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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著長槍那人也就二十出頭,叫做也速帖木兒,是也速真的侄孫,也是‘大漠八鷹’中年齡最小的小師弟,由於蒙古方麵很看重這次行動,也速真也想讓他出來曆練一番,就讓他跟了幾個師兄過來了,實戰的經驗欠缺成了他的致命傷。望著百裏冰全力砸下來的長鞭,也速帖木兒神情慌亂起來,手腳便有些僵硬,隻是本能地向後退著身子,卻又怎能快得過百裏冰的長鞭,被長鞭重重點擊在胸口上,一口血劍衝出三尺多遠,當場斃命。可惜也速帖木兒隻是第一次來到中原,就做了異鄉的孤魂野鬼。


    百裏冰長鞭打到也速帖木兒的時候,身後那隻銀爪也到了,就在百裏冰已經感覺到鋒利鐵器的寒意時,孟飛龍的劍也來了,將這隻黑手劈得變了方向,隻是將百裏冰後背上的衣服拉了道口子,百裏冰的身體本能地向回一收,連條傷痕也沒有留下。孟飛龍卻沒有這麽幸運,隻感到背上被一隻鋒利的爪子生生插進去,傳來皮肉撕裂後的陣陣巨疼,身後伯顏俊打到孟飛龍的那隻手臂卻硬生生的被人斬了下來,秦雪情的劍也到了。孟飛龍聚了力量準備承受更重的打擊,沒想到背後的力量卻卸掉了,孟飛龍身體向前踉蹌著衝出幾步,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秦雪情身後跟來的兩人被飛過來的兩隻飛刀擋了一下,身體稍作停頓,等到調整過來,再想上前,秦雪情已經偷襲得手,反手一劍‘秋風落葉’已經攻來,再沒有了他們的機會。


    這邊轉眼間一死兩傷,那邊也不平靜。慕容慧離開留下的空當,讓那女子帶了劍暢通無阻,兩邊的車夫士衛又被那老漢的暗器纏住了不能分身,孟飛龍等人自顧不及,根本抽不出手來,眼看著那女子就要劍挑了王妃的坐車。這時候看到了非常壯烈的一幕,兩個車夫對飛向自己的暗器不理不顧,飛身向上,手中單刀劈向空中偷襲馬車的女子。這是全力一拚,那女子不能不理,隻得用手左右拍開,這樣一來她身體的攻勢便緩了下來,長劍擊到車篷上,卻被反彈了回去,並沒有將車篷損壞,原來這個車篷是用厚鐵做成的,關鍵時刻起到了作用。再看那兩個車夫,早就中了飛鏢,倒在血泊中了。


    陳珪與另外一個車夫紅了眼,上前去兩把厚刀追著那個老漢瘋砍,慕容慧上去撲了個空,見到身後跟來的兩人果然不是好人,後悔得心直流淚,也回過身來,找上了那個用劍偷襲的女子,咬了牙向她猛攻。場中眾人又都有了各自的對手,一場混戰還要亂過剛才那驚心的場麵。


    百裏冰殺了一人,馬上感到身心一輕,便回過身去找上了她的老對手,順便還照應上了慕容慧,這邊的形勢又處於相對平穩的態勢;秦雪情還是她剛才的兩個敵手,一時半會兒誰也奈何不了誰;那邊兩個傷兵,卻是真刀真槍地拚起了老命。孟飛龍一口鮮血吐了出去,感覺傷得並不很重,這要歸功於秦雪情,伯顏俊的利爪還沒有在孟飛龍背上落穩,手臂就被秦雪情斬了下去,十成力氣隻用到孟飛龍身上不到三成,否則孟飛龍性命隻怕難保。現在孟飛龍揮了盤龍向伯顏俊猛攻,讓伯顏俊沒有機會去料理自己的傷口,這樣下去,用不了多少時候,隻是流血就能把伯顏俊流得沒了小命。


    看清了這一點,孟飛龍把自己的傷勢想也不想,將盤龍舞得像飛一樣,一招緊似一招地用在伯顏俊身上,把個伯顏俊打了個團團轉。伯顏俊長發披散著,左臂上的血像一道噴泉一樣,流個不停,由於巨痛和仇恨他兩眼血紅,麵目表情扭曲著,猙獰得像個厲鬼一樣,整個場麵異常的慘烈。其它‘六鷹’早就紅了眼,也速帖木兒的死讓他們已經痛心不已,如果伯顏俊在他們麵前活生生的流血而亡,那將是大漠鷹族永遠的恥辱。‘六鷹’將刺殺王妃的任務早就忘到了腦後,大家像瘋了一樣,一起向著孟飛龍這個方向攻來,一心要解了伯顏俊之圍。


    秦雪情和百裏冰等人也明白其中的利害,用出了全力,將‘六鷹’擋在孟飛龍身外,現在每一時每一刻對於伯顏俊,對於孟飛龍,對於整個戰局,都是非常關鍵。


    孟飛龍又是一劍攻向伯顏俊前心,伯顏俊身體向地上一滑,避過了孟飛龍刺來的長劍。從伯顏俊的麵目和身形上看,滑到地上隻是他的本能,失血過多已經讓他處於了昏迷狀態。孟飛龍看著機會就在眼前,心到了,手卻不聽自己使喚,劍動得異樣的慢,眼睜睜地看著從側麵橫飛過來一個女子,抱住伯顏俊就要倒在地上的身體,一個側翻,滾到了一邊的密林中。那個女子正是與慕容慧動手的孛兒列真,就是裝了‘女兒’的那個人,也是‘大漠八鷹’中唯一的女子,她發現了伯顏俊情形不妙,便不顧自己的安危,向伯顏俊撲來。這也是孟飛龍已經是強弩之末,慕容慧又沒有實戰經驗,才讓她僥幸得手。


    看到孛兒列真搶人成功,其它幾鷹無心戀戰,去搶了也速帖木兒的屍體,也逃到林中,不見了蹤跡。


    秦雪情和百裏冰也不去追,與慕容慧三人搶到孟飛龍身前,將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扶住,都急著問道:“你感覺怎麽樣?”秦雪情用衣袖為孟飛龍抹去他嘴角的血跡。


    孟飛龍蒼白著臉,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對走過來的陳珪說:“這是開門,順著這個方向一直向前走,走得越遠越好,陣就破了。”


    大家聽了他的話,陳珪和僅剩了的一個車夫各自趕了一輛車,另外一輛馬車百裏冰趕了,大家收起那兩個車夫的屍體,向著前方走去了。


    剛走得幾步,就聽得前邊陣陣馬蹄聲,似乎非常急促,看來來人一定是有急事。走在最前麵的陳珪將車停下,皺起了眉頭,說:“怎麽這夜裏會來了騎兵?應該是我們大明的人。”


    本來已經躺倒的孟飛龍掙紮起來,說道:“不能太大意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陳珪點了點頭。孟飛龍對眾人吩咐道:“馬車不能要了,小紅扶著徐‘夫人’上馬,冰兒在前麵開路,陳老伯和這位大哥在左,雪情和慧兒在右,由我來斷後,我們一起保護‘夫人’突圍。”


    大家都聽明白了,那個車夫便去從車上卸了匹馬過來,幫著小紅將徐夫人扶上馬背。大家正準備轉身向後麵避開,這時候從他們身後也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這該如何是好?正在大家望了孟飛龍,等他決定行動方位的時候,陳珪一把拉住孟飛龍的手,立起了耳朵仔細聽著,對著前邊漸近的人聲高叫道:“前麵來的可是燕王的部下?”


    對麵便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在下張玉,對麵可是陳大哥嗎?”


    陳珪與那個車夫和小紅狂跳起來,對孟飛龍幾人說:“是我們的人,快與他們會合在一起。”


    才向前走得幾步,馬上一個銀盔銀甲的將軍就來到他們麵前,見到徐‘夫人’由小紅扶在馬背上,就要下馬行禮。陳珪忙道:“你去把後麵跟來的兵馬截住,看看是些什麽人。


    叫張玉的將軍聽說後麵有人追來,那敢怠慢,帶了人迎上前去,等到人聲近了,喝問道:“來者通名,再向前別怪張玉不客氣了。”


    對麵也說話了,“是張將軍嗎?在下徐增壽。”


    原來是一家人,大家總算放下心來。


    四周精兵團團圍住,中間一張零時支起的大帳裏,燕王妃、徐增壽、張玉、陳珪和孟飛龍五人坐在一起,秦雪情三女坐在外圍,由陳珪把一路上的情形對眾人講了。徐‘夫人’歉意地對孟飛龍與三女道:“我姓徐不假,也是一個‘夫人’了,隻是嫁的是當今的燕王,家就在北平。飛龍與我們徐家算得上是世交,按理就是我的小弟,不該這樣生分的,隻是飛龍怕落了用人唯親的嫌疑,我們也就不能說破。現在到了自己家裏,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大家有什麽話就都講出來吧。”


    陳珪便問張玉說:“將軍不是跟了王爺在北邊嗎?怎麽夜裏兼程趕到這裏來了?”


    張玉望了燕王妃,道:“王爺在北邊住守,我們派到蒙古去的內應十萬火急地報回消息來說,‘大漠神鷹’也速真手下的八個弟子都被派到內地來了,具體去做什麽打聽不出來。因為這事蒙古人做得很神秘,他們得到消息已經是十幾天以後了。大家商議的結果,這幾個人到中原來,十有八九是與夫人回北平的事情有關。王爺便急了,可是他有王命在身,不能擅離職守,就派了末將拿了令牌,帶著幾百鐵騎日夜兼程趕來保護,還是慢了一步。”把話說完,張玉感激地望了孟飛龍一眼,孟飛龍四人都看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謝意。


    徐增壽不等大家來問他,就自己講起來了:“我和大哥接到大姐從路上傳回來的密信,就知道大姐行蹤的暴露一定和這幾天府裏出入的下人們有關。因為大姐起程這件事我們做得極為周密,知道的隻有我們幾個人,就是宮裏的人也不知道具體細節,可能得到消息的就隻有藏在府裏的有心人了。不過這也不難查到,原來是一個家院被人用錢買通了。我便也帶了人追了過來。”徐增壽對著孟飛龍笑了笑,對他伸起大拇指,讚道:“好兄弟,真是好樣的。”


    燕王妃點了點頭,同意了弟弟的意思。她吩咐道:“大家都很累了,飛龍身上還有傷,張將軍去把營門看好,大家都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回北平。”


    從王妃的大帳出來,徐增壽來到孟飛龍住的營帳中,慕容慧剛喂他吃了藥,秦雪情和百裏冰也在一旁陪著。徐增壽問了孟飛龍的傷勢,孟飛龍受了伯顏俊一掌,並沒有傷得很重,吃了秦雪情和百裏冰隨身準備的治內傷的藥,再休息一下就不會有什麽大事。徐增壽聽罷放了心,囑咐孟飛龍安心養傷,自己明天就要回金陵去,大家有話到了金陵再敘。


    怕影響孟飛龍休息,徐增壽又講了幾句小心傷勢的話,就回自己的帳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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