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起來,同時揚手:“不用。”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跟在後麵吧?”


    他更多的是想跟著看看,暫時不打算做點什麽。


    最好能夠看到以前不曾看到的精彩景致。


    知道這個囚犯其實和另外那幾個主動攻擊的人沒多少差別,都對他懷裏的人有企圖,不過這人顯然更具有理智性,不會讓欲望直接把自己給控製了。


    對於這樣的人,現世裏閻煦會比較喜歡,這裏,談不上喜歡,但一如對方表現的那樣,隻要不影響到他和黎鑰,跟在他們身後做個隱形人也可以。


    閻煦沒吱聲,隻是麵容平靜地看了囚犯一眼,隨後就把黎鑰給抱了起來,黎鑰又在咳嗽,可除了鮮血,那些血液鮮紅,像是吐出來的心頭血一樣。


    就算知道這些嘔血,在黎鑰那裏他自己不在意,可閻煦無法無視下去。


    於是打橫抱起人,這裏有別的人,他的另外那一麵,黎鑰沒有立刻表露出來。


    窩在閻煦懷裏,黎鑰緊緊抓著男人的囚服,仿佛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般。


    閻煦低頭看著黎鑰一張慘然的臉龐,低頭嘴唇又在黎鑰額頭輕吻。


    “你想去哪裏?”閻煦問黎鑰,他倒是想要去一個地方,不過還是看黎鑰的意思。


    “我……”黎鑰聲音低啞,不仔細聽仿佛聽不到一樣。


    “哪裏?”閻煦聲音十分的輕柔,壓低了聲音,怕過於大聲會影響到黎鑰。


    “我想去醫生那裏。”黎鑰猛地抬眸,眼瞳在顫著,怕自己提的這個要求閻煦不會滿足他。


    閻煦笑了,隻是去醫生那裏,他還以為黎鑰會剛想去另外一個人那裏,畢竟那個人是這裏的主宰。


    目前看起來沒怎麽出現,雖然沒身影但閻煦大概能猜到男人對於正在發生的事還有即將發生的事,肯定都了若指掌。


    站在後麵看著這黑暗血腥又混亂的一切。


    沒問黎鑰為什麽想要去醫生那裏,閻煦知道醫生所在的地方,他曾經去過,醫生想要他肩膀上一點皮,閻煦沒給,因為對方沒有給他想要的,他自然不會付出。


    兩人往醫務室走,另外那名囚犯在兩人身後,離了不太近的距離,視野中可以看到兩人就行,不會主動靠太近,免得打擾到兩人。


    這個方向是醫務室的位置,青年眯了眯眼,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


    如果單獨隻有自己的話,青年是不會去醫務室的,那裏麵那個披著女人皮的怪物,是足夠美豔,可那種美豔,分明就帶著濃濃的死氣,也就那些腦子都不正常的家夥,才會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對於一個怪物,不正常的家夥們居然也能有欲望,這種事他就不去參與了。


    現在會跟著去,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臨時冒出來的家夥,看起來氣勢似乎不輸醫生。


    那個病美人,是醫生也喜歡和在意的存在,病美人的兩個迷戀者,不知道打起來會怎麽樣,這樣的畫麵,可以說是青年想要看到的一幕。


    至於那幾個人,眼鏡他們幾個,青年有機會可以把人全都解決了,他沒有那麽做,主要是沒什麽必要,沒必要動手。


    醫務室離得不遠,幾分鍾就走了過去。


    到的時候門是關著的,這個門,應該是不隔音的,不過閻煦他們站在門外時,聽不到裏麵任何的聲音。


    黎鑰在過來時,和閻煦稍微提了一下,之前有一群人過來,都看著非常不善,似乎和醫生有什麽大的過節和矛盾,他擔心醫生的安危,醫生在這之前對他挺好的,還經常給他帶糕點來。


    那個糕點很好吃。


    “有我給你的糖好吃?”聽到黎鑰不停地說著醫生,閻煦心底頓時就吃味起來,轉頭就這麽反問。


    黎鑰微微一震,還是病美人的柔弱可憐姿態,卻在這句話之後,眸光有刹那地異變。


    “……好像差不多。”黎鑰把兩個截然不同的東西放到一塊,理論上是根本不能一塊做比較的。


    “差不多?”閻煦可不信。


    黎鑰吃他給的糖的時候,眼底的愉快,可不是一般糕點能夠帶去的。


    “那如果要選一個,你選什麽?”


    這種奇怪的話,也就隻有在黎鑰這裏會問了。


    按閻煦原來的脾氣,是根本不會給別人做選擇,都得按照他的意思來做。


    “當然還是選……”黎鑰聲音非常的細微,而他又被閻煦給摟在懷裏,身後的青年離得很遠,對方隻大概知道似乎閻煦在和黎鑰說話,具體說的是什麽,看不到他們的正麵,隻能看到閻煦寬闊高大的後背,還有被摟在他臂彎裏的那兩條纖細又筆直的腿。


    因為是被抱著,褲腳往上就退了一點,於是精細線條優美的腳踝就露了出來,微弱燈光下,那截腳踝卻似乎更加得柔白了。


    青年的視線就這樣被黎鑰的腳踝給吸引,他手指彎了彎,同時緩了兩口氣,怎麽之前牢房那裏沒注意到,要是那個時候提前注意到,他肯定會撫模上去,用手指去衡量一下,看那截腳踝是不是一隻手就可以圈住。


    兩人的談話,青年也就更加沒有在意了。


    閻煦眸色微變,極其細微的變化,但黎鑰一直盯著這人的臉,哪怕最細小的變化都能看出來。


    黎鑰低低笑了好一會,無聲的笑,卻身體愉快地都在輕抖,閻煦眉頭擰了起來。


    黎鑰提手,用指尖把男人擰起來的眉宇給撫平。


    “我選誰啊?當然是選你了。”


    “畢竟論先來後到,是你先來。”黎鑰給的是這個理由。


    雖然不是閻煦最想要的理由,可也足夠了。


    知道這人就是個喜歡養魚的,他有那個資本,也有那個能力,自己很難成為他的唯一。


    “如果有機會,我真的想把你給鎖起來。”用鐵鏈鎖起來,鎖在他的臥室裏,甚至不需要穿衣服,就裸著全身。


    無法出去見任何人,他的世界他的眼裏,還有他的心底都隻能有他一個人。


    他就是他的所有。


    閻煦表情裏淩冽侵略,他說的是真的。


    隻要真的有那個機會。


    這種話,黎鑰不是第一次聽,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可以啊,隻要你能。”隻要你有那個能力,讓我為你臣服。


    但顯然目前還不行,這個人還不夠強。


    強者太多了,吸引黎鑰的人太多了,包括副本boss們。


    在這個副本裏,以閻煦的實力,不知道和副本boss比怎麽樣?


    黎鑰開始衡量起來,隨後又加了另外一條魚進來。


    其實他更想看到這兩個人稍微比一比,好讓黎鑰知道到底誰是他魚塘裏最惹眼的那條。


    真的比起來,自己會更喜歡誰贏?


    黎鑰笑了,都輸最好了,然後贏的是他。


    沒有想多久,黎鑰還是把思緒給拉了回來,現在還有另外一條魚,也許這條也會更優秀。


    就是有個小愛好,不那麽讓人喜歡,剝人皮的小愛好。


    黎鑰看著眼前這扇關著的門,他同閻煦說:“我下去。”


    閻煦把黎鑰給放到地上。


    黎鑰身體微微一晃,咳嗽起來,指尖隨即又沾染自己的血,把血給甩掉,絲毫不在意自己吐不吐血這件事。


    他走到醫務室的門前,揚手就敲門。


    沒有回應,黎鑰又敲了一次,還是沒回應。


    難道已經出事了?


    黎鑰握著門把就猛的把門給推開。


    門一開,濃濃的血腥味就撲麵而來,黎鑰眼瞳往屋裏一看,頓時眼瞳猛地擴大。


    到處都是鮮血,許多的鮮血,地麵天花板,還有各種家具壁櫃上,全都染上了豔紅的血,像是有人站在屋子裏麵,不停往四周潑血一樣。


    黎鑰臉頰肌肉抽動,他感覺到全身都僵住了,不隻是無法往滿是鮮血的屋裏走,而是連簡單的呼吸好像都不能做到了。


    身後一個暖熱的身體靠上來,然後黎鑰眼前驟然一黑。


    “害怕的話就別看了。”閻煦沉穩同時具有安撫的聲線在黎鑰的身後響起,黎鑰抓著男人擱在他眼前的手掌,他的手指因為剛剛看到的殘忍一幕,而僵直著。


    “醫生她……”在哪裏?


    黎鑰嗓音喑啞,染著哽咽的哭腔。


    突然的,黎鑰一把拉下了麵前的手掌,他聽到了中間的一個病房方向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什麽砸地的響動。


    不是人類發生的聲音,屋裏有什麽嗎?


    黎鑰想要往裏麵走。


    結果被閻煦給摁住肩膀。


    “先別進去。”閻煦抓過黎鑰,直接把人給拉到了身後。


    “我到裏麵看看。”


    黎鑰很厲害,閻煦親身體驗過,這人纖細的手指,當拿著武器時,突然間整個人看起來就猶如殺神一般。


    但當黎鑰偽裝可憐時閻煦還是想要保護這個人,因為這裏的血太多了,他不想別人的血弄髒黎鑰的衣服,黎鑰那張冷白的臉龐。


    閻煦朝裏走去,他走的很快,天花板上的血滴落下來,滴在了閻煦的臉上,直接就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滑落,經過他的眼睛,往眼簾下麵落。


    落在別人眼底,仿佛是血淚一般。


    黎鑰站在門口,門框上似乎都有鮮血,他抓著門框,感受到了指腹上的黏膩,低頭仔細看,發現是鮮血。


    身旁又有人靠近,黎鑰轉頭看向青年英俊臉龐上淺淺的暖笑,青年不怕這屋裏的鮮血,別人的死亡對他來說,不是他所在意的。


    他視線和黎鑰顫抖的眸對視,手指伸了過來,黎鑰突然害怕起這個人來,雖然這個人在不久前算是幫了他,將他從那些覬覦他的人群裏給帶了出來。


    可是他知道,他和他們分明沒有多少區別,他們都是一樣的。


    黎鑰往後麵一退,門口下的地麵都是血,黎鑰一腳踩上去,結果猜到粘稠滑膩的血液上,腳底一打滑,身體就是一晃。


    啊,黎鑰低呼了一聲,就往門裏的血液上麵倒。


    手臂被人抓住了,對方立刻一個箭步上前,把黎鑰裏的身體給摟住,下一刻就摟住黎鑰的腰,將人給拉了回來,並且拉到了自己懷裏。


    那邊閻煦剛走到臥室病房前,聽到身後的聲音一個回頭,就看到黎鑰被人給摟在懷裏。


    黎鑰背對著他,看起來應該是差點摔倒,然後被青年給拉了一把。


    不過對方拉了黎鑰後,把人摟在懷裏,卻沒有馬上就放開。


    閻煦再次和青年四目相對,這一次那雙眼底多了點笑了,沒有那麽克製的笑。


    閻煦嘴角微動,青年以為他會說點什麽,或者說直接就走回來,將他懷裏的病美人給奪過去,再直接給自己一腳,然而對方隻是瞳色暗了一點,回過身,繼續走向那間發出了聲響的臥室。


    這?


    是根本沒把他當競爭者嗎?


    可就讓他不怎麽開心了啊。


    再次抱到黎鑰,那股熟悉又撩人心海的芬芳再次襲來,似乎比前麵嗅到的時候更加的濃鬱的。


    美麗的花朵即將要盛開,在開放之前連花朵自己也忍不住,將他的芬芳給散發出來。


    這樣一來吸引過來的追逐者隻會更多。


    男人低頭,捏著黎鑰的下巴,輕輕地捏著,怕稍微重一點,就會把這個宛如水晶的病美人給捏碎了。


    “你來這裏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引誘他們,讓他們為他而爭鬥嗎?


    原來這個地方,製造這裏的東西,還有這個喜好嗎?


    如果是他的話,這個監獄空間青年知道不是現實空間,是別的異度空間,既然純在,肯定有構建他的東西。


    如果他是那些東西,哪怕是非人,大概也會被這個病美人給迷住。


    但卻把他給放出來,放到監獄裏來,真的讓人很想不明白。


    絕美的寶貝,自己拿著獨有不好嗎?


    青年指腹輕挲著黎鑰下顎的皮膚,黎鑰的手臂沒有被束縛住,青年這樣做,幾乎算是騷擾了。


    黎鑰目光忽然一冷,揚起手就往青年臉上甩了一耳光。


    清脆的響聲,直接把青年給打蒙了。


    倒不是疼,男孩的巴掌根本沒多少力,就算狠狠打上來,也沒給青年造成什麽傷害。


    他隻是異常的驚訝,這人居然也會反抗打人的嗎?


    青年舌尖抵了抵被打的腮幫子,在男孩憤怒的目光下,他沉啞著聲笑了起來。


    一把抓住了黎鑰抽他耳光的那隻手,黎鑰以為男人這是想打他,手裏頓時就出現了他的武器,那是作為玩家特有的武器,左手拿過被抓的右手裏的纖薄的小刀,黎鑰左手猛地一揚,就朝青年的胸口位置刺去。


    被打了一耳光已經夠了,再被刺一刀,雖然他喜歡這個人,如果真的被刺一刀,好像也沒關係,在那一刻男人就是覺得沒有關係,但是還是不想多流血。


    於是身體猛地往前一靠,瞬間縮短他和黎鑰之間的距離,直接縮短為了零。


    兩人當即就撞上了。


    “這麽主動嗎?”青年笑了起來,把黎鑰兩隻手都給抓住了,微微一用力,黎鑰手骨鈍疼,無法在拿住他的刀,刀刃落到地上,砸出了聲響。


    武器拿出來那一幕,對於青年來說,他看到了,但震驚的事情足夠多了,突然發現眼前的病美人是玩家,什麽和他們一樣,反而青年覺得這樣才對,玩家的話,能這麽特別,才對啊,和他們一個物種,是人類不是怪物。


    畢竟對比起來,青年還是更喜歡人類。


    所以青年沒有對黎鑰突然拿出來武器有太多驚訝。


    那邊正要推開病房門的閻煦再次回頭,這次眸光巨變,已經不想管醫生怎麽樣,隻想快速回到黎鑰那裏,將那個多餘的人脖子給掐斷。


    就在閻煦剛轉過身,邁出一腳的時候,身後的病房門自己就打開了。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而當閻煦回頭,看到對方手上戴著的純白手套時,整個人都怔然了一下。


    怎麽會是這個人在這裏?


    不該是醫生嗎?


    閻煦顯然沒有想到,心底驚訝,於是暫時什麽都沒有做。


    身旁一陣疾風掠過,打開的病房裏麵,前一秒還站著的監獄長,下一秒從就閻煦眼前消失了。


    幾秒鍾後,身後傳來了痛苦的聲音,被壓製著的絕望聲音。


    閻煦緩緩回頭,視線裏剛剛還抓住黎鑰兩隻手腕,把黎鑰給摁在門邊的青年,此時身體已經被一隻手給拽了起來。


    那隻手不是掐的青年的脖子,而是直接就抓著他的頭頂,然後把他給徑直提了起來。


    閻煦往前踏了半步,突然他知道馬上會發生什麽事。


    身體比意識先行一步,閻煦也急速跑了過去,而青年像是知道閻煦過來了,他收攏手指的動作稍微一停,然後閻煦過來,一把撈過黎鑰的身體,就把人給撈了過去,但這個時候避開,閻煦知道肯定是來不及了,所以他立刻把黎鑰給摟在懷裏,背過身,背對著監獄長。


    監獄長餘光往身旁微微一側,這個人,為了保護他的小寵物,不被鮮血給潑濺到,就這樣把自己的身體給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比起掌心裏捏著的腦袋,監獄長明顯更喜歡閻煦的腦袋。


    那個腦袋上有一張代表著力量和強大的臉龐,那張臉相當凜然正義,讓人看著,會覺得好像監獄長身上這身衣服,更加適合穿在他的身上一般。


    相比較起來,監獄長的外貌還有氣息,更加地有邪氣,不像青年那麽正義。


    監獄長還有一隻手是空著的,那隻手快速抬了起來,隻要一伸就可以抓住青年的脖子,然後哢噠一聲,擰斷他的脖子。


    監獄長手指驟然彎曲,白色手套雖然套住了手掌,但也足夠可以看出,他的手指在那一刻彎折的弧度有多猙獰。


    就這麽直接捏斷脖子好像太簡單了。


    這樣的人,慢慢折磨死最好了。


    監獄長右手一個用力,腦骨裂開的聲響穿到他耳朵裏,細微的聲響,但他可以聽得非常清楚,甚至知道骨骼是從哪裏開始裂開,然後裂開的紋路是怎麽蔓延的。


    在這顆腦袋裂開然後噴濺血液出來之前,監獄長抓著這人的頭,連帶著他的身體,猛地往房間裏一甩,那具身體被拋了出去,嘭得撞上天花板,竟是砸裂了天花板,隨後身體墜落下來。


    落在一地的鮮血裏,從青年身體裏流出來的血,很快也融入到了前麵那些人的血液裏。


    青年渾身巨痛,他像是完全沒反應過來一樣,突然之間就被施加了死亡這個判決,青年伸出手,想要爬起來。


    自己怎麽就要死了?


    明明他不是很厲害的嗎?一直都站在暗處,觀看其他人的死亡,這一次怎麽就輪到他了。


    青年不明白,也想不通,突然他猛地抬起頭,望向門口的病美人。


    是這個人,都是這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嘔著血,狂笑出聲,在痛苦中閉上了他的眼睛。


    黎鑰看著地上趴著死去的人,眼底有點同情,還以為這人足夠優秀,結果倒得這麽快,看來無論是和閻煦比,還是監獄長,他都不夠格。


    所以,隻能這麽可憐快速地死去。


    監獄長活動了一下右手手指,隨後他轉過身,身旁的人已經帶著他的小寵物站到了一邊,中間隔著有五六米的距離。


    監獄長看向了閻煦懷裏的男孩,那是他的小寵物。


    伸出了右手,剛剛殺了一個人的監獄長對黎鑰淺笑:“過來。”


    麵對監獄長的呼喊,黎鑰身體就往前走了一步。


    但馬上被人給按住了身體。


    黎鑰回頭看向身後的閻煦,這個人是囚犯,而對麵男人是監獄長,囚犯是不可以違背監獄長的命令的,而他自己,雖然是穿著警服,但這個警服對於犯人或許有震懾力,在監獄長麵前,他們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聽從一切的身份。


    黎鑰抓著摟在腰間的手,一點點地拿開了。


    “我不想你受傷害。”黎鑰目光裏都是閃爍的淚光,話是真的,他是真的在意閻煦。


    閻煦抓住黎鑰的手,他隻是說:“你要選他?”


    “我是這裏的一員,我是他的所有物。”這話有多重含義,監獄長和閻煦理解的是同一層。


    監獄長沒有催促,等著黎鑰做選擇,他的小寵物特別的聰明,明明那麽病弱嬌柔,卻異常聰明。


    知道在什麽時候做什麽選擇是最合適的。


    確實,聽他的話他會手下留情,不會讓這名犯人死得太痛苦,會立刻給予他快速的死亡。


    黎鑰低頭看著閻煦抓著他手腕的手,把對方的手指給一根根掰開。


    “你無法保護我。”以閻煦的身份,在監獄長麵前,他無法保護黎鑰,黎鑰轉過身走向了監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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