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好像很燙,生病了嗎?”黎鑰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手背放閻煦的額頭上,剛放了幾秒鍾就讓閻煦給抓著手腕拽了下來。


    閻煦嘴唇落黎鑰的掌心,他眼神凶狠,肉食著的殘忍凶狠。


    “別再故意引誘我了,黎鑰!”黎鑰兩個字幾乎是從閻煦的牙齒間被反複嚼碎,然後擠出來的一般。


    黎鑰愣了兩秒鍾,然後放聲大笑,笑得渾身都在顫抖。


    在閻煦這裏待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安排到黎鑰頭上的工作,完全不需要黎鑰去做,有的人會幫黎鑰做,黎鑰就非常舒心地躺在了閻煦的懷裏,頭枕著男人的腿。


    雖然其實這樣睡,並不怎麽舒服,不過黎鑰仰躺著的這個角度,可以將男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看到這個人對自己的深深迷戀,讓黎鑰心情更加的愉快了。


    黎鑰翻了個身,把臉貼近男人的腹部,似乎還能嗅到一點之前嚐過的糖漿的味道,一點都沒有甜的感覺,反而是澀澀的,不過黎鑰還是比較喜歡。


    黎鑰在閻煦懷裏睡了一會。


    到天快黑的時候,黎鑰起來,準備離開。


    被閻煦給拉住了手。


    “去哪裏?”


    閻煦問。


    黎鑰把閻煦的手指給一根根掰開,前一刻他表現得有多溫順,轉眼他眼瞳裏的柔和瞬間消失,隻剩閻煦曾經再熟悉不過的傲然還有冷漠的。


    他總以為自己可以將黎鑰給掌控住,讓這個人成為自己的,但顯然這不太可能。


    在這個監獄中,黎鑰有很多的追求者,他閻煦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甚至是不怎麽起眼的那一個。


    閻煦坐在沙發上,先是搖頭低聲的笑,隨後笑聲大了起來,笑容突然戛然而止。


    閻煦聲音裏裹挾著弑殺的刀鋒,他問黎鑰:“是不是其他人都消失了,你就會一直在我麵前了?”


    是不是呢?


    黎鑰這樣問了自己,答案是不確定。


    “不知道。”他這裏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就算這裏的海魚沒有了,其他地方還會出現。


    閻煦為什麽會認為他能夠將所有情敵都給清除幹淨,何況他還沒有和黎鑰真正動手打過。


    顯然他過於自信,覺得自己力量在黎鑰之上,隻要解決了那些多餘的存在,黎鑰就能屬於他。


    “不知道嗎?”顯然閻煦心底已經有了點決斷了。


    本來隻是想來見一見黎鑰,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將黎鑰給徹底擁有,可知道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沒有做過的事,還不知道結局,誰能斷定它好還是不好,總歸要試一次的。


    就想來到這裏,也是一次嚐試。


    這個嚐試目前看來效果還可以。


    閻煦沒有強行讓黎鑰留下。


    就是當黎鑰走到貨架邊的時候他突然從身後靠近,把黎鑰給推到貨架上,低頭就咬上黎鑰的嘴唇。


    直接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有了這個印子,想必其他的人會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黎鑰讓閻煦這個怎麽看都顯得幼稚的行為給逗樂了,嘴唇泛著疼,不過不影響他此時開心的心情。


    閻煦的嘴唇挺好吻的,是黎鑰喜歡的薄唇,黎鑰看男人眼底都是淩冽的暗光,幹脆轉過身,就抓著男人的衣領,然後兩人嘴唇再次吻上。


    這次換黎鑰尤為的主動了,他睜著眼睛,和閻煦兩人四目相對,與其說這是一個吻,不如說這是兩人互相間的回答。


    黎鑰的回答是,你這具身體我還比較喜歡,可也僅限於喜歡而已,要讓我完全隻喜歡你一個,你還得更加的努力。


    甚至於,可能這些努力最後都隻會是無用功。


    沒事,閻煦的回答,沒事,無用功都沒事,至少他去試過了,失敗也沒事,他這一生,生來就擁有一切,別人奮鬥一生的,他什麽都不用做,多的是人送到他麵前來,還要看他喜不喜歡。


    黎鑰是唯一一個,讓閻煦徹底迷上,求而不得的存在。


    這樣的人,像是突然間,在閻煦這裏,就變成了他往前走的目標和動力了一樣。


    襯托著閻煦過去的那二十多年,像是蒼白和沒有意義一樣。


    曾幾何時,愛情在閻煦這裏,就是忽悠人的玩意兒,他不相信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僅僅憑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就可以視彼此為自己的全世界。


    以前閻煦根本就不認同這樣的事。


    但現在他知道了,他知道原來真正的感情是這樣。


    雖然是充滿了自私和占有欲的喜歡,但愛情不隻是一種模式,這種,在閻煦看來,也是愛情。


    他個人定義的愛情。


    “黎鑰,我愛你!”就這樣,連閻煦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在這裏他就和黎鑰告白了。


    黎鑰先是一愣,然後平淡的眸光:“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不是別的什麽回答,更沒有驚訝和羞澀。


    這種情緒,不是黎鑰會表達的。


    “我先走了,明天見。”黎鑰撫過閻煦俊朗的臉龐,離開的步伐絲毫不見停滯,像是身後什麽沒有,他剛剛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


    閻煦看著打開又關上的門,他站在貨架旁,好一會後他拳頭猛地攥緊,往貨架上用力一砸,金屬貨架都被打得離開了。


    黎鑰出去後不久,就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個剛剛從禁閉室裏放出來的男人。


    男人一身的惡臭氣息,似乎衣服褲腳上都沾染了不少,不過雖然惡臭,但依舊英俊冷酷。


    一路走過來,走到洗衣房外麵,在外麵等著黎鑰,路上不少囚犯看到他都退避三舍,這人昨天剛來,就兩次進了禁閉室,再來一次就是三十六個小時了,看起來分明是不一般的長相,結果本質是個傻子嗎?


    這是不少人的猜測,不過具體怎麽樣,反正沒人想要和卞南楓走的太近,包括遊戲玩家們。


    卞南楓單獨一個人靠在牆壁邊,眼神沉沉地看著洗衣房的出口,等了有半個多小時,裏麵終於有人出來。


    然後他眼眸突然一縮,隔了點距離,但足夠卞南楓看到清楚,黎鑰的嘴唇上有個傷口,還滲透著一點血,明顯是剛剛被咬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洗衣房裏到底還有別的誰,那個誰卞南楓不是很在意,但有一點他再確定不過了,那就是這個將他的心給拿走的病美人,顯然的,他非常不容易被滿足,隻要見到有合他眼的,誰都可以,都可以被他給引誘上。


    這個人,卞南楓現世裏不是沒有見過海王類型的人,但沒有一個像黎鑰這樣。


    確實無法相比,這個人,是連遊戲boss,那些專門弑殺的怪物們都能喜歡,還有吸引的。


    卞南楓安靜站在那裏,黎鑰出來後,餘光一掃,就掃到了卞南楓,很難不發現到男人,哪怕是無聲息地矗立在那裏,存在感卻異常強烈。


    落在皮膚上的視線,猶如實質一樣,一根細線般瞬間將黎鑰的身體給纏住了。


    黎鑰腳步放緩了一點,他等待著卞南楓出聲叫他,結果快走到前麵的出口時,身後也沒有熟悉的聲音。


    唇角一揚,黎鑰加快步伐,直接從卞南楓麵前走開了。


    他的寶貝出現又離開,二十四小時後見到了一麵,好像半分鍾時間都沒有,黎鑰就消失了。


    那個人,眼底糅著一點快樂,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所以見到自己,都一點沒興致了嗎?


    卞南楓垂眸笑了起來,但是怎麽辦呢,他對黎鑰的興致,可是一直都有,甚至更加的高漲了。


    卞南楓又在洗衣房外站了一會,不是立刻就追上黎鑰,而是站在這裏,等了一會,不算太意外,洗衣房裏走出來一個男人,對方身上穿著囚服,和卞南楓一樣的囚服,但論外形和長相,和卞南楓不算是一個類型的,男人的外形更加具有整齊感,穿著的囚服,反而比那些獄警似乎還要有淩然正氣。


    閻煦一出來就看到外麵有個人,還沒抬眼看過去,就感知到了一點氣息。


    兩人眼神交匯,幾秒鍾的時間,不用多餘的言語,幾乎就在瞬間判定了一個事,那就是這個人是自己的情敵。


    黎鑰眼神不錯!


    這是兩人共有的想法。


    不過之後,想法就各有不同了。


    囚犯嗎?


    和黎鑰一樣的身份,而且看這情況,是這幾天才來的了,不像閻煦他們,他們來的目的估計也和黎鑰他們截然不同。


    那麽黎鑰口中提到的某個人,那個人來得更加早,不出意外的話,怕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那雙冰冷的眼瞳裏,閃爍的光,讓閻煦看了後,就被激發出無盡的爭奪欲望來。


    黎鑰會是他的。


    閻煦微微笑了,眼神向情敵表達這個意思。


    卞南楓則略點頭,接受了閻煦的挑戰。


    誰都可以,都可以來和他搶黎鑰,但結局從來都不會變,那個人隻能是自己的。


    要見的人都見到了,卞南楓起身離開。


    走了幾步,抬起手,和閻煦揮手做了個道別。


    閻煦直接笑了一聲。


    看來黎鑰的喜好,有點相似啊。


    黎鑰回去了操場,操場裏麵的犯人三五成團,落單的基本很少,大家都有各自的團體。


    下午的時間,稍微可以自由活動,於是就可以看到人類玩家們都聚集在了一起。


    這些玩家,他們來的時候是一起的,因此下意識就覺得遊戲玩家就隻有他們,不會有其他人。


    雖然其中有幾個,和黎鑰同宿舍的人,對黎鑰的身份有點起疑,但黎鑰是玩家這點,暫時沒有人覺得會是。


    真有這樣的玩家,不可能會自己一個人先到遊戲來,不和他們一起。


    這怎麽看都不正常,而且以黎鑰那麽脆弱的身體,走兩步都吐血,他要真的是玩家,怕早就是已經在遊戲中死亡了,不至於還能活到現在。


    所以黎鑰出現的時候,玩家們有人盯向了他,但完全沒有把他當成是同類,看到黎鑰單獨一個人,沒有去把黎鑰給叫過來。


    黎鑰往角落裏麵走,不少的異樣視線落在他身上,穿著有囚服,可囚服太過單薄了,甚至無法阻擋住那一道道貪婪和垂涎的目光。


    黎鑰一個人待在一個角落中,洗手間那裏發生的事,有不少人知道了,也知道黎鑰現是有主的人,就是這個主人,看起來還不止一個,不知道最後這個人會怎麽樣。


    那幾個人,為了這麽個小玩意打起來,怎麽看都有點不可能。


    更多的可能是這個小美人被幾人分屍,然後一人拿一點身體去做個留念差不多。


    不少囚犯都堅信會是這個結果。


    而和黎鑰有過接觸的囚犯,尤其是其中的那個男生,是他將黎鑰給送到閻煦那裏的,黎鑰不僅沒有被閻煦給直接活生生的掐死,反而洗手間那裏,閻煦還突然出現,當場解決了那些人,將黎鑰給帶著離開。


    這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有人走到男生麵前,對他擠眉弄眼,男生心頭極其的不舒服。


    為什麽還能繼續活著,就因為長得漂亮嗎?


    那張臉蛋被毀了會怎麽樣?


    男生忽然麵色微變,因為他想到之前的一幕,走在通道裏的時候,黎鑰流露出來的另外一麵,那一麵似乎比著獄警他們還讓人有所忌憚,這個人表麵的柔弱是偽裝的,骨子裏其實異常的凶狠。


    可那又隻是一瞬間,導致現在男生越來越覺得那不過是他看錯了,是他的錯覺。


    這個人不該這樣,那張臉,男生嫉妒起來,非常的嫉妒。


    他還不知道這種扭曲的嫉妒到底出於什麽原因,不過就算他明白過來,也毫無用處。


    就在男生一直盯著黎鑰眼神陰冷時,有獄警過來找他有事,具體什麽事也沒說,男生跟著獄警離開,卻意外的被帶到了監獄長那裏。


    男人白手套在桌麵輕點著,他看著男生,長得還可以,但可惜了。


    “有個事想讓你做。”監獄長說,笑容絲毫沒有攻擊力。


    “什麽事?”男生無法猜到有什麽是他能做的。


    “閻煦那裏,想送他一個禮物……”監獄長突然一停,朝後麵站著的警衛看了一眼。


    警衛走上來,走到男生背後,男生感到奇怪,回頭看警衛,脖子剛轉到一半,突然他無法再動了,鮮血從喉嚨處被割裂的傷口噴濺出來,男生身體砸到地上,他捂住傷口,但血液仍舊狂湧。


    “借你的身體,或者說你的肉做點特別的菜送給他……”


    狗命的男生無法再聽到,因為他閉上眼睛,再也無法睜開了。


    監獄長冷漠地一笑,手臂微揮,警衛就快速行動,把屍體給拖了出去。


    在黎鑰出來後沒多久,卞南楓也出來了。


    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找到黎鑰的存在,卞南楓走了過去,可還是沒有和黎鑰說話,更沒有靠得太緊,離得有十多米的距離。


    黎鑰蹲在地上,兩手抱著自己的身體,把頭低低的垂著,那姿態,落在任何人眼底,都隻覺得黎鑰柔軟可欺。


    不過周圍的人似乎也隻是看著,哪怕非常想上去動一動黎鑰,卻顯然有所忌憚。


    卞南楓手放在脖子後麵,之前在禁閉室裏麵待久了,二十四個小時他就沒有睡過,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沒有睡,每一分鍾每一秒鍾都在思念著眼前這個人,想著過去擁著這個人時的那些點滴,想到這個人在自己的懷裏,豔麗綻放的那一幕幕。


    一想到那些畫麵,就讓卞南楓身體裏的血液,好像無法平靜下來。


    要不是禁閉室裏都是惡臭味,那些味道提醒了卞南楓所處的位置,他大概都會忍不住直接就幻想著黎鑰的迷人身體,然後就在那個禁閉室裏來個單人自助。


    不過雖然最後單人自助沒有來,但卞南楓還是腦裏狠狠來了一遍。


    現在,在陽光下重新看到了黎鑰,卞南楓舌尖抵了一下腮幫子,緩緩呼出一口氣,然後眸底的冰冷被一片繾.綣給取代。


    他的視線落在了黎鑰低垂的後頸上,黎鑰身上的囚服哪怕是最小號的,穿在他身上也顯得有點過大了。


    於是整個衣服就顯得空蕩蕩的,卞南楓視力非常好,能夠將黎鑰後頸的每塊骨頭,突起的形態都能觀察都一清二楚。


    他的舌尖觸過那些地方,黎鑰那裏每個地方,卞南楓都觸及過。


    隔著十多米的距離,但這不是阻礙,卞南楓指尖彎曲,他眼瞳彎了起來,視線為指,在黎鑰外露的皮膚上緩慢地粘稠地爬行過。


    黎鑰在閻煦那裏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出來後沒有多少困意,這樣蹲著,也不過是演出來而已。


    周圍很多視線,可沒有一個人上來。


    倒是讓黎鑰有點遺憾,難道另外那幾個人就那麽厲害嗎?


    讓這些囚犯們,一個都不敢過來。


    這樣的話,可就少了很多意思了。


    一直到晚飯時間,都沒有人主動靠近黎鑰,黎鑰也像是明白什麽似的,不會主動去接近誰。


    到食堂吃飯,還沒有進去,剛靠近時,食堂那裏就出了一點事了。


    食堂裏一地的鮮血,有人在裏麵被肢解了,身體殘肢落得到處都是。


    很多獄警都聚集了過來,站在廚房裏。


    監獄長不多時竟也從高樓辦公室走了下來,經過犯人們眼前的時候,輕易就捕捉到了人群了那抹不一樣的色彩。


    監獄長看了黎鑰一眼,黎鑰當時震驚於廚房裏突然發生的慘案,似乎不隻是一個工作員,而是好幾個,都莫名其妙讓人給殘忍殺害了。


    黎鑰讓廚房裏殘忍一幕給駭到了,咳嗽了起來,嘔出了血,但他強行把血液給吞咽回肚子了。


    監獄長走進了廚房,地麵到處都是看不清是什麽部位的碎肉,不隻是地麵,還有食堂裏的桌椅,以及牆壁上,連帶著天花板上都噴濺著血液,和一些碎肉。


    警衛先一步過來,將了解到的狀況轉頭就報告給監獄長。


    監獄長從身上拿了一張純白的手帕出來,將衣袖上滴下來的幾滴鮮血給擦拭幹淨。


    天花板上的血液剛好滴到了監獄長的衣袖上。


    就算是黑色的西服,有血液滴淌上去,同樣看得很清楚。


    血液還在滴,監獄長往旁邊走了兩步。


    有另外的獄警走了過來,那人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扇,漆黑的扇打開,遮在監獄長的頭上,把天花板掉落的鮮血同樣給擋住了。


    往前麵走,監獄長來到了幾個頭顱堆積到的地方,頭顱被人給故意放在了一起,看著那四個血淋淋的腦袋,監獄長低聲咳了一小聲。


    “立刻清理幹淨,別影響到大家吃飯時間。”不是立刻將那個殺人犯給找出來,監獄長最先讓獄警們做的事把地麵的垃圾給收拾幹淨。


    在他眼裏,已經成為了屍體的人,不管曾經是什麽身份,現在就隻有一個角色了,那就是垃圾,還是礙眼的垃圾。


    獄警們快速行動起來,有幾個犯人先進來,於是把他們都給叫上了。


    一群人快速清理起來,分工明確,有收拾碎肉殘肢的,也有拿拖把過來拖地上的血液的。


    天花板上也有血,但比起地板上來說,少很多。


    當獄警來問監獄長,似乎要完全清理幹淨時,監獄長看著他,笑容隻在嘴角邊。


    “別影響到大家吃飯。”還是之前的那句話。


    於是獄警知道監獄長的意思了。


    隻用把地麵的還有桌椅上的肉塊還有鮮血給清理就好了,這樣一來時間就非常足夠。


    食堂看著不大,清理起來卻還是花了一點時間。


    獄警們額頭都布滿了汗,但不會拿手去抹汗,清理得差不多,獄警到監獄長那裏去告知情況,監獄長可以看出來他們清理的成果,隻能說也就清理了一半,不過差不多夠了。


    完全清理幹淨,一點血液都不留,不就辜負了某個殺人犯的好心了。


    這裏的殘殺,對於監獄長來說,反而是他樂意看到的,這樣一來的話,就少了幾個吃飯,和需要管理的人了。


    最好再猛烈點,再倒下更多的人。


    他喜歡鮮血,喜歡一切代表著血紅的東西。


    其中血液,是他尤為喜歡的。


    監獄長走出了食堂,黑傘一直都被警衛給拿著,知道監獄長走出了食堂,黑傘才被拿開。


    對比警衛頭發上,甚至臉上都滴著有廚房工作人員的血液,監獄長身上,就袖口有一點深暗的痕跡,還被及時拿手帕給擦拭過。


    監獄長走過安靜等待著吃晚飯的犯人們麵前,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往右轉身,監獄長沉靜的視線投向了眾多囚犯們,被他那雙看似溫雅,實則冷血的眼瞳盯上時,有的犯人甚至都快站立不穩了,直接身體微微一顫,腳下發軟,險些沒站穩摔到下去。


    不少犯人都屏住了一口氣,低垂著眼,不敢和監獄長的眼神對視。


    監獄長眼神冷淡地掃過這些為了各自的欲望出現在這的囚徒們,目光很快定格在了一張玲瓏精美的臉龐上。


    朝著他的小寵物微微伸出了手,監獄長眸底淺笑:“過來!”


    黎鑰也是低垂著眼簾,但當監獄長儒雅出聲說過來時,哪怕沒有抬頭,黎鑰也在瞬間就心口用力一顫,他知道那兩個字是對自己說的。


    無法拒絕,根本就不能拒絕。


    黎鑰抬起顫抖的眸光,在監獄長柔和地注視下,他走出了人群,走到了監獄長的麵前。


    監獄長還伸著手,兩隻手都戴著幹淨又純白的手套,哪怕進到過滿是血液的食堂裏,可是那兩隻手套上,一點猩紅心都沒有沾染上。


    手套是白的,而男人一身的西服是純黑的,兩種對立的顏色,卻又顯得極為的協調。


    黎鑰將自己的左手給舉了起來,輕輕地放在了監獄長的掌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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