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離校門還有一百米,我哥停了下來。的確,學校裏剛出過我的謠言,我就和緋聞對象手牽手走在大馬路上不合適。


    “你過來。”


    我哥忽然把我拉進拐角的紫藤花架裏麵,這裏麵很隱蔽,沒人看得見我們,但不能待太久,有蚊子。


    他有點深情地看我,我老是擔心蚊子把我哥咬了,那麽白淨的臉被叮出大紅包不好看。


    他一直不說話,搞得我很緊張,可我哥不是那種會突然掏出一束花深情表白的男人,我了解他。


    我哥湊近我,用鼻尖蹭我臉頰,低笑著跟我說:“我想再聽一次老公。”


    “去你媽的,就這事兒?……我該遲到了,快鬆手。”


    “叫完就鬆手。”


    他用手臂困住我,我怎麽也掙不出來。我哥親了一下我的耳朵,淡笑著威脅我:“快叫,不然在這兒操尿你,讓你濕著褲子進教室,不好吧。”


    “我靠段銳你在這兒埋伏我呢?”


    “嗯。”


    我哥著實奸詐,忍辱負重裝了一早上乖就為我一聲老公,我肯定不會遂他的願。


    我說,“老公。”


    他聽了以後,默默咂摸了好一會兒,然後嘴角緩緩翹起來,語調緩慢地告訴我:“嗯……以後就什麽都不用怕了,可以好好過日子。”


    那當然,我相信他。


    我轉身的一瞬間餘光瞥見他在無聲地說話,口型從翹起唇角、牙齒微微打開一條縫,變作撅起一點點嘴唇,最後又翹起唇角,看起來在笑。


    我猜了一路我哥最後說了句什麽。


    他說,


    “媳、婦、兒。”


    第34章


    迫近期末五校聯考,我踏下心來聽課,披星戴月去早自習上背英語和詩詞,晚上回來我哥會幫我補習從前落下的東西。我活這麽大都沒像現在一樣渴望睡眠,小時候不愛睡覺總愛去給我哥搗亂,也不讓他睡,現在想想我太他媽欠抽,我哥沒打死我,他真的好愛我。


    每天晚自習下課,我哥都會在離學校一百多米遠的公園卵石路上等我(除非加班晚了才會直接開車過來),我們有時勾肩搭背聊著天溜達回去,有時繞到長長的大理石影壁後邊牽著手回家,天色很暗,這裏沒有路燈,也沒有行人,不用擔心迎麵來人時緊扣著十指來不及鬆開,我們很安全。


    我問他有沒有幫我想個合適的大學專業,我猜想可能選金融、項目管理或者國際貿易這些日後更能幫他的忙,他卻讓我選自己喜歡的,感興趣的。


    我想了很久,我沒什麽感興趣的東西,我隻對他感興趣。


    回家之後我渾身是汗急著洗澡,邊脫褲衩邊叫我哥給我拿條毛巾,我哥遞毛巾進來時整個人都順勢擠進來,雙手扣在我腰上,克製著粗重的呼吸吻我。


    “今天打球了?”他啞聲問我。


    “對啊,都是汗,別抱我。”


    “撩衣擺擦汗很粗魯。”他說這話時有點嚴肅。


    “操,我不一直這麽擦嗎,從前咱倆打球的時候你也沒說過不能這麽擦啊。”


    “因為你的腰很細。”他用手掐了掐我的腰,“那幫小男孩小女孩都能看到。”


    “小男孩?嗬,你當誰都跟咱倆一樣愛搞男的啊,我那幫哥們兒直著呢。你放心,就算有彎的也隻有我操他們的份兒。”


    我好像又不小心說了讓我哥黑臉的話,他皺起眉:“聽話。”


    我隻好點頭,在我哥麵前從善如流。


    我們真正**的次數並不多,因為兩個人都很忙,從灌腸、前戲到事後清理和愛撫做完一整套要好幾個小時,更多時候隻是親吻和**,段銳的吻體貼又纏綿,在我口中愛撫,或是粘膩地舔我頸側幾根血管。


    洗手池鏡子裏的我一絲不掛,他的西服襯衣和褲子都還整齊穿在身上,他不笑的時候,天生的冷白色皮膚和高鼻梁顯得這張臉禁欲感十足,我想到一個詞,衣冠禽獸,我不應該這麽形容我哥,但我詞匯量有限。


    他從背後抱著我,對著鏡子撫摸我的胸和小腹,手指撥開遲遲沒長齊的稀疏陰毛,輕輕擼動我的**。


    “毛影響手感,哥給你剃了?”


    “去你媽的,剃光了我在學校怎麽上廁所。”


    “潤滑劑遞給我。”


    “隻剩一點了,記得買新的。”


    “嗯。”


    “換個牌子,這個太稀了,不好用。”


    “是有點兒,換一個。這樣弄舒服嗎。”


    “嗯……哥你過來點兒……脖子,親脖子這兒……嗯……”


    “屁股別扭,容易蹭出火。”他低聲笑,把我的耳垂含進嘴裏吮吸,空閑的左手輕輕用指尖摩挲我的奶頭。


    他左手落了疤,從中指指根開始,燙傷疤痕蔓延到袖口裏,被衣袖蓋住了一部分,隻有我知道這道疤有多長。我閉上眼不敢看,段銳在我耳邊引導我蠱惑我,要我睜開眼睛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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