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兩人會不會殺了他。


    監獄長還有醫生抬眸互相對誰一眼,醫生揚唇笑了。


    她的回答是點頭:“我會。”


    “對了,有個禮物要送給你。”說著醫生突然轉過身,走到了身後,然後從一個櫃子中拿了個東西出來。


    黎鑰最初沒有看清那是什麽,隻是看到了往地麵滴淌的鮮血,但又被醫生給拿在手裏,心底正在猜測到底是什麽禮物,肯定是關於人的身體的。


    他做了不少的猜測,既然醫生是喜歡人皮的,那麽拿到手裏的多半也是人皮,或者是比之前更加要大一點的人皮。


    而當醫生轉過身,將一個球形的物體放到黎鑰麵前時,黎鑰盯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完全僵硬住了。


    好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然後黎鑰啊地叫了一聲,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被眼前這個切割下來的頭顱給嚇得徑直站起身,他渾身僵硬,想要抬起手指,可手指連彎曲這麽細小的動作都做不到。


    頭顱下麵隔斷的切口在流淌著鮮血,隻剩一個頭了,卻依舊還在流血。


    看對方死前的表情,死亡的時間不長,但是一個人的腦袋,真的可以有這麽多鮮血嗎?


    還在流淌,一直在流淌。


    滴淌在地上,發出清晰又刺耳的水流聲。


    黎鑰渾身每個細胞都被嚇得在哆嗦一樣,他想要躲開,想要往身後退,但是他的後麵是沙發,沙發緊緊抵著他的腳彎,黎鑰根本無法後退。


    而他的身體在這樣直觀的恐懼下,一個人的頭顱讓醫生給用手術刀切割了下來。


    他認識的人,他非常熟悉的人,就這麽死在了醫生的手裏,眼睛還大大地睜著,似乎相當震驚,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死了,腦袋怎麽就掉了下來。


    “這個禮物……黎鑰你喜歡嗎?”醫生再次朝黎鑰靠近,那顆鮮血淋淋的頭,猛地逼近黎鑰,似乎男人的嘴唇都快碰到黎鑰了。


    監獄長站在兩人身旁,他眸光裏有著往常沒有的笑,不是漆黑的眼瞳,此時周身卻完全的黑暗。


    看著醫生用血腥的頭顱去嚇他的寵物,監獄長不會阻止,因為寵物驚恐的模樣,相當得美麗和脆弱。


    “你和他認識,不是嗎?不為他流幾滴眼淚嗎?”


    眼淚已經在黎鑰眼眶裏打轉,驚恐還有駭然,醫生的話音一落,就有幾滴眼淚滾落了下來。


    在黎鑰慘白的臉龐上蜿蜒出深深的淚痕。


    “別害怕啊,隻是死一個人而已,本來就沒什麽用的人,除了這身皮囊還可以外,力量是真的不行。”


    “以後醫生保護你,你隻要好好的讓我開心就行。”醫生把那顆頭顱給放在了玻璃茶幾上,腦袋下的鮮血一瞬就躺在了透明的茶幾上,鮮血彌漫開,黎鑰目光顫抖,根本就無法把視線從那顆腦袋上挪開。


    卞南楓?


    就這麽死了嗎?


    死得這麽快?


    黎鑰盯著那顆腦袋,眼淚繼續留著,但臉上的痛苦卻又好像有了點變化。


    醫生緊盯著黎鑰的臉,這個小家夥,怕其實早就已經不怎麽正常了。


    確切來說,能夠來到這裏的人,基本就不會有幾個是正常的。


    小家夥是純白和柔弱,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瘋狂和崩潰,大概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其實早就在一定程度上瘋狂了。


    醫生伸出手,她的掌心還有著鮮血,不過那些鮮血顯然已經變得冰冷起來。


    她牽起黎鑰的手。


    一條冰棍接觸到自己的皮膚,直接把黎鑰給凍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無數個聲音在尖叫和嘶吼,從他身體裏發出來的聲音,它們在讓他離開,可是不行,黎鑰做不到。


    他無法拒絕,無法推開醫生。


    醫生把黎鑰給拉了起來。忽然一個變故出現,醫生摟住黎鑰,把人給扣自己懷裏,右手空出來,霎時就多了數把手術刀,刀刃鋒利,閃爍冰冷的光芒,手術刀同時激射出去,朝著離他們不遠的監獄長。


    大概是沒有預料到醫生會突然出手,監獄長有點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避開,而醫生像是早就有所預知一樣,監獄長往哪裏躲,手術刀就投向了哪裏。


    於是瞬間幾人之間的距離就拉開了,拉開到了幾米以上。


    醫生就這麽抱著黎鑰,轉身就離開,不是朝著大門方向,而是朝著窗戶方向。


    這個辦公室在樓宇的最高處,離地有二十多米,直接這樣跳下去,隻會當場摔死。


    黎鑰被醫生給一隻手摟在懷裏,那隻手臂是女人的手,異常的細瘦,黎鑰害怕起來,害怕醫生是想帶著自己跳樓,讓他直接墜落而死。


    自己不想死!


    黎鑰於是掙紮起來,想要拉開醫生的手臂,然後從她懷裏離開,奔向監獄長那裏,他是監獄長的寵物,他要到自己的主人那裏去。


    黎鑰望向了監獄長,哭聲喊道:“救我!”


    那是寵物對主人的求救,監獄長從黎鑰慌張悲傷的表情裏看了出來,他身影猛地一閃,急速就閃到了醫生的背後。


    抬起手抓住了醫生的一條胳膊,剛用力狠狠一拽,準備把醫生往窗戶外跳的身體給拽回來,同時將他的寵物給拿回來。


    錯愕的一幕發生了,醫生居然當場就拿出手術刀,被抓住的是左手,她右手還摟著黎鑰,不可能將黎鑰給放手,於是左手手術刀出現,彎曲左手,手指拿著鋒利的手術刀,直接把自己的左臂給快速切割了下來,從肩膀處直接給切斷了。


    監獄長手下的力道驟然一卸,不是他主動卸的,而是因為抓著的手指轉頭就和軀體分離開了。


    這麽決絕的嗎?


    監獄長笑,在他的視野中,醫生快速跳出了落地窗,直接撞碎玻璃跳了出去。


    醫生和她懷裏的人同時往下急速墜落。


    但讓監獄長微微挑眉的場景發生了,雖然在預料之中,但還是彎了彎唇。


    這次倒是來的快,還不到最後一天,就這麽提前了。


    監獄長走到破碎的窗戶邊,他低眸往兩層樓下看,在那裏,驟然懸浮起來的一個建築物的陽台上,站著醫生。


    醫生將本來摟著的黎鑰給打橫抱著,這樣一來黎鑰受到的衝擊力會小很多。


    醫生轉過身,看著上麵站著的監獄長。


    左手被她自己給切割掉了,但好在整個空間開始被切割開,破裂成各種碎裂的碎片。


    站在一個碎裂的陽台上,整個空間,開始出現詭異的重力場,有著重力,但重力的變化,不會對人產生作用,而是對這個空間裏,整個監獄的建築物和各種無生命物體有作用。


    眨眼間,割裂就已經完成了。


    監獄區被切割成無數的碎片,這些碎片上,有許多之前看不到的囚犯或者獄警出現。


    他們所在的地方,哪怕之前有牆壁做阻礙,但在這一刻那些阻礙變了,幾乎每個牢房,每個陰暗的角落,全都暴露了出來。


    四麵牆壁,或者說六麵牆壁,至少都會有兩麵是破裂的,是被切割開的。


    這種變化,原來的大部分囚犯們熟悉,一些剛來不久,沒有經曆過,所有他們不知道。


    那些囚犯就和後來出現的玩家們一樣,在監獄分崩離析的那瞬間,都處在了震驚和慌亂中。


    有的人反應及時,抓著身邊牢固的物體,在周圍崩裂的時候穩住自己身體。


    另外一些,有那麽一部分,太過慌張,沒有抓住合適的東西,牆壁地麵不隻是裂開,甚至還各種翻轉,於是那些人隨著翻轉就掉落了下去。


    掉落在下麵其他裂開的冰冷物體上,原本不會致命的物體,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殺人利器。


    不少人掉落下去,身體腦袋狠狠砸在尖銳崎嶇的物體上,當場就慘烈死亡。


    前後左後,四麵八方全都是恐怖慘烈的叫聲,黎鑰全都聽到了,他渾身已經沒有在發抖,因為已然被駭到手指骨都僵硬了


    醫生把黎鑰給抱著,這會還不會放人下來,因為和監獄長之間拉開距離還不夠。


    這些碎裂,並且好像不受重力束縛的建築碎片,在醫生眼裏一點阻礙都沒有,她從所站的陽台位置跳了出去,往虛空中跳。


    黎鑰先是看了一眼,然後被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無法掙紮和反抗,他不是醫生的對手,被醫生給摟在懷裏,明明醫生的手腕似乎看起來和黎鑰的一樣纖細,但是醫生的力量,身體裏麵蘊藏著的力量,黎鑰知道比他要強悍得多。


    如果自己再掙紮,會被醫生給扔出去,然後像周圍其他很多人那樣,掉落在那些牆壁地麵上,破裂的尖銳的地方,他會死。


    黎鑰緊緊抓著醫生的衣服,或者說是醫生身上穿著的長裙。


    醫生還穿著長裙,甚至於她腳上還是一雙高跟鞋,鞋跟落在地上,黎鑰看不到,但是他可以聽到聲音,似乎地麵都在裂開,因為醫生沉沉墜地的重力。


    好像馬上他們腳下的地麵就會裂開。


    黎鑰微微睜開眼,他想要看監獄長那裏怎麽樣?


    他有沒有跟過來。


    “他暫時還不會來。”醫生說。


    像是完全可以看透黎鑰的心一樣。


    黎鑰一臉地怔然,呆呆的表情,比小兔子還要惹人喜歡。


    稍微停了一下,醫生對著黎鑰柔和地笑,她微微低頭嘴唇覆在黎鑰的額頭。


    一個口紅印就出現在了黎鑰的額頭。


    離開後醫生突然眼瞳一凝,在她目光裏,黎鑰額頭那個口紅印,竟是不像唇印,在那一刻居然非常像一朵花,醫生最喜歡的五瓣花。


    稍作停頓,醫生繼續抱著黎鑰跑。


    在這之前,黎鑰來之前,她基本不會和監獄長爭什麽,大家喜好不同,她不過是喜歡人身上的皮膚而已,隻會拿他們的皮。


    監獄長不同,他會將盯上的人身體完全的碾碎。


    怎麽碾碎的,醫生見過幾次,那是讓自己都微微詫異的畫麵。


    醫生那之後就盡量不和監獄長走太近,雖然他們一樣,同為可怕的怪物。


    可哪怕是怪物,也有不同點,起碼她不會像監獄長那樣,明明是個殘忍至極的怪物,還總是喜歡戴個白手套,好像自己非常地優雅一樣。


    再優雅,殺人的時候也是嗜血怪物。


    這種可怕的駭人怪物,醫生想還是不要讓黎鑰跟著他好了,免得小可愛被嚇到。


    醫生帶著黎鑰先是往低處走,然後朝著高處一點點攀爬,基本都是跳躍,偶爾走兩步。


    整個監獄都裂開了,監獄下麵,地麵裂開後呈現出啦的是一片濃稠的灰色,那些灰色裏麵,隻要掉下去,就會徹底從這個空間裏麵消失。


    已經有一些人慘叫著跳下去,醫生聽著那些聲音,宛如鋼琴彈出來的音符一般。


    不過這些音符遠不如她懷裏這個小寶貝的聲音動聽。


    哪怕是低低的呼吸聲,在醫生這裏,黎鑰發出來的,也宛如天籟。


    快速往高處攀爬,身後沒有追兵,監獄長還沒有過來。


    依舊站在他的辦公室,那個房間也裂開了,直接從中間斷裂,分裂成兩個房間,和下麵的樓層分離開。


    監獄長就長在離開的玻璃旁邊,他的右手邊底下的地麵也離開了,受到空間怪異重力的影響,飄到了另外一邊。


    其他地方,犯人獄警,還有人類玩家,都在瘋狂地自救,然而哪怕是這個時候,仍舊有人,一旦自己稍微緩一口氣,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立刻將冰冷的目光對準到其他人身上。


    當有人過來時,直接上去就把人給踹下去,踹到濃稠的灰暗中,囚犯打墜落深淵,發出慘叫聲。


    然後囚犯還抓著地上的掉落的碎石,有很多碎石,直接就開始玩起了投擲遊戲,高處的不好投擲,於是他選擇往下方投擲。


    而他所在的地方,恰好就在混亂的中間位置,於是他的四周都有著很多的破裂的房間建築物,在那裏還有人在艱難掙紮。


    有人一隻手抓著了裂開的牆壁,牆壁裏有鋼筋,於是那人緊緊抓著鋼筋,地麵上有人,看到他後打算過去幫一把手,雖然手裏都沾染過鮮血,但完全的嗜血殺人狂,也不是所有人都是。


    現在空間裂開,危險無處不在,能多一個人就最好多一個人,這樣互相有個幫助。


    然而不等那人小心翼翼走過去,他的眼瞳就猛地瞪圓了,在他震驚的視線中,那個抓著鋼筋的囚犯,手臂被人狠狠砸中,一塊石頭扔了下來,準確無誤地砸中對方的手臂,劇痛襲來,囚犯疼得叫出聲。


    整條手臂都頓時失力,手指抓不住鋼筋,猛地鬆開,囚犯身體往下落。


    他身體下不遠處,大概幾米的位置是有一個碎裂的地方的,如果他直接跳下去,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但這樣墜落下去,位置無法選擇,剛好地麵有個突起的鋼筋,囚犯摔了下去,身體摔到地上,腦袋則狠狠地撞上地麵的鋼筋。


    囚犯麵露極端的痛苦,腦袋下麵無盡的鮮血湧出來。


    想要救他的人愣愣地看了好一會,猛地抬頭,望向了高處,下一刻不等他咒罵對方,一塊石頭朝著他的腦袋直接砸過來。


    囚犯雖然躲開了,但肩膀還是被狠狠砸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彎著投擲石頭遊戲的囚犯放聲大笑。


    “太好玩了,哈哈哈,簡直太有趣了!”


    囚犯狂笑出聲,儼然已經沉靜在這種用石頭來傷害人殺死人的極致單純也簡直邪惡的遊戲中。


    躲開的囚犯,他身上雖然穿著獄警服裝,可那身衣服已然淩亂了,囚犯直接脫了外套,衣服外套太礙事,讓他無法自由行動。


    他肩膀被砸中,骨頭似乎都被砸裂了一樣巨疼,望著高處的那個殺人者,囚犯目光裏殺意逐凝為了實質。


    然而他所在的位置就注定他做不了攻擊者,隻能成為被擊打的對象。


    於是囚犯就算再想殺死上麵那個家夥,也隻能抱頭鼠竄。


    高處的囚犯扔了數顆石頭,都沒能書裏將底下那人給弄死,對方躲到了暗處,周圍沒有多少漂浮的破裂房屋碎片,底下倒是有,不過要想往高處爬,那將非常難,幾乎沒可能。


    何況他們和監獄長還有醫生不同,他們不是那些在這種破裂的世界裏也可以隨意行動的人。


    不過雖然比不上他們,但自己還是可以好好玩,還是可以娛樂到自己。


    醫生和監獄長兩人起了衝突,這一點囚犯注意到了,雖然沒有完全看到到底怎麽回事,但醫生懷裏抱著那個嬌嫩的病美人,從監獄長辦公室裏撞碎玻璃出來,這一幕囚犯是看到了的。


    而現在醫生帶著小美人在往高處走,至於監獄長那裏,他還站在遠處已然低矮的辦公室。


    監獄裏的建築物都碎裂開,各種隨便變動的方式,囚犯稍微察覺到一點規則,那就是原本最高的地方,似乎慢慢往低處走,而原本最低的地方,則在往高處升。


    醫生和小美人很快就消失在各種漂浮的碎片後,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監獄長那裏,位置變得越來越低,囚犯站在的地方,一低眼就可以看到監獄長。


    守著拿著一塊尖銳的石頭,不知道朝監獄長那裏扔過去,會有什麽事發生。


    囚犯手指都在顫抖,激動地顫抖。用左手狠狠壓著右手,不能扔,怕是他前一秒扔了,後一秒那個凶殘怪物就會直接出現在他的麵前。


    誰讓這個監獄裏,對方是監獄長的身份。


    就算是監獄空間分裂開,囚犯知道,那個人依舊是這裏最強的。


    直接和最強者對上,起碼這個時候出事的肯定會是自己,所以暫時忍住,等到合適的機會再出手好了。


    另外即使那個小美人,讓醫生和監獄長都這麽喜歡,囚犯雖然沒有直接和黎鑰接觸過,但光是看到對方露出來的纖細腳踝,緊緊是精致又柔白的腳踝,囚犯看了一眼,就心底都一陣陣地熱湧淌過,真的是太迷人了,囚犯後槽牙磨著,最深處的欲望都被撩了起來,隻想抓著那截腳踝,狠狠一口咬上去,咬出鮮血來。


    小美人的鮮血一定是甘甜的,比漿果還要甜。


    囚犯目光底全都是燃燒的欲火。


    而暫時又無法解除到病美人,所以這種欲火稍微轉化,就先讓其他人的鮮血來給他緩一緩了。


    於是囚犯兩隻手都拿著石塊,瘋狂往能夠看見的地方還有能夠看見的人身上投擲。


    黎鑰感到醫生停了下來,閉著的眼睛隨之睜開,發現到他們在一個沒有屋頂的房間裏,他揚起頭往上麵看,就在他的注視下,高處有一個巨大的黑沉沉的牆壁砸了下來,雖然是飄過來的,但那麵牆壁太巨大了,似乎是操場那裏的一麵牆壁,牆壁裹挾著巨大的陰影落在了黎鑰的身上。


    黎鑰被嚇到了,嚇得麵色毫無血色,青色的血管在他幾乎透明的皮膚下,似乎血管在這一刻要裂開了一眼,然後鮮血從他臉龐的皮膚毛孔滲透出來。


    會死的,一定會被巨大牆壁給壓死的!


    他不想死!


    黎鑰不停搖頭,醫生把黎鑰給放了下來,注意到黎鑰一臉極其駭然的模樣,順著黎鑰的眼睛往頭頂看,就看到操場左邊那麵牆壁落了下來,醫生倒是一點沒害怕的情緒,反而眸底染上了笑意。


    她扣著黎鑰的腰,把人給推到了後麵的牆壁上,一手摟著人,一手捏著黎鑰的下巴,傾身就吻了上去。


    兩人嘴唇貼上,黎鑰目光一顫,從頭頂的可怕陰影裏移下來,就看到醫生一張放大的美麗臉龐。


    對方在輕輕地吻著自己,雖然吻得很輕,但手指卻在用力,將黎鑰的嘴唇給掰開,然後屬於醫生的舌尖就抵到了黎鑰嘴唇裏。


    黎鑰還處在無限的恐慌中,當醫生舌尖突然鑽進來時,那一刻好像對方那張臉也異變,變得凶殘陰冷起來一樣,黎鑰被自己的幻想給駭到了,於是牙齒用力一咬,將自己嘴裏的舌頭給狠狠咬住,那條舌尖在他嘴裏鑽來鑽去,仿佛是一條觸手般,要鑽到黎鑰的身體裏,然後蠶食黎鑰的五髒六腑。


    那瞬間的恐懼感,讓黎鑰恐慌到了極點,直接就一口咬傷了醫生的舌尖,鮮血湧出來,黎鑰嚐到了醫生的血,明明醫生身體是有著人類的熱度的,可是鮮血卻異常的冰冷,好像是極地冰川裏的寒冰一樣。


    一到黎鑰的嘴裏,就讓黎鑰舌尖還有嘴唇都被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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