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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海青見到對麵來的是孟飛龍,不由得心中一寒,看今天這陣勢,人家一定是有備而來,自己害人不成要反受其害了。狄海青現在沒有了什麽辦法,帶來的兵眾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驚得慌了,已經成了一盤散沙,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自己也是分身乏術,隻好咬了牙來對付孟飛龍,如果將他拿住,事情也許還有翻盤的可能。想清楚了這些,狄海青將手中鋼鞭一揮,向著孟飛龍攻來的盤龍迎去。


    狄海青說得是用的鋼鞭,其實他現在手中的這條鞭卻是用純金做成的,足足有九十八斤重。說起這條鞭還是很有來曆的,狄海青是金命,還是在他隻是個江湖混混的時候,就有一個算命人說他以後必定是金玉滿堂之命,一生離不得金,離開了金就要倒黴。所以他娶妻選的是金命,住房住的是屋金的一方,就是請人吃飯也要選一個五行屬金的日子。到了後來九龍會越來越發達,他自己也是越來越得意,可以講是享盡了榮華富貴,他便信了算命人的話,就幹脆用金子為自己打造了一件兵器,真正做到了金不離手。每當與人動手的時候,這條金鞭不但份量重,威力大,就是它的貴重顯示出來其主人的地位,也要讓對手心怯了。今天狄海青知道自己已經走入了絕境,他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手中的這隻鞭上,舞動起來便格外的賣力。


    龍鳳會被圍在中間的人隻有五十多個,相對於九龍會的三百多人來說實在是差得懸殊,但是孟飛龍跟蹤而來的卻是足足的近四百人,從總人數上多過了對方,現在又形成了裏迎外合關起門來打狗的架勢,而且秦雪情與百裏冰兩個人如同到了羊群中的老虎一樣,功夫好一點的還能走個三招五式,差一些的便是一招斃命,才隻是一轉眼的時間,地上已經躺滿了九龍會會眾的屍體。


    一邊孟飛龍與狄海青已經顧不得周圍發生的一切了,他們兩個你功我守,來來去去已經是幾十個回合過去,還是難分勝負。狄海青本來便生得魁梧,金鞭舞動起來真的是勢大力沉,勁風呼呼地直響,將地上的塵土卷起來,周圍整個一個昏天暗地,孟飛龍一時很不習慣他的這種打法。但是孟飛龍也不是等閑之輩,在招法與輕功方麵他要高出狄海青很多,手中盤龍更是非同一船,還有一個關鍵的因素,就是周圍發生的一切不可能不對對陣的兩人產生一些影響,這也是對狄海青非常不利的地方。


    待到兩個人又是幾十個回合打出去,他們身邊的戰鬥已經要結束了。除去滿地的屍體,有幾個放下了武器的人也被龍鳳會的人帶了下去。龍鳳會的孩子們第一次動手就是這樣巨大的場麵,迎來的還是一場完勝,大家情緒都很激動,秦雪情與百裏冰將他們一邊去休息待命,自己回到了打鬥的兩個人身邊,很有興趣地在一邊觀起戰來。孟飛龍與狄海青之間的戰鬥雖然還在繼續,可是勝敗已經沒有懸念了。


    孟飛龍加快了進攻的速度,盤龍一個橫掃,向著狄海青的腰斬了過去。狄海青金鞭獨立,將盤龍封在了外麵。孟飛龍看到狄海青已經用了力封過來了,便將運在手上的功力減了兩分,盤龍砍到了金鞭之上,由於被擋過來的力量太大,它的劍身本來又是軟的,孟飛龍又將它身上的力量撤去了一些,盤龍便以狄海青手中的金鞭為了一個軸,劍的後半部依然直挺,前半部分向裏一曲,甩了過去,直向了狄海青的小腹。這一變化是狄海青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旁邊觀戰的秦雪情與百裏冰也是吃驚不小,狄海青再想躲開已經為時過晚。說得遲來得快,盤龍的劍頭已經觸到了狄海青的身體,盤龍是什麽?武林四大厲器之首,讓它碰到還能有了什麽好處,狄海青穿在身上的軟甲被齊生生的斬裂,狄海青的肚子也被開了一個口子,腸子馬上流了出來。狄海青再也顧不得與人打鬥,用手將肚子一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孟飛龍並沒有跟著來下手,而是望了地上麵色蒼白的狄海青,他早就不再是當日龍鳳會開張的時候那個不可一視的九龍會二當家的了,望著現在的階下囚,孟飛龍冷冷地道:“二當家的,你們算計了孟某多次,還讓許多無辜的人丟了性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這個下場吧?”


    狄海青慘笑了一下,道:“你小子不要得意的太早,我們兄弟九人,你殺得了一個狄海青,其它人也能送你見閻王。”


    孟飛龍冷笑道:“那好,要不你就先在地府等上一晚,看看還有誰是要與你做伴的。多行不義必自斃,狄海青,你們的報應到了。”


    狄海青麵上冷汗直流,咬了牙並不答話。孟飛龍又道:“二當家的,你也是老江湖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裏離杭州不遠,你也知道我家裏有能讓你活命的角色,隻要你與我們合作,你還有見到日頭東升的那一天。”


    狄海青傲慢地將嘴一撇,慘笑道:“想我狄海青好歹還算得上是條漢子,人上人也做了許多年了,又豈能在你麵前去低三下四的做狗?今天落到你的手上沒有什麽好說的,二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老子還會來找你的。”說罷了話,將自己手中的金鞭一揮,擊打在自己的頭上。


    秦雪情與百裏冰望了狄海青慘不忍睹的屍首一眼,問了孟飛龍道:“這裏怎麽辦?”


    孟飛龍冷笑了說:“江湖事江湖辦,不要去管它了,自會有人來收屍的。我們走吧。”


    一陣驚天動地之後,這裏又恢複了平靜。這時候有人趕了一輛馬車過來,看到了滿地的死人,到處是鮮血,他嚇壞了。但是他的目光被一種便有吸引力的東西拉了去,那就是還握在了狄海青手中的金鞭。這人咬著牙,大了膽子從一個個死人身上邁過去,來到狄海青身邊,將金鞭拿了起來,確認它是真金之後,一種興奮讓他忘記了身邊的一切。這人將金鞭拿到了自己的車上,就要轉身離開,但是一個念頭在他心頭一閃,他又轉了回來,手裏拿了一條裝東西用的破袋子,將狄海青的屍體放了進去,一同扔到了車上,匆匆地從這裏離開了。


    時間已經是半夜時分了,九江城的豔春樓裏,依然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在正中裏間的一處大屋子裏,九龍會分管兩湖地界的神威龍任德祥與神武龍任德慶兄弟倆還在吃飯,他們在自己家裏為所欲為還嫌不夠,這裏便成了他們每日裏花天酒地的好去處,反正他們的銀子也是多得花不完,有樂趣還有人給好臉色,比在家裏要好得多了。今天哥倆更是想了一個離奇的主意出來,兄弟兩人中間放了酒菜的並不是普通人家用的桌子,而是讓兩個脫光了衣服的女孩麵向上躺在了那裏,各種酒菜就放在了她們雪白的身子上。兩個女孩頭靠在一齊,已經都是麵色通紅,原來兄弟倆個就坐在她們的旁邊,正不時地將酒倒在杯裏然後又灌進她們口中,兄弟倆個是講好了的,那個姑娘不勝酒力,身邊動了將酒菜撒過來,這個人便要被拖下去抽三十鞭子,另外一個人卻可以得到一百兩銀子的獎勵,所以兩個姑娘都在咬了牙硬挺著。


    任得祥笑著對兄弟說:“春桃今天比往日裏那一天都能喝,我喂下去足有半斤多的白酒了,她身子還是一動不動。平日裏讓她喝上半杯都要推三推四的,不知道騙了我多少銀子去了,還是兄弟你的辦法高,這一試就都試出來了。”


    任得慶笑了道:“哥哥不要急,隻要你開心,我這裏有的是好辦法。我們明天就不來玩酒了,我已經想好了,明天我們再找兩個人來,我們喂她們水,也許比喂敢酒還有意思。”


    任得祥不明白,問道:“喂了酒她們都不醉,你喂她們水她們不就更不動了嗎?這樣有什麽意思?”


    任得慶在自己一邊的夏柳臉上捏了一把,笑道:“我把你的肚的喂了水鼓起來,像個懷了孩子的娘們兒,看你上麵這些盤子碟子還不落下去。明天就不是比誰的酒量大了,而是比誰的肚皮大。”下麵的兩個女孩聽他這麽一說,嚇得臉都白了。任得慶更是得意,又道:“明天把菜弄翻的可不是打三十鞭子了,我就將另外一個人踩到她的肚上去,將她喝下去的水都再壓上來才能放了她。”兩個女孩被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隻是怕身上的盤子扣下來,誰也不敢出聲。


    任得祥笑道:“兄弟你錯了,你喂了水給她們,人家下去是有口的,那裏就都放到肚子裏不出去。”


    任得祥點了頭道:“大哥這一點想得對,不過大主意我已經想過了,這點小問題哥哥你就來解決吧。”


    任得祥在兩個姑娘一絲不掛的下體上瞄了兩眼,笑道:“這個主意就交給我了,我一定讓她們一個水珠也冒不出來。”


    兩個兄弟望了下麵兩個姑娘變顏變色的臉,都是開心的大笑。


    又過了一會兒,任得祥見到半天兩個人都還沒醉,便沒了耐心,對任得慶道:“不如這一次我們每人喂她們一大碗,我就不信她們是不醉的。”


    任得慶點了頭道:“那好,我們這裏完不了,屋裏那兩個等久了又要不開心了。”


    兩個人各自倒滿了一大酒便要向下喂,這時候跟了他們過來的於遷進來了,對兩人道:“總舵來人了,讓兩位爺馬上回去。”


    任得祥不樂意了,不高興地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要命也要等個時辰吧,不要去管他。”


    任得慶比他多幾個心眼,小心地道:“現在大哥為了孟飛龍的事情心情很壞,脾氣也大,總舵又是來了人的,我們就不要在這時候給他點眼藥了。橫豎回去也不是很遠,我們還是走吧。”他回了頭吩咐人將兩子身上的酒菜撤了下去,又賞了兩女一人五十兩銀子,讓她們先退下去。兩個姑娘從屋裏出來,都是捂了嘴向著外麵跑去了。


    於遷見屋裏沒了人,才對任家兄弟講了實話:“總舵過來的人講,我們派去對孟飛龍臨安下手的人全被人殺了,二當家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居然是失蹤了。”


    正在穿著衣服的任家兄弟聽罷大驚失色,忍不住了問:“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於遷道:“聽說是今天上午才出的,我們會裏死了有三百多人。”


    任得慶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對哥哥道:“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兄弟兩個收拾妥當,帶了跟著過來的幾個兄弟向著九龍的分舵趕去了。現在已經是子時將盡了,寬暢的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兄弟被外麵的涼風一吹,酒意清醒了許多,兩個騎了快馬,向著家裏的方向趕去。


    走過有幾百步遠,突然間從街道兩邊的房上打下來幾件暗器,暗器來勢很急,聽來力量也是大的驚人,在安靜的夜色中發出一種很怪異的聲響。事情來得是如此出人意料,任得祥慌亂中從馬上掉了下去,才避過這致命的一擊;任得慶還算機敏,一個鐵板橋躺倒在馬背上,暗器從他鼻尖上飛了過去。等他直起身來的時候,從屋頂上飛下來一個人,手中長劍直向他的麵門而來。任得慶從身後傳來的幾聲慘叫聲中知道,跟著他們來的幾個人沒有能逃得過這場劫難。任得慶直覺得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將手去摸自己帶著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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