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至於這麽生氣吧,手居然在抖。


    老師說如果我再不服管教擾亂紀律,就勸退我,我盯著我哥跟主任微笑道歉保證的嘴,想把**塞進他嘴裏,讓他不能再說話。


    有的人做完刺激事之後隔個兩三天才會開始回味,我的賢者時間延續了兩天,身體又開始想念起那個小服務員的屁股,他叫時琛來著,他的穴可真軟,我還想操他,這次想在窗戶邊操時琛,讓別人也看看他有多騷。


    可我哥說了,僅此一次,我應該聽話一點。他在外邊那麽驕傲決絕的一個人,為了我跟老師點頭哈腰。


    我走神這段時間,老師們在我哥邏輯清晰的梳理和誤導下搞清楚這完全是個誤會,但兩邊都得有個交代,我隻好就燒前桌頭發這件事寫篇一千字的檢查,處分免了,隻被停了兩天課回家反省。


    前桌爸媽不滿意對我的處理,就罵我哥,罵我沒爸媽養,搞得主任室烏煙瘴氣,班主任和年級主任都挺沒麵子。


    我擼起袖子打算坐實一個鬥毆的處分,被我哥拽到身後,拖著往外走,我咬牙切齒瞪他們,我前桌一個勁兒攔她爸媽,哭著跟我說對不起。


    “行了,回家。”


    老哥說回家,我就老實了。我隻是沒爸媽,我有哥,所以沒什麽。


    晚上我在書房搜百度準備抄篇檢查,突然聽見臥室傳來微弱的呻吟聲,快步去看了一眼,我哥正在床上打滾,滿頭是汗。


    我愣著問怎麽回事,他說胃疼。


    我今天才知道我哥胃病還沒好。他前兩年應酬多了身體出毛病了,可他騙我說好了,我信了他。


    我忽然想起來我還給他舔我剩的雪糕,問題是他胃有毛病腦子也有嗎,我給他他就舔,我給他**他吃不吃。


    我把暖寶插上又鼓搗著燒了壺熱水,不是我在家裏啥也不幹,是因為我胃好,平時隻喝涼水。


    我搓熱手,探進他襯衫裏幫他焐著,他蜷縮起來像隻蝦,頭埋在我肩窩,用一隻眼看我:“檢查寫完沒。”


    我哥在外光鮮說一不二,爸媽離婚九年來他從沒露出過這種可憐表情,我親他的眉骨,說你叫我聲哥唄,我今天照顧你。


    他笑著拍我的頭:“這便宜能讓你趁人之危占了?”


    我沒跟他一般見識,把熱水晾到適口喂他,因為我疼他,他是我哥,我就這麽一個哥,將來老了我也隻給他養老。


    他睡著的時候我替他把皺緊的眉頭展平,他長得這麽好看,我突然想虐待他。


    我看他疼成這個孫子樣,左胸忽然就突突地難受起來。


    我哥在北京上的大學,上的小時候老師問夢想我們常瞎吹逼的那種雙一流,拿的是國家獎學金,除了免學費還能負擔一點生活費,他常去兼職,我們跑出來最初兩年住地下室,一共就一個房間,進門上床那種,離我借讀的初中學校很近,月租一千五,吃飯碗裏有螞蟻。以前不是北京戶口還有學念,現在肯定是不行了。


    我媽每月給他一千五的生活費,我爸根本不管我,我不知道老哥每月給我打兩千塊錢他自己怎麽活。


    他每周末打工回來跟我擠一張小床,冬天暖氣差,我開電熱毯嗓子疼頭疼,我哥就陪我凍著。


    以前我不知道我哥有胃病,我哥肚子最暖和了,我常常一進家門就揣進我哥衣服裏捂手,他也不躲,把電暖扇轉過來烤著我。


    後來他保研沒去,本科畢業直接找了個拿月薪的工作幹,又想法子跟朋友創業搞錢養活我,不知道他踩什麽狗屎運,幾年下來當了老總,我們現在戶口落在北京附近的一個三線城市,別墅有,二百來平學區房住著,日子相當滋潤。


    晚上我媽打電話過來罵我,之前相親那姑娘被我氣跑了,我媽氣死了,罵我拖累我哥,讓我滾。


    掛了電話,我低著頭,盯著手機屏幕在各個app之間漫無目的切換。脖子上搭了條胳膊,老哥湊過來跟我說我愛你。


    我垂著眼皮,偏頭跟他鼻尖碰鼻尖,與他相隔一個親情之上曖昧未滿的距離,說我也愛你。


    然後我們就親在一塊,嘴唇貼嘴唇,不伸舌頭,他不做,我不敢。


    我們有時候就會親嘴,學校給我氣受了,或者公司給老哥罪受了,就會親,和公狼之間相互舔傷口一樣沒什麽大不了。但不接吻,接吻隻能跟愛人,我哥是這麽說的。


    一開始跟我哥親嘴隻是因為他老罵我,我兩隻手都忙著抓他手腕免得挨打,隻能用嘴堵他咬他。後來就隨便了,有時候睡懵了就跟他親嘴,沒什麽原因,我哥疼我,我幹什麽他都讓著我。


    所以我挺怕他以後隻和嫂子接吻,不再跟我親嘴。


    為了他,我熬夜寫完了一千字檢查,寫完了作業,第二天課間操時間黑著眼圈到主席台上念檢查(我們學校的規定是停課也得特意過來念檢查,念完家長領走),我在台上其實很難受,心裏唯一想的就是什麽時候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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