕輕地笑,悶悶地問:“餓了嗎?我去給你做早飯。”


    程舒諾往床頭櫃看了眼,是林宴的手機,一直在震動響鈴。


    林宴見程舒諾不說話,便又親昵地捏捏她的臉,“先幫你洗個澡,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程舒諾抬頭看他,望進他漆黑的眸子裏,她全身酸軟,確實很想泡個熱水澡,可林宴要幫她,她還是拒絕了。


    她可不想洗著洗著,再擦槍走火。林宴這架勢吧,也不知道是餓了多久,程舒諾實在沒體力配合他了。


    鈴聲起先停了,現在又開始響。


    程舒諾聽得有些煩,“接電話。”


    林宴抱著程舒諾不動,臉埋在她脖窩,他不想被打斷,便咬她耳朵,他無比眷戀這個早晨,他有愛人在懷,在上千個日日夜夜後,重新擁有她。


    程舒諾實在拿他沒辦法,撈過櫃子上的手機,劃開接聽鍵,“您好,哪位?”


    那頭不知說了什麽,程舒諾臉比剛才明顯紅了一個度,她趕緊把手機塞到林宴手裏,“傅延說找你有急事。”


    林宴終於抬頭了,他笑著看向程舒諾,“你說咱哥啊?”


    程舒諾:“……”


    這人真是不錯過任何揩油的機會啊。


    林宴倒也有分寸,沒繼續鬧她,他壓在程舒諾身上接電話,把手機移到耳邊,可也就是三兩句的功夫,林宴眼底的笑一點點消失了,他側身躺到一邊,急忙去拿地上的衣物。


    兩人分鍾後,電話掛了。


    林宴從頭到尾沒說一個字。


    程舒諾覺得不對勁,她也裹著被子坐起來,“出什麽事了?你要出門?”


    話語間林宴已經穿好褲子,他還光著上半身,見程舒諾坐起來了,他一邊拎起襯衫往自己身上套,一邊跪到床上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抱歉,我要馬上出去一趟。”


    程舒諾伸手給他扣襯衣的扣子,有些擔心地問:“去警局嗎?出什麽事了?什麽時候回來?”


    林宴隻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不好說,可能要晚點。”


    林宴不多說,程舒諾也識趣的沒再問。


    林宴不放心,隔著被子抱著程舒諾,“你乖乖在家等我,有事就打我電話,知道嗎?”


    程舒諾有點好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你快去忙吧。”


    林宴低頭眷戀地親了她一下,他眼眸微黯,抵著她柔軟的唇,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不斷低下去。


    “小諾,無論發生什麽,你都要相信我啊。”


    ※※※※※※※※※※※※※※※※※※※※


    林宴:“今天也沒啥好說的,反正我沒被榨幹。”


    某六:“滾!出門就車禍!”


    林宴:“清醒一點,我有對象,我熬夜親熱,你熬夜禿頂。”


    某六:“這文我想be了。”


    林宴:“.........”


    今天這章短一點,更新完我就去碼迷你小車車了,爭取那邊長一點,快的話早上,最遲晚上就給大家發過去,悲傷,深夜碼車車對我的傷害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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