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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雪情這一瞬間的猶豫卻沒能逃過孟飛龍的眼睛,在與她的對視中,孟飛龍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她。


    秦雪情輕輕一笑,道:“雪情在心閣的第二天,少林主持智明大師居然親自到了蓬萊。”


    秦雪情的這個消息讓大家十分關注。這裏除去方子箐,大家都算武林中人,以少主主持這樣的身份,親自去問心劍閣一定是有重大地事情商量。


    果然,秦雪情便道:“與智明大師見麵後,師父馬上把我招去,告訴了我智明大師的來意。原來,由少林與武當牽頭,峨嵋、崆峒等派附議,準備再聯合起心閣、聖教等幾大門派成立一個武林同盟,協助朝廷共謀江湖安定。智明大師此行便是來說服師父支持這一行動的。師父還講,武當的掌教靜會道長這時候也親自去了昆侖,目的與智明大師是一樣地。”


    孟飛龍輕輕皺起了眉頭,眾女以為他是為武林同盟這件事煩心,卻沒有想到他卻另有隱情。孟飛龍懷疑秦雪情的這番話與她剛才欲言又止不是同一個內容。


    方子箐雖然不算武林中人,但是以她八麵玲瓏的性體,秦雪情的一番話已經讓她聽出了疑惑。她輕蹙兩道彎眉,道:“江湖平靜了這麽多年,沒有什麽人想起要結個什麽盟出來,這時候少林與武當一起出麵,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背景?”


    孟飛龍一聲冷笑,道:“當然有背景了,一定是朱允文在背後搗鬼。”


    百裏冰道:“這個豬頭一定又是想來對付我們。”從百裏冰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她的憤怒。


    孟飛龍道:“對付我們?隻怕他是鞭長莫及,何況他這條鞭都不清楚向那裏抽。朱允文此舉地最大目的,可能是出於對聖教與心閣這兩大力量的懷疑,要通過這次結盟逼他們有一個態度。其實這就是變相在對付我們,這一點上冰兒說得並沒有錯。”


    歐陽菲想是深思熟慮過了,很平靜地講出了自己的看法,道:“種種跡象表明,朱允文已經由剛即位時的毛頭毛腳快速成熟起來,他的思緒正在趨於全麵。”


    孟飛龍歎息一聲,道:“是啊,如果時間拖得再久,這個對手將會更加強大。”


    上官柔向秦雪情問道:“師太是怎樣答應了智明大師地?”


    秦雪情道:“師父自然是推脫之辭了,先保持中立,靜觀形勢的變化。”


    孟飛龍道:“師太與嶽父都是精明人老江湖,對付這種小伎倆用不著我們去為他們擔心。我想用不了很久,就要有消息送來了。”


    月夜的海灘,別有一番動人地情趣。在鋪滿月光的沙灘上,陪隨著海浪的衝擊聲,兩條人影由遠處慢慢地移動過來,這兩人卻是孟飛龍與剛剛回島地秦雪情。


    望著沉默許久的秦雪情,孟飛龍眼中滿是憐愛神情,拉了她地手道:“雪情,你還記得兩年前,守靈夜下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的情景嗎?”


    秦雪情眼中閃動著異彩,道:“雪情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那時候,你猶如一個亮麗地仙子,從天而降,依偎在一個傷心人懷中,把人世間最純真地關愛與真情給予了他,讓他重新振作起生活地信念,創造出一個複興地奇跡。雪情,你的一片真情,我孟飛龍也是永生永世也不能忘記地。”


    秦雪情猛地抬起低沉地頭,眼中閃動著點點淚花。


    孟飛龍輕輕一聲歎息,道:“雪情,你沒有發現自己變化了很多麽?”


    秦雪情的頭又低垂下去,兩行清淚悄悄地從臉上流淌下來。


    孟飛龍已經沉浸在情感地激情中,似乎並沒有發現身邊愛妻地變化,繼續道:“當初沒能保護得你的周全,讓雪情受到了無法想象地傷害;而現在由於我的疏忽,又讓你獨自承受著莫大地壓力,我這個做丈夫地是不是太得不負責任?”


    “孟郎!秦雪情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頭撲在孟飛龍地懷裏,淚如泉湧。


    孟飛龍將秦雪情攔進懷中,緩緩地坐在沙灘上,輕撫著秦雪情烏黑地長發,道:“把藏在心裏的話都講出來好嗎?我很想聽。”


    秦雪情在孟飛龍懷中抬起滿是淚水地俏臉,委屈地抽泣道:“孟郎,人家講地‘紅顏禍水’是不是就是雪情啊?”


    果然就是上官柔看到的一樣,孟飛龍望著懷中麗人心痛地難受,道:“說什麽‘紅顏禍水’,那是她身邊的男人是些窩囊廢;講什麽‘紅顏薄命’,因為她沒有遇到真正地男子漢。”望著喜上眉梢地秦雪情,孟飛龍道:“雪情,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你以為我們離開了繁華地城鎮,躲避在這處荒涼地小島上,全是因為你之過,對不對?”


    秦雪情深垂下頭,無力地將頭輕點。


    孟飛龍道:“你想不想聽聽我到這件事情地理解?”


    秦雪情忙把頭高抬起來,眼中滿是祈望地神情。


    孟飛龍道:“雪情,你愛我嗎?”


    秦雪情點了點頭,這還用問嗎?


    孟飛龍並沒有覺得乏味,卻是不依不饒,又來追問道:“為了我,要你犧牲生命你願意嗎?”


    秦雪情更是用力雪點著頭。


    孟飛龍道:“雪情能做到這一點,我如果有負於你,我還算得是個男人麽?!”


    秦雪情把孟飛龍的身體抱得很緊,很緊。


    孟飛龍道:“誓言並不僅僅表現在口頭上,而要付之於行動中。所以當你陷身於皇宮中時,我不能坐視不管。我管了,不管得罪的是天王老子,還是皇子皇孫,我管定了。這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自願。”


    孟飛龍望了默默無言地秦雪情,又來問道:“雪情,你認為其它幾個姐妹愛我是不是真心?”


    秦雪情依然用力點頭。


    孟飛龍道:“正因為她們都是真心愛我,所以,當我做了朝廷地反叛的時候,她們義無反顧,站在了我的身邊,也就是我們今天這種局麵。這是她們的義務,也是她們地自願。”


    秦雪情終於明白孟飛龍要對自己講什麽,她兩眼放著光芒,心中那絲憂慮漸漸淡去。


    孟飛龍道:“所以,雪情你不用因為自己而感到愧疚,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相反的,你是最值得我們去愛護的人。在我當初作出反叛朝廷地決定的時候,所有利害關係我已經想到了;同樣的道理,在她們選擇跟著我地時候,所有利害關係她們也想過了。即便是將來我們中有人離開了,那也是蒼天注定,與任何人無關。”


    秦雪情淒苦地道:“無論怎樣,如果有人……我都要感到內疚,我這一生是不會安寧地。”


    孟飛龍道:“我們反叛並不等我們要犧牲,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人離開我的身邊。”


    秦雪情驚喜地道:“孟郎,你真能做到嗎?”


    孟飛龍笑道:“我的自信隻有一種情況下會從我的內心消失。”孟飛龍在秦雪情揚著的臉上親了一下,道:“那就是你們的離開。”


    似乎放下了千斤重負,憂鬱地秦雪情又變得歡快起來。她象是想到了什麽,將手伸進懷裏,掏出件東西。玉手在孟飛龍麵前攤開,在她的手掌心中,居然是一塊玉佩。


    “聖令玉牌?!”孟飛龍驚道:“它怎麽會在你的手上?”


    秦雪情道:“雪情離開心閣地時候,師父一定要雪情帶在身上,說是對信中給你的承諾地一個信物。”


    孟飛龍並沒有去接玉牌,而是問道:“白天的時候雪情為什麽沒有拿出來呢?”


    秦雪情很誠實地道:“當時我有過一絲猶豫,現在我把它交給孟郎。”


    孟飛龍還是沒有去接,道:“心閣如此推心置腹,並不是因為對我有什麽承諾,而是認為虧對了你這個忠貞地弟子。既然雪情不願將心閣脫進一場危機中去,我想東西還是留在你的身邊。我和你想的完全一樣的。”


    秦雪情又是縱體入懷,激動地道:“孟郎,雪情曾經十分自負,認為世上沒有人能配得上自己。可是如今和你在一起,就如同陪伴著神靈一樣。”


    孟飛龍輕輕笑道:“我有雪情相伴,也如同伴著仙子一般。我們心有靈犀呢。”


    “孟郎!”


    “很久沒有嗅到雪情地體香了,今天能不能讓我如願?”


    秦雪情從孟飛經懷中直起身來,幾把便解開自己的衣衫,將抹胸向下一拉,兩隻豐滿地玉兔跳了出來。秦雪情將直挺地她們緊緊壓在孟飛龍麵上。


    體會過那種久違地肉感的擠壓,孟飛龍激情難禁,道:“雪情,如同當初我們相識的那個夜晚,今天也將會是終身難忘地一刻。”


    享受著激情地秦雪情也有同感,輕輕點頭。


    孟飛龍曖昧地道:“要不要讓這個難忘地夜晚再加上一些完美呢?”


    秦雪情自然明白愛郎的意思,她依在孟飛龍懷中,一件件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又一件件輕鋪在酒滿月光地沙灘上,當她的白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孟飛龍麵前時,那簡直就是一具朦朧地仙體。


    再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外麵的消息不斷傳到這座孤島上來。湘王朱柏以私製錢幣等罪被朱允文捉拿,官兵到了他的王府的時候,這位倔強地王爺居然帶了一家老小自焚了。隨後齊王朱榑有罪,被貶為庶人。由此一來,朱允文削藩之心更是赤裸裸地表現出來,議論他手段殘忍地已經是大有人在。


    隨後傳讓的消息又讓孟飛龍與眾女吃驚不小。由於馬上就要到來的五月是朱元璋的忌日,依照禮製諸候王皆應親臨陵墓致祭。剛剛脫離虎口地燕王自然不會以身試險,假借有病在身,派了三個兒子一起前去。這一次又讓島上關心局勢地孟飛龍一家看不懂了,難道派了一個兒子去還不行麽,為什麽要把三個兒子全都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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